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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南途之旅

    夏子汀想了想,“不认得!”

    怎么会呢?“那忌无双你认得吗?”

    “不认得。”

    “那么青梨,青梨你总认得吧?她怀了你的孩子!”

    夏子汀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若有其事地说道:“我之前脑子摔伤,有些事情记不起来。姑娘你到底是何人?”

    “白鸽,我!”落天鸽无奈得叹息,若是脑子没有问题,此人怎么会是夏子汀呢!活脱脱一个书呆子!“那你来这里,做甚?”

    “我给家主子送药,刚到!下来找点吃的,便被你逮这来了。”夏子汀如实回答。

    他家主子!落天鸽整个神经绷起来,“凌落,凌落他人在何处?”

    他都说自己失忆了嘛!还问他!夏子汀提醒道:“这位姑娘,我的主子不叫凌落。”

    落天鸽狠狠睖了他一眼。她多希望夏子汀说,凌落好好的!落天鸽舒了口气,问道:“那你如今的主子叫什么名字?”

    夏子汀本不想说,但又怕不说不罢休,思虑之下回道:“聂离!”

    所以他说他是送药给聂鑫!

    “啧啧!”真是巧!落天鸽站起来,拽起夏子汀的衣襟,“我带你去看看你家主子!”

    三楼,天字一号房。

    “你家主子是不是住在此处?”

    “不错…”夏子汀仍旧被逮着衣襟,唯唯诺诺回答。

    得到确定,落天鸽放开夏子汀的衣襟,甩了甩麻木的手,轻轻推门而入,“走!”

    走就走!夏子汀先迈入步。

    屋内,聂鑫服用过夏子汀送来的雪莲,面色如常。他半卧床上,正询问落天鸽近日状况,听屋外有熟悉之声,故表萎靡之态。

    落天鸽走进来便往床探去,瞧见聂鑫恹恹地状态,几步迈过去,尹入知趣壁让。

    “你还哪里觉得不舒服吗?”落天鸽坐到床侧,摸过聂鑫的额头,又掏开他的衣裳看了眼胸口受伤位置。“伤口虽未见青瘀,切不可再胡乱用力!到时候神仙都救不…”

    落天鸽忽然觉得自己嘴碎,连忙住口。聂鑫抓住她的一只手,压在自己的胸口,“只要小落姑娘肯见我,一切都好说!”

    落天鸽缩回手,装作没听见。

    夏子汀见此一幕,小声问尹入,“这是谁家女子?能调教得了他!”

    尹入拉着夏子汀往外走,边走边道:“这位便瑞国的长公主,落天鸽!往后…”

    尹入话未完,夏子汀猛然驻足。她若真的是白鸽,与聂鑫说起今夜种种…往事再现,这些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他转身走到床前,眸光透亮,说道:“落姑娘,我忽然都想起来了,呵呵!”

    落天鸽不禁愕然,打量起眼前的夏子汀。他那双睥睨万物的目光再现狡黠,从骨子里便透着一股精气!没错,这才是她以前认识的夏子汀!

    这家伙方才演得很逼真啊!落天鸽嗤笑,本以为自己学聪明不少,怎料又被他骗一回!只是他忽然坦白,是怕聂鑫知道什么?

    夏子汀被落天鸽盯得心虚,上前拉她起身,聂鑫不高兴了!他的面色骤然变冷,凝视着夏子汀的手,轻声说道:“你的手不想要了?”

    如此敏感!当初抱着白鸽送到他面前,不都是不屑一顾的嘛!夏子汀紧忙松开落天鸽的胳膊,解释道:“我与落姑娘是旧识,简单说几句便还与你!”

    “如何识得?”聂鑫忽然发现,落天鸽同他的共同朋友,不止婉容和浩飏!

    这要如何说起?夏子汀求救的眼神投向落天鸽,落天鸽也不想聂鑫知道她的秘密,便对聂鑫说:“我有事问他,你好好休息。”

    何事不能单面问?聂鑫目送出去的俩人,心中迷惑。

    天字三号房,南宫风郁回了王宫,房间空着。落天鸽带夏子汀走进去,关上房门,夏子汀拉起落天鸽走向阅台,揽着落天鸽的腰几步飞跃到屋顶之上。

    落天鸽未站定,夏子汀松开她退远,嘴角携着一抹笑意,“你说你是白鸽,那你可知凌落送过何物给她?”

    房顶脊梁,落天鸽根本站不稳。落天鸽知道夏子汀是有意为之,一是为了判断她会不会功夫!二是为了报刚才的仇!她摇摇晃晃一会才稳稳坐下,也不生气,回答道:“剑。”那柄刻着白鸽的剑,她都舍不得带出宫,生怕弄丢!

    夏子汀又问:“剑上有何特别之处?”

