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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似曾相识

    “呵呵!公子有自知之明,说话也好听!”不知道易国是何种样子的?能培养出气宇如此不凡的小郡王!落天鸽应和着,又故意询问,“这块丝帕的另外一半呢?”

    落天鸽当即确定,另外一半就是被她自己亲手所烧那块!

    原本是完整无缺,只待送回朝中具体实验,怎料……聂鑫心中不快,叹息道: “不明,本公子花重金只得这一半!要有另外一半,本公子怕也能早几日当王爷!”

    “怎么说?”难道丝绢上刺的裹边真的是一则讯息?

    “据这半块丝绢上所述,这种丝织成的布匹,遇水不沾,轻薄柔软,冬裹身暖,夏着意凉。另外一半,说的什么本公子也不得而知!”另外一半,所描述的是织造之法,可惜一路辗转,在线人手中出了差错!利益重大,他这才亲自来寻。

    所以上面的刺绣还真是一则讯息!

    落天鸽猜的不错。

    “可是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啊?”落天鸽皱着眉头,非得问清楚他这块丝绢从何处来!又是如何解读这上面的讯息!而被她自己烧的那一半丝绢,应该是裴敏与黑衣人争夺之时,撕开的?与黑衣人一人得一半,箫娘娘猜不出丝绢有何用意值得那样争夺,便留了下来,却也没有发现丝绢上的秘密!

    看来这个小郡王,也不简单呐!

    “竹姑娘打算,一直在此处站着说话吗?”

    今日的太阳,格外炽烈。

    她瞧了他一眼,见他额头溢出细碎汗珠,无趣地坐在台阶上挥动扇子。落天鸽将丝绢还回去,笑道: “聂公子且随我走。”

    既有共同目标,那她便以礼待之!

    落天鸽推开祈安寺内三层的一处阁门,随之一阵霉气扑鼻而来!她伸手挥了挥,转身避开那股难闻的气味,告诉聂鑫: “聂公子,你就住这里,一会叫人整理出来。”

    聂鑫站在门口往房阁里瞄了一眼,转身迈步。“竹姑娘,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聂公子是对这间屋子不满意?”落天鸽根本没看着屋子里的陈设。说道, “这还是我给你挑的最好的屋子呢!”

    “噢!那竹姑娘你搬过来这边住,本公子去住你那一间可成?”聂鑫淡然地说。

    “我……聂公子若是不满意,可随意挑选一间,这里的屋子均是如此!”这个小郡王也太挑剔了!但是不能赶他走。落天鸽认真说道,“这种结构的寺庙,里外层采光不怎么好,日光早晚只能照到一个面,故给你寻得这一阁!”

    “竹姑娘勿多言,你去看看便知。”

    “不就是有些灰尘嘛,清理出来就能住,有何大惊……”落天鸽瞧见聂鑫歧视她,自往房间探去,话没说完,就被眼前一幕吓得大惊失色!

    但见房梁上悬着一条破旧的三尺白绫,低下还歪倒着一个高脚凳子,到处是灰尘,好像死过人!日光单单照射着梁上白绫,越发诡异,哪像人住的?

    惊吓着落天鸽的是那条白绫!日光独独照着它,随着门房外灌进来的风拂动,整个屋子里,仿佛它是主角!恰似她刚来的彼时,悬在梁上的一幕!

    落天鸽转身想要离开,一瞬也不想呆在这个令她发怵之地。可是她太过恐惧,踉踉跄跄迈了几步,终是软坐在地,喘息大起大伏。落天鸽勉力伸出手,发着哭音喊: “聂公子,拉我……”

    不过这一幕,便吓得站都站不稳,还要教化乞安街一众乞丐?是不是不太可能?聂鑫见她是真的吓着了,且吓得不轻,走过来蹲身抱起她!

    被他抱着,落天鸽的恐惧感微微减弱,喘息未定。她无力的双手各抓着聂鑫两侧肩膀,好像只要抓紧他,她就不那么恐惧!

    “聂公子,我可以自己走了。”走了小段路,惊惧有所平复。落天鸽虽然觉得被他抱着很有安全感,但是他……仅仅是他!

    “你确定?”听声音,惊惧犹在。

    “嗯,你把我放下来吧!”

    聂鑫驻足,试着一点点放下她。显然地,落天鸽的腿根本使不出全力,搀扶不着她,身子立不正!身子立不正,人又要摔倒,只好又把她抱起来走!

    “去哪里?”凌落轻松地抱着她,走到二楼的楼梯口。或左?或右?或出?或下?

    “去下面吧,我不想一个人住三楼了!”想想一个人住那么大一层楼,谁知道里面的每间房又会是什么样子?落天鸽后怕,还是住一楼好些!

