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

    接下来,周晓那边的消息之前就已经问询差不多了,现在先轮到了沈音英。

    言队进去当先将资料夹往桌上一摔,糊撸把脑袋:“说吧。”

    沈音英这没头没脑的,刚被激起的忿恨此时仍没有完全消退:“说什么说?!”

    “啧。”言队不满咂舌,“周晓可是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你再多隐瞒也没什么意义,该说的都一股劲说清楚了,咱们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又不耐烦道:“再说了,你做的那事,付家的监控可是都有拍下来,狡辩也狡辩不了。”

    沈音英反怼:“你说有就有?我明明提前早看过了,那附近根本就没监控!”

    言队闻言却哑笑一声:“瞧,你这不一早就有准备么?怎么事到如今,敢做却不敢当了呢?”

    监控的事情先放一边,先不说郝大发当晚不知因何,裤兜里就一直装着一支录音笔,怪她自己没发现,换完药不走,还神经兮兮地原地痴痴笑什么“郝烟雨我这次让你好看”。

    而即便没有这,现场还又采集到的她毛发,以及高跟鞋脚印,这些都可以作为证据,言队只是懒得跟她多说,嫌费口舌。

    沈音英当时那话脱口而出就知要糟,不过眼下依旧负隅顽抗,也不吃对方想激她那一套,沉着脸一问三不知:“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知道,要问,你们等我的律师来了跟他说。”

    言队笔帽怼了怼桌面,寂静的审讯室内只传来他这似烦极的“笃笃”声,阴气森森。气笑了:“沈音英,我们前两个月才见过,你不会都忘了吧?要我再给你回忆一遍,呆在这警局那三天,你是怎么度过的吗?”她居然还敢大咧咧继续犯事,是真当他们警察吃干饭的?

    沈音英当即肩膀一缩,抬头看对面,那名年长的警官先前还嬉皮笑脸的,此刻却面沉如水,双眼定定盯视着自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连吃饭穿衣的钱现在都不够了,外头欠了一屁股债,哪来的律师?”

    沈音英暗自咽了咽口水却坚持称:“我有的。不信你们可以联系唐律,他的电话XXXXXXX。”

    言队微侧头,身边属下立刻会意地拿起手机,去到外面。可没过一分钟的时间,对方就又神色难言的回来,电话还没挂断,他甚至体贴的开了免提。

    来告知言队:“对方称,他并没有接到嫌疑人这份委托。”

    沈音英一瞬错愕,紧接急吼:“唐律,唐律连你都要背叛我吗?你明明早就收了我的钱!我这里现在需要出面你却不帮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欺诈!”

    对面那位男子肉耳可以听出来的对她嫌弃,慢条斯理道:“沈小姐,我先前是收了您的雇佣金,答应为你一段时间内的任何纠纷进行辩护。但是就在前不久,您又委托您的助理,将这份钱硬要了回去。”

    “不信的话,这些流水都是账面可查的,您的回款渠道还是从哪里来又回的哪里去,我唐某可没有半句虚言。我可以理解您最近手里资金短缺,所以急需那笔佣金回款救急,但您也不好就这样赖上我吧?”

    沈音英听明白了他的每一个字,却又像是完全没能懂他的意思?惊问:“不是我什么时候......”

    可对方已懒得再跟她费口舌:“好了沈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这里很忙,就先挂了。”

    等沈音英再慌忙地想跟对方叫唤“我再给你钱,现在就给!”时,对面已经果断直接挂断了电话。

    开玩笑,即便她真给,对方又岂会再敢接?给一回又要一回的,他的时间又不是白白用来陪对方玩儿的。

    沈音英简直有苦无处诉,最后想见对方说的“助理”,她惊起拍桌:“是周晓!又是周晓那个贱人想害我!她不得好死!!!”

    言队受不了她的刺耳聒噪,掏掏耳朵转头对她不耐烦道:“还有没有招了?没有的话,呵。”未尽之意咱们这回就真的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吧,拖延时间无益。

    沈音英见对方若无其事的样子,知道自己这回回天乏术了,忽然间浑身失了力气,委顿在冷冰冰的审讯室凳椅上,喃喃:“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依旧难以相信,自己怎么会到了这种众叛亲离的地步?

