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傅盛握着金铃儿的手,放在他敞开的衣襟里,脸红筋暴,“这里更烫,好像要炸开一样。”

    金铃儿想抽回自己的手,又被他按回到了胸膛上,健壮的胸膛下,他的心脏怦怦怦……强而有力地跳动着,这滚烫的体温和快速的心跳,似乎经过了金铃儿的手,传递到了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起来,脸颊也跟着烧红起来。

    这,这太孟浪了!

    金铃儿垂着眸,根本不敢看傅盛那灼热的目光。

    “铃儿……”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声音里还夹杂了一声□□,赤红的双眸里更是闪过一丝痛苦。

    “你怎么了?”金铃儿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傅盛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扶着金铃儿腰身的手,上面青筋暴起,听见金铃儿的话,他只是摇头,“我没事。”

    他伸手从衣襟里拿出两张银票,放到了金铃儿的手里,“这是我今日赚来的银票。”

    金铃儿接过一看,竟然是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瞬间瞪大了眼,“你从哪儿赚来的钱?”

    有什么差事能一日就赚上两百两银票?

    这让金铃儿不得不往歪处想。

    “缉拿案犯拿的赏金,”傅盛紧紧拽着拳头,极力克制着,他想或许过一会,药效就消了,怎么也没想到,在青楼喝的酒,竟然被放了催.情之物。

    他接着道:“缉拿的这个案犯是庆阳县通缉令上排名第一的案犯,十几年来犯下多起烧杀掠夺的大案,死的一百两银票,活的两百两,我抓了个活的。”

    这两张轻飘飘地银票在金铃儿的手中犹有千斤重,对于那些为发生的灾难的忧虑,一下全部无影,她有钱可以存足够的粮食,更是因为傅盛是一个她可以依靠的人,有他在,生活中的许多风雨,他都会挺直了脊背,替她遮挡住。

    “太好了!有了这些银票,我们可以存足粮食了。”金铃儿高兴得发了疯,竟然抱住傅盛,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金铃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傅盛,而不是宁宁和溪儿。

    她喜爱宁宁和溪儿,平日里高兴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在他们的小脸蛋上亲一口。

    “对,对不起——”金铃儿脸蛋红透,白里透着红,“我平时这样亲宁宁和溪儿习惯了,所以才——”话还没说完,傅盛就压了过来,薄唇覆在她的粉唇之上。

    金铃儿瞪大了眼睛,身体向后仰去,傅盛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绕过来,将她拉了回去,在金铃儿惊诧之际,粉唇被撬开,瞬间被攻城略池——

    时而绵密,时而又充满了侵略性,将金铃儿步步紧逼,让她抗拒地伸手推搡他的胸膛,而在这时,又缓了下来,吻变得绵密而缠绵。

    缠绵得金铃儿全身的肌肤都泛起了红晕,像喝了桂花米酿似的,整个人晕乎乎的,又甜丝丝的,让人情不自禁地沉醉……

    终于,傅盛松开了她,又恋恋不舍地吻了吻金铃儿的唇瓣,一下,复而又一下。

    金铃儿像是被蛊惑住了一样,愣愣地任傅盛这般亲吻自己,这样若即若离的吻,让她整个人像是在被灼烧一样。

    “铃儿……”伴随着他的轻声呢喃,一个炙热的吻落在了金铃儿白嫩的脖颈处,缠绕着她的藤蔓也转了方向,向更幽秘处延伸去。

    金铃儿突然一个机灵,瞬间清醒过来,伸手将傅盛猛地推开来。

    傅盛眸子赤红而迷离,满眼都是“为什么推开我”的迷惘。

    “我,我……我去看宁宁他们睡得如何!”金铃儿挣扎着从傅盛腿上跳下来,这才惊觉傅盛衣襟什么时候全解开了,整个健壮的胸膛都袒露在外,刚刚她就这样靠在上面,与他忘我的……亲了。

    金铃儿双腿一软,差点没栽倒,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圈了回来,她双手扶着臂膀,只感觉结实的肌肉下藏着磅礴的力量,令人心惊。

