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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7

    陈暂带着奶茶回到医院的时候,罗妖睡着了,电视里还播放着节目,病房里很暗,她不喜欢很明亮的地方,她家里也是,没有很亮的灯。

    他就坐在床边,看着罗妖,帮她掖好被子:“等过年了,我带你去见爷爷。”

    他轻轻地摸了摸罗妖手上的针眼,有些心疼地说:“傻不傻?”

    在陈暂的一生里,有这么一个姑娘,自己置身于黑暗,却要带给他一丝光明,她为他克服恐惧,为他打架,为他弹琴,为他远赴外省参加数学竞赛,山水一程,他何其有幸。

    那一次比赛,抚市教育局领导很生气,两名学生弃赛,一个是第一名候选人,一个是二等奖候选人,教育局非要罚一中和育祥,学校没有办法,就把压力施加到学生身上。

    确实陈暂和程许都有关系,陈暂他爸已经没法管他了,管不动了,孩子大了,他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知道。

    该罚的还是要罚,程许最近惹的事不少,上面要求检讨,校领导说他是不顾学校的荣誉,本来他的名额就是补录的,结果他还弃赛。

    市里并不知道他是出于何种原因,罗妖也很自责,她不应该不听许品礼的话,确实,她不应该去。

    她只会给陈暂和程许添麻烦,这件事,说她什么她都认,因为这真是她的错。

    就因为她,这种大赛的奖与陈暂和程许失之交臂,但其实这场比赛含金量并不太高,往年还行,但是这几年掺了点不可告人的水分,有些学校并不认可,这次来好多以前的面孔都不见了,他们宁可去参加机器人大赛,也不想在这场无用的竞技赛上浪费时间。

    但是最后的处罚并不算狠,因为比赛结束后不久,教育部便取消了今年的奖项,原因是题目泄露,并且是有人匿名举报的。

    罗妖当然有疑问,就很离谱,赛前出了太多事,抚市参赛人员大变动,王凯奇差不多就属于最吊的,他没去,相当于他把名额让给了程许,光这一点就有问题。

    王凯奇胜负欲强的一批,怎么可能不来。

    两人晚上吃饭的时候,罗妖一边吃一边想,陈暂给她带了杯热水喝,天冷了她最近嘴巴干得厉害。

    “所以你是不是知道这次的黑幕?”她坐他对面,直勾勾地盯着他。

    “是。”他没打算瞒着她。

    “你和王凯奇都不放在心上,你俩谁先知道的?”

    王凯奇不放在眼里,那必有大问题。

    陈暂去集训前王凯奇就找过他了,那个全国很牛逼的奥赛教授找上他了,不知道什么心理,非要透题,他觉得不公平,就弃赛了,没想到他又找上陈暂,陈暂也不同意,但是已经到决赛了,如果他不找陈暂,王凯奇会当做不知道,但是陈暂知道了,他不会。

    牢狱之苦免不了。

    陈暂给罗妖讲完,其实有点后悔了,那个奥赛教授之前带过一段时间罗妖,他们是一起的奥赛训练班青少年组,他看罗妖没问,也就没主动说。

    罗妖喝了口热茶,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被忘了。

    陈暂最近回家回的晚了,回家换个衣服就又出门了,一直到快十点才回来,这不就是把别人家白菜给拱了?他爸纵然再怎么反对,明显看得出,陈暂比以前要开朗,整个人没以前那么沉闷,还会笑了。

    他作为陈暂的父亲,在陈暂的成长方面,其实缺了很多关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儿子相处,所以大多数时间他回家之后都是在书房里忙工作。

    陈暂的家长会都是让人代他去开的,所以去年他得了全国第一的大奖的时候他很惊讶,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么优秀,连他获奖的事也是听下属说的。

    他和陈暂缺乏交流和沟通,没了解过他的内心,今年虽然没拿到全国第一,但是人看着阳光了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脱胎换骨了。

    孟诗文感觉他不对劲:“陈暂,你是不是恋爱了?”

    饭桌上安静祥和的氛围就被这一句话打破,陈暂给罗妖转了个东西,一个链接,罗妖看完给他发了个表情包,一个小狗眯着眼就是很无语很迷茫的样子,他都能想象到罗妖做这个表情,就好好笑。

    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爸也把注意力转过来,陈暂扒了一口米:“没有。”

    孟诗文有点失望了,就白说了呗,下一秒陈暂就开口:“我还没跟她说。”

    这轮到陈父不理解了:“说什么?”

