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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之冥婚 第二十七章

    看着手里的瓶子,我疑惑的回头打量这栋房子,如果我没记错,在河边时看到的人影明明是个红衣姑娘,而到了这里居然只有男的。

    而且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住了不低于五个人,且都是男的。看刚才那人的衣服,应该是附近建筑工地的工人,而且是有组织的基建公司。因为这时候的小工木工都没有统一的工装,着统一工装的一般都是基建集团的工程师。

    那姑娘为什么会跟他们在一起?我感觉这其中定有古怪?我是不是想多了?

    再次回到小河边上的时候,见时不时有面包车经过泥巴路,于是我们几个决定拦一辆去目的地。

    再尝试拦了几次后,终于有一辆面包车答应送我们去大学城。

    这一路上都是干燥的泥巴路,导致整个路面尘土飞扬,犹如置身沙漠,坐在车里都能感受到大量粉尘往鼻腔里钻。

    抵达目的地时才后悔我们压根就不该来此,此时的新校区漫天尘土飞扬。轰鸣的机械声和密密麻麻的塔吊,基建公司的城建广告,连校区雏形都还见不着。

    为此我和赵玉玲又被桂花和刘春一番埋怨,而此时已经下午三点多,才七点就出门的我们早已饥肠辘辘。

    然而问了路过的工人,他们说最近吃饭的地方是两公里外的拆迁小区,于是我们又开始徒步前往拆迁小区。

    沿着尘土都有一尺厚的公路走了约四十分钟,一栋栋六层高的楼房出现在眼前,房子全是统一的模式。

    看样子这是把我们之前经过那些村庄的人口都集中过来了,竟然比我们小镇还大了几倍。

    也许是因为前面基建工人会过来消费,这里开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店铺,餐馆,街道上随处可见临时搭建的各种工棚。

    我们随便挑一家馆子吃米线,开始吐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等米线上桌的空隙桂花跟刘春一起出去说买喝的。

    赵玉玲一脸歉意的看着我。

    “金,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你被她俩骂了。”

    我嘿嘿一笑:“这与你无关?我也想来,再说我要不来你还能绑我来啊?”

    她就是太在意别人感受了才总被人欺负。

    她突然问我:“你有没有看见那个红衣服的女的?听说那些建筑工常年在工地上,会把媳妇带在身边做饭洗衣服伺候人,我以前还以为是假的。”

    我好奇的问她:“你说的是哪里?我们讨水喝那家吗?”

    她点头:“对啊,长得还挺好看的,花一样的年华居然甘愿每天守着一堆男的洗衣做饭,感觉人生都被浪费了。”

    想不到唯唯诺诺的赵玉玲居然也有这么一番见解?

    也是我想错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独立的人格。就算再怎么懦弱,她始终有属于自己的独立思想。

    不过那个红衣服的女的?不就是我见到的人影吗?

    我忍不住问赵:“你看到的红衣服在哪里?”

    我也在想为什么我没有看见?

    “就是那个男的拿水给我们的时候,她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我们啊?”赵玉玲解释。

    这我倒没有注意到,这么说我就没有看错。

    我俩吃了一半桂花和刘春才回来,还给带了冰粉,一顿饭吃下来将近五点。

    问了店里老板,说每天早上有一班车到县城,也就是说我们要被迫在这里住一晚,好在老板说这里有很多拆迁户开旅社,我们可以去留宿。

    出去找了一圈才知道,这附近的拆迁户每家都分了好几套房子。土地多的人家甚至是以栋为单位分。有的用来开旅馆,有的则是租给了大学城的基建工人常住。

    我们找了好几家,也许是没有生意,只住一个晚上老板也热心的领着我们挨个房间挑选。最后在一个和蔼的大妈家住了下来,一个晚上只收我们十五块一人。

    晚上外出吃饭的时候大妈一再叮嘱我们不要再外面逗留,也不要分开,吃完就马上回来。

    对此我们只当她是过度关心,然而即便我们想玩也玩不了。偌大的一个区竟然没有路灯,只有每家店铺前自己挂出去的照明灯。街道上也是漫天尘土,餐饮店里是下班后的工人喝酒划拳和骂骂咧咧的吆喝声。

