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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薇助瑞麟献上小把戏

    瑞麟冷声道:“数十万灾民!在我们到来之前,郡守曾派出一千郡军押运仓粮到三县,途中所遇多少灾民,为了给家人抢得一口粮食,倒在了府兵的刀刃之下。我是借到了三十万斤粮食,可前日那三县的灾民就已经断粮了!牺牲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

    雪薇明白他的道理,但她就是无法接受,嘶吼道:“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瑞麟闭上眼,那种愧疚感又涌上心头,无力道:“灾民等不了,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雪薇问道:“你就不怕背负骂名吗?”

    瑞麟猛然睁开眼,目光决绝:“我甘愿为刃,外人的非议与我何干?”

    雪薇被他的话语一惊,低声叹息:“酷吏如刀,过刚易折,难以善终。”

    瑞麟目光锐利地看向她:“你究竟多大?”

    雪薇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与你何干!城内浩劫,说不定过几日我便香消玉殒了!”

    香消玉殒?一个小丫头在自己面前感叹这个词语,饶是此刻的话题很沉重,瑞麟也忍不住轻笑出来。

    尽管他笑起来太过美色,雪薇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鉴于两人的体形悬殊过大,她也仅能在脑海里想象一下,可惜老铁不在这里!

    雪薇冷静下来,她不能坐以待毙,不只为了她的家人,还有那些无辜的城内百姓,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权利!

    “你……”

    瑞麟见她愣住,刚想提醒,便被她恶狠狠地打断。

    “别打岔!”

    瑞麟被她奶凶奶凶的模样气笑了,遂闭口不言,看着她双眼放空,嘴里念念有词。

    片刻之后,雪薇双眼一亮,试探道:“我有一计,毁誉参半,但只能用一次。”

    瑞麟半眯起双眼,有些怀疑,不过还是问道:“毁为何?”

    雪薇解释:“恨你的人恨不得抽你的筋。”

    瑞麟不在意道:“无妨!你姑且一说,我顺耳一听。”

    见他愿意一听,雪薇跑到他面前,将自己的办法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瑞麟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雪薇。封城禁街之计,他只告诉了瑞璠,原本打算戌时才到郡府要求温凯下达封城的命令。而眼前的女子确定是在刚才猜出他的打算,却想出了如此对策。

    雪薇直面他目光中的压迫感,昂头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瑞麟挑眉回问:“我亦能相信你吗?”

    雪薇很坚定,也挑眉反问:“一家性命朝不保夕,你愿意赌吗?”

    她很聪明,也很坦白,有些狡猾,却又无比的可爱。瑞麟的嘴角微微上扬,叹道:“天不早了,快回家去吧!”

    雪薇这才想起了小喜和等在前院的老铁,转身往回跑去。

    瑞麟负手而立,目送雪薇离开,顿感轻松,仿佛这几日压在心里的大石已然移开。

    她的计策并不高明,实则是个小把戏,还有些上不得台面,不过确实可以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封城另有目的,是为了兵不血刃地解决一切问题,倘若没有成功,最下策才是引民起乱,迫商贱卖。

    直到纤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瑞麟语气森冷道:“出来吧!”

    一人从廊顶跃下,单膝跪在瑞麟背后。

    瑞麟转身回看:“真的是你!”

    跑出如意门,雪薇唤着小喜,方才见小喜与丫鬟匆匆跑来。

    “小姐,你去哪里了?急死小喜了。”

    雪薇喘息两口,才道“我迷路了。”

    发现小姐脸色发白,小喜关切地问:“小姐,你脸色不好看,身体可有不适?”

    一旁的丫鬟望向开着的如意门,目光困惑,雪薇连忙答着:“没,就是在园子里走了好一会儿,不见一个人,被吓着了。”

    丫鬟收回目光,领着二人出府。

    上了马车,雪薇还在回想与五皇子的对话,她真能相信他吗?

    戌时,瑞麟瑞璠带着卫队到了郡府,以城外突发疫病为由,要求温凯下令封城禁街,并派出府兵掌控郡城,禁止城内任何人出入。

    温凯铁青着脸,拒不从命:“城中百姓的安危谁来保证?倘若城内发生民乱,圣上怪罪下来,谁来承担此责?”

    瑞麟拿出自己的皇子腰牌,放在温凯面前,沉声道:“一切后果由瑞麟承担!”

    “还有我!”

    瑞璠走到瑞麟身边,抽出自己的腰牌甩在桌上。

    亥时一到,府兵入城,街巷中喧闹声不绝于耳。衙吏沿街敲锣,大声宣告:“城外发疫病,郡守有令,禁街封城,百姓不得出入,违抗者当即捕之。”

    锣响犬吠,到处是哭骂声。

    袁庆穿上外衣,走出房门,招呼着下人:“来人,叫下人们都去前院,我随后就到!”

