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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之冥婚 第二十六章

    一条一米五左右长的绳子,王大妈用了半个钟,我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编好之后她又教我怎么打结。

    原来锁魂和续命的绳结不一样,打几个数量也不一样,不管怎样我还是有样学样的认真记下了,打完之后还放在朱砂研磨的水里腌渍。

    临走时我死活硬塞了三十块钱给她,毕竟她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过得也不容易。

    回来的路上桂花问我:“你都不喜欢雷毅干嘛还帮他做这些?”

    “难道不喜欢就不能做这些吗?我们认识了这么些年难道还不值几条绳子?”这家伙真的是分得清。

    回到家把绳子收好,看着挂在一边的背包,打开后看见一直躺在里面的吊坠,自落水那天取下便没再拿出来了。

    记得当时安表哥给我时曾说过最好不要取下来,是凤羽叮嘱的。这个吊坠到底是对我重要还是对凤羽重要?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他,想着我便把吊坠重新带回了脖子上。

    也许是玩的累了,晚上睡觉桂花又打起了呼噜,我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睡到十点多才起来,然后就是带着金健霖到处玩,不过相较于跟我玩,他更喜欢粘着几个表哥。

    我们就这样除了到处玩就是偶尔放羊,无忧无虑的日子这样持续了两三个星期。

    七月底村里广播问有没有人报名参军,成仲表哥今年刚好大学毕业呆在家里没事干,首当其冲成了第一个报名的人。

    消息出来当天,几位不速之客也同时来到家里。这以前来家里玩是因为有安表哥,可安表哥现在人在外地,他们几个男孩子来家里我总觉得不合适。

    然而几个家伙大包小包搞得像长住一样站在我家院子里,大黄大黑还冲着他们欢快的摇尾巴。

    “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

    这几个家伙开着一辆崭新SUV来这里炫耀,我唯一能想出来的就这句话,爷爷正站在门边笑眯眯的看着三人。

    余东和雷毅还好解释,这凤凰消失了几年,一回来就从姑娘变成小伙子,我要怎么跟爷爷解释?他能理解吗?

    余东和雷毅只是一脸看笑话的看着我,凤羽比较直接。

    “还能去哪里?想你便来了。”

    这话说得直接,他此时一身男生打扮,抛开那丸子头不看就是一个男孩子。好在爷爷不记得他们是谁了,只是笑眯眯的让我领他们进屋,我只能跟爷爷说他们是安表哥的朋友,过来度假。

    等几人休息够了,我把雷毅偷偷喊到屋外的核桃树下拿出王大妈那里求来的绳子给他系上。

    他乖乖的任由我帮他系,小声问我:“这个有什么用。”

    “就是一根平安绳而已,记得要让它自己断,你不能取下来,知道吗?不然我跟你绝交。”我嘱咐。

    他觉得很诧异:“有这么严重吗?”

    我回答:“就是这么严重,你既然说了我是妹妹,那妹妹的话你做哥哥的总得听吧?”

    他说不过我:“好吧,我就听你的,好妹妹。”

    妹妹就是妹妹没有任何歧义,但在乡下不同,只有情哥哥才会这么叫,所以我询问的眼神盯着雷毅。

    这家伙是不是萝卜开花找死?才说了当我是妹妹否定了我,现在又来调戏我?

    他见我要生气便立马解释:“妹妹,是亲妹妹,我以后会注意的,这个我很喜欢,我会一直带着的。”

    此时雷毅的心里确实是矛盾的,他喜欢蓝霜霜不假,可也不影响他还惦记宝玉,毕竟是惦记了三年的人,岂是随便说放下就能放下。

    雷毅的行为让我觉得他虽然优秀,但也掩盖不了他花心这个事实。

    倒是余东那个固执的家伙,一开始就只心悦凤羽一人,到现在几年过去依旧初心未改。看着他俩如今能和谐相处,心里倒也不那么替他惋惜了,若不能鸳鸯白首,能并肩踏山河又何尝不是一种补偿。

