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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之冥婚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雷毅的选择

    上车后余东和雷毅坐一起,桂花和金健霖坐一起,凤羽还是坐在我身边。

    我突然有点高兴有点得意,毕竟蓝霜霜不能时刻陪着雷毅,但是凤羽却可以陪着我。

    我本想气气雷毅,但想到余东那怨妇一样哀怨的小表情,我只能忍下想炫耀的冲动。

    想到雷毅,我悄悄拉凤羽的衣服,他居然乖巧的凑耳朵给我。坐一起本就离得近,这一凑,我的嘴唇就快贴上他的耳垂了。

    突然的靠近让我心跳莫名加速,我深呼吸后才小声告诉他。

    “雷毅好像撞邪了,他这几天都出去跟一个女鬼约会。”

    凤羽惊讶的侧头看我,刚稳住的心神再次被他拨乱。

    离得近看他真的是一种享受,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扑通扑通加速,多巴胺也在不停的跳跃中。

    “他回去不就没有了,那个鬼走不了多远。” 他低声说。

    我收回盯着他嘴唇的视线。

    “你傻呀,鬼来不了,雷毅可以回来找她啊?他好像铁了心要跟鬼定亲,昨天还去了那个鬼生前的家。”

    凤羽笑得灿烂,胸有成竹的保证。

    “雷毅不会有事的,反正他二人注定无缘,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一场徒劳。”

    我不解的问他。

    “你怎么知道人家注定无缘?”

    他动手扣我额头。

    “人鬼殊途,雷毅的妻子另有其人。”

    见我眼睛一亮,他立刻打击我。

    “放心,绝对不是你,你俩也有缘无份。”

    靠,有这么贬低人的吗?

    “我对他已经没那个意思了。”我解释。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跟他有缘无份?”

    他又露出了他傲娇的小表情。

    “我可以看到所有人类的前世今生,甚至可以看到更多。”

    我一听激动的拉着他。

    “那就是说你是看我就知道我跟他有缘无份?”

    凤羽又立马反驳我。

    “不是看你,是看他,你跟我一样,我看不到你的命格。”

    这不就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吗?还看不到我的命格,我信你才有鬼,我抱着包闭上眼不再胡思乱想。

    这次到县城转车并没有人等我们,想必荣彩惠和闵俊风已经提前回去了。

    两位车队的少爷一个满面桃花,一个垂头丧气,桂花和头一次自己单独出门的金健霖倒是欢喜得很。

    我们选择搭余东家的车,雷毅被他哥叫去帮忙便跟我们分开了。

    余东气呼呼的坐在最靠前的位置,偶尔会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我们,我被他那怨妇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到达小镇下车,余东和凤羽跟我们一起在四姑妈家门口下,桂花和余东却同时拦住了凤羽,桂花好意提醒他。

    “我四姨妈不喜欢你找宝玉,你还是先回去吧。”

    余东则更直接:“你不会忘记之前被打的事了吧?”

    凤羽脑袋飞速运转,他隐约知道他们所说的凤凰就是自己,他也知道他和宝玉、余东之间肯定有过什么约定。

    可他却莫名其妙丢失了三年的记忆,而宝玉也跟他一样。

    他只记得对饶家有恩,一时贪玩便借用了那家女儿的名字,可他也确实叫凤羽,只是不姓饶罢了。

    宝玉的姑妈居然打过他?看样子他以前的脾气很好,居然可以容忍一个人类动手打自己。

    “走吧,我送你回你原来住的地方。” 余东没忍住伸手扯他的袖子。

    凤羽不舍的拉着我央求:“你要记得去找我,不然我就半夜来烦你。”

    我被他这么无理的威胁,只能点头答应他。

    “我寻到机会就去找你,得了吧?你千万别来这里。”

    他见我保证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余东一步一回头的走了,这表情行为哪里像个大人。

