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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种快乐

    张辰宿刚要出门的时候接到了张秋收的电话,说张各从楼上摔下去了。

    问具体情况,只说送到医院了,她也还在往回赶,别的不清楚。

    张秋收说话本来就一惊一乍的,他挂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楼上”两个字绕在他耳畔,当即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直接一路开车到机场。

    时间紧迫,卡着点上飞机了才想起来周到人还在等他。

    他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又发了微信,但她都没接到,接下来就是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模式。

    万里高空上和地面的人失联的滋味不好受,他如坐针毡,一边担心他爸,一边担心周到别真在那一直等他。

    挨到下飞机,终于边出机场边给周到去了个电话。

    还在通话中,他妈又给他来了个电话,张辰宿只好匆匆挂断,接起来忙问张各怎么样了。

    他妈开口先给他定了定神:“小腿骨折。”

    他松了口气,到了医院才知道张各是从家里的楼梯上摔下去了,楼上和楼梯上差了可不是一丁半点,气的他大骂张秋收问她多说一个“梯”字能怎么样。

    张秋收也才从别的城市赶到,站在病床前唯唯诺诺,想了半天也只敢把这锅甩给前一个传话的人。

    张各是乐天派,腿上打了复位石膏固定,看着全家因为一句误传而急匆匆跑回来,明明痛得不行,还躺在床上咯咯笑。

    刘向沿刚好取完止疼药回来,看他那样子直接把药往床头柜上一丢,没打算给他接水,“你就接着笑,张辰宿直接把到到丢在半路跑回来看你,你还笑得出来。”

    张各见老婆这么说,马上一脸知错的样子。

    “丢在半路?”张秋收也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妈,那我是不是要赢了。”

    张辰宿接水到一半,闻言奇怪道:“什么赢了?你们又打什么赌?”

    张各插嘴:“赌你今年之内能不能追成功。”

    张秋收“啧”一声,怪张各说出来干什么。

    张辰宿立马反应过来,张秋收是押他失败的那方,他给张秋收一记眼刀,“难怪我说你最近怎么动不动就给我发消息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原来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哥。”张秋收喊他一声,双手合十作恳求状,“最近不是工作室缺钱,只能靠这种方式回点血。”

    张辰宿不搭理她,转头看向刘向沿:“还是妈好。”

    起码看好他。

    张各就着水一口把药片咽下,道:“你想多了,你妈也想赌你追不到,但是比秋收晚了一步,没办法才......”

    他接收到刘向沿和张辰宿同时投来的不同意味的目光,瞬间闭嘴,“我什么也没说。”

    刘向沿给他打气:“儿子,我们都还是相信你的。”

    张辰宿:“不太看得出来。”

    --

    周到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发财很通人性似的,跑过来蹭她裸露在外面的脚踝。

    它温顺地靠在一边,周到知道它是到饭点饿了,敛了情绪起身去给它准备吃的。

    冰箱里还有新鲜的西兰花和胡萝卜,周到自己没胃口,只打算给发财做吃的消磨时间。

    她把胡萝卜和削了皮的南瓜打成泥,加入两个鸡蛋后蒸熟,最后在盆里放入鱼油、狗粮和兔腿,再加了两颗西兰花。

    它吃相很好,光靠舌头把盆都舔得一干二净。

    她蹲在旁边看得出神,觉得吃播表现还算不错,又开了盒小包装的酸奶递到它嘴边。

    东西吃完,发财舒展身体,懒洋洋地靠在一边。

    她拿过手机,和张辰宿的对话框还停留在她的那句“怎么不接电话”上,没有新的消息弹出来。

    他回去地匆忙,估计是真有急事。

    看他打电话来着急的语气,她其实心里也跟着急,但毕竟觉得委屈,他们见面从来都是他先到,想知道这次是什么天大的事能先把她撂在一边,让她白等那么久。

    她既没带电脑也没带任何资料,此刻无事可做,睁着眼睛看一缕阳光的剪影在天花板上慢慢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睡了个午觉。

    一睡睡了将近一个小时。

    但梦里好像过去了很久,她像是有紧迫感似的,倏地睁眼。

    午后的暖阳显得白墙和餐桌格外温馨,她怀着期待一样打量屋内一圈,还是空无一人。

    她接了杯水喝,冲下醇厚阳光带来的困倦,思索半晌出门回公寓拿了电脑过来。

    期末的试卷每科要分AB两套,不能和近三年的试题有相似的地方,修修改改算起来她还有一套没出完。

    她拿了垫子坐在地上,身边靠着发财,敲字到一半,她偏头用脸颊轻抚发财的背部,叹息一声:“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啊。”

