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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主报仇

    秋露靠在柴房的四壁,木板有些陈旧,长了一点不明物体,沾上了一层白色粘稠液。四周皆是阴森森的,柴木滑落声音尤其诡异,“嘎…”

    大门有三重锁,一层木锁、二层石锁、最后三层铁锁,就连窗户都被铁链围绕住了。任何一束光都无法缩进去,几位婢女、下人在外边虚声仗势,驻守在锁链的几边。四、五人轮流来看守,多次重复而以此类推。倘若有人经过,下人就昂起头来,目视着前方佯装格外认真的样子。

    几位比较高等的婢女,则偷偷提来了一箱干食。人群一旦散去,却又像失了魂。添了几分懒散,驻守的下人低头讨论着。旁边小憩的,便暗坐在附近树底下,抬手捶着膝盖,抱怨个不停,一旦有风吹草动,下人都能迅速接收到。

    已是黄昏,远边的山脉逐渐深黑。

    几位婢女奉令驻守在柴门外,足足守了半个时辰,除了观察旧柴房里面是否有动静以外,她们在没一搭地闲聊着。众所周知,长春宫罗袂公主禁锢白丁,一般夜晚总会派遣较为贴身的侍女来探况。由于公主想要禁锢别人,奴婢受主子任务要保证所囚之人并未逃跑。因此,每至黄昏就会派遣值得信任的婢女甚至宫中看管人、奶娘等等……

    “这婢女又犯何罪了?惹得罗袂公主如此激怒,公主虽然喜怒无常,尽管十分暴躁,可、、可很少私自动刑,仅是口中毒舌了少许,尽管如此,公主还是有些怜悯之心的。”

    另一位看守的婢女,面露苦色,附在她耳边:“听说这位婢女名唤秋露,对主尤其忠贞,只是……却,却认错了主,失了忠心,赤诚之心转换到别的主人了。罗袂公主尤其讨厌背叛,属实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憎恨了那位秋露的新主,估计那位新主命悬一线了。”

    “啊?”左边的婢女不解,竖起耳朵,她轻声细语的问道:“敢问秋露背叛了何人?”

    “禁言…禁言,”旁边的婢女沉默了数十秒,她摇摇头,寒毛悚起来,胆子瞬间缩了回去,“秋露背后的主人是不良之臣,并且和罗袂公主有一定血缘牵连甚至曾同住过,属于表堂关系。” 她摇头,扫了扫四周,似乎有些恐慌和害怕,嘴巴瞬间闭得严严实实的。

    而宫中的殿下甚多,可唯独能摊上曾经同居过关系也只有仅仅几位——五殿下和二殿下。三人在宫中自幼成长,二殿下性格温和且待人有礼,而五殿下生性爽朗、有主见却很是马虎。后来五殿下的生母遭陷害,玖不再友善了,由于一系列的阴差阳错,关系逐步疏离和破灭。

    玖襁褓时,珍妃却早已失去了皇上的恩宠。朝廷地位愈有愈无,全靠珍妃的脸色及行为。

    玖孩提时,因沉迷于武术,时常被母亲教育。珍妃希望玖通晓国事,并且夺袭政权、掌理政权。于是,自幼起玖被逼着学国务脱离一切爱好,玖却未曾反抗过。

    行加冠礼时,玖的生母被赐死。珍妃爱慕虚荣、自尊心强且攀比欲十分重,自诞下皇子时就想着助玖袭夺皇位。总是嚣张的姿态,宫中众多妃子早已痛恨不及,玖加冠礼时被其他官职捉住把柄,珍妃疑似通叛他国,珍妃曾多次暴露国土地理环境和具体军事机密。

    多日后,数百名将军奉命全力搜寻静安宫,在珍妃床榻下如蚂蚁般渺小的破洞搜寻到通北侯国的证据。原来榻后面是宫殿的外侧,外边设置了机关和穴道,一位金钗之年的女仆。因常年遭珍妃赐刑、罚、仗,而且还派遣戏子多次羞辱了女仆,起初娟子仅是静安宫端茶倒水的婢女。夜晚之时,珍妃半夜销毁证据,风吹雨打,叛变暗信因风飞过了窗外,珍妃急忙前去寻找。机缘巧合意外被娟子找到了,娟子知晓过后隐瞒下来,后来调戏婢女的戏子却发现了。

