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和弓箭

    这样观察的日子过去,谢风霁和幼崽对很多动物有了新的了解。一些动物的特征和攻击行为也被谢风霁记录下来,画在泥板上,泥板一旁著字。

    ......

    六个月后,谢风霁曾经居住过的猴群居住区附近的树林里传来一阵惊慌叫声,一只雌性猎食者咬断了两只长尾群猎的喉咙,树上趴着两只跟这只猎杀者长得一样的幼崽。

    雌性猎食者带着它刚出生两个月的幼崽,在这片山林游荡,这片山林被它划为自己的领地。

    谢风霁在岩山的山洞居住满一年后。

    这天他带着吼在树林附近捕猎。

    他在距离猎物一定远的地方,用弓箭瞄准狩猎的目标。

    一箭击中。

    谢风霁拾起猎物,分给吼一半,切下猎物身上大块肉的部分找了一处适合生火的地方。

    在噼啪作响的火堆旁,吼正在吃自己衔过来的那块肉,伴随着湿柴升起的轻烟,缭绕过谢风霁烤的肉。谢风霁用石刀割下烤熟的部分,剩余的继续在火堆上烤。

    吼和谢风霁都在进食。

    一旁的地上放着长弓,是用树枝、牛筋做的,木箭顶端安着石镞(Zú)。说起这把弓箭的来源,谢风霁只隐约记得“牛筋弓”这个名词,发现树枝很有弹性,尤其能承载动物的跳跃。便用树枝做弓体,又从猎物身上寻找“牛筋”,为此他特地猎了野牛群里的一头牛,追猎的很辛苦、还差点被攻击。

    之后寻找“筋”也不容易,几次努力翻找也没从猎物体内发现类似“筋”一样的东西。除了肉还是肉,几次狩猎下来,最终在猎物背部和腿部,发现一层东西微带点弹性,出于一种尝试,便把它保留下来,晾晒。

    晾干的物质邦硬,谢风霁观察好久才发现上面有类似线的纤维,一根根分开后,谢风霁总感觉有点像自己做树皮绳的过程,便把撕下来的细丝几根揉搓到一起,不过成品干巴巴的没有什么韧性,想起是动物身上的肉便把它塞进嘴里吃掉。结果沾了口水的“肉”越嚼越有韧劲,很像......曾经吃过的“牛板筋”那个口味的辣条零食他记了很多年。

    于是谢风霁重新撕了一些细丝浸到水里,然后用多股有弹性的“线”搓成一股粗绳,做弓弦。

    箭尾用树胶黏羽毛。

    吼先吃完,周围转了两圈爬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玩,谢风霁把最后烤好的一块肉放进背篓里。打算招呼幼崽离开,可看着周围没发现幼崽的踪迹,估计又跑到哪里玩了。谢风霁呼唤着它的小名——“呜呜”。

    过了一会儿一只毛茸茸的大家伙跳下树,用脑袋蹭了蹭他。谢风霁安抚地摸了摸吼的脑袋,提上背篓招呼幼崽离开。他们一起离开这处森林边缘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谢风霁带着幼崽绕到自己种下的一小片植株旁。这是谢风霁几个月前发现的一种作物的种子,种子形状有点像麦粒,不过颜色是黑色的。当时谢风霁曾尝过几粒确认可以食用,便把种子小心保留下来。

    几个月后的现在,刚被播种不久的它们,比刚冒出头的禾苗要大一些,正长在三步大小的一块土壤上。土壤周围围着一种带刺的木质荆棘。是谢风霁特意采来放置在周围的,避免动物啃食种子或作物。

    周围的环境也是特意仿照那十几株植株被发现时生活的环境。一定的光照和水,由于野生植株天生地长,还未达到谢风霁那个世界作物被驯化的程度,所以谢风霁只时常来看看,偶尔会浇一两次水,还只浇一点点。在植物生长过程中,他只起辅助作用——也就是种子时期多浇点水,其余时候全靠其发挥自己的生存本能。

