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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火热”

    西侧平原上的动物们都熟悉了他们的面孔和气味,一些曾经目睹了谢风霁狩猎的动物们,选择避开。还有一些新来的动物好奇的看着这只猴子。而位于食物链生存顶端的,大体型动物们则抬头看了谢风霁和幼崽几眼,便悠闲吃草。

    对此谢风霁并不在意,他本就是猎食者中的一员,其它动物望风而逃很正常。

    河边谢风霁找到了自己做下的标记,把固定鱼篓的绳子解下,提起鱼篓;哗哗的水流从鱼篓空隙处穿过,洒下一片水花。他拎着沉沉的鱼篓,回到岸边。

    吼正在河边的浅水处玩。看谢风霁往岸边走,忙踩着水跟了过去。结果谢风霁只是回去借用岸边的石头清理鱼和鱼鳞,清理干净后,拎着鱼篓;呼唤又跑去水里玩的吼,提上一筒水往林边走去。

    他们停在树下。

    谢风霁利用火种生起火堆,用树枝和绳索架起一根串上鱼的横木,在鱼表面顺着鱼身划了几短刀;然后涂抹上一种果子的汁液,再撒上盐,上火烘烤。不一会儿食物的香味缓慢散出,谢风霁正挑了条鱼,切下一些鱼肉条喂给幼崽。

    一年过去,它的口味似乎发生变化。曾经很喜欢的鱼肉变得寥寥可亲,只嗅了嗅,咬了两条就不再碰剩下的。而后冲谢风霁叫了一声,站在地上用脑袋蹭他。

    明白它是想吃新鲜的走兽,谢风霁只能打消喂它吃鱼肉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谢风霁给烤鱼翻了个面。一段时间之后,这条鱼烤熟了。

    谢风霁把烤鱼插在地上,又做了一个三根木头束在一起的支架,随后把三个支架摆在火堆周围,呈三角形。又把木棍搭在上边,一个三角形的大顶就在火焰上方形成。而后把细一些的木棍摆放在三角形上,填充内围。然后把鱼搭在这个新搭成的烤架上,烤第二条鱼,两条鱼都吃光后。

    谢风霁给第三条鱼翻了个面,补上些盐。这条鱼他打算拿来贮藏。

    而后谢风霁坐在一边,从吃剩的鱼骨里挑出适合的鱼刺,用石刀在宽的那一端,打磨出两个凹陷处,做了几根才停下。拿出细绳绑在上面,一根带线的鱼骨针就做好了。

    谢风霁把它用线缠起来放一旁。

    待鱼熏好后,放到背篓里。

    收拾好原地的一切,带着吼往某个地方行去。

    那里有一片带辛味的叶子,谢风霁打算采来晾晒磨成粉,调味用。毕竟野外的肉有一股腥味,一直没法解决。

    途中,幼崽遇到想吃的猎物,直接袭击过去。谢风霁上去帮忙追赶猎物,很快猎物被扑倒。吼进食的很快。吃饱后,他们很快离开了这处地方。

    进入那片叶子生长区域,谢风霁这次摘了很多放到背篓里。

    随后跟幼崽爬到附近的树上休息,现在太阳比较猛烈,等过去这阵再活动比较好。

    吼一身毛明显比这里的动物都要厚,此刻它正趴在树枝阴凉处休息。谢风霁坐在树荫下,暂且不想睡,便就地取材。从部分枝干上取了一些树皮,分成树皮丝,放到背篓里。

    待太阳的烈度稍减,谢风霁叫醒还在睡觉的吼,率先往树下去。

    他们往溪边补充了些水,拎着盛满的水筒,往山上走去。

    山洞里,幼崽一回来就到处闻嗅、巡查领地,没发现其它动物的气味和踪迹,才安静的趴下。舒展的侧躺在山洞里。

    谢风霁放下带回来的背篓,把鱼肉放进一个石质的容器里,从兽皮袋里掏出带回来的土,搅拌水和成泥,然后用稀泥把石制容器和上面的石板盖交接处,封上一圈。

    如此里面的食物处于密封状态且干燥、阴凉,能存放很久。

    随后谢风霁洗干净手,开始用鱼骨针把今天新采的叶子串起来,一长串叶子堆叠的放在某个容器表面。

    串好后,谢风霁拿出巴掌大的一小块布片,取出背篓里的细“丝”,搓过、拧成细绳;续在布片上。这是谢风霁做的第二块“布”,虽然它快赶上旧式的麻布袋厚,但毕竟比兽皮凉快一些,谢风霁已经用它做了条布裙。不过之前那条往来于树间,时间久了已经磨破,他正在做新的。

