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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掷两千二十二

    在城门口排队等进城时,苏瑷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告诉妇人,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个人了。

    却不想还没开口,那妇人就好似提前知晓了她要说些什么,先是安抚她,“暖暖勿担心,娘会打扮的漂漂亮亮地为你争口气。”

    然后又理解道,“暖暖勿在说什么你不是你,娘知道娘现在的女儿只有你一个,若是你的里面换了个灵魂,那也是我的暖暖。”

    苏瑷竹还是过意不去,甚至有点想学哪吒自刎把身体还给这位妇人,“可我不是你口中的暖暖。”

    妇人却笃定,“我知道。苏瑷竹,山有扶苏的苏、王爱瑷、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中的竹。对吧。”

    这个作者还真会算计,名字一样,解释也一样,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吗?

    苏瑷竹已经垮着个小圆脸了,任谁看到她的深仇大恨,都会给她塞几块糖,让她短暂开心一会儿。

    妇人也是这么做的,一如她记忆里那般,甚至塞的糖都是暖暖教她的咸黎檬子糖。当初和离后,土地分了一半给她,虽然妇人烦的慌,但之后另外的半块土地便被前夫又因为欠债抵了出去。

    而后因为妇人从未耕过田,最熟的手艺不过是上山采药和炮制药材,所以分到的土地她也种不起来。

    还是暖暖贴心地发现了她的烦闷和无措,刚好又恰逢货郎歇脚,自己带着暖暖去看有什么新玩意可以给她玩时,发现了货郎拿的一些黎檬子,暖暖便果断让自己将所有的黎檬子买了下来。

    并拉着自己回去尝试,最终凭借暖暖吃的舌头都有些痛了,才把所谓的比例调好,然后拿着咸黎檬子糖去村里售卖。

    以往甜的糖大家都吃过,这种又酸又甜的糖倒是从未见过,因此每逢自己做好拿出去卖,便都会被一抢而空。

    甚至还在城中开了店铺来专门售卖。不过因售卖的品种单一,所以一般只赚回头客的声音,所赚的钱刚刚好够给暖暖在城里面买个宅邸安家。

    自己也想过快点给暖暖添置嫁妆,但每每生出这个想法,心中就会冒出自己和暖暖第一次见面时,她和自己说过,有钱就存着,不要花很多的钱在自己身上。

    起初自己还不理解,但随着暖暖几乎每年都有一次不认识自己,并且会跑到各种地方,然后又带着一堆奇怪的东西回家。自己就渐渐明白了一些。

    这次暖暖似乎和之前一样,但又和之前不一样。之前暖暖不记得自己时,会和自己说她要离开一段时间,并且过不了多久回来后,又重新记起自己是谁。

    但现在她的离别没有提前说,再遇也没有记起之前的回忆。

    妇人无端有些难受,但她知道暖暖一头雾水恐怕更难受,于是强撑着笑说道:“如果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相处一阵子,若还是不记得,那你就当我不存在吧。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

    “……”苏瑷竹也难受,所谓自刎不过是激进的念头,可妇人所言,仿佛让身体里残存的灵魂发生触动。

    刚好快到她们出示通关文牒了,苏瑷竹便随意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承诺道:“哎,我尽量吧。就是记不起,我也会照料你的,你别离开就是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你有通关文牒吗?”苏瑷竹把小锦的通关文牒掏出来,又后知后觉妇人并没有通关文牒。

    “有的有的,”妇人立马把自己和苏瑷竹的通关文牒掏了出来,“一直都有,自从要去城里卖东西之后,你的也有,我卖东西,你就在我身后睡觉。”

    竟然有通关文牒!这下子不需要用小锦的,还担心被识破给她带来麻烦了。苏瑷竹又将小锦的通关文牒收起来,从妇人手中接过了自己的通关文牒。

    恰好到她们了。苏瑷竹有文牒在,心中也不虚,直接将文牒递给门口的守卫。

    却不想守卫看都不看,打着哈切便让人快点走,别耽误他们检查后面的货物。

    苏瑷竹下意识回头一看,后面都是人,最多就背着个包袱。那里来的运输货物的车辆?