    不过接下来又镇定精神,没人帮她,她有自己!交代的,却与周晓大相径庭。

    “姓名。”

    “沈音英。”

    “年龄。”

    对方忍了忍:“26。”

    “性别。”

    这回无论如何忍不了了:“我靠你是真看不出来?!”专门挺了挺自己36C胸。

    再说,上次这些都也是已经问过一轮的,显而易见对方现在也是故意在磨她,沈音英暴躁。

    对方却懒散笑:“呵,垫巴了这么多,也顶不上人家一半的视觉效果。”啧啧摇头叹息,“不够看。”

    沈音英立马塌了塌肩。卧操他一个男人,还是老男人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顺便他这是嘲讽吧?是专门嘲讽自己有心比,也比不过郝烟雨那个小贱人的36D没错吧?气得脑袋顶直冒烟。

    恶狠狠瞪对方,言队却半点压力都没有的又弹桌,这回声音几度拔高:“性别!”

    沈音英憋气,却怂言:“女——”有气无力。

    “对于意图计划故意杀害郝大发这件事,认不认罪?”

    沈音英却眸色一转,委委屈屈:“警官,我可没有故意杀人啊,只是协助周晓换了下药而已。她说那是她想报复一下郝烟雨,鼓吹让我顺便搭把手,我也是一时糊涂而已。”

    言队变了脸色:“嗯?”事到如今,她居然还想耍花招?

    沈音英却满脸认真:“真的警官。周晓说那只是能让郝大发短暂昏迷的药,目的也就是吓郝烟雨一吓。您知道我跟郝烟雨确实本来也就有几分针锋相对,一听她说这样,就也想整整对方。只不过我可没那个胆,要是早知道她想要杀人的话,绝不敢帮周晓那么做的。”害怕地连连摆手。

    言队嗤之以鼻,这回倒是愿意主动承认她跟郝烟雨不合了?

    “你有证据能证明吗?那药,周晓可是有聊天记录能证明,确实是你主动让对方给买的。”

    沈音英却自有应对之策,思维现在特别清楚:“不是吧?明明是周晓那天跟我说的她要买,然后过了一天还没动静,我就打电话给她问了问情况,随即她就把图发到了我的微信上让我做确认,好之后拿到手了不要跟其它混淆。”

    言队奇怪看她:“这么说......”

    沈音英斩钉截铁:“我只是听周晓所言只管换了下药而已,其它策划以及买药等,这些都是周晓一力自己完成的,可不关我的事。而且那药据她私下里跟我说,还是短暂昏迷的药,不致命,不存在故意杀人的嫌疑。”

    皮笑肉不笑,“不然您可以好好查查我们俩的通话时间,还有微信聊天记录啊?我说的,可都是实情。”

    言队眯眼:“倒是小看你了。”

    沈音英假笑:“瞧您这话,怎么说的呢。”

    “那她为什么换药不也自己来?”偏只给她留下这么一个活儿,还多了一个人一张嘴,更容易事后反而败露。

    沈音英百无聊赖打个哈欠,太晚了,着实有点困哪。

    “或许是一个人害怕?也或许觉得以我的身份,更有机会更好接触到郝烟雨身边一点?那谁知道。”

    忽然想到什么,又惊讶一叫:“啊,对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刚刚主动到警察局自首,明显是想拿我当替死鬼,遭她陷害,给她背下这莫大罪名啊。”认真问言队,“您说是不是?”

    言队不紧不慢:“你是想当自己刚到警察局,冲周晓喊得那些什么你杀人我杀人的话,都不存在?还是觉得我们这里,也缺摄像头?”

    沈音英只一瞬听此面色微变,但转眼就又浑不在意:“哎呀警官,我那不是见郝大发被慌慌张张那么大阵仗的抬上车,周围人又都在惊恐讨论什么死人了死人了,来了警局,周晓更直接当面陷害我,脑袋一糊涂,哎呀就给吓得,”摆摆手,“纯粹在胡言乱语。”

    “再说我最后明白过来,不是也说了嘛,她才是主犯。您大可以重调监控录像,看看是与不是。”

    言队:“倒是好的赖的,都让你说了。”

    低头边看什么边问:“周晓还交代了,宴会场上也是你叮嘱她制造乱子,倒酒到郝大发身上,从而趁对方上楼换衣的时候,有机会偷换药物。”

    沈音英惊讶:“呀,她是这么跟您说的呀?那我可得反驳啊,还真不是。”

    “我是在看到了乱子之后,才给周晓打得电话,问她怎么制造出来推倒香槟塔那么大的阵仗,这不故意把事情闹大吗?甚至我还期间表明了自己不想继续干的意头。但周晓威胁我,称我若是不干,她也之后有的是办法能搞倒郝烟雨,到时候她还要把事情全部推到我的头上。我害怕,才答应的她继续为她换药。不信,您可以继续查我们的通话记录时间。”

    转了转眼珠:“反而周晓总说我指使她这指使她那的,她有证据吗?”