    “慢些。”傅盛轻声笑着,将她扶稳了。

    这一笑,似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傅盛他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一夜,注定是辗转反侧,两人无眠。

    -

    接下来的日子,金铃儿与傅盛以及常瑞同行出门,在庆阳县以及几个县辗转购置粮食,因苏轻轻的劝诫,常瑞同意拿了一支宝石金簪出来典当,换了五百两,与金铃儿的家当凑在一起。

    购买了数种大米、小麦、还有玉米。

    为了保证口粮的多样性,还购买了大量用盐腌制过、熏制过的猪肉、鸡肉、鱼肉、羊肉;甚至还购买了一些蔬菜种子储存,用以洪水退去后,重新耕种。

    除了粮食,还预备了过冬的厚衣裳和被褥,更有多种多样的杂货,如油盐酱醋茶,糖,调味品,锅碗瓢盆,猪胰子皂等等一应俱全。

    这么多东西,自然要有地方放,多亏傅盛和常瑞是猎户,经常行走于山林间,自然知道几处山洞峭壁,于是寻了一处最隐蔽且在高处,洪水淹不到的地方,将这些购置的粮食和杂货藏了进去,等将来洪水来了,便迁居到此处来。

    为了不被他人发现,还选在了夜里行动。

    更为了方便在此处居住,傅盛和常瑞合力在此处的峭壁搭建了木制屋子,一直延伸向岩洞内,做成了一座在峭壁上的屋子,宽敞而隐蔽,便是洪水退去,也能在此处居住。

    雨整整下了三个月,离十里村被洪水淹没,还剩下一个多月时间。

    家里的亲人自可以在发洪水前一日告知,并带他们一块去避难。但十里村的村民们不知道,家里甚至没有任何存粮,难道真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村民死在这一场灾难当中吗?

    金铃儿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她想积善一回,因为上天对她仁慈,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让傅盛和宁宁、溪儿又回到了她身边。

    夜里,金铃儿将自己的想法与傅盛说了,傅盛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只是这种事不方便直说,说了还会被当成妖言惑众,”傅盛道:“此事便交给我来办。”

    翌日,雨依旧下得很大,十里村的村民满面愁容,雨连下了三个月,本来是秋收的日子,结果田里的稻子都被水泡坏了。

    “唉……”旺儿娘望着天重重叹气,“早知就听春花娘的,雨一落下来,就把田里的谷子收了,否管它黄不黄的。如今可好了,颗粒无收,眼瞧着米缸都快要空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刘翠花道:“谁晓得这雨一下就连下了三个月,我四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见下雨下这么久的。”

    十里村村口的茶馆里坐了许多村民,大家都在此处喝茶说闲话,此时众村民都忧心忡忡,“这雨怎么下得没完啊!”

    春花娘磕着南瓜子,面上一派轻松,“让你们不信我的,非不趁早收了谷子,这下可遭殃了吧!”

    “哎,春花娘,你咋知道这雨不会停,就及时把稻子收了呢?”有村民问。

    春花娘得意万分,“自然是沾了秀才娘子白水灵的福气,你们是不知道她福气有多好,只要跟着她做,保管没错了!这不,我们家的粮食都从地里收回来了,在家好好的呢。”

    “是吗?白水灵福气真这么好?”

    “她福气好?她福气要是好的话,怎么会有那么一个烂酒鬼的爹,还有那做娼妇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一通,正说得起劲,忽然见到一个身影迅疾地向村里跑近,远着瞧,只瞧着那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身形十分高大威猛,待走近了,才发觉是猎户傅盛。

    傅盛如脱了弦的箭一样冲进茶馆,把斗笠一摘,露出煞白的脸来,说话也恹恹的,“艾叔,给我沏一壶压惊茶!”

    “压惊?傅盛你小子浑身是胆,也有你害怕的?”艾叔笑道。

    傅盛择了一张空桌落座,将蓑衣取了下来,连连叹了几口气,才道:“我原以为我胆子算大的了,但今日所见所闻,还是惊着了。在山林中打了十年之久的猎,还是头一回碰着这事。”

    “碰着什么事了?”众村民顿时来了兴致,个个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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