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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旧日与新神冠冕37.

    全球的色-情行业屡禁不止,在各种暴力冲突的衬托下,年轻人“当庭叫卖”,已经不算什么值得唾弃的事了。

    可夏国整体是法治社会,大张旗鼓的违法犯罪,仍然会遭受问责,搞不好还会吃-枪-子-儿。下城区三教九流混杂,做生意不避人,只说上城区,有需要的富人们,道德观念残留,至少会用“情感陪护”这种新兴职业来稍作掩饰。

    通常能进入到这间房子的情感陪护,专业性毋庸置疑。脸蛋精挑细选过,附带一张体检表,安全系数拉满,身体素质更不必多说。简单的认识后,叶贝妮会和他们闲聊一会,玩网路游戏的,在她这里更加分,聊聊天,看看电影,玩玩游戏,一天就过去了。

    建立了感情基础,就要面临留宿的问题。她会尊重他们本身的意愿,象征性地问一问,是否愿意进行不可描述的核心服务。真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

    但肢体接触是必须的,这是她的癖好。有时候,叶贝妮会不着痕迹地寻思,自己前世是否是什么精怪,为何如此迷恋人类的躯体。

    从事情感陪护的都是大融合法案后出生的混血儿,和叶贝妮的年龄相差无几。他们因为缺乏营养、不良生活习惯等因素,长有一副异域风情的脸蛋儿,却远远算不上精致,能被叶贝妮长期留聘的目前也就三个。

    她从不迷恋某个个体。

    能在大融合法案下,保留纯血人种的,都是家世优渥的富家子弟,绝对不会出卖尊严,她被拘禁在这里,更没见过几个让她觉得亲切的面孔。

    所以,当这个美貌的东方男人出现在这里,给予她一种来自血脉的原始冲击。

    他的眉浓而不厚,像揉捻后细细擦上的墨,清雅孤高。瞳色也不是完全的黑,看向她的时候,恰好融入了星点日光,折射出晶莹的灰。脸部的每一处转折都恰到好处,边缘的肤色白得透光,仿佛一道朦朦胧胧的水痕。

    要他抱?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但很快站起来。

    叶贝妮:“……”

    一米九的身高,宽阔的臂膀,修长的腿线,他无疑是个富有压迫感的男人……她明明应该紧张的,却因为他身上那一股好闻的木质香水味,安心了下来。

    男人微微倾身,似乎真的想要过来抱她。

    他的长发因低头而下坠,荡在她的手背上,像被羽毛尖尖划过。

    她心头一颤。

    “我开玩笑的。”

    她立即收回了手,拉开了距离。

    天人之姿,误入歧途。她不敢再往下想,对他做那种事,反而有点……暴殄天物的罪恶感。

    “你的情况,我已经从你父亲那里听说了,资料我也看了很多。”他的声音介于青年和成熟男性之间,非常有磁性。“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没关系。”

    “什么叫我有需要……”叶贝妮尴尬地扯扯嘴角。

    继而有点惊讶,他居然和父亲有直接的联系——情感陪护都是根据她的基本需求进行AI评选,通过就直接招呼上门,不满意就退货,根本不会经过父母。

    一个可能。美男计。

    她又怎么会想不到。

    “父亲让你来说服我接受义体手术?”她心不在焉地扣着手指。

    他毫不避讳:“接受手术,对现在的你来说,是件好事。”

    她呵了一声,觉得扫兴:“那你走吧。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她又有些犹豫,一方面讨厌他来这里的目的,一方面又很是不舍,害怕他这一走,她就再也看不到这张脸。

    他静静地看着她,然后说:“但我以为,凡事该以你的意愿为主。”他非不打算走,还用一种诚恳到近乎起誓般的眼神凝视着她。

    叶贝妮:“……”虽然他是父亲派来的人,她有点膈应,但他真走了,她一定会后悔。

    私底下再联系他,不经过父亲耳目?不错,自欺欺人,当然可以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她的意志力显然不算好,又受不住相思病,问得着急:“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公司的?”