    我们四人见状也不敢多做停留,吃饱了买了水就赶紧回旅馆。

    大妈已经烧好了水装进保温壶里,炉子上的水壶里还存着开水,她说那是给我们洗漱用的。

    一楼靠门边有很多的脸盆和凳子,看样子来住宿的人都是集中在一楼洗漱好了再回各自的房间,于是我们四人搬了凳子打水洗脸,泡脚。

    桂花搓着脚丫子说起了今天的事。

    “今天的泥灰路没走多久,我的脚丫里全是灰,今晚要把袜子洗了。”

    刘春吐槽她恶心,我伸手轻轻一搓脚踝,成条的泥垢搓下来,于是便替桂花正名。

    “真是要把袜子洗了,好脏,怕明天早上干不了,不然我连鞋子都想洗。”

    我们仨儿还在说话,赵玉玲已经把袜子都洗干净了,她起身去倒水,随即被墙上的照片吸引。

    记得以前的人会把收礼镜屏上的图案洗掉,用来贴满自家的照片。而墙上挂着几个宽大的镜屏,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老板一家的照片。

    赵玉玲突然回头招手。

    “金,你快来看看这个是谁?”

    桂花和刘春不屑的吐槽。

    “你是看到哪个熟人了?同学吗?”

    我用毛巾擦干脚一手抓着袜子一手端着水去倒,放好盆后走到她身边。

    墙上挂了五个大小不一的镜屏,都贴满了照片,有老板和她的家人,老人小孩的一些照片。

    我正在一一扫描的时候赵玉玲手指的那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件红色的衣服和那张好看的脸。

    赵玉玲回头惊讶的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金,如果这张脸稍微普通点我都会忘记的,但她长得好看,我记住了。”

    我点点头,她说的没错,但凡那张脸丑一点我都记不住,还有那身红衣服。

    “你说她是不是这个老板家的姑娘?”

    我猜的,老板是本地人,而那个给我们水喝的男的是外地口音,难不成是老板家女儿嫁给外来工?

    晚上我们全部睡一个标间,我和赵玉玲睡一个床,桂花和刘春睡一个床。

    前半夜热的受不了,我们把被子叠起来当枕头,翻来覆去热得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快睡着的时候,刘春和桂花居然打起了呼噜,呼声此起彼伏让人更加烦躁,我气得抓狂却又不能把她们俩提起来丢下楼。

    赵玉玲身体不太好,才不到两点就说冷,我只能迁就把被子给她盖上,她也很快睡着了。

    我偷偷摸出手机想给凤羽发信息,这手机还是他给我买的,说是方便他跟我聊天。然而一格信号都没有,我只能无奈的看着空荡的房顶撑着眼皮。

    正在我迷迷糊糊进入睡眠的时候,身边的赵玉玲突然发疯了一样手脚并用的扑腾起来。一边扑还一边大吼大叫,一个巴掌狠狠打中我的鼻子,吃痛的瞬间一股咸腥的液体流了出来。

    我第一反应是不能弄脏别人的床,用手捂住鼻子一个翻身下床赶紧去开灯。

    桂花和刘春也被惊叫声吓醒,迷迷糊糊睁开眼问发生什么事了。

    见我流鼻血,桂花第一反应则是去厕所拿毛巾沾冷水。

    刘春脾气不太好,又不喜欢赵玉玲,这会见赵玉玲还在闭着眼睛乱抓,直接下床就去扯她。

    “赵玉玲?你大晚上鬼吼鬼叫干嘛?”

    我见状立刻阻止她。

    “她梦魇了,你干嘛这么粗鲁扯她?”