    聂鑫体力很好,从楼梯一步一步下来,稳稳当当,又小心将她放坐在凭栏上,处处贴心!那般轻柔,落天鸽心里泛起微微涟漪,即便带着帷帽,她不敢正视他。垂着眉目,说: “聂公子,实在劳累你了,我一会让丫头收拾一阁屋子给你。”

    “这里楼阁繁多,疏于管理,有人往宿也未可知,竹姑娘若怕便不要进去。”聂鑫淡淡的面容,不解自己所为,为何会对她那样好?所萌生的情愫,不知所谓?说罢,寻了个理由离开。

    置于祈安寺低层,似是住在井底的青蛙,只可见得寺院圈出的一应景物。寺顶状的八角形天空,湛蓝无云,若是一面水镜子,应能照见底下对应物景。

    寺中心的那口井上镌刻的楼阁,恰似祈安寺外貌的缩小版。落天鸽不禁联想,不知那里面是否也住着一只青蛙,如她一样看着头顶上端那一方天空?

    “姑娘。”

    思绪飘忽间,耳边传来清欢的声音。落天鸽转头瞧见清欢脸颊上明明朗朗的两个巴掌印,随即问道: “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清欢眼框红肿,明显是哭过。她委屈地说: “奴婢送画回去的路上,遇着二公主殿下,她心绪不太好,非说奴婢冲撞了她!还说我是云卿宫的婢女,打死不作数,瑞国公主只有她一个!”

    落天鸽忿忿骂道: “她的心绪就像两岁孩童的情绪,几时正常过!”

    “说是南国太子赠的一份礼不翼而飞,为此二公主哭闹三天三夜不算,她宫里的婢女都曾送去过了一遍刑!奴婢能平安出来,多亏了练秋姑姑搭救!”

    落天鸽心疼地拉清欢过来坐下,想看看她脸上的伤,不料碰到清欢胳膊上的伤口,疼得清欢微微抽了抽胳膊,倒吸一口凉气!

    “胳膊上还有伤!”

    她轻轻拨开清欢的袖子,眼见胳膊上的三条鞭痕几乎皮开肉绽!虽然上过药,看着都觉得刺心的疼!愤恨地说道: “平常就听说这死丫头刁蛮无理,但她凭什么打你?凭她心绪不好吗?还下那么重的手!”又心疼地问清欢,“别处还有没有受伤?”

    “没有了。他们将我按在地上,要用针扎我的手指,我不从,辫子落在胳膊上,练秋姑姑来的及时,要不然真怕……”见不着公主您了!清欢后怕不已,又见落天鸽心疼她,笑着说道, “练秋姑姑给上过药,已经不疼了!她本欲换人替我伺候姑娘,是我不疼了执意要出来。”

    怎么会不疼呢?落天鸽知道清欢是哄她。但她真的心疼这个丫头,不过十三四的年岁,做起事来井井有条。南宫轩霖是瞎了吗?竟然会看上落天凤那个狠丫头!

    “有没有说,落天凤到底丢的是何物?”至于这样大动干戈?

    清欢猛然起身,低眉说道: “姑娘恕罪,练秋姑姑叫我转告您,二公主丢的是一块丝帕!我一时忘了!”

    练秋说落天凤丢的是一块丝帕?而这块丝帕是南宫轩霖所赠?那上面线秀的针角,南宫轩霖应该知情喽?

    “我知道了,你下去歇息会。”落天鸽说完,想起聂鑫,又道,“清欢,你先去外面挑几个机灵的小姑娘,在东西两排的屋子,各挑出两间房打扫出来。叫几个侍卫盯着就好,你去睡一觉。之后把我的东西搬到东边那阁,都点上香,去去霉气!”

    “姑娘,西边那阁何用?”东西两边相隔甚远,清欢免不得要问。

    “给一位夫子住,屋子要收拾干净,被褥要换新的,料子不用及好,但是也不可太差,要舒适暖和!”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呢?落天鸽一时想不起来,朝清欢拂了拂手,“先这样!”

    落天鸽闭目,陷入沉思。

    落天凤无意看到裴敏与黑衣人争夺东西,到烈容带着人去搜箫娘娘把柄,然后便在屋子里找出丝帕!结果那方丝帕却是南宫轩霖所赠与落天凤!

    不对!

    当烈容母女知道丝帕被偷,落天凤恰巧见裴敏在黑衣人那里抢得一半丝绢,方才晓得这块丝帕不单单只是丝帕!严审宫人未果,烈容索性利用此事,编排出通敌叛国之罪给裴敏!抓住裴敏,希望能从裴敏口中得些线索!

    只是烈贵妃如意算盘打错了,箫娘娘根本不知情。落天凤知道她这个傻姐姐将心爱的丝帕烧了,口上不提,却将对我的怨气撒在清欢身上!

    近日睡眠不好,聂鑫回到祈安寺时,落天鸽凭栏入梦,将将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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