    “我喜欢她。”

    “罗盛的女儿?”用脚趾头都猜得到,那女生犟,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饭桌上沉默了一会,谜一样的气氛,陈暂没犹豫“嗯”了一声,又说:“改天带她再回来一趟。”

    这意思就是非她不可了,连见面的事都提的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陈暂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不敢这两个字。

    饭桌上突然很尴尬,陈暂还觉得跟自己关系不大,准备吃完饭带罗妖出去转转,她这两天老懒着不想动,连训练都不去,宁可做数学题也不去训练,足以见她这两天有多不想动弹。

    他扒完饭就出门了,孟诗文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不会说话就别说,不让你说你非说,现在好了。”

    陈立宾抿了抿唇,没说话,父子俩真像。

    陈暂刚出罗妖家电梯的时候,还在跟罗妖发消息,罗妖家门口站了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卫衣,卫衣帽子扣在头上,脸上还挂着口罩,陈暂觉得他挺眼熟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实在是不认识,搜索了半天,发现就没有这号人。

    那人看见他来了,就准备抬脚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陈暂转身摁住那人肩膀,那人也很敏捷,立马去抓他的手,陈暂用力扳了一下那人肩膀,很瓷实,要么经常健身,要么就是从事一些危险工作,警察军人或者是坏人。

    那人身手不差,他甚至能钻到陈暂的空子,而且始终都只用一只手,陈暂哪是吃素的,他小时候在军大院长大的,把那人往墙上抵,对方没用全力,放了水,陈暂就更用力,两人对上眼睛,那双眼睛很黑,也很好看,双眼皮,陈暂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期待和希望。

    陈暂渐渐松力,那人站直,看了他一眼,而后离开,就留陈暂一个人在原地。

    地上有张纸,折起来的,像是故意留下的。

    上面写着:正月初三,抱歉妖妖。这像是给罗妖写的。

    下面的一段话,语气又变了:你不是唯一一个爱罗妖的人,如果我有能力,整个抚市都是我的聘礼,但是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做出任何我国法律以及背叛我的信仰的事,所以我选择消失和同归于尽,你不欠她,陈家不欠她,不必自责。

    匿名。

    陈暂刚看完就听见身后的门响了,他胡乱折了两下放在裤兜里,转身看着罗妖,她身上穿的睡衣,陈暂快步走过去,怕冷空气吹着她,发烧刚刚好,别又生病了。

    她听见外边有动静,发现外边就他一个人,想说什么但是又把话吞了下去,觉得他在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他把她推进去:“别感冒了。”

    她家里暖气开的足,还是和以前一样暗,电视里放的不知道是什么,她看的还挺起劲。

    陈暂起身挡着她,罗妖“啧”了一声,瞪着他,防蓝光眼镜有点下滑。

    陈暂就捧着她的脸:“出去走走,别在家闷着。”

    罗妖拍开他的手,把他往一边推:“不要。”

    怎么回事?女人这么善变?懂了,追到手了就不重要了。

    陈暂又拉着我她的手,那么小还打什么篮球:“嫌冷?”

    “不是。“

    “那为什么?”

    “你好烦。”

    陈暂不知道她怎么了,整个人窝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身上盖着个毛毯,也不知道那电视节目她到底看进去了没有。

    “罗妖,你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门口那个人怎么想都感觉不像个好人。

    虽然他看到了纸条,但是心里难免起疑心,与安全有关的,半点不能马虎。

    “没有,我最近一直跟你在一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她相信陈暂不会害她。

    那就更不对劲了,她也没惹到谁,一个认得他,直觉告诉陈暂那是一个似乎知道其他事的关键人物,那个人到底会是谁?

    他正想着呢,门铃就响了,罗妖看了眼他一眼,然后他起身去开门,高调以为开门的是罗妖,准备抓手,一看是个男的,来了个极限刹车,差点没摔倒。

    “操,吓我一跳。”没多说别的,这姐够直接。

    “罗妖,东西放这了,趁热吃,少吃药。”

    罗妖不想起身,懒懒地窝着“嗯”了一声,陈暂接过高调手里的饭盒,拿到茶几上,给她打开。

    里面是甜品,陈暂把勺递给她,罗妖就躺在沙发上,张着个嘴,不打算自己动手,懒成这个样子,陈暂给她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她吃的挺开心的,她今天一天胃口都不怎么好就吃了两口面,喝了一盒酸奶,连她最喜欢那个什么啵啵都没喝完,最后还是他喝的。