    看完作物后,谢风霁带着幼崽返回山洞。

    第二天,谢风霁带着幼崽早早下山打猎,他们一起围捕了一只猎物,之后又发现几只比兔子小些的小型哺乳动物。吼,直接追过去不一会儿叼着一只毛茸茸的动物回来。它松开嘴里的猎物,原本在装死的动物,团在那里瑟瑟发抖,而吼正在拨弄这只动物。

    好奇心很重的它,并没有把这只动物当做今日的食物,只把它当玩具一样,一会儿闻一闻,又用爪子扒拉两下。过会儿又叼着这只猎物换一处地方呆。

    不一会儿这只欲生欲死的动物,便惊吓过度。没了动静。

    发现这个事实的谢风霁,无奈扶额。看着吼还没明白过来正用爪子拨动再也不动的猎物。

    谢风霁走过,拍了拍它的脑袋,把它压在动物身上的爪子移下,拿起猎物一刀划在喉咙,把猎物剥皮后又还给幼崽。

    看到光秃秃、血淋淋的肉,幼崽终于被唤醒味蕾。直接几口把它吞了。最后一口结束时,幼崽突然用舌头舔舐某处牙齿,一颗牙掉了下来。谢风霁掰开它的嘴,仔细看看了,发现边角处有一颗牙正在萌发。

    ‘原来正在换牙啊。’

    谢风霁到是对动物换牙感到很惊奇。不过这个大自然他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于是安抚的摸了摸幼崽逐渐变得高大的颈背,告诉它不要担心。

    之后他们继续在森林边缘的树林里寻找需要的东西。

    谢风霁总会拔起一些植物看看下面的根茎是否可以食用。

    能不能发现新的可食用的植物在此一举。偶尔研究精神上头,他还会揪下一些植物部位,尝一尝。即保持小心又很大胆。

    他在前面行着,幼崽在后面咬着一截枯枝磨牙。偶尔到树下摩擦下肩背或脑袋。他们遇到了一棵遍布藤蔓的树,那棵树相比其它的树木来说并没有那么粗壮,但却长得很高。谢风霁和幼崽抬头望着,没有看到头。但见很多绿色的藤蔓垂直的落下,形成圆形的网,把它网在自己的地盘内。

    谢风霁和幼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们都明白这对于那棵树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绞杀和落寞。

    也是寄生和掠夺。

    谢风霁带着幼崽走过那片区域。来到一处地方,发现树上有很多果子;不过是小小的,尚未成熟。记下这处地方,谢风霁带着幼崽继续前行。也遇到一些已成熟的果子,便爬上树,摘取果子。吼会跟着爬上去,在树枝上玩;直到谢风霁离开时呼唤它。

    蹬蹬蹬爬下来的吼,跟着谢风霁返回。

    时间已经不早了,待他们走出森林,回到山洞;天基本要傍晚时分了。

    这天晚上,幼崽由于部分牙齿处在换牙期,不适感打扰了睡眠;折腾了一阵才睡着。山洞里到处是被它撞翻的木篓,还有散落的木柴;连一角的石块都被它拨到一旁。

    幸亏装食物的容器谢风霁都封盖好,没有洒落。第二天醒来,谢风霁才发现这个现场。

    吼正仰躺在山洞里,呼呼大睡。谢风霁告诉自己冷静,昨晚他虽然听到些动静,但因为察觉到是幼崽干的,由于太累便没有醒来。没想到,事实来的这么猛烈。

    等他收拾好凌乱的山洞,这处略显狭窄的山洞变的整齐了很多。由于居住的时间久了,东西变多;外加随着幼崽长大,这处山洞便显得地盘狭小,不过待幼崽成年也装得下。

    谢风霁把幼崽唤醒,今天他们要去取下在河边的鱼篓。被一块肉干唤起精神的吼,吃完肉干跟着带好武器和背篓绳索的谢风霁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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