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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味识人非熟人

    “爷,您腿折了,那最近不会很多事情干不了吗?”苏瑷竹站在王惠崖身后,好奇问起了腿伤的事情。同时捧脸沉醉于他的美貌。

    似乎因为他现在无法动弹,就更能光明正大地去盯着他的脸了。

    “还好,已经习以为常了。”王惠崖淡然一笑,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久久未开口。

    “爷、您长得真漂亮,有没有女子心悦于你啊?”

    王惠崖半遮半掩,“以前有,现在都消失了。”

    “爷、你脑袋中有没有奇怪的声音?”

    “你怎么”王惠崖话说到一半,又赶紧止住口,神色不悦地盯着苏瑷竹。

    “我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了。有个说法是很喜欢一个人,就会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苏瑷竹低头扣手指甲,沉默许久才道:“我现在看您的脸还是会白日做梦觉得您或许会喜欢我,您的脸和之前一样,但我现在闻不到那味道了。”

    “也许是什么后遗症。”王惠崖甚至没有回头看苏瑷竹哪怕一眼,便笃定道。

    “嗯……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找我,我随时有空”苏瑷竹虽然委屈,但也很快接受了,并利落地离开。

    然后不远处的树丛里躲着。

    她觉得王惠崖肯定是被人上了身,什么狗屁后遗症,这个地方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不好。而且又不是什么特意研究出来的病,还给人带来后遗症。

    虽然和王惠崖接触的不多,但苏瑷竹见到王惠崖最多便是局促不知怎么开口,再讨厌也只是闭着嘴巴不说法。现在还表现出不悦?

    白月光的修养之一是不能将不悦表现出来的。一旦将不悦变现出来那人设就和傻子皇帝雷同了,不过傻子皇帝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不悦,毕竟能将人骗上床,不是地位便是样貌。

    地位和样貌又离不开大度和恭敬的衬垫,哪怕是装的,只要不被太多人发现,都无关紧要。

    可现在竟然被自己一个普通人看到了不悦!

    苏瑷竹一下子坚信王惠崖的里面换了人,她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想到他可能在别的地方很会伪装,让其他人察觉不出异养,然后一步步取代原来的王惠崖,刷新王惠崖在其他人脑海中的印象,到那时候就无人记得真正的王惠崖到底是什么性格,又去哪里了。

    只会知道王惠崖他断了腿之后,就变了性子,虽然有点奇怪,但比以前好相处多了,或许是浪子回头吧,总之现在的王惠崖他们很满意……

    没人记得才是真正的死亡。

    不管怎么说,他当时任由自己抱大腿,让自己白吃白喝。于情于理,再于私,苏瑷竹都不能放任外来者霸占王惠崖的身体。哪怕王惠崖名声再差再坏,为人再废物再白痴,自己都得尽力帮一下。

    ……不过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是霸占了别人的身体。

    苏瑷竹猛地颓废起来,蹲在地上画圈圈。

    这刚好被路过的小锦见到了。小锦最近也很忙,自从小侯爷的腿摔了,人就性情大变,不仅说什么不养废物,所有人干完了自己分内的事,都得再去干其他的事。要不然就要从月钱里面扣,因为这是什么怠惰因循。

    搞得小锦给小竹梳完头后,就得再去忙其他的事情。虽然忙忙碌碌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只不过是从之前心安理得的摸鱼,变成随时担心被滚着轮椅的小侯爷发现,而胆战心惊的摸鱼。

    现在见到苏瑷竹蹲在一个地方,像潮湿天气躲在树底下长出的菌子,小锦也学着她蹲了下来。

    “你在挖菌子吗?”

    “没有,我忽然发现我好像没有见过我娘。”苏瑷竹蹩脚撒谎,“我出来这么久了,都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想我。”

    其实见不到才好,万一相遇了这具身体换了个人的真相就暴露了。

    小锦似乎被感染了,也生出了思念之情。虽然她娘亲不护着她,但偶尔她还是会想起娘亲。

    小竹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想母亲也是正常的。就像最近传闻城外有个可怜的疯婆子,再找她的女儿。

    每个路过的,和她女儿年纪相仿的,都会被她拽着手细细打量。不过每个都不是她女儿。

    “要不回去见见她?”小锦也有些想回家了,最近摸鱼不痛快,心中自然有了许多苦闷。

    “可我不记得了。”苏瑷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委屈,但事实是她怕和原身的母亲相遇,自己这个抢人家身体的坏人暴露了。

    小锦越发觉得她可怜起来,便急忙安慰道:“顺其自然嘛,如果真的很想念的话,不妨先从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找找,也许你娘就在原地等着你也说不定。”

    苏瑷竹精神恢复极快,“说的也是。要不我先出城去看看?毕竟我最后一次见我娘,应该就是在城外。”

    “要去城外吗?”小锦诧异,“城外最近有人因为找不到女儿变疯了,小竹你还是小心一点好。等等!”

    小锦话说到一半,好像发现了什么,“你是从城外进来的?城外的人也在找女儿,会不会?”