    晚上她感到饿了,挑挑选选把冰箱里自己喜欢的东西吃了大半。

    可能是怀着不等到他不罢休的想法,也可能觉得反正第二天也要过来给发财喂食,来回跑浪费时间,周到晚上索性没离开,睡在了次卧。

    第二天她出门给发财买了点莓果,一个上午过去,她几次打开手机又关上,和张辰宿的对话框安静地快要落灰。

    就算是急事也该处理完了吧,真一句消息也不给她发,她在心里懊悔不该让他当面说。

    她心里想,要是晚饭前他还没回来,她就把发财送到韩述那儿去。

    下楼简单吃了个午餐,把昨天换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洗好烘干。

    她在屋里晃悠一圈,最后从书房拿出他的平板轻易解锁。

    她坐在餐桌边抱着平板画画,仿照的是绘本《失去嗅觉的那一天》里的色彩和景物风格。

    淡雅的绿色山脉做背景,平原上一个卡通小人在奔跑,视觉上扑面而来小清新的画风。

    周到双指将界面放大,突然落笔写字的手一顿,在平板上擦出一条多余的线,因为她听见大门密码锁传来几声滴滴声。

    门瞬间大开,张辰宿站在门外,身上沾染了北方的寒气,他呼出一口气:“周到。”

    周到放下笔扭头去看,假装淡定:“你回来了?”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不给人反应时间,把人一把捞起。

    周到额头撞上他胸口,一瞬听见他剧烈的心跳,他熟悉的气味和声音让汹涌起伏的委屈又从心底泛起。

    说话引得胸腔震动,周到正好感知得一清二楚,“在这等我?”

    他一下飞机就去了周到公寓,沈桐年说她昨晚没回去。他心里隐隐有了个念头,赌了一把,果然在他家。

    周到不说话,眼里涌起什么东西要落下,

    别过脸推开他:“你还没给我解释。”

    她还记得她是怀着怎样期待的心情出门,又是怎样接受他最后真的不来的事实,心情从云端一路跌到谷底。

    他双手捧她的脸,周到躲了一下,站到一边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她要哭的样子。

    张辰宿收回手,“我的错,我不该把你晾着,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

    “昨天早上,秋收打电话跟我说爸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我一着急直接就走了,快起飞才记得给你打电话。”

    “什么?”周到吃了一惊,抬起头,“严重吗?”

    抬头瞬间,眼眶再没装住眼泪。

    张辰宿用指腹刮蹭掉她眼尾的一滴泪珠,“骨折,养养就好,别担心。”

    一听说没什么大事,周到的担心消下去,更大一滴眼泪涌上来,“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了,以为你临时后悔。”

    “怎么会。”张辰宿双手覆上去,替她揩去眼泪,这次她没躲,“你要表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屁。”她眼角泛红,眸光闪闪地看面前的人,“你少自作多情。”

    “那前几天是谁准时给我发早安晚安?”

    “我现在后悔了。”她吸一吸鼻子。

    “我错了。”

    “我不接受。”

    周到抓起一张抽纸,毫不顾及形象地在他面前擤鼻涕。

    她耍脾气的样子很好认,现在就是。

    对付周到要以毒攻毒,何况他还真需要一个好的说辞。

    张辰宿当她面掏出手机,点击几下解锁递给她看,“后悔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五指紧握着的手机屏幕展现的是一张照片。

    周到只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如同死穴被掐住,一下止住委屈:“你哪来的?”

    照片上的正是她和谈景和,后者抱着花,有递给她的趋势。照片有些模糊,像是放大了好几倍后的样子。

    他实话实说:“韩述发我的,当时我在飞机上,看见的时候他给我轰炸了八十多条消息。”

    他一下飞机就看见了,但当时无暇顾及,一面要赶去医院,一面还要先打电话给周到道歉。

    周到没说话,证据确凿,她辩无可辩。

    张辰宿把手机反扣到桌面,弯腰靠近她,气息绕在鼻尖:“现在轮到你给我解释一下。”

    周到理了理逻辑,都没搞明白自己是怎么从有理变无理的。

    张辰宿用幽深的眸子看着她,像能吞噬人的黑色漩涡,咬字都重了几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抛出问题:“总不能是你同时约了我们两个吧?”

