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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南途之旅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英俊熟悉的侧脸入目而来,是聂鑫。此时的他闭目身正,神韵超逸。他身上穿着的,是她买的另外一身腚青色衣裳,他身后背景,是屋顶之上还未尽明的清晨,猛然地,落天鸽发现,自己坐在聂鑫的一条腿上,被他拥在怀中!

    她是…窝在他怀里睡了两三个时辰!本能地一时心惊颤动,面红耳赤。

    她这一惊,聂鑫下意识睁开眼睛。见她睡醒,温意地笑:“醒了,睡得可好?”落天鸽蓦然红了脸,连忙要从聂鑫怀里起身,却又被他拥得更紧,一脸坏笑,“你最好别动,此处甚高,会摔下去!”

    若是被父王知道她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不知道又要如何教导她!落天鸽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双手握拳挡在胸前,目光瞧向远处。聂鑫的鼻吸打在她的额头,很近很近,使得她思绪凌乱。

    不自爱?随便?丢瑞国的颜面?可是她该怎么办?也挣脱不开呐!

    聂鑫看着怀里发愣的她,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问道:“小丫头想什么呢?”

    落天鸽撇了他一眼,只一眼,撞上聂鑫眼眸里的炽热,只觉胸口的温热又添了几分!是心动?是倾心?食人花说喜欢上一个人,会变笨,变傻!就像当下的她,不知该如何从他的怀里逃脱!

    她是公主,不可如此放肆!落天鸽压制着心间的怦然,正经说道:“再不放开,信不信我咬你?”

    “噢!”

    闻言,聂鑫看向她的唇,笑得更深,“不知天鸽姑娘,从何处下口?”

    “你…”居然调戏她!说着,落天鸽双手抓住聂鑫的手腕,一口咬下去!似乎没有多么用力,听见耳畔之人倒吸一口凉气,立即止住!抬头看他,是一脸的得意忘形!原是骗她的?落天鸽捰起袖子看他的手腕,只有几颗浅浅牙印,如何会疼!

    果然,喜欢上一个人会变傻!落天鸽懊恼且羞赧。她舍不得伤他,怕他疼!打从心底里承认,她是有点儿喜欢聂鑫,而聂鑫此时也喜欢自己,应当属于两情相悦!可落天鸽总觉得他们哪里不合适,故不能承认自己也倾心于他。

    落天鸽放开聂鑫的手,说道:“咬伤了还嘚我照料,划不来!”

    “嘴硬!”不承认喜欢他!聂鑫的嘴角携着一丝笑意,一点点俯向落天鸽,“本王便让你嘴巴软一软!”

    这家伙如此浪荡!落天鸽抬手扼住聂鑫的下巴,说道:“你家里的郡王妃,也是如此到手的吧?”说完,落天鸽将聂鑫的脸扭向另外一侧,“不要同我,与之相付!”

    与他暧昧,又假意不认,莫不是存了别的心思?这个女子,初识觉她心清直率,仔细想来到如今,又让人觉得她欲情故纵!这样多心计的她,还是他想要喜欢的人吗?聂鑫环抱她的手臂不禁松懈开来。他嘴角勾起一笑,转回首,问道:“那落姑娘想如何?休了她,你做我郡王妃?”

    相处这么久,他是如此想她的?她是喜欢他不错,可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又何曾对他说过要做他的郡王妃?何为来不及,便是再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落天鸽忿忿直言:“你聂鑫,不合适。”

    “为何不合适?”明明喜欢他,又说不合适,一定要他松口让她做他的郡王妃才合适么?

    “聂鑫,”落天鸽静心下来,“合适与不合适都不是重要因素!”察觉聂鑫的手臂渐渐松懈,如愿从他怀中离开,坐到房脊另外一侧。

    聂鑫面上的笑容不再温意,“落公主是嫌弃本王身份卑微,配不上你?”

    “聂鑫,我不是这个意思!”落天鸽无力辩驳,他们其实并不了解彼此。这让她更加明确自己的心意,有些事情可以预见,如果不能如愿,那开始便不要选择在一起!他聂鑫,是位有家室的世子,而她落天鸽,不愿!落天鸽回答:“聂鑫,我只能说,我们的友谊,可以天长地久!”

    他要的是她确确实实喜欢他这个人,不会为了身份或者位份…而不择手段。原怪自己眼拙,瞧错了人!聂鑫起身,冷冷地对她说,“奈何…本王不缺朋友!”

    聂鑫说完,径自飞下楼去。落天鸽愤怒不已,一气之下甩出手里的披风,冲聂鑫背影大吼:“奈何本公主也不缺你这样的朋友!”

    他的一言一行,激动得落天鸽一个踉跄,险些滚下楼顶!可恨披风没能仍到聂鑫头上,只从房檐柔然飘落。

    居然狠心留下她一人在屋顶上!意合之时如何都惯着,一言不合便不顾及她!可见他的喜欢,不过是暂时!来得快去的快,见一个爱一个罢了!