    言队邪笑:“你这些话都是跟她当面交代的,她怎么才能有证据?”像是真心求问,“要不你教教我?”

    沈音英心下嗤笑,面上却为难道:“您看,这事情哪可能有那么巧嘛,偏偏重要的环节就都成了口头约定?这么算无遗漏?”

    言队:“要不说你这次学聪明了呢?”

    沈音英一噎。气急败坏,怎么这死警察势要看自己不顺眼?明明她梳理的才是条条通畅,可对方偏不信自己,反就信了不过也才见过一面的贱人周晓?

    奇怪难道是她那张面嫩的脸太具有欺骗性?还是自己上次因为也牵扯到了郝烟雨那件事,才导致二度进局信任度更加受损?

    沈音英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忽听对面言队像是对她心中所想完全看透,幽幽问:“所以你的意思,你什么罪都不认?反主张周晓才是故意杀人?”

    沈音英这回再不敢托大想法那么多了,谨慎发言道:“是不是故意杀人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的是,周晓说那药只是用来致使人短暂昏迷的。也许她就真的只想吓吓对方而已,如果人意外出现了其它状况,这......呵呵,警官,我就不知道了。”

    郝大发死了最好,假使没死,据传言那药性之毒注定也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总之故意杀人或伤人,过失杀人或伤人,无论怎么给周晓定罪,沈音英恨恨想,结果她都满意。

    言队这时发现其中一个盲点,沈音英始终没有提及:“只是换了药?”

    按理说,照着她现在这么个精于算计法,不可能不将那致命一点也算进去。

    “是的。”沈音英肯定点头,“周晓听说郝烟雨父亲的体质特异,只适合吃某种药的国外版。引进的国内版由于一味配方的更换,他吃的话反而会引起过敏还是怎么,反正会昏迷晕倒。”

    “她听谁说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怎么她听说的是昏迷晕倒,我们警方具体查了下,打听到的版本却是人们传言,郝大发一旦碰了那药的国内版,当场就会一命呜呼呢?”

    沈音英掩嘴惊讶:“啊!原来是这样的吗?这我可没听周晓提到过。”

    “你没脑子的吗?别人让你换药那么大的事,你居然光凭对方一面之词就全部信任,都不再自己打听打听?”

    沈音英一噎,这回又不能反怼,只能咽了这口气,不甘不愿的垂眉算是应下:“是,我下次一定小心谨慎。”

    言队挑眉,她还真以为自己有机会再能有下次?

    最后趁热打铁问重点:“那XX斯林呢?”

    这题严重超纲了,压根不在沈音英提前脑海中已经给自己准备演练过八百遍的答题册内,肉眼可见的是真蒙。下意识不懂:“啊?”眼皮抽搐,“什么什么斯林?阿莫西林?”

    言队十分有耐心:“XX斯林滴剂。一种跟郝大发所吃药物混合以后,才会一击致死的药,你不知道?”

    沈音英有如在听天书:“还有这种东西?不是,它有毒,跟我们这个案件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让周晓还随后也买了这种药物,混合换给了郝大发吃吗?”

    沈音英当头如遭雷击、这回真的是歇斯底里在反驳,挣扎间带的身前桌子都颤动不已:“她胡说,我没有!我绝对没有!!!”

    “她诬陷我,你们有什么证据!她有什么证据?!”

    “你要证据?”言队从自己一直在看的纸张上抬起头来,指尖拨了拨,抽出一张,正对面竖起给沈音英看,“清楚吗?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沈音英难以置信地使劲探长自己脖子伸过去,眼眸迅速从上往下划过,就见这上面居然是已经被打印好的有关她和周晓过往就此事的聊天截图。而其中有两段,是她所不知晓的——

    【小周,今天有空帮我买下这个药。】附图。

    【好的英姐。】

    晚上。

    【英姐,确定这个要买吗?】

    【对。】

    对面没再作声,反而是把在药店已经买好此药的照片给她发了过去。一起入镜的,还有药店的票条等物,铁证如山。

    沈音英清楚看着那两个头像,一个是她,而另一个,自然属于周晓。

    遍体生寒。

    言队观她神色应当看明白了,及时撤回来。沈音英头脑发蒙的下意识想拽,却离她太远连边角都没探到。

    对方边重新整理了那些文件又边随口道:“周晓跟你的供词完全相反,她称反而是你,跟她说那个药只是用来买给家中亲辈的。至于后来这个,混合一起,也是同样的话术。是她自己有所疑虑上网查验了之后,才惊觉你对她说的可能都是假话,这两个掺一起只会死人,而不会救人。”

    翻出来一些尤带新鲜墨味的打印文件继续给她看:“这是我们查证过的她的上网搜查记录,还有,”看沈音英,“你的。”

    “据上面记录时间显示,距以上聊天记录之前,确实只有你的电脑上有过此类某度搜索词条。周晓的,则是在你们聊完天后。”

    浑然不知他所说出的这些话,都在沈音英的心里已经砸出了多大血窟窿。

    沈音英手脚拔凉,难以置信:“不可能的,不可能......”

