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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logue —Come To Pass—

    “除了猎人协会,还有一艘飞艇进入了目标空域?”

    伊尔迷抚摸玻璃瓶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梧桐的目光,让这位枯枯戮山资深执事花了比平时多半秒的时间来整理回答。

    “是的,一艘小型高速飞艇,从装备判断已经排除了民用机误入的可能。”

    “也就是说上面携有杀伤性武器?”

    “望远相机拍到了弹药发射口,不过具体装载的武器种类还无法确认。”

    “这样啊……”伊尔迷微微垂下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重新抬起来,“我知道了,先派几个人过去附近监视,如果对方出现妨碍行为就直接排除。”

    “是,按您吩咐的安排。”

    梧桐鞠了躬准备离开,视线落在地上还未收回,头顶又响起了伊尔迷的声音。

    “小奇回家后怎么样?”

    “奇犽少爷被关在地牢里,席巴sama下令在他认错前谁都不许去看……直到我离开前,奇犽少爷都没有松口。”

    “小奇不肯认错?”伊尔迷歪了歪头,似乎有些迷惑,“但他对我说知道错了……唔,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必须要纠正这一点……梧桐,小奇还说过什么?母亲应该正在筹备我的婚礼,他看到那些鲜花、珠宝和婚纱了吗,有什么反应?”

    “婚礼……”梧桐已经彻底直起了腰,然而站在突然变得滔滔不绝的伊尔迷面前却意识到此刻似乎错过了退出去的最佳时机。他终于看向了对方手边的玻璃瓶,“……您是指洛可可小姐?奇犽少爷并没有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算了,没关系,等这次带可可回去,我会兑现之前的许诺,由她来……”

    伊尔迷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梧桐默默打量越发奇怪的男人,发现自己的身影映在漆黑的瞳孔里像枚捏扁的硬币……他装出好奇的样子推了推眼镜。

    “伊尔迷少爷,您想让洛可可小姐做什么?”

    “……没什么。”短暂的沉默后伊尔迷像是恢复了正常,“我先去接可可,让飞行船保持最高高度,收到信号后再放下绳梯就好。”

    “明白,需要和您一起去吗?”

    “梧桐。”

    “是。”

    “你留下,负责照顾可可……就像之前在枯枯戮山的时候那样。”

    “……是。”

    西索看着飞坦,一只手慢慢抬了起来,“团规禁止内斗,但是为了自保的话……”

    “这么说是想提醒我?”飞坦嗤笑了一声,“呵,这不是巧了吗?烟雾里看不清,不小心砍错了人也是有的。”

    “提醒?No~No~No~~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自己扫自己的兴呢~”

    飞坦握剑的手紧了紧。

    从第一天见到眼前这个男人起,他就不止一次产生过要’杀’了对方的念头——比起同为蜘蛛的伙伴意识,作为男人对彼此的排斥感更为强烈。

    “……真可惜,没有观众呢~如果可可酱还在,你说,她会为谁加油~?”

    奇术师避开刺向自己侧腹的剑锋,就势扭腰反踢向飞坦。鞋尖擦过黑色的面罩,后者飞快地扭头,同时从衣袖里甩出把匕首,直扑对手的咽喉而去……看似已经扭到极限的腰继续转动,西索像枚高速旋转的陀螺般避开了凌烈的攻击。

    “唔哼~不错~”他单脚落地,笑着慢慢站直身体,“不愧是旅团的特攻队……真让人兴奋啊~差一点……再差一点我就要忘记了呢……”

    匕首远远飞出去,没入木头甲板,飞坦打断了奇术师的独角戏,“忘记自己在找死么。”

    他声音冰冷,红发男人却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笑声并没有因此停止,“呵呵呵呵~还不是时候……虽然机会难得…但不是现在……不可以被诱惑,马上……马上就能……”

    “4号…啧,西索,你到底……”

    面对自言自语、状态越来越兴奋的男人,飞坦皱了皱眉。然而他还没有说完,前者忽然膝盖弯曲,猛地向后跳进了烟雾中!

    变故发生得太过仓促,飞坦盯着被西索冲破,还留着人体形状的那片黑雾并没有追上去。

    “看见了还不出来么。”

    “……唔,阿飞。”侠客站在最前面,信长和窝金跟着他,三道人影从不远处的另一团烟幕后面走了出来,“团长呢?没和你们在一起?”