    一碗不知道叫什么的甜品就给她吃完了,下面一层应该是姜撞奶,但是有点发红,罗妖不吃姜,陈暂就没说,想坑着她吃点,天冷,吃点姜有好处。

    他喂了一口,罗妖眉头皱起,意外地没吐出来,咽下去之后又张口,陈暂尝了一口才明白怎么回事,红糖的,然后他就很安静地不烦罗妖了,罗妖让他干嘛他干嘛,他也很识趣。

    去给她烧了个热水袋,陪她看完了那部没有什么营养的肥皂剧。

    第二天罗妖整个人就恢复了大半精力,但是下午训练的时候还是没去,在教室老实上课,大狼都惊呆了,罗妖最近跟换了个人似的,每天都交数学作业,可及时了,虽然每天写的都不是当天布置的,但是从卷面上来看,能看出来是自己做的题,毕竟二十二班除了他们这几个人,没有人不知道方差怎么算。

    她玩冒了,所以别人现在都学到导数了,她还在算等比数列等差数列,这对她来说不是一般难,什么T2n+1,什么Sn,不会啊。

    她平常训练老是早退,所以总是去一中等陈暂,今天放学陈暂没看见她,就领着方安宇来育祥了,当时罗妖在位置上急的抓耳挠腮的。

    他就看着,这种题对他来说,太简单,但他不敢说,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像这种等差数列乘等比数列的,用错位相减法,然后提出公比……”

    讲完以后,罗妖大受震撼,不错,今天又学会了一种题。

    她的学习能力挺强的,说白了就是聪明,所以陈暂可以用一道题教会她一整个题型。

    罗妖埋头在算,教学楼已经没什么人了,方安宇觉得自己多余就躲到一边开始打游戏,王子印去医院复查了,就剩他一个人跟着渣爹。

    罗妖算完题体育队的人已经训练结束了,她才起身准备去吃饭,从二十一班经过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事:“秦钰呢?最近都没见过她。”

    方安宇嘴特别快,还没等陈暂吭声,他到学会抢答了:“嗯?她没跟你说吗?”

    罗妖看向他,方安宇还在玩游戏,没注意罗妖的目光:“她退学了,莫名其妙退的,还以为你知道原因呢,结果你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陈暂嫌他多嘴,拽着他后颈的衣领:“去状元楼订餐,滚快点。”

    方安宇本来不想去,陈暂又踹了他一脚,那一脚可不轻,踹的他屁股生疼,感觉就在罚他一样。

    罗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有点怪怪的,陈暂看着她:“你知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话被打断,罗妖抬头看着他:“陈暂,我不是傻子,我对感情感知挺敏锐的,所以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知道秦钰喜欢我。”

    “我也知道她是故意接近我,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情节,我见过她抽烟,见过她打架,知道在我面前展现的并不是真正的她,是想让我看见的她。”

    陈暂看着她,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就觉得他是应该感到庆幸的,秦钰离开,她什么也没问,很淡定地删掉了她的联系方式,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像她身边从未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这一点也不像她能做出来的事,她那么重情义,八成是秦钰告诉过她了。

    两人出了校门,这会儿人都离开的差不多了,校队的训练也快要解散了,两人准备等一会其他人,程许还在老师办公室。

    刚出门罗妖就感受到一道视线,她抬头望去,被强行封存的记忆如洪水般席卷而来,罗熠靠着一辆牧马人,嘴里叼了根烟。

    他长得是很帅的,这一点不可否认,跟陈暂比也是难分高下,他长了一双深情眼,面部菱角分明,因为经历过岁月,还有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看起来比陈暂成熟很多,更稳重。

    皮肤没有陈暂白,敛了锋芒,当初身上那一股“小爷最牛逼”的气质也消失殆尽了,氛围有点压抑。

    他往罗妖身边走来,罗妖只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她死死地捏着陈暂的衣袖,想抬脚离开,却感觉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感觉浑身的气血往头上冲。

    他驻足在她面前:“妖妖,好久不见。”

    他伸手要去摸罗妖的头,罗妖后退了一步:“别碰我。”

    陈暂下意识护着她往前边去了点,他知道这是谁,小时候见过,这不是罗市长那好儿子么?

    罗熠收回了手:“这是妖妖的新朋友吗?”

    罗妖本想说“不要你管”,还没张口就被陈暂打断:“不是朋友,我是她男朋友。”

    罗熠笑,他有酒窝,笑起来就会很好看,只有罗妖感到害怕,他是真的好像以哥哥的身份,哥哥的姿态去关心她,但是那件事她想想就恶心。

    “妖妖不是答应哥哥,不早恋吗?”