    四姑妈一见我们回来,激动的给我们拿她刚做好的甜荞粑。然后拉着金健霖一个劲的夸长得好看,白净,问他上几年级,问他认不认识自己。

    金健霖一一回答四姑妈的问题,任由她摸他的脸,捏他的胳膊,对他嘘寒问暖。

    我和桂花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小时候也许不懂,但现在隐约理解四姑妈的心思了。她始终对没有自己的儿子这件事很介怀,只是在安表哥的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然而我们到达镇上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小艺,嘱咐四姑妈不用做我们俩的饭,并叮嘱金健霖不要乱跑,我俩带着准备好的礼物便一起去了小艺家。

    今天不是赶集天,街上人烟稀少,来到小艺家门前惊讶的发现她家五脏俱全的小瓦房居然成了一栋崭新的二层小楼。

    桂花冲过去就敲门,开门的是小艺的妈妈,一见是我们俩便热情的把我们让进屋。

    小艺一听我们的声音,直接从二楼飞奔下来,我们三个激动的抱在一起尖叫,然后小艺拉着我们上了二楼。

    她有了自己独立的大房间,不再是以前直不起腰的小阁楼。

    “桂花,宝玉,我好想你们俩,你们在一起有伴,我都没有玩伴了。”她一边帮我们拿水果一边抱怨。

    桂花这时也忍不住吐槽她:“谁让你不跟我们一起念书,非要留级等你的小姑爷,还一次留几级。”

    小艺也无力的说道:“我俩一起毕业后我就留在家里帮我爸妈看店,他也来帮我家一起建房子。他之前还一直在这里,昨天才回去了,我俩也刚好休整了一年,打算年底就结婚。”

    我和桂花听了都为她高兴,毕竟能这么顺利就结婚真的很幸运。

    不过我还是觉得她才十八岁就结婚有点太小了,都没有去看过外面的世界。

    小艺突然贼兮兮的靠近我。

    “宝玉,你说说,你有没有谈恋爱了?”

    谈恋爱这个词对于我们这里的人来说是个才兴起的词,她这么一说我倒是尴尬了。

    脑海里闪过凤羽的脸,某个傲娇的小眼神和诱人的唇突然跳出来,我奇怪的咽下口水,好像谈了又好像没谈。

    桂花马上跟小艺分享她知道的八卦。

    “小艺,你不知道,宝玉现在行情很好,我们中学以前的那个学霸雷毅在追她,而且她还不乐意。还有凤羽,就是凤凰,凤凰也在追她,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你说气不气人?”

    我忍不住打了桂花一巴掌。

    “你胡说八道什么?人家雷毅说了我只是妹妹,不是男女之间那种喜欢。”

    小艺突然严肃的拉着我问。

    “凤凰追你是什么意思?她是女孩子怎么追你?”

    看样子她也认识凤凰?我烦躁的挠头,我要怎么说呢?凤羽是个连自己是哪里人都说不清楚的人,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真的会有未来吗?

    她见我不说,又转头问桂花,桂花这时才解释。

    “那时候宝玉生病不是快死了吗?她的‘遗愿’就是想见你和凤凰,重点是凤凰。后来她进了抢救室凤凰都没去见她,她醒来之后就把凤凰给忘了,我们当时就想,她可能是太伤心才把凤凰给忘了。”

    小艺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她一脸歉意的拉着我。

    “那时候我去外婆家了,根本就不知道你生病了,就我爸跟我弟在家,我回来的时候他们没跟我说你找过我。”

    我对桂花的话并不全信,于是问小艺。

    “你跟我说说我以前跟凤凰的事好吗?”

    她看向桂花,我立马解释。

    “她说的很概括,我想听你说更详细的。”

    小艺听了便认真的跟我说起了我跟凤凰的事,从怎么知道有凤凰这个人,怎么去她们班门口围观,怎么替她赶走余东,怎么为了她跟余东打架。

    再到相熟后上课放学都是形影不离,到后来干脆住在一起,经常留宿在凤凰那里。

    在小艺家吃过晚饭桂花便一个人回去了,我留在小艺家过夜。

    晚上躺床上,小艺问桂花为什么要说凤凰追我的话,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她。

    如果如实相告,她肯定也会像余东一样怀疑我跟凤羽偷偷干了什么坏事,可现在的凤羽明明是个男的,不管怎么解释我这清白怕是保不了了。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据实以告。

    “你听过女性化症候群吗?又叫阴阳人。”

    小艺立即回答我。

    “知道,过去那边诊所那个宋医生就是,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事。”

    原来就我不知道吗?