    “分开了。”

    “分开了……?”

    侠客扫了一眼周围,呛鼻的黑灰逐渐遮蔽视野,隔开几米就有些看不清了。他疑惑地还想问些什么,窝金抬起手在面前挥了挥,扇开了快笼罩住三人浓烟。

    “飞坦,西索怎么跑了啊?居然这都打不起来。”

    “很想看我和他打起来?”

    飞坦拉了拉面罩,语调听不出喜怒,信长摸着下巴咳嗽了一声。

    “嘛,有机会能看看那家伙的能力是不错……说起来,团长去哪里了?为什么和你们分开?”

    “你觉得4号比我强?”

    “我这么说了吗?”信长愣住,似乎也没了耐心再安抚变化系。他正要放下手,后者却举起剑指了个位置。

    “有几艘小艇绕过这里去了船尾。”

    “所以,团长追去了船尾?”侠客沉吟了一下,“不止船头船尾,海上那帮人可能从任何地方偷袭。飞坦,你留在这里,信长、窝金,你们负责守住左右船舷,我去后面找团长。”

    “哦哦——终于能打架了么!”

    窝金第一个表示同意,而信长收回手,目光从蜘蛛脑的脸上掠过,片刻后对自己的搭档点了点头。

    “你先挑,我去另一边。”

    芬克斯终于不耐烦地站起身,再次凑到了舷窗前向外张望。

    海面上,波涛翻滚得比之前更加汹涌,巨浪一个接一个打向帆船,将船身撞得剧烈摇晃。除此以外还有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重的黑色的烟从窗前飘过,再搭配着间或传来的哀嚎,隐隐就是一部毫无新意可言的海难片开头。

    不过哪怕剧本再糟糕,强化系仍是对自己被排除在参演人员外感到不满。他用胳膊夹住裹在运动衣里的玻璃瓶,暗自决定最多再等5分钟,要是还没人回来的话就直接出去。

    ‘咚、咚’

    敲门声突然打断了倒计时。

    虽然克制地只响了两下,但在一片混乱中反而显得异常古怪。芬克斯眯起眼睛,右手拇指依次掰过食指、中指……

    “谁?”

    “嗯哼~是魔术师哦~”

    “……西索?”芬克斯顿时没了兴趣,等房门被推开,果然看到只有西索一个人站着更是露骨地撇了撇嘴,“你来干什么?”

    “换人~”

    “换人?”

    “换人看着可可酱~”西索视线落在被强化系夹着的东西上,慢慢朝他走了过去,“这么抱Lady可不太好呢~”

    奇术师一边说一边进入船舱,室内莫名显得有些逼仄。芬克斯盯着他,一脸’本来就不正常的人又变得更不正常了’的无语表情,下意识地把’洛可可’换到了手上拿着。

    “其他人呢,怎么就你回来了?”

    “团长,还有其他人在外面击退入侵者~而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是来换人的~”

    “切,侠客早料到会遇上这种事,说了至少要两个人一起看着臭丫头……”强化系冷哼一声,打量奇术师的眼神里也多出了一点探究,“……换人可不行。

    “至少两个人……嗯,是了,他确实这么说过~”西索挑了挑眉,一点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可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我也留下的话就正好满足条件了呢~”

    “喂,你少自说自话决定!谁要和你一起?”

    “会妨碍你~?”

    “哈啊?”

    芬克斯理所当然地正要反问’妨碍是指什么’,帆船又震动了一下。同时掌心传来一阵液体摇晃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侠客把’洛可可’放进玻璃瓶,看着轻轻摇晃的液面说’晚安’的情景,还有飞坦靠在门边把玩匕首,若有所思的样子……谁知道这些家伙在想什么,强化系恶狠狠地龇了龇牙。

    “随便你,爱留不留。但要是敢做什么恶心到老子……记住,老子拳头的容忍度可不高!”