    忽然抬头:“我的电脑和手机周晓也是都有机会接触到的,说不准,说不准这些就全都是她自导自演!”

    言队眼见她比刚才的情绪要激动得多,要笑不笑:“你怀疑的这种情况,我们也都有考虑到,所以经技术部检测,都详细追踪了你们双方当时电脑及手机的IP地址。”

    接下来的抿唇没再说,但沈音英已经无形之中明白了对方意思——压根没在一个地方。

    而聊天时间你问我答之间甚至不足一分钟,试问周晓又是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回远程奔跑还自由切换?根本不可能。

    沈音英明白了这点,肉眼可见的崩溃,兼自我怀疑:“不可能的,这真的不可能。这些我都没查过也没发过......”转而血红眼抬起,“是不是你们这些混蛋警察?!为了破案,也联合一起栽赃诬陷我!”

    言队看出来她这次是真的整个人凌乱非常,不过不敢肯定是不是她忘记之下的自我难以接受,亦或是......

    总归手机和电脑总不能拥有了自主意识能自己行动起来吧?哂笑没有回答她的话,掀唇摇头失笑。

    沈音英却像是被他的笑给刺激到,破罐子破摔恶狠狠:“那又怎么样?即便真像你们诬陷的我那样,后面这个药真是我让周晓买的,可其它呢?其它的你们没有证据。光凭这一点,它只是款普通药物,你们凭什么让我认罪!”

    边这样说着,沈音英脑海中同时似乎突然间抓到了什么,可是又太快了,转眼即过让她再想不起,暴躁地抬脚便狠踹桌腿。

    言队看她这副样子,暗道看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这人天生没救。

    当头给她落下雷霆最后一击:“谁说我们没有证据?”

    “什么?”沈音英目愣。

    言队徐徐道:“大概你自己都没想到吧,有关你们之前的每一次谈话,周晓都吸取以前被你拖出去顶罪的教训,全程录了音。包括你诓骗她买药,宴会上算计郝大发换衣等。”

    沈音英继续愕然;“什......什么?!”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今晚到点没睡觉,眼下耳朵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开始出现幻听呢?

    扇自己一巴掌,略疼,痴痴笑。

    言队看她精神状态都开始不正常,思虑再从她这里问不出其它了,收拾资料准备走人。

    转身出去之际:“按照受害方的意思,他们不会与你和解,只要求依法进行处置。而照目前我们已经掌握的所有证据,你的罪名逃无可逃,你交不交代,其实都已经无济于事。我们警方不过是想多给你个机会,看你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从轻处理。”

    但看她先前的情况,死不认罪甚至一味还想嫁祸别人。摇头,再出去还是个危害社会,倒也没必要过多费心了。

    沈音英茫然:“那周晓呢?”

    “周晓因为主动前来报案,又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配合过你,且自首揭发,当事人如今生命未受损害,经过问询也愿意主动原谅她的这次过失行为,不构成任何违法犯罪,我们将于不久后便会将她释放。”

    沈音英哑声惨笑:“所以你们一直就是耍我玩儿吗?”

    言队闻言皱眉,是实在没眼看她。

    推门要走,沈音英却突然声音尖利嚎叫:“我怀孕了!”

    言队脚步滞缓,转头面部表情崩得死紧,眼泛寒光。

    就见沈音英一脸就是要恶心死他的表情,畅快得意:“我怀孕了。不信,你们查啊?”自以为给予了对方痛快一击。

    “你既然说郝大发安然无恙,那我哪构成杀人?连伤人都不算。犯罪情节较轻,你们充其量判我个3年以下,而我现在可是孕妇。”沈音英如怀尚方宝剑,肆意叫嚣,“孕妇3年以下,可是应当宣告缓刑的。”面目可憎猖狂笑。

    只要缓刑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在这期间表现良好,指不定连之后的那三年都不需要再坐了。

    再说,只要生下儿子,那人可是答应了自己的......沈音英想到此摸摸自己肚子,呵,我的好大儿啊,你可来的真是时候。看这回,谁能拿她再怎么样?!

    郝烟雨和易安阳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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