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

    牧远风一早就随着宋浮光进了宫,景阳公主住在皇宫中居住,出宫甚是麻烦,看的出来是爱惨了宋浮光才会隔三差五的找宋浮光。

    景阳单独一驾马车,撩起帘子看到宋浮光骑着马陪驾才安心。

    皇家的队伍非常的长,牧远风张望不到皇后的轿撵,也就见不到随驾的宋昭阳,倒是段成玉牧远风遥遥对视几次。

    长长的队伍向着天都郊外有一处小猎场前进,说是小猎场面积也是千里只是比不上北部县州天然猎场,平日当做整训军士之所。

    这次围猎本就是为巴图的公主办的,也是为了和西北王庭和谈,虽然已经明了北境三城的遭遇和巴图脱不开干系,臣民也是对外邦十分的反感,只不过皇帝不是很想与其撕破脸,似乎有什么顾忌,任凭堂上为这公主突来访问的示好吵得不可开交,也扭转不了皇帝的心意。

    此次围猎三天,前两日对场□□猎,最后一日应公主要求与南诏进行一次争夺比试。

    傍晚安营,宋浮光和景阳在营帐不远处溜达,夕阳无限好景阳脸被余霞照的红扑扑的,宋浮光也是耳尖红红的。

    这让随着两个人的牧远风有些意外,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少男少女看对了眼,比起宋浮光傻样公主显然更是主导一些。

    “今年的科考你是赶不上了,下次要等着三年后了,恐怕我是等不到三年之后了。”公主突然怅然若失的叹息了一声,最近几日她是听到了父皇在母后身边谈论她的婚事,忽然有了危机感。

    她向来不喜欢那些点头哈腰的文官,平时闷的要死张嘴就惹得自己父皇生气,武将大多粗俗也入不了她的眼,她喜欢的从来都是文武双全的,宋浮光他缺少一个机会,景阳眼光一向不错。

    这句话让宋浮光有了一丝的慌乱,这些他倒是没有考虑周到,想到了自己现在的没有功名傍身确实配不上公主,唯独没有想过时不我待。

    浮光想要说什么就看见牧远风就像是木头一样,立在他们两人的身后,着实是有点破坏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故意轻咳几声,然后对牧远风说道:“你就站这里等着吧,我和公主走走。”

    景阳习惯有人跟着并不在意,看浮光脸上不自然,拉着宋浮光往前边跑边说道:“不许跟过来。”

    牧远风就被留在了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

    恰好牧远风站的位置距离巴图公主的营帐不远,却见公主仆人端着一盆盆血水鱼贯而出,抬眸看见牧远风吓的惊呼了一声。

    没想到只是随便走走竟然是碰上了别人的秘辛。

    动静很快引来了公主帐下护卫,只是为首的人让牧远风惊愕不已,居然是阿勒吉!

    阿勒吉身穿皮质软甲,一抹护额堪堪揽住飘逸的发丝,看样子在草原上的日子也是别有滋味,枯草的发丝现在也是油光水滑的。

    “好久不见。”阿勒吉看到撞见秘密的人是牧远风,脸上倒表现的轻松了起来,料定牧远风不会说出去一般。

    牧远风立马沉下脸埋头攥紧拳头往别处走,他怕留在这里忍不住给这张嘻嘻哈哈的脸一刀。

    “怎么老朋友相见你不与我叙叙旧?”阿勒吉跟在牧远风后面亦步亦趋,一点是不在乎牧远风逐渐扭曲的神色。

    北境反叛已成定局,罪魁祸首已经伏法,可是阿勒吉对他的利用可是一切的开始,他怎么可能原谅自己,怎么可以原谅阿勒吉,都是造成他的父母死亡的罪魁祸首!

    终于是忍受不住阿勒吉在他身后的聒噪,牧远风转身对着阿勒吉的面门一拳。

    阿勒吉毫无防备被打倒在地,捂着出血的鼻子笑意吟吟的看着气急的牧远风。

    “笑什么?”他看阿勒吉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怒极。

    “消气了没有,真是手上不留情啊。”阿勒吉胡乱抹了血渍从地上狼狈的站起来。“聊聊吧。”

    没皮没脸的,牧远风暗骂了一句,现下纵使仇视他想砍了他也是忍了下来,阿勒吉是作为使者来的,一切都是为了两国交好。

    “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少来烦我。”牧远风丢下一句,转身懒得搭理。

    阿勒吉想要说的话没有说完,一手搭在牧远风的左边肩膀上,牧远风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反手就钳住了阿勒吉,微微向上一用力他便佝着直不起身子。

    “哎呦。”阿勒吉痛呼。

    “听不懂人话?从你利用我开始就没什么情谊可言,你少现在跑过来同我攀关系。”牧远风恨恨的说。

    阿勒吉道:“我只是想说有个人想见见你。”

    牧远风居高临下斜睨阿勒吉一眼,语气不善道:“怎么?又开始打感情牌?又想在我手上得到什么?你现在不是很自由了吗?”

    阿勒吉被怼的哑口无言,两人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他还想说什么。

    一华服男子停在两人前面。

    牧远风抬头看见的竟然是太子!赶忙放开阿勒吉像太子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没有理会牧远风,对傲然不行礼的阿勒吉也是不恼,道:“孤路过此地,大老远听闻这边争吵特地来看看,难道是对南诏这安排不满意?”