    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库洛洛握住了被浪花打湿的栏杆。而在他视线的前方,遥远的、被朝阳染成红色的天空一隅,有个小黑点正朝着帆船的方向飞来。

    就像是无数尘埃里的一粒,伴随着浓烟、逆光和颠簸,几乎一眨眼就会看错……库洛洛闭上了眼睛,直到头顶有阴影掠过才转身重新睁开——

    碎木土屑飞扬的甲板上多出了一个大坑,一道人影从中缓缓站了起来。

    “揍敌客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幻影旅团团长。”伊尔迷抬头,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却似乎有点意外,“你在等我?”

    “嗯,我猜你也差不多该来了。”

    库洛洛的声线稀疏平常,甚至背靠在栏杆上,仿佛对面站着的不过是个突然到访的朋友。伊尔迷走出地上的凹陷,两个人中间隔着大约七、八米的距离。

    “为什么?”

    “因为洛可可。”库洛洛顿了顿,“但我不是很确定你的目的,是……只是来带她离开,还是想要为她报仇?”

    “这两者有区别吗?”

    “哦?”

    “我要带可可走,如果有人打算阻拦……”

    “也就是说,蜘蛛不插手的话,揍敌客先生其实并不准备为洛可可报仇?”

    “我应该向你报仇?所以,你承认是你杀了可可?”

    风从伊尔迷身后吹向库洛洛,撩起他额前的黑发,露出了下面一段白色的绷带。

    除了说话时的声音,还有映在视网膜上的身影,杀手收敛了自己的气味,也没有泄出一丝念压——虽然就站在眼前却给人一种并不存在的感觉,’落入圈套’的蜘蛛按了按刘海。

    “……你确定洛可可已经死了么?”

    这个世界很大,无奇不有。

    一些人心脏长在右边,即使左胸受了伤仍能活下来,更不用说生命力顽强的念能力者,哪怕失去一条手臂或一条腿也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影响。

    但是。

    伊尔迷也慢慢抬起手,将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拨回耳后。

    洛可可缺的不仅是双手、双脚,还有脑袋,还有他亲手挖走的心脏,而排除尸体被事先调包的可能性……

    “你在等她复活?”伊尔迷偏了偏头,“觉得这点伤……可以靠她的能力治愈?”

    “揍敌客对洛可可了解多少?”

    “不少……事实上,我想,还挺多的。”

    “那你是否有过这种感觉——”库洛洛离开围栏,向前一步直视着伊尔迷,“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不小心迷路才遇到了我们,而现在……她成功离开了。”

    “成功离开了?”

    杀手身上始终平静的气息微动了一下,库洛洛点点头,又走近了一步。

    “你不这么认为吗?”

    他微笑着,迈出第三步。

    “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办法。”

    第四步。

    “不用等待。”

    第五步……

    “能够直接把她带回来?”

    只剩最后一步,就算是抹灭了存在感的杀手也无法再给人虚幻的错觉,库洛洛终于停住了脚步。

    “是这样吗?如果是的话,那揍敌客和幻影旅团之间还可以存在第三种关系。”

    伊尔迷·揍敌客解除了隐身。不再隐藏自己的体温,肌肉活动牵带起的气流,呼吸时内脏发出的声响……从一个完美的杀手变成了一个沉默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男人。

    库洛洛友好地笑了笑,“伊尔迷,我们可以合作。”

    称呼从’揍敌客先生’换成了’伊尔迷’,后者微妙地眨了下眼睛,似乎结束了长时间的思考,“合作是指?”

    “先来说说我的猜测吧。”库洛洛垂下黑色的眼睛,轻声开口,“你追上我们,最合情合理的目的是为洛可可报仇,但假设真的只是因为这个理由……你大可不必这么着急,等蜘蛛各自分开的时候再动手,成功率会更高。所以,我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抬起眼睛,库洛洛微笑着看向伊尔迷,“你有办法找回洛可可,只是这个办法需要对象物保持一定程度的完整才能实现,因此你才急着追上来,想要拿到蜘蛛手里的东西。”

    伊尔迷没有说话,对库洛洛的猜测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但没有否认,在这种场合差不多就等于承认。

    库洛洛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点。

    “大脑是人体独一无二的器官,有人相信这部分具有情感和记忆功能的物体就是盛载灵魂的器皿……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合作,用其他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这样一来难免会多浪费一些时间……怎么样,由我说服其他人将它暂时交给你,作为回报……”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意思非常明显——他要伊尔迷·揍敌客的保证或者说一个承诺,而后者几乎立刻就给出了回答。

    “回报是给你个人,还是整个幻影旅团?”