    刘春见我护着赵玉玲,气呼呼的一跺脚,直接跳上床拉被子捂住头不再作声。

    听说她是城里人又是独生子女,性格有点傲娇。

    我见桂花拿着湿毛巾回来便主动坐到床沿上弯下脖颈撩开头发。冰冷的毛巾贴上去让我一个激灵,这是我们从小到大止鼻血的方法,百试百灵。

    而这时的赵玉玲也喘着粗气醒来了,旅馆老板也披着外套来敲门问怎么了。

    桂花去开门说没事,她不放心非要进来看看。

    赵玉玲一脸委屈的道歉:“对不起,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做梦,我妈说过了二十岁就好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这样,我不是故意吵你们的。”

    其实我并没有怪她,我曾经也是一个病秧子,深知身子弱有多可怜,桂花倒是替我不平。

    “我到无所谓,你把我家宝都干流血了。”

    这时老板才注意到我头发盖住的手和一脸的血,她立马将披着的衣服穿上,去厕所拿了一块干毛巾打湿递给我。

    “姑娘,赶紧擦擦脸。”

    我推开她的手:“我先去用水洗洗吧,不然毛巾脏了。”

    她将毛巾硬塞我手里:“说什么胡话呢,赶紧擦擦,毛巾多了是,脏了我再洗就是了。”

    我抓着毛巾擦脸和手,血滴了不少,地上也有,老板又去找拖把来拖地。

    等血止住后,赵玉玲一脸歉意的叫我:“金?”

    我挪到她那头坐下,她软绵绵的将头靠在我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我梦到今天红衣服那个女的,她说让我帮她,她是鬼,我见她一直站在阳台上,还七孔流血,我被吓到了。”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直抱着头的刘春突然掀开被子指着赵玉玲骂出了声。

    “赵玉玲你是不是有病?你不睡就滚出去,大半夜说什么鬼不鬼的?”

    赵玉玲小声的还嘴:“我说话关你什么事?这房间又不是你一个人出钱?”

    我觉得她俩说的都有道理,但这会儿我也有点困了,谁都不想帮。

    这时老板进来拖地,桂花碰了一下刘春。

    “赶紧睡觉,捂着被子,明天回学校你俩想遇都遇不到了。”

    赵玉玲又扯我:“要不我们问问老板那个是她什么人吧?”

    我本不想问,但看赵玉玲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只能小心翼翼的替她开口。

    “大妈,一楼墙上相框里红衣服的姑娘是您的什么人?”

    如果红衣服活得好好的,那她今晚至少不会再胡思乱想。

    大妈正在拖地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自然。

    “那是我家大姑娘。”

    原来真的是老板的姑娘,那就是说嫁给外来工了?

    “她嫁给外地人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总觉得这么问别人家的私事不礼貌,但又架不住八卦心理。

    大妈好像生气了,拖把重重的摔在地上,突然两眼通红的冲着我大吼:“你个小姑娘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小小年纪就不能管住嘴巴?也不怕被人撕烂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浑身一抖,手下意识捂住嘴巴,心脏狂跳,眼泪差点就夺目而出,心下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胡乱说话了。

    除了我其他三人都吓得僵住了,小心翼翼的偷瞄大妈。

    她见吓到我们,可能也不是有意的,便弯腰捡起拖把将血迹拖干净,进厕所洗了拖把晾起来。

    出来的时候见我们都安静的躺回床上,我由于刚才的惊吓,这会儿只能用被子包住头减少尴尬,大妈见状悄悄退出房间带上了门。

    赵玉玲悄悄转身抱着我。

    “金,我好怕,那个大妈突然这么一吼,吓我一跳。”

    桂花也开始说话:“我也吓得差点跳起来。”

    一直捂在被子里不说话的刘春也说了一句:“谁让你们没事瞎说?搞得我也吓得心狂跳。”

    由于后半夜突然降温,赵玉玲冷得死死抱着我,我倒是没那么怕冷了。桂花和刘春也说冷,这边的天气就是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人。

    第二天我们七点多就起来了,老板说进城的班车是早上九点多出发,只此一班,错过就得再等一天。

    我们起床洗漱,墙上的镜屏都不见了,留下一块块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白色墙底。应该是昨晚被我们说了老板取下来了,但也不至于被人一说就取下来吧,这种镜屏放照片不就是为了挂起来看的吗?

