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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

    “对,你帮了我的家人,又来军中帮忙,我却疑心你。”

    任溪行坐在凳子上吃着方才厨娘拿来的面,道:“你怀疑也不是不能理解。”

    确实太过巧合,两次战争两次自己都在,虽然第二次是自己寻来的。

    “不过,”权琬恒突然出声,“你是不是又放了圣手前辈的鸽子。”

    任溪行:“……”

    就说有什么东西给忘了。

    云山上,医谷圣手和妙游大师坐在亭子中喝茶,医谷圣手用手给自己顺了顺气,通信道:“这臭小子又耍我。”

    妙游大师替小辈说话:“溪行去东南也是正事,他有能力又有责任感,你应该感到自豪。”

    医谷圣手听着老友夸自己徒弟的话,表情好了一些,妙游大师见状继续发力:“江湖上有几个人的徒弟上过战场?你这可是独几份。”

    “唉,这臭小子,不提他了。”医谷圣手表情由阴转晴,本来自己也没多生气,就是许久没见他罢了,既然他这么争气,那就由他吧。

    医谷圣手喝下手中的茶,开始和老友谈起江湖中的八卦。

    权府,柳兮抱着孩子坐在床上哄着,程慈恩在一边拿着拨浪鼓逗着孩子。

    她细细地瞧着孩子的眉眼,笑道:“阿如的眼睛和嫂子一模一样。”

    “她眉眼像我,鼻子和嘴巴听陈叔说很像小时候的琬儿。”

    “嫂子,阿如的大名起了吗?”

    “起了,就叫知蕴,是父亲走之前起好的。”

    “权知蕴,”程慈恩叫道,小孩子似乎有所感应,知道是在叫自己,咯咯地笑起来。

    这时权齐推开门走了进来,笑着道:“这一年真快,又是冬至了,等下程小姐留在府中和我们一起吃了饺子再回去吧。”

    程慈恩应道:“那我就不客气地留在这儿吃了饭再走。”

    这半年来她三天两头就要来趟权府,和柳兮权齐都很熟悉了,在这吃了饭再回去也是常有的事。

    “当然要吃了饭,”柳兮拉着她的手,又问向权齐,“前边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权齐摇摇头,自从两个月前父亲率军夺回南淮之后,两军一直处于对峙阶段,交手几个回合均未分出胜负,一直拖到现在。

    柳兮闻言有些失落:“看来是不能回来过年了。”

    “幽州城是他们重要的防守地,若是再丢了幽州,可就要回到家门口了,自然不好打。”程慈恩看出她的难过,安慰道,“应该也快了,想必权大哥也急着回来。”

    柳兮被程慈恩打趣得红了脸,不再说话。

    权齐坐在一边,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愿能快些吧。

    “在这儿干嘛呢?”权阳从府外回来,就看到权琬恒坐在屋檐下发呆,“也不怕冷,再染了风寒。”

    他进屋拿了披风给她披好,权琬恒将手中的玉佩收好,问:“你去哪儿了,我刚找了你一圈。”

    权阳将手中的东西提给她看:“去买酒了,这可是有名的风甜酒,今儿个冬至,喝壶好酒暖暖身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权琬恒不再说话,看着外面的雪,难得地权阳也没烦她,就在一边陪着她。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听说皇上半个月未上朝了,朝中暂由六皇子理政。”

    权琬恒神色平静,仿佛没听见,权阳又继续道:“太子一直被禁足在东宫,朝中众大臣也仿佛忘了有这位太子。”

    权琬恒抬眼看他,淡道:“你想说什么?”

    权阳差点咬了舌头,他虽然大大咧咧,却明白小妹这几个月时不时地看着身上玉佩发呆是为何,他不想小妹伤心,希望她能幸福。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知道。”

    权琬恒垂下眼皮,敛好眼中情绪,道:“那就谢谢二哥了,我去找父亲问点事。”

    权阳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些担忧,但感情这东西谁也没办法帮忙,只能靠她自己。

    权琬恒在权秋正房间待到傍晚,出来时她神色迷茫,只觉得脑中思绪乱飞。

    她直直地向前走,正好遇到从厨房出来的任溪行,他端着一碗饺子,问:“你要吃饺子吗?”

    权琬恒问:“你有酒吗?”