    “凤凰也是这种人,他现在好像做了手术,变成男生了。”

    “什么?凤凰也是这种人?那以前你们俩天天睡一起?”小艺不觉得被吓到,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我提醒她小声点。

    “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跟他究竟到了哪一步。而且余东说凤羽以前答应要嫁给他,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凤羽现在又成了男的。为了我以后的名誉,我还就真的非嫁给他不可了?”

    毕竟一个大姑娘跟个小伙子不明不白的睡了两年,最后若能走到一起倒也是一桩美事。要是没走到一起,男的倒还好,这姑娘的名声也算是毁了,谁还敢要?

    小艺似乎明白了什么。

    “宝玉,我觉得你以前就已经喜欢凤凰了。我记得那时我们几个聚在一起,你俩不是拉着手就是靠在一起,你简直跟个鼻涕虫一样粘着他,当时我还说你们再好的姊妹也不至于这么依赖对方。”

    小艺怕我不信,又补充一句。

    “她那时候也会大晚上去你姑妈家找你,反正你俩走得太近了,近到我都觉得有点不正常,不像一般的小姐妹那种了。依我看你俩以前肯定就决定在一起了,不然为什么现在凤凰一回来就追你。”

    小艺这要命的分析把我直接搞蒙,我真的才那么小就有喜欢的人了?还跟他那么亲密?这也太早熟了吧?我一时没法接受这些。

    第二天回到四姑妈家,她拉我过去说有话跟我说,我坐到她身边,她郑重的跟我说起了定亲的事。

    “宝玉,如果你愿意过来伺候我,我便立马打电话让你安宇表哥回来给你俩定亲。”

    她见我一急眼伸手安抚我。

    “你听我说完,你也马上十六了,现在定亲,你想上大学就上大学,不想上的话就在家玩两年再结婚。如果你不喜欢安宇,你爸也说了,雷家小二是个好孩子,姑妈帮你去提亲。”

    四姑妈都在想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逼着我定亲?难道人生除了定亲就没有其他事可以做了吗?

    她突然一改之前的语气严肃的跟我说。

    “你是不是还想着饶家那个孩子?桂花说他现在是男孩子了。你要想清楚,就算他做了手术变成男孩子,他也有可能没有生育。宋医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若嫁他可能以后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人一辈子没有个孩子能行吗?你一定想清楚。”

    我烦躁的闭上眼,我不过才十六岁,我不想考虑那么多。现在雷毅放弃我了,凤羽又刚好喜欢我,而我又刚好想谈恋爱。

    我还想上大学,我还想全国各地去旅游,去唱歌比赛,去横店当龙套体验生活。

    我还有很多新鲜的事情想去尝试,为什么非得现在就逼着我定亲。况且安表哥跟我已经说开了,我们都不适合对方,为什么还要将我们捆绑在一起?

    我第一次忤逆了四姑妈的好意,独自一人按照小艺说的地址去找凤羽。

    破旧的大铁门屹立不倒,围墙上的玻璃上布满了灰尘,曾经那栋空荡荡的楼房此时住满了人。

    我记得这里的楼房却唯独想不起凤羽,由于住的人多,大门没有锁直接敞开着。我径直走进去,听到小狗的叫声,小孩子的嬉闹声,大人的吆喝声。

    一楼的第一间?场坝中间被住户栓了很多绳子,上面晾满了各种花色的衣服床单。

    我掠过衣服慢慢走到门边,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并顺手把门关上。

    透过窗帘的光弱了不少,但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屋里的一切摆设。客厅的沙发桌椅和家具都用透明的塑料膜裹起来了,看样子是为了防尘。