    付房钱的时候大妈一副什么事都发生的样子跟我们寒暄,而我们由于对昨晚她的吼声印象太深,只能小心翼翼的回她话。

    出了门我们直接在她家隔壁的小馆子吃早餐,甜豆浆配油条的味道很可口,我心情也好了很多。

    赵玉玲开始她的疑心病解说。

    “昨天的大妈家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不然昨晚她那么吼金,你们说她是不是不同意她姑娘嫁外地人?母女俩决裂了?像电视里演的断绝关系?”

    我听了她的解说差点把豆浆喷她脸上,便用筷子抽她。

    “你就不能好好吃你的油条?吃完我们赶紧去搭车,错过班车就只有私家车,很贵的。”

    刘春也讽刺赵玉玲:“你又八婆又胆小,昨晚不是因为你金也不会被吼。”

    说实话,我个人比较包容,对于她们的小打小闹,赵玉玲的八卦胆小我都无所谓,但就是对刘春说话的方式莫名的反感。

    她说话的语气和方式总是透着一种刻薄,如果不是因为桂花和她玩得来,我肯定不会和她成为朋友。

    这时早餐店的老板听见我们的话,冷巴巴的来一句。

    “她家小姑娘还在上学,大姑娘两年前被人贩子拐走了,一直没追回来。”

    我和赵玉玲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老板。

    “老板,你知道我们说的是谁吗?”

    老板见我们不信,努着下巴指隔壁。

    “隔壁老板是我的房东,人很好,她家两个姑娘一个儿子。大的那个两年前被人贩子拐走了,小姑娘和儿子都还在上学,你们怎么得罪她了,她吼你们?”

    我和赵玉玲听了个准,嘴里的早餐一时不香了,我们放下碗就去隔壁。

    旅社老板见我俩去而复返,好奇的问我们:“你们怎么了?找零错了吗?”

    我犹豫要不要直接跟她说昨天见到的人,这对母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个姑娘宁愿亲妈误会自己也不回家?

    赵玉玲显然等不及了,她虽八卦但也是个善良的姑娘,直接上去抓着大妈的衣袖。

    “大妈,我们昨天经过那个拆迁的村庄时见到你家姑娘了,就是照片里红衣服的姑娘。”

    大妈一脸懵的样子看着赵玉玲,再转头看我,我想了一下还是点头了,我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

    她严肃的看着我俩解释。

    “小姑娘,我姑娘被拐走两年多了,不可能出现在那里,那里的人都已经全部搬过来了。”

    赵玉玲见大妈不信,再次解释:“昨天我们去那里找水喝,我真的看见你姑娘穿着一件红衣服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我看了好几眼,不是说一晃眼那种,而且我同学也看见她了。”

    她说着便又拉我。

    “我昨天确实也看见了,你可以去那里找找看。”

    我拉赵玉玲便要走。

    “我们要赶车,不要到时候车走了。”

    大妈依旧不相信,我心想话转达到就可以了,至于找不找是她自己的事了。

    就在我们走出来后,大妈突然冲出来拉着我俩要求我们带她去。

    说实话,昨天又热又累灰尘又大,我是绝对不愿意再回那个地方,连出来这一趟我都后悔。

    桂花和刘春见状出来问我们怎么回事,一听说大妈的要求,桂花立刻拒绝。

    “宝玉,不要没事找事,我们明天还要上课,再耽搁到时候赶不回去。”

    刘春就更坚决了:“你们爱怎么着自己决定,反正我要回去了。”

    她说着自己走到还没开门的班车前面等着,一副跟我们划清界限的模样。

    我只能好好跟大妈沟通:“大妈,你看我们要回去上课,这里毕竟是你的地盘,你找几个熟人跟你去找就行了,我们真的不方便跟你去。”

    大妈一听我这么说,突然又凶起来。

    “你们骗我对不对?你们根本就没看到我姑娘,你们这么开玩笑不会良心不安吗?”

