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问我。
“你是不是不愿意嫁我了？”
这话问得突然，我也被吓了一跳。
我要怎么回答他？原来他在意的不是今晚见鬼的事，而是我不跟他定亲，这么说他喜欢我是真的了？
“以前余东告诉过我，你之前很喜欢凤凰，喜欢到每天粘着不肯分开，之前我还想着我们可以在一起。我能感觉你是喜欢我的，但是从今天开始这种感觉明显变得不一样了，是因为她回来了对吧？”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跟凤凰之间发生的事了，你说的这些我也是听余东和桂花说的。” 对此我表示很无奈。
“你知道她答应过余东，等他毕业他们就订婚的事吗？”雷毅打断我的话。
“可凤羽告诉我他是男生，男生怎么可以跟男生定亲。”我反驳他。
“所以你是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了他，对吗？” 雷毅严肃的质问我。
我急忙摇头解释。
“雷毅，你听我说，我，我并没有在你和他之间做选择，我跟他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才认识一天，我怎么可能就选择他？”
“可你们的手一直牵着没有分开过。”雷毅生气的低吼。
“余东说你们以前也是这样，去哪都牵着手形影不离。”
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我觉得很冤枉，我根本就不记得以前跟凤凰的事了，为什么非要说以前的事？
我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发火。
“雷毅，我现在没有那段记忆，你们的看法对我不公平，再说现在很晚了，去休息吧，我明天一早要考试。”
他似乎也妥协了。
“你去休息吧，我不困，坐一会儿再睡。”
我不再说什么便回了房间，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躺在床上脑袋里也不停的胡思乱想。
和雷毅认识后的点点滴滴，还有凤羽那张迷惑众生的脸不停的出现，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考试如我所料，我强撑着眼皮做题，卷子上的字变成了双排，晃晃悠悠的涂着答题卡，握铅笔的手也绵软无力。
中午出来的时候桂花激动的问我考得怎么样，我只能迷迷糊糊的摇头。回到家吃过饭我赶紧回房间补觉，下午才勉强算正常发挥。
接连三天的考试让我不敢放松自己，余东和雷毅也识相了没有干扰我们。
直到第三天结束，余东才出现在学校门口，他一脸紧张的东张西望。
桂花一蹦老高的去打他，他一脸严肃的躲开，一把抓着我手就走。
我好奇的问他：“你要带我去哪？我这才刚放松下来。”
周围都是一些陪考的家长奇怪的看着我们，他压低声音。
“雷小二好像撞邪了，昨天开始就一直很奇怪，我怕干扰你们才没说。”
“真的假的？”我紧张的问。
莫不是真被凤羽说中了，我让他见到那些纸扎，扰乱了他的磁场？害他招惹了脏东西？
桂花也好奇的听着我们的对话，紧张的提出了一个很有建树的建议。
“要不要赶紧送他回去找王大妈？”
“王大妈是谁？” 余东一听好奇的问我。
“我们村的司嬢婆，捉鬼很厉害的。”桂花马上插话。
“宝玉小时候每次丢魂都是她喊回来的，抱着大公鸡……”
我懊恼的制止她。
“桂花，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我以前的糗事？”
桂花尴尬的朝我吐舌头。
我们三个搭公交回家，一进小区就见雷毅一个人坐在休闲区的树下。
准确的说是他身边还坐着一个清秀白净的姑娘，只见他俩有说有笑，雷毅的眼睛里有着温柔的光，看样子他很喜欢这姑娘。
余东拉我袖子指着不远处。
“看见了吧，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自言自语，还对着空气发笑。”
我转头看向桂花。
“你觉得呢？”
桂花看着雷毅摇头。
“可能他只是背单词什么的呢？你不是也喜欢自说自话。”
好吧，我确定只有我一个人能见着那姑娘了。
我们朝着雷毅走去，靠近他的时候那姑娘突然恐惧的起身朝着雷毅身后躲，盯着我的眼神也透着奇怪。
“你怎么了？”雷毅也站起身紧张的问她。
她一脸紧张的伸手指着我。
“雷毅，我要回家了，如果你想找我的话就去落水洞的农家乐村庄。”她说完便匆忙离开了。
雷毅见到我们，开玩笑的说。
“宝玉你这是来打架啊？把我朋友都吓跑了。”
余东拍了一下我肩膀。
“对吧？撞邪了吧？你刚刚看到有其他人了吗？”
桂花立马点头。
“雷毅，我们刚刚就见你一个人坐在在这里自言自语，哪有其他人？”
雷毅看傻子一样看向桂花打趣她。
“你是答题答傻了吧？这么个大活人你看不见？”
余东走上前安慰雷毅。
“兄弟，我们刚才真就只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不信你可以问宝玉。”说完他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如果直接跟雷毅说刚才就他一个人会不会吓到他？可我也确实见到那个‘人’了。
如果我说见到两个人，会不会被余东和桂花误会我也撞邪了，然后被王大妈拉回去叫魂？
我内心纠结，看着一脸期待的雷毅，我不自觉点头。
“我看见那个姑娘自己走了。”
他听我这么说不由得反问余东。
“孙桂花答题答傻了，你怎么也跟着傻了？”
“不是？你俩没问题吧？”余东怀疑的看向我，不停冲我眨眼。
桂花一把搭拉上他的肩膀。