    “啊?”

    任溪行看着一口气灌了大半坛酒的权琬恒,心中暗暗惊讶,她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权琬恒抹了抹嘴,道:“你怎么不喝?”

    “喝,”任溪行也灌了口酒,来到这里他就没再喝酒,怕误事,今天冬至,喝点酒应该也没事。

    他静静陪着权琬恒喝酒,没问原由,两人坐了一夜,喝了一夜。

    第二天天光大亮,权琬恒躺在床上只觉头痛欲裂,她坐起来缓了缓才想起来昨夜干了什么。

    想必是任溪行送自己回来的。

    她起身下床,看到自己身上系着的玉佩,想了想便将它摘了下来,放到柜子里。

    有些东西该舍弃的就要舍弃。她在心里暗自对自己说道。

    “小妹,快出来。”

    权阳声音透过门窗传了进来,将权琬恒下从低沉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她高声应道:“来啦。”

    院子中,权阳陆策以及任溪行都在等着她。

    “今天要做什么?”

    任溪行晃晃手中的箱子:“今天要去给百姓义诊。”

    冬季发病多,再加上战争,更容易患病。

    权琬恒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道:“那快走吧。”

    四人在外呆了一整天,回来时手脚都不听使唤。

    权义问:“不是在屋里吗?怎么这么凄惨。”

    陆策烤着手,觉得渐渐有了知觉,回应道:“是啊,还烧了炉子,可是百姓来来回回地进出,有点热气也散没了。”

    权义又让人烧了姜汤送来,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过年。

    这段时间双方也交了战,还是没分出胜负,权阳道:“不如就这么耗着,他的物资肯定不如我们丰富,迟早能耗没了。”

    陆策凉凉道:“他身后也有国家。”

    “是啊,”权琬恒补充,“上虞可是和他合作了。”

    “我就不明白了,上虞既然能给他提供物资,为什么不派兵增援他?”

    “上虞要是派兵,那就是国家间的战争了,性质也不一样了。”

    权阳道:“也是,打个仗还这么麻烦,真是够烦的。”

    “别着急,”权琬恒夹了口菜给他,“过完年就应该要有动作了,一直拖着不是个办法。”

    “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当上虞皇帝是傻子?一直给罗谋供给,时间长了没有回报,他能干?”

    “小妹说得是。”权义接话道,“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和上虞人合作,前些年装的还真是好。”

    任溪行嗤道:“利欲熏心,时间久了,野心膨胀,在权利面前血海深仇又算得了什么?”

    权琬恒笑道:“是啊,人都是会变的,当初没准备好,自然要在皇帝面前做做样子,骗一骗众人。”

    “就是南霄……”权阳低声道,“他其实人不坏,最起码没南易那么多坏心思。”

    “可惜他生在皇家,”任溪行道,“生在皇家就注定和普通人不一样。”

    “人的命有些时候从出生起就被定好了。”

    权琬恒心中一跳,她看向任溪行,任溪行笑着回望她:“怎么了?”

    “没,”权琬恒出声道,“酒喝猛了有些晕。”

    权阳见状关心道:“要不要回屋休息?”

    “没事,你们喝吧,我出去吹吹风。”

    权琬恒站在院子中,天上炸开的烟花,百姓都在庆祝新年,并未被战争影响太多。

    “你怎么出来了?”权琬恒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就看到任溪行走了过来。

    他递给她一粒药丸:“解酒的。”

    权琬恒放入口中,顿时觉得自己脑中清醒了不少:“谢谢。”

    “不客气。”

    “今天喝多确实有些多。”权琬恒今晚喝了不少酒,自权秋正回屋休息后她的杯子就没空过,权阳和陆策一直给她倒酒。

    “好久没放松了,今天也是想喝个尽兴。”

    “是啊,吴将军他们都没喝,就是为了让我们多喝点。”

    “你看,”任溪行指着天上的烟花,“真没想到今年会和你们在一起过年。”

    权琬恒抬头看着天上的烟花,眼睛被照得亮晶晶的:“对啊,去年我这时候是在家里,今年就是在南淮。”

    “希望这次的战争结束后生活能安稳,不再有战争。”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任溪行道:“一定会。”

    他们二人站在院子中静静看着百姓放起的烟花,度过这个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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