    “还没自我介绍。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洛殊榆。”

    他打开腕式手机,申请近距传输,发送给她自己的所有个人讯息。

    “心理医生?”叶贝妮还沉浸在要不要留聘他的纠结当中,闻言愣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异色,“不是情感陪护……”没说完就伸手捂住了嘴。

    她看了一下墙壁上飘动的时间。没错啊,这个点,的确是情感陪护上门的时间。

    这可巧了,让她误会了他的身份。

    完了,尴尬了。

    不愧是心理医生,专业素质过硬,洛殊榆很快看穿了她内心所想:“你的父亲终止了和情感陪护机构的合同。”

    “你、你知道?”叶贝妮摸摸耳朵,像有火苗沿着脖根窜上了脸,她没能及时捂灭,烫的快要烧起来。

    “也许这样说会显得我很自大——我知道你的一切,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得多。”他注视了她很久,像是透过这幅躯壳,看向拘困于深处的灵魂,很快,他移开目光,偏头看向墙上的时间,“这样说,有没有提起你的一点兴趣,让我留下来?如果有,你点点头,我会每天这个时候来见你。”

    他等着她的回应。

    叶贝妮就像被摄取了灵魂,忽然说不出话来,只记得“嗯嗯”两声,讷讷点头。

    又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

    ……好家伙,她果然中计了。

    她那并不爱她,却手段高超的父母,想要拿捏她,简直是手到擒来。

    他们的眼光无疑是毒辣的。洛殊榆真的很了解她,和她的相处方式区别于任何人,他像是附过她的身,她在想什么,要说什么,他竟然都能未卜先知,搞得她一点防备也无了——反正他都能看穿,防备他有什么用?不如顺着心意相处。

    他靠自己,说服她,留了下来。

    但他是心理医生,不是情感陪护,该有的分寸,他都有。甚至,洛殊榆察觉到她似乎不太喜欢他靠近,于是站的远远地,提醒她:“你该吃早饭了。”

    还蛮贴心。轮椅滑进餐厅,叶贝妮从托盘上拿起橙汁,润了润嘴唇:“你做这行多久了?”

    他站的远,目光却一直放在她身上,看她拿起一片水果塞进嘴里,记住她的口味,“也没多久,我拿到行医资格证刚满一个月。”

    叶贝妮被一口呛到,咳嗽起来,“咳、就这样?一个月?他们敢聘用你?”她震惊地望向他,不是父母疯了,就是他疯了,抑或她疯了?总得疯一个,她才会听到他说出这句话。

    “可能是只有我夸下海口,在一个月内,能让你接受义体手术吧。”他不打算隐瞒。“你的父母很信任我。”

    “……”叶贝妮若有所思地点头,有些话,现在还不太适合讲。资历并不代表能力,但父母能同意,多半是看他这幅数一数二的姿容,觉得他光靠一张脸就能吃定她,床上再吹吹耳旁风,指不定她就同意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懂,这种隐晦肮脏的算计。

    ……她大概是不懂的。否则也不会说“如果你有需要”这种暧昧的不明的话了,而是直接抱她床上说话,满足她的需求。

    “一个月后,我仍然不接受手术呢?”可能是美人在前,她今天胃口特别的好,一边填饱肚子,一边咂咂嘴说,“先说好,我很固执,你或许是在浪费时间。”

    “我是心理医生,不是说客。就像我先前说的,手术做与不做,以你的意愿为主。你不愿意,于我而言,只是治疗失败,证明我能力不足。”洛殊榆说,他甚至没有做相应的治疗方案,“你的父母很慷慨,报酬高昂,拿到了,我会很开心,因为治疗成功了,拿不到,实际上对我也没有太大影响。”

    她敏锐的抓住了关键,挑眉说:“你不是为钱来的啊。”接着笑笑,“的确,你长得就不像一副缺钱的样子。”

    “我的确不是为钱来的。”洛殊榆凝视着她的侧脸,似想说什么,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你很有一套。”叶贝妮瘪瘪嘴,朝他竖起大拇哥。这才见了第一面,把她钓得都快成鳜鱼了。

    她说:“我开始相信你所说的,你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了,如果不是我记忆力特别好,我甚至怀疑我们从小就认识。”

    不过,有一点,她很高兴。他发过来的个人信息上,显示的是未婚配,也无感情史,和她同龄。

    甚至出生年月日都一样。

    叶贝妮怔住。

    他是医生,肯定早就看过她的个人信息了。于是笑起来,试探着说,“这也太巧了吧,你别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弟弟之类的?”

    洛殊榆久久没有说话,直至她疑惑地看过来,他才引用她先前的话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真的很早就认识你了?”

    “怎么可能。”叶贝妮自嘲地指着自己的腿,“我出门的时间,屈指可数……”

    再说了,如果她见过他,他是芝兰玉树,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得掉。

    “总不能是‘最受欢迎的女性面孔’吧?那个澳洲的摄影师,的确把我拍的很好看。”她笑得眼角含泪,用手指擦了擦。

    “的确,你很好看。”他第一次笑起来,仿佛拨云见日,足以驱散所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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