    这个问题踩中了地雷,周到听闻瞬间仰起头怒目而视,已经有了火气。

    她声音回荡在屋里,气势上一点没输:“你说呢?!”

    这一仰头,气息交缠,目光碰撞,鼻尖擦过鼻尖,像火柴擦过火柴盒,引燃千里的导火索。

    张辰宿倾身往前探一步,低头去找她的唇。周到双手一瞬后撑住桌沿,踮脚迎接他的疾风骤雨。

    唇瓣相碰,口齿交缠,柔软的触感一刹点燃欲望的火焰,体温在此刻骤升,喷薄的热气几乎要融化冰山。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搂腰,带着力道禁锢住,想把她揉捏进身体里。

    彼此势均力敌,像在做一场无声较量。

    热流在体内横淌而过,周到胸腔山崩海啸,头脑逐渐空白,四肢发软不自主往下滑。

    她双手攀附在他脖子上,在踮起的脚后跟不知道第几次落到地面的刹那,张辰宿伸到她腋下把人一把抱坐到餐桌上。

    “啪”一声,她脚上一只拖鞋滑落,张辰宿呼吸喷洒在她脖子间,“吃饭吃哪儿去了?”

    不给她反应时间,张辰宿大手扣住她后脑勺把人往前带,舌头侵入她口腔,带着凶狠的意味和她纠缠。

    舌尖相抵,呼吸被一点点剥夺。

    怀里的人彻底没了力气,张辰宿任她从喉咙里发出闷哼,发泄他在看见照片那一刻被强制压抑的情绪。

    就在周到觉得难以呼吸将要缺氧的最后一刻,张辰宿离开她的唇,双手环抱着她,和她额头相抵。

    她唇上透亮,脸颊微红,睫毛也因急促呼吸而轻颤。

    触觉和知觉一一复苏,他们好像从黑暗里走出,在慢慢适应光亮,适应这个世界的实感,刚才要吵架的气焰全被这个情迷意乱的吻浇灭。

    两个人安静了不知多久,慢慢等理智回笼。

    周到开口的一瞬才发现声音都融化成了一滩水,她指指手机:“你怎么现在才问我?”

    换做是她的话,在看见这张照片的一瞬就已经爆发了。

    张辰宿胸膛轻微起伏,气息像根羽毛拂过她的脸,“因为你还在气头上,我要生气只能先排队。”

    周到要笑不笑的,脸上的泪早因为两人过高的体温而蒸发不见。

    她要把所有问题都问了:“那你昨天到今天都没给我发消息。”

    “想让我发什么?”他往她一边耳垂靠,故意问。

    周到抬手就要推开他,张辰宿一把攥住她手腕,移向自己心脏的位置,“都那个时候了,除了说我喜欢你还能说什么。”

    手心下有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周到好像感知到了自己的。

    他牙齿咬上她耳垂:“但是喜欢你这件事要当面说。”

    周到从头到脚过了阵电流,全身酥酥麻麻的,像要晕厥。

    缩着脖子靠在他肩上,无声等这阵感觉过去。

    人没了刚才要和他吵架的嚣张,此刻乖乖地坐在桌子上,伏在他肩头,双脚吊着,让人有保护欲极了。

    身上一阵一阵柑橘味清香袭来,是他家沐浴露的味道,张辰宿刚才一靠近她就闻到了。

    他往她脖颈靠,若有若无地用鼻尖蹭她脖子处的皮肤:“昨晚在这住的。”

    可能听出来是陈述句,怀里的人没出声,只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还挺有女主人意识。”他从她怀里抬起头,和她四目对视:“说吧,还有什么瞒着我?”

    周到红晕未褪的脸上是被人看破的神情:“你怎么知道......”

    张辰宿提醒她:"你搞清楚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依他对她的了解,在知道他爸摔伤这个原因之后,指定当场就原谅他了。

    周到沉默两秒。

    她从和他对视中移开,舔了舔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道:“谈景和说你不会来了。”

    话只说了一半,张辰宿没明白,问:“然后呢?”

    “然后......我在心里发誓。”她情绪终于爆发,五官皱成一团,“你要是不来我吃屎!”

    张辰宿:“......”

    周到哭丧着脸抬脚踢他:“我那么相信你,谁知道你真不来。”

    他一瞬握住她脚踝把人往前拉,在她身体悬空,喉间溢出一声惊呼声时稳稳接住。

    把她放到沙发上,无奈地叹息一声,蹲在她旁边给她穿鞋,“女朋友,麻烦你以后别乱发誓,我真的怕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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