    刁钻,甚至有些居心叵测的问题。

    库洛洛却像是事先已经预料到伊尔迷会这么问一样,马上就摇了摇头,“蜘蛛是一个整体,我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那蜘蛛想要什么回报?”

    “蜘蛛想要的从来没变过。”库洛洛叹了口气,“在萨黑尔塔,我向你提议过的……分享。包括情报,情报带来的利益,以及那个装情报的漂亮瓶子。”

    伊尔迷第一次听到这个关于瓶子的比喻,但他似乎毫不意外,并没有多此一举地去确认库洛洛是什么意思。

    “可可以后会住在枯枯戮山,等她度过了适应期……我可以安排。”

    “谢谢。”库洛洛又补充了一句,“合作愉快。”

    东摇西晃的船舱里,奇术师的扑克牌塔仿佛不受重力影响般搭到了第三层。

    芬克斯坐在桌边,一只手扶着玻璃瓶另一只撑着下巴,’恶狠狠’地瞪着自得其乐的红发男人,“喂,你一直在弄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吗~”西索的动作停了一下,“是可以让我保持冷静的魔法哦~”

    “怎么都不会倒的?你的能力?”

    强化系似乎是无聊到了忍耐的极限,就算是和西索也愿意捏着鼻子聊上两句。后者不置可否地嗯哼一声,掌心翻转向下,而原本夹在指间的扑克牌……吊在了空中。

    “是呢~想试试~?”

    “跟老子玩这套?”芬克斯眯了眯眼睛,“……倒是挺有趣的,有机会一定试试。”

    “有机会?”变化系像咬着强化系的语尾般紧跟着笑了起来,“不如就现在~?团规什么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呢~”

    奇术师看起来很自信,挂在食指上的纸牌微微晃动,然而浑身都写满加粗的手痒二字的强化系却没有’上当’。

    “4号,我只提醒你一次。”

    “哦~?”

    “团规就是团规,别动歪脑筋。”

    “唔~”

    “收起你那点小聪明,敢打蜘蛛的主意,老子……”

    西索的扑克牌好似落叶掉到了地上,“是我说错了,我收回。”

    “……啧,你这家伙果然有病。”

    面对强化系的直球进攻,西索并没有反击。他捡起掉落地上的牌,开始搭建第四层牌塔。室内重归沉寂,几分钟过去,芬克斯清了清嗓子。

    “你和玛琪是什么关系?”

    “嗯~?”

    “不是她介绍你入团的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这个嘛~”奇术师又变出一张扑克牌,点了点牌塔的一角,“其实也和可可酱有关哦~”

    “和……”芬克斯下意识地瞄了眼手边的玻璃瓶,“她有关?”

    “是呀~”西索依旧一副笑眯眯、心情不错的样子,但就在芬克斯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时,却一把推倒了牌塔,“不过那是我和可可酱的秘、密、不能告诉其他人呢~”

    “秘密?你跟臭丫头?”

    “是真的。”拖长的颤音消失了,西索的视线仿佛穿过裹住玻璃瓶的衣服,注视着里面的洛可可,“她很认真的想要保守那个秘密……既然如此,我肯定是会帮她的。”

    “帮……?”

    芬克斯没能问完,他才刚吐出第一个字,脚下就传来至今为止最剧烈的一次震动。

    “主桅杆断了!”

    为数不多被蜘蛛连人带船劫持的水手们惊恐地叫喊着,芬克斯抄起桌上的瓶子对西索扬了扬下巴。

    “看来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出去瞧瞧。”

    “赞成。”西索站了起来,“讷~不如把可可酱交给我?有点担心哎~”

    “担心?”听到奇术师的话,芬克斯直接皱了皱’并没有’的眉毛,“你这家伙觉得我会被人抢走臭丫头的头?”

    “说不定呢~?”

    “说不定你个鬼!”但强化系还是想了想,然后解开外套将玻璃瓶重新打包,扯着两只袖子在胸口系了个死结,“哈哈,这样不就行了?”