    余氏披散着头发,为袁庆整理衣着:“老爷去忙,我去阿阮那里。”

    袁庆道:“有劳夫人了。”

    “小姐,不好了!城外疫病,城内禁街了”,小喜跑进屋却发现雪薇裙衫未褪:“小姐没睡?”

    雪薇道:“还未歇下。”

    春兰守夜,锣响后便走到房外,果见小姐款款走来。

    “姨娘醒了?”

    春兰回道:“奴婢瞧了,姨娘未被惊醒。”

    雪薇颔首:“不用叫醒她,且再等等。”

    嘱咐了春兰,雪薇到了袁氏屋外,见屋门已开,嬷嬷正站在门口。

    “二小姐来了。”

    “母亲呢?”

    袁氏听到雪薇的声音,急忙问道:“阿秀,外面是何情况?”

    雪薇走进房内,见袁氏满脸焦急,头发被随意地挽在脑后。

    “母亲莫慌,城内那么多百姓,封城只是暂时的。”

    余氏赶来,心中赞叹雪薇的沉稳,也轻声劝慰:“雪薇说得对,你且安心。”

    这时,外面有丫鬟禀报:“夫人,少爷派人把表少爷送过来了。”

    “母亲”,单雪海跑进房,扑进袁氏怀里,小脸上满是不安。他从睡梦中被表哥唤醒,穿好衣服后就被带到后院来了。家丁们都聚集在前院,闹哄哄的,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福安楼内乱成一团,商户们全都挤在马大宝的房外,他们衣着凌乱,皆面露惊慌之色。

    房内有灯光,马大宝的随从们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徐管事只能在门外高声提醒:“马管事,大事不好,官府封城了!”

    马大宝的小管事挤出房门,看向众人道:“二爷知道了,请各位到楼下稍候。”

    酒楼值夜的小管事已叫醒了小厮们,命他们立刻将大厅收拾出来,去伙房把热水烧上。

    他顺便叮嘱道:“记得,茶钱和饭钱要涨三倍。”

    这些外地商户手握粮盐,就想着敲竹杠,完全不顾上阳百姓的安危。既然封城了,茶饭的价格自然要涨。他会建议东家将这几日多挣的钱捐给城外灾民,既挣了名声,也不心疼银子。

    一商户悄悄推开了酒楼大门,便见楼外把守的卫军握住刀柄,拔出半截明晃晃的刀身。

    “郡守有令,擅自出入者,当场拿下!”

    那商户脖子一缩,瞪眼关门,退回大厅。

    张掌柜和几个小商户坐在角落里,几人低声聊着。

    “昨日点仓,户部隋大人半途被五皇子叫走了。听后来接手的人说,隋大人进京了!”

    “真有疫病?”

    “难说!昨日一早,裕郡王满城里找药铺,价钱都不谈,买的全是散寒解毒的药材。”

    “这两日,城边上都能闻到外面煮药的气味。”

    “我们就在这里等死?”

    张掌柜瞥了眼楼梯口站着的商户:“我们的货已借出去了,顶多赔上人。他们就……”

    几人同时看向那群人,嘴角挑起,另一人笑道:“我们算不算因祸得福?”

    前日,那些人软硬兼施地逼他们把货借出去的时候是多么趾高气扬,现在则急得像油锅里的蚂蚱一样狼狈。该!

    楼上,马大宝坐在床边,由着小管事的服侍,穿衣梳洗。

    热巾帕捧至床前,小管事问道:“商户们在楼下,二爷见不见?”

    马大宝接过巾帕,搭在脸上,沉声道:“不见!封城的事与我无关,谁封的,让他们找谁去!”

    小管事明白了,恭敬地退下传话去了。

    楼下商户一闻马大宝不愿插手,顿时七嘴八舌,吵闹不休。

    徐管事道:“群龙无首,即要寻官家,须推一领头人。”

    小管事面露难色,“自古民不与官斗,二爷也只是个小民。”

    “可马管事说话总比我们管用吧?”有人质疑。

    小管事脸色一肃:“话不可乱说!马家虽有声望,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个商户。”

    马大宝一把扯下巾帕,沉声道:“这五皇子是哪路的?想搅起民乱,逼我们贱卖?他就不怕民乱死人,引来御史上奏?”

    一随从附和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是真没办法了。若起乱子,仓中货物……”

    马大宝面色阴沉,“看守仓库的人有多少?”

    “百来号人,能抵挡一时。街道已被封锁,咱们的人也出不去。”

    马大宝走到窗前,推开窗扇,俯瞰下面的街道。几十名手握火把的卫兵守在楼下,将整个酒楼围得水泄不通。

    “你来看看,好像有禁军。”

    随从走到窗边一探:“没错,是五皇子带来的卫队。”

    此时,衙吏又敲锣宣告:“众民放心!督办已派人进京,调粮不日即到。”

    马大宝沉吟道:“此言何意?”

    随从疑惑道:“安抚民心?”

    袁府里,听丫鬟又来禀报,雪薇握紧了椅子扶手,垂眸深思:他果然采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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