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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种快乐

    周到还窝在沙发上等张辰宿的时候,沈桐年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她戴着个头戴式耳机,口里还哼着歌。

    周到侧过头看向那边,惊讶道:“原来你在啊,我以为你出去了。”

    沈桐年只看见周到嘴一张一合,她取下耳机,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周到笑笑,说没什么。

    她走到餐桌边,随便拿起其中一个袋子递给沈桐年:“给你的。”

    沈桐年本以为是什么吃的,等看清了袋子,一下子认了出来,一脸惊喜:“贝萨联名的那个?”

    她说了声谢谢,接过袋子伸手就把那杯咖啡拿出来放在了桌上,又一一取出里面的东西。

    “钥匙扣。”她一根手指穿过扣环,提着僵尸玩偶在空中荡了荡,随机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我喜欢。”

    周到也去瞧自己袋子的东西,都是些联名常见的东西。

    “还有一个杯托,还有贴纸,还有......”

    “你怎么排到的?”沈桐年看东西这么齐全,激动地问,“我今天上午去了蓉大附近那家,队特别长,下午我又在手机上一看,直接先暂停接单了。”

    “这么火?”周到不可置信,她这几天不在蓉城,错失了凑热闹的好机会。

    “其实也就这两天,大家都是图个新鲜,毕竟还能得个钥匙扣。”沈桐年已经迫不及待把钥匙扣换上了,她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排到的?”

    周到插好吸管,尝了一口才说:“张辰宿啊,他找朋友送来的。”

    她看着沈桐年疑惑的样子,知道是自己没说清楚,于是补充道:“张辰宿是贝萨老板。”

    沈桐年一口冰咖啡吞咽到一半,突然顿住了,抬起头问:“是某个店的老板,还是整个贝萨的老板?”

    周到说:“贝萨。”

    她还是不敢确定:“创始人的意思?”

    “嗯啊。”周到点点头。

    沈桐年眼睛瞪得滴溜圆,拍拍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我的妈,见到活的霸道总裁了。”

    周到忍不住发出几声笑:“你见过小时候一顿吃三碗大米饭的霸道总裁吗?不够吃还抢我的。”

    她沉浸在其中,丝毫没听见霸总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气宇非凡。”

    周到发出“哈”的一声:“你这是真夸还是假夸啊?”

    她实在受不了了,完全不能把“气宇非凡”这个词和张辰宿联系在一起,十分怀疑这是恭维还是真心实意的夸奖。

    “真夸啊。”沈桐年细数桩桩件件,认真道,“年轻有为,做事仔细,还舍得为你花钱。”

    周到不解:“什么舍得为我花钱?”

    “房租啊,他提前租了两个月,你不知道吗?”沈桐年也转头看她。

    “啥?”周到确实不知道。

    “他没告诉你啊?”沈桐年也吃惊不已,“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学校周围房子不好租,但其实不在乎距离、采光、楼层什么的非要租的话,等你来了蓉城,开学之前也能租到。结果还在上学期,我上一个室友刚搬走,张辰宿就来提前租下了,我就因此享受了两个多月的独居生活。”

    “这样吗?”周到一口咖啡含在嘴里,左手抵在桌沿上。

    沈桐年见她想的出神,冲她眨眨眼:“挺帅的,你好好珍惜。”

    周到回神,开玩笑似的问:“什么意思,你喜欢啊?”

    “你别闹,我跟我男朋友和好了。”沈桐年看她那八卦的笑,一瞬严肃起来,“而且我喜欢相敬如宾型的,自从上次我发现他把你打到喊救命之后,我就觉得这人......”

    周到也没料到她会说起这事,突然呛了一口,剧烈地咳了好几声。

    沈桐年拍着她的背,也意识到自己提了件尴尬的事,打了个哈哈想着怎么圆场。

    幸亏敲门声响起,周到直起背平复了下呼吸,冲她笑笑,说:“是张辰宿,我去开门。”

    她趿着拖鞋快步过去,见张辰宿手里提着披萨,“哇”了一声:“你现学现做的?”

    张辰宿敲敲她脑袋:“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沈桐年站在桌边投来一眼:“这个点,你们是吃宵夜还是晚饭啊?”

    周到接过来,不好意思笑笑:“晚饭,我没吃。”

    沈桐年举举手里的咖啡杯,向张辰宿道:“谢谢啦。”

    张辰宿点点头:“不客气。”他又冲周到说:“我走了。”

    沈桐年眼见他要走,连忙拉着周到说:“让他进来吧,你就舍得让他专门跑路给你送一趟?”

    “不用了。”周到拒绝,“我们约好了。”

    沈桐年没管那么多,冲张辰宿说:“你进来陪她吃点吧,就当谢谢你的东西,我进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她趁进去的最后一秒,凑近周到耳边小声道:“别留他过夜就行。”

    说完往旁边一闪,顺势关门,躲开了周到佯装恼怒作势要打她的手。

    另一边张辰宿很听话的真进来了,他站在门口,语气十分无辜:“没拖鞋。”

    周到在鞋架上看了一圈,确实没适合他穿的拖鞋。

    于是无奈拿出一次性鞋套给他。

    周到趁他还在穿鞋套,提着披萨去了茶几上。

    她坐在沙发边沿,正在解披萨包装上面的结。

    她穿一套纯色睡衣,可能是因为随意披散的头发,整个人有种才睡醒的慵懒感。

    张辰宿在她旁边坐下,看她解了半天直接把那结打成了个死结,忍不住伸手去帮她。

    周到收回手,把双腿盘上去,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等。

    “我以为你要带我去你卧室呢。”他轻松找到死结的头,袋子一敞开,香味隔着纸盒都能闻到。

    周到从手腕上取下头绳,随意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做完这一切,她抿抿唇,才慢慢开口:“卧室是能随便进的吗?”