    “……”不会那么巧吧,那我刚刚还信誓旦旦要帮王惠崖,结果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苏瑷竹开始假笑,“要不我现在去城外看看?”

    “那你且等一等,我把我的文牒拿给你,有了这个门口的官兵也不会刻意为难要你贿赂他们。”小锦说罢,似乎担心苏瑷竹等得太久,就跑回去拿自己的文牒了。

    “说起来我的文牒还是当时闹着要上学,娘被我吵得没办法,才找人帮我弄得。”

    虽然小锦和苏瑷竹都喜欢摸鱼,但两人都是习惯走路的人,很快便一同到了城门口,站在一旁看着刚刚进城挤挤攘攘的人群。

    小锦颇为不好意思,“不过我最后也没上学,因为我爹闹着家业要继承,要收上门女婿来传承手艺。”

    “然后你就到侯府了?”苏瑷竹接话。

    “嗯,我一直憋着一股气,没有去见我娘。我怨她不帮着我说话,但现在想想,她好像为自己说话都开不了口。”

    苏瑷竹用力抱住小锦,对她提议,“要不你也回去看看?”

    小锦沉默片刻,后嘶哑道:“我不敢……”

    “那等等我?我去外面看看,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回来的,到时我和你一起去。”

    苏瑷竹故意开玩笑,“要是你爹还想逼你嫁人,我就咬他的手臂来拖延时间,你赶紧走。”

    “至少也得咬腿吧。咬手可能会被他抓着打。”

    “这可不一定,那时候你那么小,要不到手臂只能咬腿,但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小锦很好奇。

    “现在你很大了,而且他一定会变老,到时候是谁鸡蛋,谁是鹅卵石还说不定了。如果真的被抓着打,那也没关系,我的头很硬,也很年轻,撞一下很快就恢复了。但他可不一样了!”

    “反正如果发现不对劲,你赶紧跑就是了。”

    苏瑷竹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又一直抱着小锦不撒手,气流就那么一下又一下地碰向她的耳朵。

    小锦有点痒,就笑出了声,“我知道了,你快点去外面看看吧。我在这里吃着豆花等着你就是。”

    “……”苏瑷竹犹犹豫豫。

    小锦看穿了她的心思,“会给你也点一份的,有我一口吃的,还少的了你的?”

    “嘿嘿~”

    苏瑷竹拿着文牒紧张地过了城门。她本以为会有人堵着自己问自己干什么,但通过的如此顺利。然后她才忽然想起,现在又不是什么皇宫或者城中的有权之人下令不准所有人出城。

    进来是难,但是一般出去都是随意的。

    她不禁放松起来,开始吹着口哨巡视周围,找寻那个在找女儿的可怜人。

    可她把脖子都快要扭成麻花了,都未见到蓬头垢面见人就来捏手的妇人。苏瑷竹还以为是妇人彻底死心了,便找了个树瘫坐在那里。

    没办法,练就床上扮演毛毛虫蠕动绝技的她,光是走路都是靠意志力强撑着。现在见到了大树,她又怎么能不瘫坐在那里。

    幸好她还记得小锦在等着自己,于是便强撑着没睡觉。可有觉不能睡,就像上班前往熬夜到天亮还得跑去做窝囊赚窝囊费一样,这是多么让人想要哭出来的事。

    苏瑷竹便那么悄咪咪地留了几滴眼泪。她其实不想娘,她只想自己空调WiFi大床外卖的好日子。之前除了办身份证,都根本没去过警察局。在这里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迫去到这里的警察局,还蹲了大牢。

    真的是越想越委屈,眼中的泪水也越来越憋不住。苏瑷竹也不在强撑,哇哇地在树底下哭出来。

    不过声音很小,来往之人没听见,自然也不会去探究。

    除了那位一直在找自己女儿的妇人。

    听到这个声音,她便知道自己的女儿找到了。于是放弃了找个狗洞溜进去,撒腿跑向了哭声这边,不多时便见到了打扮精致但哭的很伤心的女子。

    虽然该女子哭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哇哇大哭将把牙齿全部露出来了。但妇人还是认出了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儿。

    妇人之前也是个女子,但有了女儿自己就多了很多自己意想不到的力量和意志。像这种蓬头垢面只为找到女儿的事,她以前是绝对不会做的。

    做的最过分的也不过是为了和人私奔,同兄长断绝关系。

    哪怕后面私奔的人移情别恋,滥赌成性,作出了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但她也仍保持端庄,并打起精神和他合离。

    可遇到女儿失踪,她就没法想到那么多。女儿之前说过要去城里,她便用傻傻的方法在城门口等。连拜托同村的人进城时帮忙留意一下都没想到,就知道等在一个地方。

    好像心诚所致金石为开,一定能等到女儿一样。

    为了不错过女儿出城,她也不去打理自己,活生生活成了一个野人。

    不过好在,她等到了女儿。

    “……”

    苏瑷竹被人用力抱在怀中,不知如何是好。但她现在有钱了,还有房子了,干脆先以孝敬的名义带人回去,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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