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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马球会

    凌静姝很快跟京都各家小姐打得火热,今日跟这家小姐约出去踏青,明日跟那家小姐约出去买胭脂水粉,忙得整天不着家。

    这日她刚回府,手里拎着刚买的脂粉盒,正好看到太子和二皇子从父亲书房走出来,她想起阿姐说二皇子曾捉弄过她,二话不说直接就冲了过去。

    太子身边的男子余光瞥见有人冲过来,以为是刺客,连忙将太子推开,弯腰一个闪躲避开。凌静姝转身借力又一掌劈过去,两人一番较量下来,盒子噼里啪啦散落在地上,空中腾起白的红的黄的各色脂粉,闹出不小的动静。

    “静姝住手!”听到动静凌万顷从书房出来,正看到自家女儿在跟人打架。闻言两个人都住了手,凌知鸢正在账房算账,听到动静也赶紧从后院跑过来拉住妹妹。

    “小女顽劣,太子殿下受惊了。”凌万顷向赵景琮拱手说道,又拉着凌静姝向旁边的男子说道:“这是镇北将军府的少公子谢长亭,静姝,还不快给公子赔礼。”

    “啊,他不是二皇子呀?”凌静姝一脸诧异。

    “胡闹!”凌万顷扶额,是二皇子,就可以对他动手吗,这丫头真是被纵得无法无天。

    凌知鸢在旁边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角,示意她有话回头再说,凌静姝赶紧作揖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海涵。”

    看着这个脸上身上沾了各色脂粉的像小花猫样的女子,谢长亭摆摆手,连说“不妨事不妨事,只听说大小姐身手了得,没想到二小姐也不俗,今日一见,实在是佩服。”

    凌静姝抬头看到眼前的人身上也沾上了各种颜色,“噗”地笑出来,瞥见父亲严肃的目光,赶紧又低下了头悄悄憋着笑。

    凌知鸢将他二人送至门口,略微福身道:“谢公子见谅,小妹此举也是为了维护我。”

    谢长亭不解:“大小姐何出此言?”

    赵景琮在旁边解释道:“静姝出手,定是听说了以前阿瑜老是欺负她阿姐的事情,阿瑜常常伴我左右,她定是将你当做了他。”

    “原来如此,二小姐也是性情中人。”谢长亭颔首,心里想起那个小花猫,竟给他行了男子的揖礼,还怪有趣的,身手也极好,他差点都打不过,下次有时间定要再好好较量一番。

    回去的路上他又向太子问起二皇子和凌小姐的事,才知道那个不苟言笑的二皇子,竟然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明日是一年一度的马球会,你们两姐妹便一起去吧。”凌万顷坐在书桌旁,将手里的帖子递给凌知鸢。京都每年由四品以上的官员家轮流举办马球会,邀请京都的皇室贵族们共同出游比赛,今年则轮到了镇北将军府。

    “什么?马球会?”凌静姝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她刚回京都,没想到竟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凌万顷看到这没个正行的样子就来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今日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明日休要再胡闹,知鸢你好好看着她。”

    “是,父亲。”说着凌知鸢赶紧把妹妹拉走了,生怕父亲再生气。

    京郊的草场上,圈出几亩地来,用栅栏围了三面,周围插满了彩旗,另一面设看台,上方搭建的有顶棚遮阳。看台被划成了几片区域,用幕帘隔开,正中间的隔间坐着皇后,旁边陪坐着的还有静妃和刘昭仪,其他隔间按照家世高低依次往两边排开。

    马球会上,除了马球比赛,草场周边还设有捶丸、射箭、投壶等项目,每个项目都设有彩头,常常是一些金银玉饰、古籍珍宝,或皇后赏赐之物。

    凌知鸢和妹妹刚进场,迎面就碰上了谢婉卿,“就是你,你就是昨日跟我兄长打架的凌家二小姐?”谢婉卿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看着凌知鸢在旁边笑得不行,谢婉卿也兴奋得很,上来就缠着她要听细节,没想到她那懂事老成的兄长,竟然在外面跟人打架,而且还是跟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名字虽叫静姝,性格却活泼跳脱一点都不静。

    两人边讲边笑,凌静姝在旁边忙叫着阿姐别说了丢死人了,在说到静姝把谢长亭错认成二皇子时,两个人又笑成一团。

    谢婉卿见到太子走过来,便赶紧拉着凌静姝说要去打马球,留下凌知鸢一个人在原地。

    凌知鸢看着向她走来的少年,今日穿了身绛紫色马球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暮山紫色马球服,倒又像是……商量好的。