    “剑柄上有一只白鸽,展翅而飞栩栩如生!”落天鸽激昂地说,“他虽然冷冰冰的,却喜欢甜食!他啊,一天中花费最多的时光是看书,动也不动地,一看便是几个时辰,那时我都怕他看成书呆子。我最爱看他晨起练剑,偷偷看过很多次,后来偶尔,他也会在下午练剑…”

    那一日,日头偏西。她坐在书案前,只顾看书房对面的天物。夕阳洒在池面上,也撒在凌落的身上,他玉手执着长剑走到池岸空地。初时,手腕轻轻旋转,缓若游云,剑光闪动。续而,剑速由慢转快,动若飞龙,疾若闪电…形态舒展超逸,神采飞扬不羁,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飘零的叶一般轻盈!

    他超尘脱俗的样子,看得她入迷,浮想联翩。以至于凌落来到书房门口,才反应过来。连忙拿下叼在口中的笔,装模作样地写字,可她看他的时间里,砚台里的墨汁早就悄悄变干,笔尖已然发硬。

    凌落瞧着她,未说什么。走进来,到她书案前止步。看了看她笔下的字,淡淡问道:“这诗可还有下文?”

    她点头,张口添了添手里的笔,完整一句“衣带尽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跃然于纸。

    写完,她抬头看凌落,却见他去了他的书案。她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又是一阵楞神。回过神,凌落已然朝她在处走来。手中拿的一张纸,放到她书案,二话不说又走回他的书案,看书!

    她瞧了瞧纸张,上头写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有何不一样吗?她又仔细看。

    难道不一样吗?写错了一个字而已!

    好吧,的确意义不一样!“衣带渐宽终不悔”写成“衣带尽宽终不悔”!此“渐”而非“尽”呐!未填写后半句的话,真的瞧不出来她写错了!

    她突然脸红心砰砰,埋头研墨!在不经意间,偷偷看他。

    “那似乎恒远的时日,如今回不去了!”落天鸽潸然泪下。不过想起当下还有一桩可喜之事,她抹了眼泪,问道,“青梨呢?我好想她!”

    夏子汀确定,眼前的人确实白鸽。他走到落天鸽身边坐下,安慰道:“如果你信有来生,会再遇见他的!”

    “别想岔开话题,”落天鸽两眼泪水汪汪,即便她忍着不哭,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要往外翻。“我问你青梨在哪?你带我去见她!”虽从夏子汀言语有不好预感,落天鸽不愿相信。

    夏子汀看着她的眼睛一瞬,移开看向夜空,淡淡地说:“她不在了!”

    落天鸽不信,抬起拳头往夏子汀身上抡,“你又骗我!夏子汀你丫的又骗我!”

    “我没骗你,我从落天晓那接她出来的时候,她便只剩下一口气!后来我找最好的大夫给她医治,大夫说失血过多,救不了!”

    青梨…她答应青林要好好照顾青梨的!落天鸽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大颗大颗往外涌,落天鸽抓住夏子汀衣襟,歇斯底里怒吼:“是落天晓!落天晓害的青梨,是不是…”

    夏子汀未应声,这样大的声音如何继续谈话,随后打晕落天鸽。任她再这么咆哮下去,整个楼的人都会被她吵醒。

    离开瑞安近一年,他几乎都在南国陪青梨谋事。两日前,他本与青梨一起离开天府城,后来尹入传信聂鑫受伤,只好带药折返。幸而未让青梨跟来,否则,落天鸽…当下后她未向聂鑫坦白之前的身份,不知往后…

    她,留是不留?一年前用白鸽的死,唤聂鑫对天下归一的决心!一年后需用落天鸽,助聂鑫一统天下!

    夏子汀仔细瞧着落天鸽变化的面容,她居然是瑞国的公主!世间的缘故,当真是其妙!聂鑫与她,到底是缘深!

    聂鑫很快闻声而来,见落天鸽瘫软在夏子汀怀里,顿时脸色难看!

    呵!来得真是快!夏子汀连忙将落天鸽推进聂鑫怀里,解释道:“她索问青梨之事,我不能如实告知,只说青梨已死,谁知她又哭闹,只好如此。”

    “她青梨是何关系?”聂鑫揽落天鸽入怀,难看的面色变得柔和。他帮她擦去睫毛上的湿润,褪下身上的披风,覆在落天鸽身上。

    “她说是妹妹。”见聂鑫诧异,夏子汀又作解释,“非亲,为结交。”

    即是如此,聂鑫没有怪罪之理,挥挥手,让夏子汀退下。他看着怀里的人儿,尤为心疼!修长的拇指又一次擦过她泪湿的睫毛,抚过紧锁的眉心,希望能让她好受一点。

    过去往事,不过是负累。

    良久,聂鑫轻轻在她耳畔说:“落天鸽,你看今夜的月色多么美…不要想其它,有些人,他们会在另外一处,好好活着!有缘自会相见。”

    星辰之间,月亮只有一湾。

    落天鸽靠在聂鑫的胸膛,栖身漫夜星空。在聂鑫怀里,她睡得很香。这一觉睡去连日疲惫,容光焕发。当然,落天鸽是在聂鑫怀里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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