    张辰宿看她懒洋洋那样子,笑她:“睡傻了?”

    周到没否认,点点头:“前几天熬夜,今天一下午补回来了。”

    张辰宿买的是奥尔良鸡腿肉和菠萝的双拼,肉块和菠萝块嵌于披萨中,表面一层金黄香浓的芝士酱。

    香味刺激神经活跃,周到一瞬精神了不少。

    她右手戴好一次性手套,指指另一只说:“这你的。”

    “我不吃,我吃过饭了。”

    她也不多劝,给另一只手也戴好,双手拿起一块就咬了下去。

    “哇。”外层的卷边酥脆,里面像是卷了什么口感厚重的东西,她吃出来,“是红薯泥吗?”

    “是,好吃吗?”

    周到点点头,劝他:“你尝尝吧,甜甜的。”

    张辰宿摊开手看她,也不说话。

    周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反应过来:“那我喂你?”

    她把剩下的一口塞进嘴里,又重新拿起一块放到他嘴边。

    张辰宿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咬了一口。

    周到看着他咀嚼的动作,以及自己还停留在他嘴边等着他的双手,发自内心感叹一句:“这种感觉好奇怪。”

    他掀起眼皮,试探着问:“什么感觉?”

    周到如果不是手上拿着一块披萨,她一定会像平时那样挠挠脑袋作思考状。

    “我好像在......”这会儿她思考了下,认真说,“伺候一个半身不遂的病人。”

    她终于想到合适的表达:“我好像护工。”

    张辰宿伸手就去捏她脸,有些无奈:“我为什么会期待你嘴里说出什么好话呢?”

    周到扭头躲开他的手,把手里剩余的全塞进了他嘴里:“快吃吧你,我手都举酸了。”

    张辰宿被她塞了一嘴油,抽了张纸擦了擦,睨了她一眼才说:“你这样的就算当护工也会天天得差评。”

    周到被逗笑,嘴里含着东西,笑声也闷闷的。

    闹了这么一下,周到人终于清爽了,想起来问他:“你是不是提前把这房子租了下来?”

    张辰宿估计是沈桐年告诉她的,也没否认,只问:“怎么了?”

    周到缩了缩脖子,静默了两秒,气息弱弱的:“你有钱也不能这么用啊,两个月都没人住,房东不赚大发了。”

    “感动了?”

    周到点头:“感动了。”

    最后一块披萨举在手里,迟迟没入口。

    周到突然看向餐桌上她喝了一半的咖啡,指指道:“张辰宿,你帮我拿过来。”

    身边的人一秒都没犹豫,起身就去给她拿。

    周到看着他走到餐桌边,又走回来,把咖啡放到披萨盒子旁边。

    身边的位置又陷下去,半透明的咖啡杯里液体荡漾,好一会儿才平静。

    “喝不喝水?”张辰宿问她,“别喝太多咖啡了,晚上睡不着觉。”

    周到觉得好笑:“不是你找人给我送来的吗?”

    “送不送在我,喝不喝在你,我主要是把周边给你留个纪念。”

    最后一块披萨已经冰凉,红薯卷边也不那么脆了,周到拿起杯子,半杯咖啡液又不平静起来,在里面打了个漩。

    她轻捏杯身,发出细微的声响,一边扭头看张辰宿。

    十月出头的夜晚,温度还算不上凉,他穿着衬衣西裤,戴一只金属腕表,像刚从某个会议上下来。

    内双眼皮,薄嘴唇,鼻梁很有特点,只有从侧面看才会发现有轻微的驼峰弧度,是比较温柔的长相,但健硕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成熟又使人产生安全感,周到瞧了半晌,突然觉得沈桐年说得还算沾边。

    她话还没说出口,先抬起胳膊捂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张辰宿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干什么?”

    周到平复了下心情,敛了笑意:“张辰宿,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她侧着身体和他面对面,突然的严肃让张辰宿眸光微动,一瞬紧张,大脑空白了两三秒。

    他倏地站起身,扯了扯领口,胸膛无意识起伏。

    周到脱下手套,拉他胳膊:“你站起来干什么?坐下啊。”

    他敞开最上面两粒扣子,缓缓坐下,转头看向周到和她四目对视:“我准备好了,你说。”

    她呼出一口气:“我刚才发现,你还挺......”

    周到一路憋笑,最后几个字语速飞快:“气宇非凡的。”

    她说完是真的忍不住了,把脸埋进抱枕里自顾自笑了好一会儿。

    笑声停下后,空气也寂静了好一阵子。

    张辰宿的表情呈现一种渐变过程,先是紧张,期待,激动,最后是诧异,失望,气急败坏。

    他不可控的眨了两下眼睛,额头上似有青筋:“就说这个?”

    或许是有蚊子,周到挠了挠脸:“不满意?”

    她好像还有些懊恼:“你不觉得我夸得挺真心实意吗?”

    张辰宿回想了一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果断开口:“没觉得,只觉得你好像挺难以启齿的。”

    “气宇非凡?”他喃喃着重复了一遍,“哪儿学的词。”

    末了他又说:“多学点,多看看成语词典。”

    沉思了一会儿,还挺会自我安慰:“算了,相比起之前骂我丑,也算是进步了。”

    他把垃圾一一打包收拾好,心情还算愉快:“明天秋收说要来跟我庆国庆,我没空搭理她,你出门跟她玩玩?”

    周到吃饱了不想动,缩着身体靠在沙发90度的拐角处,捧着手机道:“她好久之前就发消息跟我预告过了。”

    见张辰宿要走,她连忙问清楚:“她不是找你吗,我还约她吗?”

    张辰宿拿着一包垃圾,嗤笑了声:“什么找我,找我钱包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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