    “走走走!”守卫或许只想消极怠工,更何况这些要进城的人最多只被个包袱,那里的凶器能藏的下,于是便生了睁一只眼闭一眼,对于长相纯良之人不做过多的要求,直接放人进去。

    妇人也勉强算纯良之人,自然也没被苛刻调查,于是赶忙拉着苏瑷竹走进了城。

    发现苏瑷竹进来了,小锦自然也带着打包好的豆花迎了上来。

    小锦看到了苏瑷竹身边的妇人,心中了然,“还真是你娘啊!”

    “嗯。”苏瑷竹用力点点头,接过豆花给了妇人,并有些抱歉地和她说,自己要陪小锦回家一趟,她可以先去自己的家里,并将家里的位置告诉了她。

    小锦却不放心,想要先送妇人回家。

    妇人只为苏瑷竹有了好友开心,更为那地方是自己早就为苏瑷竹看上的嫁妆,如今竟然误打误撞属于苏瑷竹了喜悦。于是她笑道:“我去过那附近,知道怎么走。你们路上注意安全,走大路才是。”

    苏瑷竹和小锦双双应下,然后又将妇人送到分叉口,同其告别,这才奔往下一个地方。

    路上跑起来便节约了不少时间,可到了小锦家门口,她却退缩起来,一改之前的勇敢。

    上气不接下气的苏瑷竹也没发现这回事,直接推开了小锦家的大门。

    说起来除了安西候府,其他府邸多少都有些家丁在门口守着,更别提还是开了一间绢人铺,深受城中女眷喜欢,甚至有成人礼就要送绢人的习俗。

    苏瑷竹好奇问起怎么会这样。

    小锦抓着苏瑷竹的衣袖,失望道:“估计是被我爹拿去还赌债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口齿不清的声音在大骂一些粗俗下流的话。

    小锦面色一变,“是我爹,又在骂我娘了!”

    说罢,她便先苏瑷竹一步跑了起来,就好像刚刚害怕犹豫的人不是她一样。

    苏瑷竹用力深呼吸后,也跟着去。

    然后便见到了一位惊慌失色的美妇人捂着脸跪在地上啜泣,而她面前便是一位高高举起手,作势要打人巴掌的男人。

    男人华冠丽服,但似乎只有这一件衣服,又经常出入乌烟瘴气之地,因此上面的污渍已经多到看不出来之前的模样了,只能算是一件厚重的,堪堪蔽体的衣物。

    小锦则挥开男人的手,跪坐在美妇人身旁抱着她,同时也说出了一些粗语骂男人。

    男人怒道:“你骂我是废物,可废物如我也能养活一大家子。可你是什么东西,没有我这个废物的钱,你能活到现在?你早就被废物卖给有钱之家做小妾了!”

    小锦哑言,不知如何是好。因为男人说得确实是实话。

    苏瑷竹则不认为,“养活一大家子不是你要成家立业吗?你不成家立业,那便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有又要子嗣,又不养育他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之后还抱怨他们不能帮助自己?”

    “你、你、”男人指着苏瑷竹,一个你字说了半天,再也吐不出其他字来。估计是因为他早已不在高位,任何人看他都是不拿正眼;又或者是因为说他的人是他最瞧不上的女子。

    “你欠钱了?那么多仆人都拿去抵欠债了?”苏瑷竹歪嘴讽刺,“大废物不如把那两个你瞧不上的卖给我?”

    “反正仆人能卖,能当做东西卖给其他人的女儿或者妻子,应该也能卖。”

    苏瑷竹背着手,无比感谢酒楼老板给自己分红带来的底气,“给个数吧。”

    男人沉默许久,他确实把能卖的都卖了,也确实欠债还不起。方才出手打人也是因为自己要将她卖给城中的王府还债她不愿意。

    而且就是将小锦的娘和小锦都卖了,也不够还自己的债。还不如将她们卖给面前的人,至少同为女子,也不必受那些皮肉之苦。

    心中有了冠冕堂皇,男人说话也有了许多底气。

    “……三千两,包括这个小赔钱货。”他指了指小锦。

    被指到的小锦刚想回骂回去,却猛地发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遭受这种屈辱。于是又忍了下来,只是环抱着美妇人的手紧了几分。

    美妇人似乎是第一次被人打,还愣在那里哭。

    “你在坐地起价吧?把人买回来给你生孩子的都没花这么多钱吧?”苏瑷竹不乐意。

    男人本想说自己还给她买了很多首饰,可看到美妇人一头凌乱,那些自己引以为傲的珠宝首饰早就被自己拿去抵债了,便泄了气,但口中仍不依不饶,“两千八……”