    戏子将暗信偷去交给珍妃,戏子在夜晚偷偷潜入婢女的憩房中,打算玩乐几番。却意外撞破了秘密,珍妃令人奉命威胁娟子严禁将此事传出,珍妃才平息了恐惧感。珍妃以全族人的性命威胁娟子,当着她的面前将姐妹拔刀、割脸,全部都杀害了。

    珍妃说:“这是你不听话的后果,如今也仅是下马威,且还你一次提醒。你身后家族的人,人命忧天,你可要好好掂量。我可听不得别的怨言,刀剑无情,如果够呆巧,任凭我差使,也才能把握好分寸,饶过你身后家人不死。”

    最后,娟子一家人全被珍妃杀害。娟子痛恨不已却又实在无能为力,当初她掏出所有证据,只求珍妃一死,还家族此世之清白。珍妃被毒死,娟子跳河自尽。

    因此,五殿下越发堕落。二殿下依旧温润如玉,两位殿下皆有能力掌管政务。只是,五殿下同二殿下的风评简直差了十条街道,逐渐遗传了珍妃嚣张跋扈的本性,而陛下未曾正眼瞧过玖。

    而玖更加痛恨北侯国了,逐渐闯入叛国之路。

    左边的婢女呆滞在原地,嗓子开始发颤:“五、五……殿下?”她小心的试探道,似乎下一秒脑袋就要掉地上了。右边的婢女不敢再说,轻轻点头,瞬间乖张了不少。

    “我听说啊,罗袂公主危在旦夕了,身子越发虚弱……整个屋子都是寒气,着实可怕。”

    “罗袂公主常年服药,身体虚弱属实正常,”她顿了顿,扫望四周无人之后,“而且你没发现吗,咱家主子在刻意服药。身骨子弱是一点,其二刻意补坏药,其三遭人袭击……”

    “真的假的,”陪同者很是震惊,瞳孔稍稍扩大,“虽是如此,罗袂公主的病怏怏状态可不似假的,生生一介大活人。怎能把自己伪装得如变态一般,属实太邪乎了。”

    “事实便是如此。”

    “皆属谣言,你我虽然为下人,好歹也是先公主的陪童。”

    “若不是先公主意外夭折,你我不至于没有先生上课。”

    “口出狂言,”另一位下人出来反驳,名为宽武,他扭曲当代世间对先公主的认知,愤怒不已,“她不过是白氏的长女,南炎是瞎了眼吗?竟把敌国的女儿当做公主,简直是可耻,怪不得如今的社会如此腐败。”

    “说什么呢,你这来路不明的人!”

    “我看可耻的,是你才对!”

    “白氏一族不过是驻扎在北侯国的走狗,你们整日口中的白公子不过是质子。当年的案件另有隐情,陛下却不管不顾,”话说到此处,宽武突然有些担忧,停了几秒,他又面向旧柴房砸起石头,圆润石子被宽武捡了一颗又一颗,“徒有皇帝之名,却不行皇帝之事……亲人视如棋子,内忧外患却不管不顾,暮年未到而壮心早无……”

    “而如今整块南炎朝廷,一大堆北侯国的血脉都是叛徒。”

    北侯国?走狗和叛徒?内讧?

    “你、你…你在说什么?”她白了一眼,不甚在意,“你个外地贼。”

    “给我闭嘴!!”

    不久,刚好闪来了一群人影,视线闯进了她的眼里。随后不断往柴房靠近,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脚步来势汹汹,氛围的气压瞬间降了好几度。

    那位口出狂言的男子早已逃跑,还被一群人追了过去。左边的婢女拍了拍另侧的驻守人,整个身体变得严肃起来,闪过一丝心虚和害怕。

    “啊、”她惊呼一声,摸了摸鼻端,察觉到旁边的同友一直拽着自己,大摇大摆地说:“怎的了,看着漆黑的天空,望出鬼来了。”

    同行之人没有声音了,她转过头来,只见和刚才谈话的婢女跪在了原地。另一个婢女瞬间僵住了,直接当场昏迷过去。直至她被拍醒在现场,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罗袂公主往日贴身婢女在右边往来,领着一群下人朝向旧柴门来势汹汹地走过,后边的女仆挽着木棒,而情绪不太正常。

    娇菊儿领头,险些动手。直接大怒,菊儿容忍压低情绪,且深知罗袂公主叮嘱过奴婢没有惩罚的特权。她干瞪了好眼,不敢私自动刑,斥责几句之后,就使用了公主授予的独有特权——扣俸禄。

    两个婢女瞬间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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