    自源澈带落天鸽从屋顶下来,她便坐在床边懊丧着,喋喋不休地说聂鑫不是。源澈静静地听,直到落天鸽吐完不悦,不在言语。

    源澈将此事定义为小两口之间的吵闹。

    “你确定要马上回瑞国?”源澈双手环剑,慵懒地靠在门口问。

    落天鸽没好气地应声:“源护卫,我已经回答你很多遍了!”

    “那你倒是快些收拾东西,一直坐在那里是何意思?想我帮你收!没门!”

    “我用你帮我收嘛!”落天鸽忿然,“你自己去收你自己的行李!”

    “我?”源澈冷笑,敞开双臂,“孑然一身,并无行李可收拾!”

    当真是一身孑然!想一想,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一直郁结于心的事有了答案,留在此处已然毫无意义,是时候离开南国。

    落天鸽深深吐出一口气, “时辰善早,待我见一人,再走不迟,你先去备妥。”

    有一人落天鸽必须要见,调整好自己的思绪时,行李也收完停当。东西不多,一个包袱及一个木盒。木盒里的东西,落天鸽瞧过,是一身墨色丹衣,与她买给聂鑫那身颇为相似。可想而知,这身衣服是有心的!只是眼下留与不留,头疼得紧!

    还好,不一会,门外发生一幕帮她做出决定。

    “聂鑫!”落天鸽小步出门,专注且慌张地想要拿开聂鑫扼住丫头脖子的手,“她不过是弄脏了你一件衣裳,如此小事,何需作数!”啊猫啊狗也不能说杀便杀,何况这还是个人!落天鸽一人阻止不了聂鑫,连忙求助,“尹入,你倒是快帮忙制止他啊!”

    都翻白眼了!

    尹入站在一边瞧着,不动不言,他可不想触及聂鑫的霉头!还是头一次见聂鑫亲手欲杀人!何况,这丫头在落天鸽门外吹迷烟,恰好被上楼的聂鑫带了个正着。能干脆死在聂鑫手中,而不是拉去过刑,是这丫头命好!

    “你放手,聂鑫…她快断气了…她会死的!”落天鸽察觉丫头情况不妙,更加勉力地想要拽开聂鑫的手腕,奈何无法撼动他的手臂一丝一毫!落天鸽带着哭腔求道,“聂鑫,你别在我面前杀人,好么?”

    “与你无关!”聂鑫冷冷的说。他不松手,反而愈扼愈紧!

    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落天鸽转头望向聂鑫,一时愣住,第一次瞧见聂鑫,冰冷的眸子里透着寒光!眸子深处,是一湾寒潭,无边无际,寒气氤氲!这一瞬,她仿佛第一次见到眼前之人。

    这是她认识的聂鑫吗?

    他说与她无关!落天鸽想探究到他眸子的更深之处…

    她泪汪汪的样子…他忽然松手,留了丫头一命!

    聂鑫眸子里的寒光渐渐淡去,却依然冰冷。深深看了眼落天鸽,转身欲走,被落天鸽喊住。

    “聂公子,我有东西要还于你!”

    说完,落天鸽进屋端出那个木盒子递到他面前。他高她一个头,低眉冷冷瞧她认真的…模样!良久,一个不接,一个松手,木盒狠狠打翻在地上!末了,落天鸽说道,“劳烦聂公子将身上的衣裳,尽快归还于我!”

    那是精心准备给她的,如今被她这般丢弃!还要他退还自己身上的衣裳!聂鑫问道:“用得着还吗?”

    “自是要还,以后我们再见,便如不识!”

    便如不识!她那一字一句说的倒是轻巧!

    他忿恨的光芒从眼睛喷射出来,跟随落天鸽踏入房间。尹入见此,识趣地为其关上房门,拾起地上的衣物自回房间!

    聂鑫瞧见桌子上的行李,眼睛里的忿恨引变成恚愤,走到她面前质问:“要走?”

    落天鸽坐到凳子上,目光投向别处,“待你衣服归还,片刻就走。”

    “你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聂鑫捏起落天鸽的下巴转回来,躬身逼近她说,“你还有一物未还!”

    “何物?”

    聂鑫松开落天鸽的下巴,换了个姿势。两手撑着桌沿,将落天鸽环在手臂中间,又向她逼近一步,“落姑娘还记得你吻过我多少次么?”

    “我何时吻过…”落天鸽忽然眸光骤亮,想起聂鑫重伤昏迷之际,药食不进,那几日无论是汤还是药,都是她亲口喂下…

    “嗯?”聂鑫的声音略微沙哑,“想起来了吗?”

    当时只是为救他性命…那叫吻吗?落天鸽眸光闪烁,“我没有!”

    “再烦请落姑娘算一算,你每次吻本王的时间有多长?”

    一碗汤的时间!一碗药的时间!救他还救出错!落天鸽冷冷问道:“那你想我如何还?我…”

    落天鸽话未尽,便被聂鑫封了唇。

    他要她如此归还,奉陪到底…四目相对,淡然受之!可是这人,似乎得寸进尺!落天鸽想要反抗,反而被聂鑫紧紧拥入怀里…

    如此美人拥在怀中,又有迷烟加持,如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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