    这个当头赶上了家里挖土豆,他们赶了个巧,全被五姑妈叫去干活了。

    两个表哥负责挖,我和桂花,金健霖负责捡了装,其余人等负责背回家。

    毕竟人多力量大,半个月的活几天就干完了。

    看着白净的凤羽和金健霖,再看看我们几个,桂花开始河东狮吼。

    为什么我们几个本土人变黑了,他俩为啥还是白白净净,才一个星期就把我们在城里养了三年才养白的脸给打回原形了。

    凤羽倒是让我挺惊讶的,虽然还是一副傲娇的样子,却很配合的跟着大家一起干活。

    晚上余东和雷毅留在桂花家过夜,就他不知死活的非要跟我回家。

    爷爷似乎记不得凤凰了,对于他的死皮赖脸也只是笑眯眯的没多说什么。

    晚上金健霖留在房间写作业,我偷偷从屋后核桃树上爬到了羊圈顶上晒月亮,凤羽也屁颠屁颠跟着上来。

    看到他一时觉得好奇,他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你怎么也来了?”

    他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

    “我来你家做客,你就让我天天干活,都没带我出去玩。”

    我问他:“你想去哪里?”

    我已经过了到处去玩的年纪,炸鱼,爬树,掏鸟窝,下河洗澡,乡下孩子能玩的东西本就不多。

    “要不明天我带你去放羊吧?过几年卖光了可能想放都没得放了。”我就这么决定了。

    他转头问我:“为什么要卖光?”

    “爷爷年纪大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想出去打工见见世面,不愿意帮忙放了。”

    长期帮忙放牧也是要给工钱的,现在很多人都不愿意在养,加上退耕还林,也没那么的草地给牛羊吃了。

    凤羽突然往我脖子上一抓。

    “这是什么?”他满眼不信的看着我的吊坠。

    “安表哥说这是你留给我的。” 我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他。

    他接过坠子仔细打量,然后恍然大悟的看着我,只见他把坠子放到手心片刻,从坠子里飞出两束亮光,分别进入了我们各自的身体里。

    霎时间往昔的记忆悉数涌进脑海,和凤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胶片一样慢慢回到我的记忆里。

    这一刻我才突然明白,原来我一直都那么喜欢他。不管他是美丽无双的凤凰,还是在知晓他的身份时被四姑妈强行分开的时候。我一心想着的都是他,眼里脑子里都是他。

    而此时凤羽在记忆回归的那一刻才想起来,当初宝玉殒命,他情急之下强行剥离了自己的一半元神化了一颗心脏给她。

    而他本就雌雄同体而生,若强行一分二 ,他的记忆也会随着力量的剥离消散,宝玉也会失去属于他的那一部分记忆。如此他只能提前将属于二人共同的记忆封印在宝玉的吊坠里,只要时机成熟封印一旦解除记忆就会回来。

    我回想着关于凤羽的一切,看着眼前跟我一样沉浸在记忆中的他,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直接扑过去抱着他,激动的哭着质问。

    “凤凰,我们是不是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以后是不是没有人会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他任由我抱着,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你觉得谁能阻止我们?”

    “嗯?”我一听这话止住眼泪不解的看向他。

    “现在我的力量有一半被封印在你的身体里,这个你要时刻都带着。”他说着将吊坠戴回我的脖子。

    “坠子有我的封印,戴上它可以封印我的能量,你就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为什么?”他的力量封印在我的身体里?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懂了呢?

    “那时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你已经断气,情急之下只能用我知道方法救你……”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解释。

    我认真听着凤凰的诉说,原来三年前的那天晚上我确实死了,医生的死忙报告并没有出错。我以为的误诊也不过是凤凰牺牲自己一半的力量换来的重生,以为小妈的大补汤让我脱胎换骨也是无稽之谈。

    所以我现在的命就等于是凤凰的命,而凤凰的真正身份也正如同学给他起的花名一样,是如假包换的凤凰。

    我心里甚是感动,抱着他的手更紧,心疼的问他。

    “凤凰,那这三年你都在哪里?”