    阿勒吉抚平身上的褶皱,皱着眉不满的看着牧远风小心谨慎的样子,然后才对上太子的眼神,轻蔑道:“南诏的待客不过尔尔,将我们的营帐安排如此偏僻,是看不起西北王庭还是觉得我们的公主?”

    太子对阿勒吉的质问并不感觉难堪,道:“之前便问过说幽然公主喜静,安排也同公主一一确认过,公主的贴身侍女回过话了,说安排的妥帖。”

    像是有印证一般,公主的贴身侍女从营帐内走出,与太子遥遥相望颔首示意。

    阿勒吉鼻腔中哼了一声道:“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

    太子笑道:“闲来无事溜达溜达。”

    阿勒吉语塞,他有话想同牧远风单独说,这人却横插一脚在这里碍事,南诏的太子他也不能开口驱赶,于是看了一眼牧远风悻悻的离开了。

    直到阿勒吉走远,太子这才将目光放在了牧远风身上,声音中带着威严道:“女史为你求得一命,你便好好珍惜。”

    “是,谢殿下提点。”

    牧远风有些诧异,太子竟然真是为给他解围而来,自己之前也是砍了太子门下,陵县之事惹出的事端太子应该记恨才是,倒是真的心胸宽广。

    太子摆摆手信步而行给牧远风留下一个背影。

    第二日,围猎场上皂旗开道战鼓号角震耳欲聋,南诏皇帝携皇后出现在中央台上。

    牧远风站在景阳身后,距离中央看台遥遥几步,才看到几日不见的宋昭阳,她身形稍微纤瘦了些,一身素色女官服饰躬身立于金冠凤钗雍容华贵的皇后身后。

    皇帝手持弯弓开弓射向百米开外的麋鹿,众目睽睽下那鹿一击毙命,众人跪拜皆呼:“万岁。”

    阿勒吉右手行贴胸礼,然后眯着眼睛抬头打量着皇帝,这种不怕人的豢养动物没什么稀奇的。

    皇帝也是看出他们脸上的不屑,面容和善朗声道:“朕只是走走祖上围猎的繁程旧礼,公主若是有能力和我南诏男儿比一比射猎技术。”

    这西北公主也是放下豪言道:“草原上的孩儿生下就会骑马射猎,南诏男儿我不放在眼里。”

    众臣并不觉得这公主蛮横无理,只是觉的目光短浅不知天为何物才会口出狂言。

    “哦?”皇帝倒是饶有兴趣,道:“这林中还有熊豹等野兽若是你能猎来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

    公主像是就等皇帝这么一句话,眉眼弯弯势在必得,而后说道:“若是我输了,我便嫁给场上最厉害的男子!”

    满座皆是哗然,这公主随口甩出一句豪赌!

    牧远风这才偏头看这场中吸引目光的公主,一袭红衣骄阳似火带着一抹面纱看不清真容,翻身上马,马历声嘶叫已经是亟不可待,徘徊间视线微微往牧远风这里瞟了瞟。

    对上视线的瞬间牧远风的心不知为何猛然一揪。

    景阳还以为是对她的挑衅,杏眼怒瞪对着宋浮光道:“这人对着我父皇竟敢大放厥词,不用其他人出马我就给她好看!”

    宋浮光自然是知道景阳也不赖,但是对面的公主到底是个什么底细他可不能赌,平日他对景阳放放水就行了,外人可不会惯着公主。

    不过目光看到上面的皇帝笑意是不达眼底的,皇帝金口玉言说话作数的,但是身为皇子及下臣自然清楚皇帝所想,这次狩猎是绝对不能输的。

    令下,那公主确实是有备而来,那马彪悍一骑当先,阿勒吉护于其左右,将诸位王公甩出几丈左右。

    景阳原本也想紧着热闹出发,却被公公拦住了去路,道:“公主,皇后设下金珠为彩头条件是第一个猎下大猫。”

    景阳看着别人已经看不清背影了,急着对拦路的公公道:“行行行,你快些让开晚一点别说是金珠,就是猪屁股也早被人抢完了。”

    然后擦着公公的身子马直接飞跨而过,宋浮光早就看着是帝后刻意拖延,便对受了惊吓的公公说道:“臣会护公主周全。”

    宋昭阳为皇后布上点心茶水,出声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心,公主胆大心细底子不差说不定还能拔筹。”

    皇后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自然是宝贝着,却没想到喜欢舞刀弄枪,自己也是拦不住,往日也是旁人肯礼让,今日这般情形众人肯定会挣红眼,若是不小心伤着自己心疼她也受罪。

    “不过有你弟弟护着本宫也是放心了不少,之前见还同猫儿一般大,现在再见已是丰神俊朗的好儿郎了。”

    宋昭阳嘴角勾起没有多说什么。

    皇后却将眸子一转放到了随着宋浮光一起出发的牧远风身上,微微一笑然后对宋昭阳说道:“那个孩子听了几次传言,今日我是第一次见,刚刚目不转睛的往这边瞧,这满心满眼可都是你。”

    宋昭阳自然是注意到了全场几百人,他一进场自己就已经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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