    “…………”

    ‘面无表情’的奇术师和迫不及待的强化系一起走出了船室,虽然距这扇门上一次打开仅仅只过去了十几分钟,但外面的世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信长他们在干什么?缺了老子,连几个混混都对付不了了?”芬克斯站在被烟熏黑的甲板上,左右打量了一圈,“喂,西索,你从哪边过来的?”

    “哦,那边。”

    包子脸的西索指了个方向,看在强化系眼里无论如何都像极了敷衍。他朝对方手指的位置龇了龇牙,“真的?”

    “嘛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哼,不用你说老子也会……嘿!”如同一匹发现猎物行踪的饿狼,芬克斯突然吹了个口哨,“有人送上门了。”

    战斗几乎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最后一只不知该算幸运还是倒霉的猎物扔掉了手里的武器。

    “饶、饶命!”

    “喂喂,谁允许你认输了?是男人就给老子站起来。”

    然而芬克斯拳头下的’男人’显然并不会比飞坦地下室里多,烂泥一样瘫成团的海盗瑟瑟发抖。

    “我……我投降!别杀我,我、我可以帮你们!”

    “切,不需要。”

    芬克斯说完活动了一下胳膊,但抢在他之前,西索揪着海盗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急什么~”他手臂伸得笔直,即使挂着一个成年男人也纹丝不动,“先听他说完嘛~呐,是不是?”

    后半句话是对着海盗说的,而后者只有脚尖还沾着点地面,拼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是、是!我知道的情报一定会对你们有用的!”

    “你确定?”芬克斯掏了掏耳朵,“要是没用,老子拔了你的手脚,抛到海里去喂鱼。”

    夸张的恐吓从眼前没有眉毛的男人嘴里说出来莫名就让人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海盗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出发前,我正好听到老大在打电话……”

    虽然强化系的拳头和变化系的地下室同样’男人缘’糟糕,但前者的运气似乎还是比后者要好那么一点点。

    芬克斯看着西索挠了挠头,“你信他说的么?”

    “或许吧~”奇术师暧昧地舔舔嘴唇,随手将海盗丢到了一边,“一架武装飞行船?能毁灭一座城市的炸·弹?呵呵~是真的……似乎也不错呢~”

    “和你在海上心中?啧。”像被对方一脸陶醉的表情恶心到似的,芬克斯走到海盗身边踢了一脚,“你们的船呢?敢弄断别人船的桅杆,不应该赔一艘么?”

    “赔!当然应该赔!就在那里,我带你……”

    堪称奇迹般从两、匹、蜘蛛手下生还的海盗讪笑着想要爬起来。可不知是被西索扔出去的时候撞到了哪里,还是被强化系踢伤了什么地方,他膝盖哆嗦了两下不仅没能站起来,身体反而开始往一侧倾斜。

    芬克斯露出了完全非演技的惊讶,“他怎么了?喂……!?”

    摔倒在地的人体仿佛一颗充气气球迅速膨胀,短短几秒就达到了极限。

    ’砰!’

    爆炸造成的冲击波震耳欲聋,芬克斯条件反射性地朝船弦左侧跳开,“混蛋!西索,一飞船的炸·弹指的就是这个?”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奇术师似乎避去了相反的方向……强化系本能地朝右边张望,瞬间却感到背上一轻,玻璃瓶好像滑出了运动外套!

    “&%#!”

    他咬着牙马上转身去接,可滚滚浓烟中伸出去的手只抓住了一把黑雾。

    西索在船舱最底层标着动力室的门扉前停了下来。

    “可可酱~还满意魔术师的即兴表演吗~?”玻璃瓶里的液体轻微晃动,’闭着眼睛’的女孩子看上去像是点了点头……琥珀色的眼底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是么,那就好~”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监控台周围倒着几把椅子,似乎是水手们听到甲板上的骚乱全都逃了出去。奇术师没有碰桌上的仪表部件,绕过桌子径直走到了房间内部另一扇铁门旁边——

    ‘危险关系者以外立入禁止’

    “找到了~就是这里……现在,我们进去结束最后一幕吧。”他说着伸出手,指尖触到牢固的门锁,而在那后面隐约响着机器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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