“宝玉身子弱，小时候经常可以看见‘那些’东西，看样子这次回去得让我妈去找王大妈来给她收拾收拾。”
我恼火的看向桂花。
“孙桂花，孙表姐，您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吗？我脖子上那几条绳子才烧掉没几年，别等我以大人又重新挂上几根成吗？”
他们几个被我的话逗乐了，我们坐在椅子上闲聊起来。
余东说明天就一起回家，雷毅却说他想多呆一天，因为那个姑娘答应明天还来找他。
他说不能放人鸽子，于是问题又绕回了他见鬼那个问题。
晚饭过后为了庆祝我们考完试，桂花提议去广场玩，金健霖也非要跟着去，其实就是到处瞎逛。
桂花跟三岁小孩一样买了棉花糖给我，那玩意又甜又戳舌头我不喜欢，于是让给了余东。
他俩去看人家大晚上放风筝，还有很多学溜冰和玩滑板的小朋友，金健霖也带了自己的滑板玩得不亦乐乎。
我学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就不学了，看雷毅斯文的坐在一边的台阶上沉思，我便坐到他身边看着他。
想着他明天的约会，我感概男孩子变心真快？临考试前还质问我为什么不嫁他，才三天的时间就被漂亮女鬼迷了眼。
他察觉到我在看他，回过头朝我微笑，笑容依旧一如之前的清俊儒雅。但我却感觉似乎少了点什么，没有了那种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炙热。
“你不喜欢我了对吗？”我直截了当的问，尽管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他尴尬的慢慢收起笑容，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一个男孩子怎么这么优柔寡断？他盯了我片刻突然问我。
“如果非要你在我和凤羽之间选择，你会选谁？”
我会选谁？按我现在的心思，既放不下雷毅也对凤羽多少有点意思，所以我没法直接做出选择。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想法，开始跟我解释他的想法。
“我讨厌被动选择，我现在跟你一样，今天那姑娘叫霜霜，她就是那天晚上在树林里领我们出来的人。我认识她三天了，她家人在这边开饭馆，就是红绿灯过去那个农家饭荘。她放假过来帮忙，我去吃东西的时候她就认出我了，然后我发现自己跟她很聊得来。”
所以意思是他现在跟我一样，除我以外他又多了一个选择。可他们才认识几天？而且那个她还不是一个正常人。
我觉得趁他还没有泥足深陷，有必要把这事告诉他。
“雷毅，如果我告诉你今天那姑娘不是人，你信我吗？”
雷毅先是一愣，呆呆的看了我几秒，随即冷笑一声。
“宝玉，不要说这些没意义的，我之所以想多留一天就是想确认你和她我更在意谁。”
这家伙说什么话？我激动的拉过他的手。
“雷毅，你肯定在意我更多，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你跟她才认识几天？一见钟情钟的就是脸，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随便是个人就喜欢啊？”
雷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笑意的自说自话起来。
“你像个孩子有点傻傻的，我总忍不住想逗逗你，也会忍不住想对不你好。她不一样，她就像梦中情人一出现就让我整个世界都发光了，让你如坠梦幻一样难以自拔，你明白我说的那种感觉吗？”他突然回头问我。
喜欢一个人不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吗？我喜欢雷毅是因为某一个瞬间他让我心动。凤羽呢？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太惊艳了，被他的皮相吸引吗？还是说我曾经属于他的记忆已经深深刻进了骨子里，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
雷毅像是下定了决心。
“宝玉，如果你做不了决定就让我来，明天我会跟她确认清楚。如果她对我也有意思，那我就主动放弃你，不再提跟你定亲的事，你就可以直接选择凤羽了。虽然这样说显得我很善变，但比起被动选择我更喜欢选择权在自己手里。”
“为什么你的喜欢是这样的？”我不解的问他。
这种事为什么可以这样做决定？换句话说就是那个谁选择他，他们就算是双向奔赴，而我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替补。
我应该主动退出，也没有再选择他的权力？难道感情这种事我们不该交给时间来决定吗？怎么能随便就下定论？这是聪明沉稳的雷毅会做出来的事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姑娘她不是人类啊？万一对他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我这个做朋友的也担心。
第二天我睡了个懒觉，爬起来的时候只有余东跟金健霖在家打游戏，我到厨房随便煮了点面条吃，切葱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给切了。
我端着面条到客厅边吃边问。
“其他人呢？”
余东没理我，金健霖回答。