    “父皇已经允诺,中秋宫宴便为我们赐婚。”赵景琮走过来,依旧是望着她微微笑着,他摘下腰间一直配佩着的玉佩递给图,“知鸢,你可愿嫁给我,做我的妻。”

    闻言凌知鸢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微风轻拂起发丝在空中飞舞,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一样。

    离得这么近,她的脸好热,她轻轻接过玉佩,深深点了一下头,对方笑了起来,眼里像有星星一样,哪怕是背着光也熠熠生辉,他抓起她的手握在胸前说道:“知鸢,我好高兴。”

    “太子殿下,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她用力将手抽出来,转头又看见远处皇后冲他们招手,唤他们过去,脸更烫了。

    赵景琮牵着她来到中间看台,一起向皇后娘娘行礼请安。

    皇后嘱咐他扶人坐下,“你最近身体可好些了,回头我叫人挑两只上好的人参送到府里去,给你养身子。”皇后常年礼佛,不食荤腥,看起来身子稍许清减,但其被诗书熏陶出来的气质,即使身居高位也不觉逊色。

    “多谢皇后娘娘记挂,臣女已经好多了。”凌知鸢忙起身又要行礼。

    对面的静妃笑道:“皇后娘娘,您看这孩子,是个礼数周全的人儿,模样也生得极好,我也是喜欢地很。”

    说罢又将手里刚剥好的葡萄递给旁边的刘昭仪,继续说道:“这样的女子,也只有太子殿下才是其良配,你说是不是呀刘昭仪。”刘昭仪神情局促,似是想要反驳,但又不敢反驳,氛围一下变得很微妙。

    皇后见状,赶忙打圆场:“本宫早先和陛下商量着给琮儿议亲,说是丞相家的苏锦书钟爱太子,便想促成这门婚事,哪知这孩子死活不肯,只说自己对那苏氏一点感觉也没有。”

    皇后捻了一下手里的佛珠,转头望着静妃继续说道:“原先只当太子勤勉,不愿在儿女情长上分心,原是心有所属,也怪我眼拙,鸢丫头日日陪着太子,我竟没注意到二人之间的情愫。”

    话未说完,凌知鸢和赵景琮二人都脸红起来,她偷偷看向他,发现他也在偷偷看她。

    “母后你快别说了,知鸢脸皮薄,我可是哄了好久她才答应嫁给我的,你别把人给我吓跑了。”太子还未定亲便急着护短,逗得众人满堂大笑,好不热闹。

    赵景瑜在马背上,望着上方笑着的众人,和沉默的母亲,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年岁渐长,他心里有些东西慢慢发生了变化,他一直努力地学习,想要获得父皇的认可。帝后伉俪情深,赵景琮出生就是太子,他生母地位低下,连带着他也不受父皇重视,无论他做得多好多出色,也比不上太子嫡出的身份。

    他想恨,可皇后为人亲和总是帮衬母亲,太子也待他如同胞兄弟一般亲厚,他不知道该恨谁。

    渐渐地,他开始沉默寡言,整天一张冷脸示人,只有在看到那个像春日暖阳一样美好的女子时,心里会有些许动容。

    他第一次见凌知鸢,是三年前春猎,那日她穿了一身红色的纱裙,驾着一匹黑骑,是她从小养大又跟着她来到京都的马,在皇家马场纵马肆意地驰骋。看到他孤零零地站在边上,那会他弱小又不受宠,除了太子没有人愿意带他玩,她勒住缰绳,问他会不会骑马,要不要和她比试一下骑射。

    她说她的箭法在北境无人能敌,可那天他们从正午,策马跑到夕阳西下,也没射到一只野兔,因此他心里不信她说的话。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春天林场的野畜大多都在怀孕产子,她不忍猎杀,才故意将箭射偏。

    马背上的她笑得明媚又张扬,腰间的铃铛随着奔跑的马蹄声,阵阵作响,她热烈得像一团火,在年少的他心里埋下了一颗暗恋的种子。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守护在她身后,看她沉默看她笑,他甚至差点就可以拥有她了……

    “二殿下,要不要一起去打一场?”

    赵景瑜转头望去,苏锦书今日穿了身红色马球服,头发高高束起,一手勒缰绳一手将球杖扛在肩上。意气风发的模样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人仿佛跟记忆中的人影子重叠在了一起,他呆呆地点了点头。

    “打马球怎可少得了我们,阿瑜和苏小姐一队,我和知鸢一队,今日便来比试比试。”赵景琮得了皇后的准许,也带着凌知鸢驾马过来,皇后还特意赏了一对白玉手镯做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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