    早餐店老板轻轻拉我,他小声解释:“小姑娘,她家男人早年前就死了,跟几个叔子也有仇,没人愿意跟她去,你们也是多嘴自找麻烦。”

    这不就是自找麻烦吗?本来是出来散心的,结果搞得比上课还累。

    大妈像是想到什么:“小姑娘,要不你们跟我去找找我姑娘,下午我包辆车送你们直接进省城,不用到县城转车,行不行?”

    大妈嘴上说的激动,眼睛里嵌满泪水。

    我没有体会过母爱,那双迫切思念女儿的心情竟让我有一丝动容。如果我妈妈活着应该也会这么担心我吧?我回头征询的看桂花,她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赵玉玲是最容易心软的一个,从她殷切的眼神我就知道她是非常想留下来帮忙找人的。

    我此刻犹豫不决,桂花一咬牙做了决定。

    “我们就跟她走一趟吧,下午回来再走,反正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

    想着一起来的,桂花还是去征求刘春的意见,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留下。

    或许她对桂花多少有点情谊,还是决定留下来跟我们一起。

    八点多时我们领着大妈重复昨天的路程,以防万一口渴我们还带了水。

    大妈叫了一辆面包车,车在见不到路的灰尘中绝尘而过,车子只将我们放在小溪边上就调头走了。

    我们朝着昨天的路走去,大妈全程都紧张的将手握成拳,每一步都带着她想见女儿的殷切期盼。

    当我们再次走到那栋房子前面时,大门已经被一把明锁锁住了。

    按理说有人在家不应该锁门才对,就算那些男的出去工作了,不是还有那个姑娘看家?

    桂花自觉上前用力拍打大门,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期待的等着有人来开门,我在心里祈祷最好开门的人正好是大妈的女儿。

    但事与愿违,敲了许久也未人应声,我们干脆放大了胆子大声的叫喊。

    大妈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失望,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怎么去结束这场闹剧。

    赵玉玲还是不甘心。

    “大妈,也许这会儿她出去买菜了,她不是要做饭吗?我们再等等吧?”

    也许大妈也不甘心就这么扑了个空,干脆顺从的在门口树下坐了下来。我们几个也想着等到十二点看看,反正来了来了,不想白跑一趟。

    桂花时不时不甘心的去敲一阵门,刘春干脆上脚踹上几下。

    大妈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低头不语,赵玉玲也一副自我怀疑的样子看着远处。

    我也和赵玉玲一样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也许我们昨天真是看错了。没准我看到的就是一个男的,根本就不是姑娘。

    我看向赵玉玲,她也同时看向我,此时我俩想法一样。

    正在这时一抹红色掠过眼角,我俩同时侧头,红色衣服的姑娘再次如鬼魅一般出现,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迷茫的看着远处。

    “快看,快看是不是她?”

    我和赵玉玲同时激动的站起身指着楼上大喊,大妈也被我俩的叫声惊得立马看向我们手指的地方。

    桂花和刘春也激动的问在哪?在哪?

    赵玉玲拉过桂花示意她顺着自己的手指看过去,然而桂花茫然的摇头,刘春也懵懵的表情。

    大妈看向我俩奇怪的眼神让我心里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赵玉玲和雷毅一样受了我的影响,也看到了那些东西?

    如果大妈的女儿没有被拐卖,而是已经死了呢?所以她的鬼魂才会出现在这无人村里?而她的鬼魂又为何会出现在这栋房子里?

    暴脾气的桂花一时上了火不屑的骂了一句:“妈的,老子还不信邪了。”

    只见她一挽衣袖翻身就要爬围墙。

    一旁的赵玉玲居然也固执的要爬进去看看,我见那‘人’冷漠的看着我们吵闹,不由得问旁边的大妈:“您姑娘叫什么名字?”

    大妈茫然的看向我,顿了顿呢喃道:“她叫明翠,胡明翠。”

    我冒着赌一把的想法上前大声喊她:“胡明翠,你知道我们看见你了,为什么不理我们?你难道不想跟你妈妈说句话吗?你不想告诉她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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