    没有了三年记忆的他活得岂不是很迷茫。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回想着什么。

    “我没有回饶家,也没有继续上学,只是偶尔到处走走。直到你把吊坠取下我才感应到你的存在。谁知你居然蠢到掉进水里都不会自救,白瞎了我给你的力量。”

    我看着眼前的凤羽,明明模样还是以前的凤凰,但说话做事语气却跟以前又不一样了。

    以前的凤凰不会说我蠢,总是温柔的对待我。在大家面前也是一直都谦逊有礼又不失风度,让我一度以为那种温柔和成熟是被母亲呵护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凤羽回头不解的问我。

    “我总觉得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说完我呵呵一笑。

    他骄傲的仰头,露出了一副傲娇的表情。

    “我知道,我比以前更加卓尔不凡万众瞩目,我知道我有一副倾倒众生的好皮相,你喜欢看我倒也不难理解。”

    这骄傲的孔雀真的是凤凰吗?那个温柔谦逊的凤凰?我被他毫无底线的自恋惊掉下巴,一时竟不知如何接他的话茬。

    他做出一副理解我的样子。

    “宝玉,我知道,你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能得到我这么独一无二的青睐,你肯定是受宠若惊的,放心,我会慢慢给时间你适应的。”

    我手握成拳头嘎吱响,他怎么可以这么自恋?还这么骄傲?这真的是我喜欢的要死的凤凰吗?

    他又嘱咐了一遍:“你的吊坠不要随意再取下来了。”

    我拿起吊坠仔细端详,想起那晚邓静和罗哥断腿的事,起因不就是抢了我的吊坠?所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只要我取下吊坠就可以拥有超能力?这么一想我激动的取下吊坠,不顾凤羽的阻止集中精神开始召唤周围的流萤。

    时值仲夏,远处的流萤仿佛真的感受到了我的召唤,听话的从四面八方朝着我们围过来。羸弱的绿光一闪一闪,映衬着碧绿的核桃树一时间让我感觉自己身处仙境一般如梦似幻。

    我心里乐开了花,凤羽见我玩的开心,拉着我凌空一跃直接跳到了十米多高的核桃树上,流萤围绕在我们身边。

    看着傲娇又自恋的凤凰,虽然他的自恋和傲娇让我觉得烦躁,但跟他整个人比起来我在意他更多,我愿意包容他的自恋和傲娇。

    突然一阵说话声传来,脚步声也由远及近,仔细一听才知道是桂花和余东那两个家伙来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都十一点多了还来干嘛?

    他们推门而入,搞得狗狗狂吠了两声,然后又是摇着尾巴激动的跟在他们后面进了房间。

    我赶紧拉凤羽:“要不我们下去吧?”

    他不情愿的一挥手,流萤瞬间没了影,他托着我纵身跳下树。

    我赶紧把吊坠戴上,跟着他一起走进屋子。一进门桂花和余东都是一脸暧昧的看着我们俩,雷毅也略显惊讶。

    余东这坏家伙一脸损色的样子上前拍凤羽。

    “兄弟,我这个妹妹还是未成年哦?”

    雷毅一听这话也目光隐晦的看着我,桂花上前跳起来就照着余东的后脑勺一巴掌。

    “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余东被桂花的母老虎行为吓到,立马认错求饶。

    “我错了,说错了,我胡说八道,求孙二娘放过小的。”

    岂料这话又引得桂花一通发飙。

    雷毅走到我们面前意有所指的看着凤羽。

    “我们明天就回去了,余东要去体检,他决定休学去参军,你二表哥也顺道跟我们一起上走。”

    余东决定休学去当兵?是因为凤羽吗?还是自我放逐?他不是说已经把凤羽当兄的了吗?