    继续在布片上交织经纬线。

    利用晒干的细“丝”,谢风霁大约花了两周时间做好。

    而在这段时间里,吼越发活泼,它开始热衷于跟谢风霁演练狩猎。每次休息时,它都喜欢从后面发动袭击——扑向谢风霁。

    谢风霁觉得他对周围敏锐的感知力的提升,有一部分要归功于吼。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在休息时再玩什么狩猎,可激动的幼崽总是让他以被迫的形式加入这场游戏。

    因为幼崽有时兴奋过头,藏起的指甲会忍不住弹出来,如果不想被其所伤,最好还是躲开。

    谢风霁的手臂上偶尔会出现划痕,有时甚至有血溢出。不过他已经习惯这样的伤口,并不当回事。而且大多时候,吼都能控制的很好,并不会伤到他。

    不过谁也不想面对一只即将成长的猛兽,对着你脑袋或脖子扑过来。即使它还在幼生期,但体型已接近谢风霁。

    所以谢风霁有时会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的状况下,不过还好的是它只是偶尔发疯。

    _

    这一天,谢风霁正在树林里采摘野果,吼在树上玩,偶尔它会发现一些想靠近的食肉动物,便盯着对方发出一声尚且稚嫩的威慑声。

    对方离开后才继续玩耍。

    最近很多果子都熟了,谢风霁忙于采摘把一筐筐野果背回山洞,切成块串起来晾晒。谢风霁看着蜿蜒摆放在石板上的一串果子。思考了下又看了看山洞四壁,用木柴搭了两个三脚支架,摆上一根干净的横木把一串果子搭在上面晾干。

    剩下的果子都这样处理,山洞两侧摆满了支架。吼看到后试图凑过去闻嗅,被谢风霁拍了下脑袋,按下去不许靠近。于是吼侧躺在山洞一角跟周围很多支架挤在一起,谢风霁正在最里面也是制作“工坊”的中心。

    做完后谢风霁把手和石板、石刀冲洗干净,鱼骨针放在水里涮洗后放在一处。随后山洞一直维持着这种凌乱的表象,直到谢风霁储存够了果干并收存好。

    此时大半个月已经过去,再过段日子季风就要来临,届时山洞将呼呼灌风,白天晚上不停,一个昼夜间只有片刻停息;而后从东北方向吹来的大风继续响起,直到两个月后季风停止。

    谢风霁回到山洞,放下一捆青草铺在洞口旁,等持续晾上几天便脱净水份变成干草,到时候铺在山洞里,以抵御随季风而来的降温天气。

    随后谢风霁在山洞内转了几圈,最近一直在设想的一件事应该可行,他找出目前为止积累的,质地坚硬的石块;挑出那块常用来做锥的石头,又拿起一块粗木做锤。在门口敲击打算在两侧石壁上凿出个洞,用来放挡风的东西。

    “砰、砰、砰——”的敲击声下,石壁剥落下石头,一个小洞出现。谢风霁逐渐把它拓宽、砸深,在石壁下方靠近地面的位置也凿了一个。对面石壁相同位置也制造好了洞。

    谢风霁用绳子测量了下两壁之间的距离,以预估所需材料的长度。

    在谢风霁刚行动时,吼就凑过来看,之后在肆溅的碎石下躲到山洞里面;刚开始还盯着谢风霁的动作看,后来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这两天在寻食、狩猎之余,谢风霁找到了所需的木头,提着捆扎好的两根木头和背上的食物、青草,还有跟在谢风霁身后的吼,他们结束今日的行程返回。

    到山洞后,谢风霁把两根木头搭在两侧石壁中的小孔洞处、又取下,果然凿深的石洞配上只比石壁两侧距离稍长的木棍,刚好方便取下。

    他把臂粗的木棍重新摆上,找出一块兽皮,用锐石在兽皮四角打上孔,绑在门口的横木上。

    整个山洞的阳光被遮了近一半,只有边角处和门口的横木至洞顶探不到的位置还对外流通。如此谢风霁也很满足了。

    一夜过去,吼在天亮之际醒来,它靠近谢风霁喷出的鼻息打在他脸上,谢风霁挠了挠被喷到的地方,被迫醒来。

    醒来后,吃点东西便带上背篓等器具带着武器,携幼崽一起往山下去。他们今天要去平原寻找食物。因一连几天都没在森林里捕捉到猎物,只带了些野果回去。而且幼崽更喜欢吃新鲜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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