    “两千!”苏瑷竹抬起下巴,神采奕然,颇为耀武扬威地在周围踱步了一圈,“再加上这个会疼娘亲的小宝贝,再多就一分没有了。”

    男人却是缺钱,不仅是仆人,甚至是自家的祖传店铺都当做还债给了那些人。

    他死如死灰地点点头,心中只想着,要是拿到了两千两,自己就能有了翻盘的钱了。只要再来一次,哪怕一次,财神爷眷顾自己。自己赢了,还了债,就不会再赌了……

    “还要签和离书。”苏瑷竹不放心,便又咬牙出了些钱,“签和离书再加二十二两。”

    男人果断同意,有没有和离书自己都不能再将人抢回来了。

    见男人同意,苏瑷竹便叫小锦过来,准备让她帮自己去酒楼叫老板拿钱。

    却不想被男人误以为之前是在骗他,直接拉着美妇人的手不放,大喊道:“不见钱我是不会放人走的!”

    “我让人跑去拿钱,这么多钱我这么可能随时带在身上?”

    苏瑷竹的话中带着一些嫌弃和不可置信,似乎在嘲笑男人赌昏了头。

    男人也自知失态,便放开美妇人,开始赔笑,“我这不是、嘿嘿”

    “我们就在这里等,等钱到了,你签好和离书,拿钱就归你了。从此这两位和你再无瓜葛,要是你再因为什么其他的事,把主意打到她们头上,我可就要去衙门告你了。”

    “倒时要是被讨债的人知道,你分明有钱,但是不换给他们,反而继续逍遥自在。你知道你的后果的吧?”

    男人有钱便是天,之前他要是被人这么说,还是被和自己女儿一般大的人,他肯定要吹胡子瞪眼,让家丁将人拉出去了。

    可是家丁被他卖了,胡子被讨债的人剔了。

    什么都没有的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等着那两千二十二两银子,然后等着翻盘。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自己已经触底了,就差反弹了。

    或许是知道苏瑷竹没钱,是在让自己跑去求救,小锦跑得飞快,不到一炷香,便坐着酒楼老板的马车到了自己家。

    酒楼老板没下车,只是让身后的仆人带着那些装满两千二十二两银子的箱子,跟着来找自己的女子往里面去。

    见钱到了,苏瑷竹便叫男人准备和离书。

    男人却要先验货。

    苏瑷竹只能捏着鼻子让人打开箱子,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银子。

    银子是真的,自己翻盘的机会也是有的。男人果断签了和离书,然后就抱着那些银子笑出了声,不再去管那一大一小的赔钱货。

    小锦便得以拿着和离书,扶着娘亲慢慢地走出自家,不,这再也不是自己家了。

    一出门,便听到苏瑷竹在和那酒楼老板说话。

    酒楼老板带着无奈,“……买人,用不到这么多钱……”

    “用不到这么多吗?”苏瑷竹挠挠头,“我之前给人做工,为了一些银子净干违背良心的事情。那时候我就希望,如果有人能买断我的一生,我给他做牛做马我都乐意。”

    “原来如此。”酒楼老板叹谓,“不管怎么样,很高兴你会想到我。”

    苏瑷竹有些纳闷,“啊?可我的钱放在你那里啊?”

    “要带你们一程吗?”

    酒楼老板转移话题很明显,不过苏瑷竹不这么在乎,她跑回去和小锦一起扶着她的娘,然后不要脸地上了酒楼老板的马车。

    完后才露出自己的大门牙,嬉皮笑脸道:“麻烦你啦~”

    “应该的。”

    酒楼老板摸了摸自己膝上的临清狮猫。

    那只小锦先前并未看到的临清狮猫,则用自己一黄一蓝的两只眼睛盯着小锦和苏瑷竹。

    苏瑷竹熟悉的不得了,还会去逗那只猫,虽然会被猫哈气的声音吓走。

    小锦扶着已经睡过去的娘亲,忽然莫名知晓了为何这人会帮小竹。

    因为她膝上的猫看着人的时候,和小竹有些时候不说话,一个劲地盯着人一模一样。自己最开始给她梳头,她不乐意和自己争论时,就是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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