    余东确实在努力说服自己,心爱的姑娘变成了兄弟这个事实,他也在尝试接受。但夜深人静午夜梦醒时,他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忘怀。所以他选择了逃避,也许出去两年磨砺一番心境会有所改变吧。

    凤羽对此并未做任何建议,余东此时的心结本就因他而起。如果他再去安慰他,只会让他陷得更深,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晚桂花留宿我家,余东、雷毅跟凤羽在另一个房间挤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们仨儿早早便离开了,剩下我和桂花,金健霖三人。

    我原想着凤羽会固执的留下来陪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跟着一起离开。

    也许此时的我是迷茫的,大家都随波逐流的过着每一天。

    余东和二表哥一起去服兵役了,据说是去了藏区,那边的气候比起我们这里更为艰苦许多。

    随着邮差的到来,我和桂花的高考分数也出来了,我勉强能挑个一本,桂花也考不好,哭兮兮的想着要去哪里。

    桂花选择少,被迫去了Y大选择护理专业。

    我为了不跟她分开,也因为自己曾经差点死于病症,毅然选择跟她去了Y大唯一五年制临床医学医学系。

    虽然我一度想去考艺校,但我知道自己除了喜欢唱歌,根本没有什么艺术细胞。

    凤羽说我去当演员的话肯定十年二十年都红不了,因为我长得不够惊艳,不能让人一眼就记住,且情商极低。

    桂花就更别提了,她说人生要学会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一个女孩子一辈子没有太多机会可以去远方,所以她选择去了最近的Y大。

    荣彩惠则就在省内,也许有一种人最后会因为喜欢安稳而选择留守故乡,出去的都是向往自由而选择随波逐流的。

    临近开学,我和桂花要一起赶到市区,顺便送金健霖回家,同行的人有成季表哥,雷毅,荣彩惠和许久未见的闵俊风。

    临在车站分开时,桂花手指头用力的戳着荣彩惠的胸口严肃的警告他。

    “你胆敢在外面随便泡妹,我让三哥监督你,要是让我听到半句流言蜚语,我就弄个炸药包回家把你家那个老瓦房给夷为平地,说到做到。”

    听了这话荣彩惠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笑,临了伸手掐她的脸颊。

    “家有悍妻,外加三个大舅子,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造次。”

    桂花逗小孩一样也拍拍他的脸。

    “算你识相,你要是敢动什么小九九,我让我哥把你家给直接掀了。”

    桂花虽说着狠话,眼里的甜蜜却让围观的我们羡煞不已。

    将金健霖送回家后我和桂花短暂停留了一晚,第二天就搭上了去K城的火车。

    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也是第一次远离家人,彼时还是绿皮车,拥挤的过道上挤满了人,座椅下方还躺着人。

    我们没有买到坐票,只能拖着行李站在车厢的两头。除了我俩还有很多跟我们一样的人,又挤又臭还有人陆续过来抽烟。

    桂花乏力的坐在行李箱上靠着我,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憧憬着美好的大学生活。

    我曾幻想过自己毕业后会成为一名很棒的医生,不说有多了不起,至少我会在离家乡最近的集市开个诊所,专门照顾附近的人。

    而这一切幻想却在两年后戛然而止,让我提前步入了社会。

    是的,我在忙碌中平安度过了两年大学生活,这一变故发生大二的第二个学期。

    这是春天的一个周末,我,桂花,和另外两个玩的好的同学刘春赵玉玲相约一起去尚在新建中的新校区参观。

    我们选择从公交站搭成公车到一个叫做水晶的县城,在从县城搭程一种迷你双条车到达一个十字路口,刚下车便好遇到一辆小型公交车揽客。

    售票员扯着嗓子拉客,还没听清问路就说知道我们去哪,连拉带拽让我们赶紧上车,接着催买票一人六块。

    我们虽觉得不合理,但想着能到目的地便成,谁知我们刚付了钱,售票员就说到了。前后不过三分钟的事,然后我们被糊里糊涂赶下了车。

    下车的位置正好有条小路,来不及埋怨我们便沿着小路走去,走了没多远就进了一个村庄,随处可见二三楼的独栋民宅,却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可以说是尽显荒凉。