“爸妈都去上班了，孙表姐跟同学去逛商场了，雷毅哥哥一大早就说要去见他的女神，不让余东哥哥跟去。余东哥哥说雷毅哥哥撞邪了，去跟女鬼约会。”他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我见余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问他。
“雷毅真不让你跟着去？”
余东一脸埋怨的看着我。
“他说没有他你就可以跟凤凰在一起了，凤凰以前答应要跟我定亲。如果她要反悔不跟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我会对爱情失去所有的幻想，以后都不会再爱了。”
金健霖一听像捕捉到八卦的狗仔，眼睛一亮。
“姐，凤凰姐姐是不是同性恋？不，她是不是双性恋？”
我抬起筷子想抽他。
“你从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举起手挡我。
“那她又答应跟余东哥哥定亲，又想跟你在一起，她不是双性恋是什么？”
“你非要这么理解也行，还有，凤凰不叫凤凰，他叫凤羽，人家是男生好不好？”我在解释什么？
“自古多情空余恨，有情总被无情伤，我还想他要是女生，我长大了一定娶她。”金健霖也添乱的说了一句。
“我要去找雷毅，他可能被鬼迷了，别到时候连家都回不去。”
我穿了外套就往外跑，等电梯的时候余东火急火燎的追了出来，他贼兮兮的看着我。
“你昨天是不是根本就没看见两个人？”
我摇头：“桂花说的对，我可以看见那些玩意。”
余东不信我的话，在电梯里笑的前仰后合，我抬脚踢了他两下，他居然还说我一本正经撒谎的样子可以去当演员了。
我们在小区附近找了一遍也没见到雷毅，接着又步行去了红绿灯过去那边的农家饭荘。
这家饭馆外面不大，进去很宽敞，是能承包宴席的规模。
而此时正好是饭点，店里客人特多，我俩一进屋就有服务员上前问我们要吃什么，我尴尬的摇头直接说明来意。
“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你们这有个叫霜霜的姑娘吗？”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服务员错愕的摇摇头。
“那能帮我问问其他人吗？或者领班什么的？” 我只能好言好语的央求他。
他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回绝我。
“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有点忙，要不你们先等等吧，一两点就不忙了，我到时候再帮你们问问。”
我和余东只能尴尬的找了桌角落的位置坐下。
一坐下余东就开始来了精神。
“你干嘛来这里问？霜霜是谁？你同学吗？”
我只能好好跟他解释。
“霜霜就是跟雷毅聊天的姑娘，雷毅说这饭馆是那姑娘家开的。”
“真的假的？”余东一脸你在开玩笑的样子看着我。
我直接翻白眼：“不信我你就自己去找。”
虽然我对见鬼这事也半信半疑，我也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才会看见纸扎。是不是只有神经病才会见鬼，可我还是被迫矛盾的接受着这个事实。
我告诉自己人生本就是一场梦，梦里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本就没有道理可言。
吃饭的客人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左右，客人走后服务员们开始擦桌子摆碗筷，一番操作又是半个小时。
我们找到之前打过招呼的服务员，他这时见我们才想起来问他的同事们。
“你们有谁认识‘霜霜’？”
有几个小姑娘都摇头，其中几个却好奇的看向我们俩，我觉得他们肯定认识这个霜霜，于是走上前问他。
“请问你们认识蓝霜霜吗？”
这时他们七嘴八舌的问起我们是霜霜的什么人，我随便想了个借口。
“我是她以前的同学，很久没见了，这次来这里故意找她玩。”
我在心里默念有怪莫怪，我只想找到雷毅，不是真的想找你啊！
那几个服务员见我不像说假话，拉着我走到门边才小声告诉我。
“蓝霜霜是我们老板的妹妹，死了有两年多了吧，你还不知道吗？”
原来我猜对了，那个‘姑娘’真的是鬼，只是没想到这家饭馆真的跟她有关系。而且蓝霜霜？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余东打了个冷颤，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法接受是正常的，毕竟我也没有完全接受我能见鬼这个事实。
出了饭荘后余东急忙拉着我问。
“你不觉得蓝霜霜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吗？”
我点头，是挺熟悉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我和余东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家附近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只能灰溜溜的回家。然后开始收拾各自的行李，准备明天回老家。
傍晚时分桂花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说是给她妈妈和四姑妈带的零食和礼物。
晚饭余东帮着我一起做，吃饭的时候我爸简单的交代我们路上小心，不要把落水的事告诉爷爷，还有就是带上金健霖一起回去陪爷爷玩一段时间。
小妈也给金健霖收拾行李和暑假作业，还给我们准备了很多路上吃的零食和给爷爷的礼物。