    “罗熠!如果你是找我道歉,那我不接受,不管你清不清醒,如果你是来找我闲聊的话,我们两个,应该不,请你滚。”

    “罗妖,我是你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成为你唯一的亲人……”

    “不会的。就算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去死。”

    “罗妖。”陈暂喊住她,捏了捏她的指尖,这话太晦气了。

    罗熠不能告诉她所有的事情,她接受不了的,而且,事情还没有完全安排好,他必须得留着那股劲儿,就算后人说他不孝,他也得还小姑娘一个公道。

    罗熠想上前抱抱她,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了,但是看到罗妖眼睛里的警惕和提防,他准备伸出的手还是谨慎地缩回去了。

    陈暂一直站在她身前,他也没那个机会,只能隔着一段距离跟她说话:“罗妖,有些事情,哥哥会还你一个清白,还你一个公道。”

    罗妖没说话,她不想跟罗熠扯上任何关系,不想成为那些人口中的谈资,罗熠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陈暂,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很落寞,有孤独,有寂寥。

    罗妖心冷,说她薄情寡义她也认,她就是不想要罗熠好过,陈暂捏着她的手,寒冬腊月,她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好在这个时候赵行星训练完了,罗妖情绪难稳定,陈暂在门口那颗大松树下抱着她,角落里安静,罗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趴在他的肩头哭的说是肝肠寸断也不为过。

    “啊。”她情绪极度崩溃,别说喊两声,咬他他也愿意。

    她一开始有点抗拒,后来在触到那一抹熟悉的温暖的时候,她就好了不少,但是心里的恐慌是一时半会儿克服不了的,陈暂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宝宝乖,我在。”他第一次永这么轻柔的语气跟人说话。

    这话竟然有用,罗妖哭了一会,大脑就有点缺氧了,陈暂帮她擦泪,小红眼圈看的他着实心疼。

    等她彻底哭完了,两人才出去。

    吃饭的时候赵眠才到,她这段时间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跟没吃过饭一样,赵行星也没说话,赵眠智商不够,肯定猜不到安迪是因为生病,

    赵眠和罗妖吃完饭要去罗妖家里排练,两个人吃了没几口就散了场,其他五个大男人坐着也是干坐着,挺尴尬的。

    方安宇想找个话题聊,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一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陈暂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似的,他在想刚刚那事。

    程许倒没觉得什么,他这个人反应慢,而且他本来就有自己的小天地,所以他基本上是意识不到现在这个氛围已经在逐渐凝固了。

    赵行星一直在瞟对面的陈暂,dj想快点吃完饭去打球,抱着怀里的大米饭垮垮往嘴里旋,各自心怀鬼胎。

    饭局结束的时候,方安宇输了一口气:“救命,憋死小爷了。”

    “跟你们这群闷……安安静静的人吃饭,确实有点累。”他想说闷蛋来着。

    他见陈暂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他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跟王子印控诉,这些人没一点情趣,一张纸条从他口袋里掉出来。

    这傻逼没意识到,还在跟王子印发语音,陈暂难得高抬贵手给他捡起来,这动作唤醒了他的记忆,他把纸条随手一塞,扔在方安宇怀里。

    那张纸条,在他另一件外套里,不知道阿姨洗没洗,他没跟方安宇打招呼,去路边随手拦了一辆车走了,就剩方安宇一个人,他拿着手机,没注意到陈暂先离开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陈暂抛弃在路边了。

    陈暂回到家里,去脏衣篓里翻那件外套,他有洁癖,平常这脏衣篓都不往他房间放,他嫌碍眼,那张纸条被揉地皱巴巴的,他把纸条铺平,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确实跟他本人一样。

    陈暂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这个季节冷得要死,谁都不愿意出门,他揉了揉眉心,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罗熠看罗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名品宝贝一样。

    这一年多,他经历了什么?

    恰好这时候手机响了,是爷爷的电话,陈暂接起来,苍老的声音没什么强烈的情感,陈家祖辈都是这样,对感情没有理解和向往,杀伐果断从不在儿女情长上过多思考。

    “陈暂,回来陪爷爷吃饭。”

    陈暂能猜出来什么事,总要面对,早恋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有信心,纵然她病入膏肓,纵然她堕落入崖,哪怕万劫不复,他也会救她,他就是为了救她,温暖她才出现的。

    即便知道爷爷什么目的,他还是要面对的,一味的逃避不是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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