    走了许久才发现有些院子大门已经被拆除,有的门窗也拆了,围墙上是一个红色油漆标注大大的拆字。

    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倒也惊奇,我们一行四人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走在村庄里,一心想着穿过村庄就能到达目的地了。

    平原村庄不同于山区村庄,找到最高点就可以俯瞰全貌,我们越走越远却始终没有走出去。直到一条溪流出现,同时也出现一条泥巴公路,此时距离我们下车的地方已经有五六公里了。

    桂花捡起石头扔进溪水里,嘴里不停冒着三字经,看样子她已经走得不耐烦了。刘春也开始抱怨我和赵玉玲,毕竟最初是我们俩提议来了。

    赵玉玲轻轻扯我衣袖。

    “金,要不我们往回走吧?”

    我不喜欢他们叫我水仙,于是我有了一个昵称,金。

    我接连摆手,作为一个喜欢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走了这么远要我调头绝不可能。

    桂花不耐烦的吼我:“你非要来这里?反正你迟早会过来的。”

    我反驳她:“我就是无聊想来走走不行吗?”

    桂花直接原地抓狂了。

    “行,怎么不行,现在我们迷路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再走不出去就算不饿死这么大的太阳渴也得渴死。”

    刘春虽没说话,却也是一副埋怨的眼神看着我。

    赵玉玲这时又来做和事佬。

    “我们既然都到这里了,先找个地方买水喝吧?然后吃点东西就回去。”

    桂花不情愿的撇嘴,这时我居然看见不远处我们经过的村子里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我急忙喊她们看。

    “快看,那栋房子有人。”

    她们仨儿被我的喊声吸引,桂花说她太渴了,我们要去那家讨水喝。

    看着并不远,我们又开始往回走,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到了之后发现院里停着好几辆男士摩托和一些晾晒的衣服,桂花站在院子门口用力敲门。

    “请问有人在吗?有没有人?”

    她接连叫了好几声,我们站她身边等着。

    正在她们埋怨的转向我准备说我看错的时候,一个男的走了出来。

    男人约一米八左右,年纪大约二十到三十之间,穿了一身工装,长得一表人才,出来后一副警惕的样子看着我们。

    “你们找谁?”他表情冷冷的。

    “大哥,我们是学生,去新建的大学城迷路了,看到有人就想着找水喝,方便给点水喝吗?”我礼貌的开口。

    他依旧一脸警惕的用眼睛扫着我们几个,这时院内又传来一个声音。

    “四娃?干啥呢?什么人?”单听声音年纪应该在四到五十岁之间,口音是外地的。

    听到里面的人叫他,他大声回答:“路过找水喝的学生。”

    里面的骂咧道:“又是学生?”

    我们并没做多想。

    他突然开口:“你们等等吧。”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给口水喝也不说请我们进屋歇会儿,不一会他便拧着一瓶三斤重的矿泉水出来,递给了站在最前面的桂花。

    “给你们吧,这儿离你们要去的地方还有点远,拧着路上喝吧。”他说完便转身进了屋子。

    桂花接连道谢,拧开瓶盖便咕噜咕噜往嘴里灌,喝够了她第一反应就是递给我。

    我示意她先给要发火的刘春,刘春喝完后又是第一个递给我,我接过之后又递给赵玉玲。

    赵玉玲脾气好性子软弱,对谁都是唯唯诺诺的,我见她眼睛盯着水瓶一直舔嘴唇,相反我根本就不渴。

    她感激的接过水瓶就喝,这一瓶水不消片刻就去了一半,我接过瓶子拧紧盖子提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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