雷毅是大晚上才回来的，我不放心他，等大家都睡了我又爬起来坐在客厅等他，见我给他开门他有点惊讶。
“你今天去哪里了？吃饭了没有？”我直接问他，毕竟都这么熟了，也没有什么可以藏着掖着的。
看样子他好像还挺高兴的，不会已经决定要选谁了吧。
“吃过了，我今天去了霜霜家，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吗？原来她家就是我们那次去玩留宿的大妈家，你说巧不巧。不过我今天去没遇到大妈，听说她出远门了，就霜霜我俩在她家做饭吃。”
我认真听他说今天去玩的事，上次留宿的大妈家？居然有这么凑巧的事？
“你这是就准备见长辈了吗？” 我有点生气的问。
他居然腼腆的笑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笑容。
“宝玉，我认识霜霜之后才明白我以前对你的感情就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毕竟我大了你四五岁。但是霜霜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想我对霜霜的感情才是爱。”
善变的人心善变的雷毅，至少余东都比他长情，我厌恶的瞪着他。本来我还很喜欢他的，可这会儿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他讨厌了。却不曾想我内心的天秤早已倾向凤羽，从而我才开始讨厌雷毅，我又何尝不善变。
“这么说以后不给我带巧克力了？”我带着埋怨的语气问他。
他又伸手摸我头，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怎么可能，你是宇哥的小妹妹，又是我们一个地方的，我肯定还会把你当成妹妹，巧克力还是要准备的。”
好吧，我勉强原谅你了，但是那个霜霜是鬼这事他根本不信我，难道真的要回老家请王大妈出马帮他栓绳索吗？
第二天一早，我爸和小妈都要上早班，金健霖背着一个大包还要提两个。我们五人浩浩荡荡搭出租去车站，买了票到候车室后居然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凤羽。
他拖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一个迷彩背包，酷酷的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几个。
他今天把头发挽成了一个好看的发髻，这雌雄莫辨的样子让我一瞬间眼睛冒桃花，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跟我一样的还有余东，他激动的一蹦三跳跑到凤羽身边就要帮他拿包，凤羽一闪躲开了。
余东手走了空脸上尴尬的发笑，这别人都是两个姑娘抢一个男的或者两个男的抢一个姑娘。
到了我和他这里我都没法表达自己的感受了。
金健霖冲过去拉着凤羽的手问他：“凤凰姐姐，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你喜欢我姐姐还是喜欢余东哥哥？你是T还是双？”
凤羽嘴角抽搐了两下，咬牙切齿的看着金健霖。
“我是男的，男的，别叫我姐姐，叫我哥。”他说着把金健霖拉着他的手嫌弃的甩开。
金健霖委屈的看向我。
“姐姐，我觉得他不是凤凰姐姐，凤凰姐姐那么美丽那么温柔，这个哥哥有点凶。”
我被他的话惹笑了，谁知一不小心瞥见余东哀怨的眼神。
他说过，如果凤凰选择我他会很难过，不知道要怎么办。也许此刻的他内心已经开始在想要怎么接受这个现实了吧。
看着硬要挤在我和金健霖中间的凤羽，我忍不住问他。
“你这是要去哪里？”
他头一歪一脸傲娇。
“我回去不行吗？我是凤凰？自然要回凤凰以前呆过的地方。”
桂花伸手掐了一下余东，示意他看凤羽。
“你觉得这个高傲的孔雀当真是以前那个温柔有礼的凤凰吗？”
余东一脸丧妻样看向桂花，桂花笑着解释。
“我好歹也跟凤凰相处了那么久，她真的很温柔又很包容。对宝玉好的没话说，对我和小艺也是很好的。给我们带好吃的，帮我们剥香蕉，剥葡萄。说话也是温声细语很有礼貌，遇到长辈该叫什么就叫什么，这家伙除了样子像，真的没有一点凤凰的影子。”
余东对凤凰并不了解，他只是单纯的对她一见钟情。但他也能察觉到，这个凤羽跟之前那个面不改色一脸温柔又坚定跟他约定的凤凰确实很不一样。
桂花想想不对，又为他辩解。
“东哥，你说他是不是因为选择了做男生，手术后遗症？比如说雄性激素过剩才这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不是彻底没戏了吗？”
桂花这一番解说越描越黑，余东越想越没法接受这个设定。凤羽当真为了宝玉选择做男的？那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对他？三年的避而不见，再见面从一个大姑娘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大小伙，打死他都不愿意接受。
这些年他本可以轻轻松松的过来，为了她的一个许诺，他不爱读书却努力学习，上高中，考大学。
直到现在他都还在因为她当初的话呆在外地上学，这些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只因为这是凤凰让他做的。
上车后余东和雷毅坐一起，桂花和金健霖坐一起，凤羽还是坐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