    就一间卧室,我推门进去,凤羽像具尸体一样僵直的躺在被子上,这么睡也不怕感冒,而且还睡得挺沉的。

    我蹑手蹑脚靠进床头,睡着的他给人感觉很安静,我一度猜想他是不是死了?不然怎么会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思及此竟傻傻将手指伸到他鼻子下面探他的鼻息。

    突然他伸手一拉一个翻身,我被他用被子裹了起来,正在我想发火骂人的时候,他霸道的气息瞬间占领了我的呼吸。柔软的唇触碰到我,让人羞耻至极。

    我用手奋力的拍打他,他一双眼睛笑的眯在一起,完全不顾我的反抗肆意的掠夺属于我的空气。

    我承认我是对他有意思,我贪图他的美色,但我不喜欢他这么粗鲁的对我。

    他得逞的放开我,我坐起身不停的擦嘴巴并埋怨。

    “大早上的你刷牙了吗?就这么亲我?”

    他竟调戏我:“你之所以挣扎是因为我没刷牙,而不是因为我亲你?”

    我一时感到羞涩,不知该怎么回他

    他笔直的坐起身子回头看我,认真告诉我。

    “我昨天和余东说了,我是男的不可能跟他履行那个荒诞的承诺。”

    那余东不得伤心惨了?那家伙心心念念几年的凤凰,还为了她如此努力上进?如今美梦化为泡影他该作何感想。

    想着下午要回家,和四姑妈也因为定亲的事闹得不愉快,现在跟凤羽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一个头两个大。

    “你是不是要回村子?”凤羽突然问我,他怎么知道我要走?

    他不以为然。

    “余东告诉我的,你在镇上住姑妈家,回乡下跟爷爷住,你有很多的姑妈和表哥,而且我差不多都认识。”

    “看样子你俩还聊的挺投机啊”我忍不住打趣他。

    他不屑的哼哼。

    “男人嘛,说开了就好,我答应以后把他当兄弟。还有,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我一听直接反对:“这可不行,你我没名没份,人家会说闲话的。”

    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也不太懂事,但现在我能分清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

    我说完就起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

    “你说不行就不行吗?我偏要去,而且我以前也跟你去过,为什么现在就不行?”

    我甩开他的手生气的问他。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病的快死的时候你没有来见我?还一走就几年了无音讯?我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你不也一样?时间太久了,我们都变了,我现在需要属于我自己的私人空间。”

    我此时的心理是矛盾的,我心悦凤羽,但我似乎更在意别人怎么看我。

    而且四姑妈跟我爸都明显不看好他和我的将来,我已经受他们的左右,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只用一根筋去思考和衡量感情的小孩子。

    当天下午我和桂花,金健霖在镇上拦了去乡下的面包车,这一趟路费一个人才五块。

    我在车上看见余东站在临街二楼阳台上,身边还有雷毅和凤羽。

    三人见了我们,雷毅扬起手很自然的跟我们打招呼,余东也是一脸笑意,只有凤羽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想他是生气了,心里也因此很不舒服。

    回到村子,桂花直接回她家,就剩我和金健霖拧着大包小包的往屋里赶。

    爷爷见我们回来分外高兴,又要起身给我们做饭,我赶紧放下东西去帮忙。

    爷爷年岁已大却独自守着这空荡的大瓦房独居,守着他的那些牛羊群。我不由得生出一丝浓浓的愧疚,他养育我长大,我却未能一直陪着他。

    当晚很早就睡下了,次日一早起来便带着金健霖到处逛,他已经上五年级了,身高也赶上我了,长得还很好看。

    村里叔伯婶子们见了他都围着一通夸奖,让他体验了一把众星拱月。

    我俩去桂花家玩,两个大表哥一个已经在外地工作了,一个说要回来当兵。

    成季表哥倒是一脸的春风得意,他去年考上了大学,说是当下最热门的IT专业,为此还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

    桂花跟他争抢还吵起来了,金健霖嘲笑他俩没网还能吵起来,又不能玩游戏。

    下午王大妈来五姑妈家照鸡蛋(农村孵化小鸡时需要去邻居家用普通鸡蛋换受卵鸡蛋),一进门就注意到我们,她激动的拉着金健霖说他脖子的绳子是她栓的,金健霖礼貌的跟她道谢。

    等注意到我,她朝着我脖子瞅,我只能掀开衣领给她看。

    “王大妈,我的绳子早就没了,现在什么都没带,我现在身体很好了,小时后多亏您照顾,以后就不用再麻烦你了。”

    王大妈立马热情的挪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

    “来,让大妈好好看看。”

    她两眼泛光的仔细打量我,然后转头对五姑妈说:“宝玉这真的是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啊?”

    五姑妈也附和:“当时医生都说活不成了,让我们带回家等,我真是心疼死了,哪成想她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

    我听着她们闲聊,回想着当时生病的事,王大妈突然问我:“你那个宝贝坠子呢?怎么不好好带着?”

    那个吊坠?好像在包里吧?

    “取下来放着了,都这么大了不带也没事。”

    王大妈又叮嘱我:“你那个坠子要好好放着,有钱都买不到的好宝贝。”

    我听了乖乖的点头,王大妈前脚一走,金健霖就拉着我问。

    “姐姐,我这个什么时候才能取掉?我经常被同学笑,每次洗完澡都湿湿的粘脖子。”

    成季表哥一听立马附和:“我也想问什么时候才会自己掉?金健霖说的是实话,洗澡的时候是真难受。”

    他俩这种感受我深有体会,毕竟我可是戴了十几年。

    对了,想着王大妈刚走,我应该让她帮我弄几条这种绳子送给雷毅那家伙,免得他被女鬼骗了。

    于是我和桂花,金健霖三人又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往王大妈家。

    王大妈家住在村子下围最靠下的位置,由于是一路下坡,我们不消十分钟就到了。

    她家院子是一米多高的泥巴围栏,围栏的门是一些手腕粗的木棍钉成的。我们刚走到门边她家大黑狗就开始狂吠,她小闺女出来给我们开门。

    “宝玉你怎么来了?”她一边把狗拴起来一边问我。

    “三姐,我想找王大妈帮我弄几根绳子。” 我立刻说明来意。

    她将我们请进屋子,我打量了一番,就她一个人在家。

    “我妈出去照鸡蛋了,还没回来。”

    她家的屋顶横梁上被常年烧柴火熏成了黑色,油亮发光聚成一滴滴的珠子和尘絮。那些黑色的油珠子给我感觉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一样,火炉边上烤着吃剩下的土豆和玉米粑粑,火炉上方的架子上杂乱无章的堆放着各类干货。

    想不到如此能干的王大妈家里竟是如此的脏乱不堪。

    我第一次到王大妈家,桂花也是,金健霖一脸震惊的伸手拉我,我拉着他在炉子边坐下。

    三姐倒是很热情,立马又去拿了好多生土豆放火上烤,说是招待我们。

    三姐是个老实人,听说是小时候长天花发烧出了问题,虽说有点迟钝,但还是可以照顾自己。因为一直没有媒婆提亲,王大妈便一直留在身边养着了,把她当成自己手艺的唯一传人。

    坐在不到一尺高的小凳子上我们几人相对无语,直到土豆已经熟透王大妈才提着竹篮回来。

    跟我们打过招呼后她又开始找适合孵蛋的母鸡,搭窝,孵蛋。全部搞完天差不多黑了,她洗干净进屋就开口责怪女儿。

    “三儿?为什么不做饭呢?你就让她们吃土豆吗?”

    我赶紧打圆场:“我们想吃土豆,你别说三姐,我们在家天天都是吃饭,难得烧一次土豆呢。”

    王大妈也没真计较,一听说我是来找绳子,她让我等等,立马就去了耳间里面翻翻找找。

    好一会才拿着一堆颜色漂亮的丝光线团出来,她搬来椅子将线的一端固定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小凳子慢慢的编起八股绳来。

    我一直以为她是直接在街市上买来的,没想到居然要这么辛苦编。

    我主动要求跟她学,她又去拿了一份出来慢慢跟我讲解怎么编,编的时候还要叫那个需要绳子的人的名字。

    我不好意思当着大伙的面叫雷毅,只能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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