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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命叛主

    徐初玙步伐急速,浩浩荡荡的。

    视线一暗,眼前整片皆是昏黑一片。凄惨的河水荡漾着,阴风霎时飘过,周围开满了彼岸花。初玙正踏在里边,身体却不由己,她凭靠着未知的意识走向了两颗石头底下。

    恰好有两位一胖一瘦而形似小孩的经过。

    徐初玙莫名分神,初玙赤着双脚。足上沾满了血渍,而薄薄的一层衣裳。却皆是鲜红一片。

    像幽灵般,徐初玙随着意识往前走。她坐靠在左边的一块石头,呼过几阵寒风,听到了诡异的哭泣声。初玙下意识抬眼,看到前方有一位仪态得体的公子。公子举世不惊,哪怕沾满了鲜红衣裳,亦是如此。他淡然一笑,徐初玙却一同随公子神游了片刻。

    正当初玙欲上前问候时,公子随同消失在眼前。初玙的脑袋却又像被狠狠的敲响了,而刚才记忆逐渐消失。

    有人握紧她的手掌,徐初玙紧紧反握。而整个身体支棱得起来,双眼诡异的张开。徐初玙看向眼前之人,寒意来袭,她的眼神却像被冰镇住了。

    婢女的动作像是在蓄力,徐初玙不敢想象下一秒之后会发生什么。

    罗袂公主略显无措地看向跪在前面的婢女,尤其不可思议。婢女分外不安,她端着茶壶而衣袖向后滑动,露出了一截惨遭鞭策的手腕。用眼可见,秋露在尽力掩盖住伤痕,她挽了挽袖子。又提着胆儿,将茶水向罗袂公主呈上来,恐慌且紧张,动作颤抖着,“罗袂公主,清茶…白,白公子说……”

    秋露乃前些年头的难民,自幼便吃尽了苦头无父无母、无权无势甚至无依无靠,一路上颠沛流离地流浪,而世间正是尤其险恶。从小不仅要面对衙门的人要挟、侵犯、抢劫,已是尊严丧失,又被宫中之人抓捕来当奴隶,后来偷偷逃跑了出来,在路上被官爷相中拦截且打断了左腿。中途计划逃离却无能为力,正巧皇宫中寻找劳力。秋露性子温和且十分欺软怕硬,面对其他人态度强硬,一旦以官职命令便立刻听从。官爷为了寻得陛下开心,将秋露贡献给陛下,任由皇帝派遣和打算。随后秋露又分配到了长春宫,那年正好赶上罗袂公主的吉祥日,因此,在长春宫奉命有好几个年头左右,一直任劳任怨、无计不听,乖巧的像个守门猫,却异常的冷漠,好似什么都与她无关。

    更有甚者查出秋露与五殿下的嬷嬷交情甚重,恐是来路不明。秋露或许有所意图,派遣在罗袂公主身边,娇菊儿曾提醒过初玙,秋露必定来路不明,公主需得多多提防。而白府遇害之时,秋露也曾在场包括曦儿,近些时日来徐初玙未曾鞭策过任何下人,也仅是口头的威胁和恐吓 。秋露的手腕明显被欺压过和胁迫,初玙并未行罚,由此侧面证明秋露已被收买或者已经另寻他主了。而另位主人必定十分残暴,甚至私自动罚,徐初玙猜测秋露身上必定不少于上百种伤痕,或是手腕的伤痕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所以避开了手部的位置。

    徐初玙逐渐得出一个结论,秋露已被玖胁迫和收买待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玖。秋露一向忍耐度高,遇事不慌。可正因如此,秋露宁愿承受痛苦也不愿揭开自己的伤疤来诉求清白,秋露或许已经被玷污了,但是她仍旧放不下尊严,踏在两条船上,命危旦夕。

    罗袂公主试探性看向茶壶,突然颤了一颤,身体向前倾斜,猛吐了一口鲜血,全呕在了榻外边,下人们纷纷来清扫和抹擦。

    徐初玙威逼地望向秋露,秋露光明磊落的抬起头,眸中毫无怨言。她磕下头,有些歉意的意味,眼神却没有怂的意思,盯着罗袂公主,“公主可知宴会推迟到明早,是早晨之时。”

    秋露继续道:“白公子恳求陛下宽容些时日,或许宴会确实太匆忙了。白公子特意吩咐奴婢备好上等的茶叶,有上等的名茶,还有罗袂公主最爱的龙井茶。”

    婢女秋露一口一个白公子,徐初玙听得耳边瘙痒。于是初玙抬手止住,秋露便闭嘴了。

    徐初玙淡淡道:“白公子倒是热情,可惜本小姐今日不宜饮茶。我身上此毒与茶相克,这么点细节都不懂吗?”

    而婢女依旧没有听进去,坚守着自己的本性,就是一口咬定——此毒必然没有弊端,罗袂公主可放心食用。

    徐初玙摇摇头,淡淡一笑,看向婢女。疑狐般询问:“是吗?”

    “公主不必担心,此茶无害。”秋露一口咬定此茶格外安全,并没有丝毫危险指数。

    罗袂公主笑笑,默不作声。

    婢女继续说:“此茶有解毒散热之功效,服用之后公主必定病情大有好转。”秋露胆怯般捏住小手,甚至不敢回望初玙传递的视线,她恐慌得眼珠子乱转,朝四边忽悠不定的扫过,“这是大夫熬制了整整半个时辰,原材料也十分珍贵,富含多种草药和植物标本。”

    初玙抓起旁边的点心,即将吞入口中,而动作却停滞在下一秒,徐初玙意外的闭上嘴巴,似乎有些难以相信。她看着前面双脚有些颤抖的秋露,久久不能发声。

    “甜食有毒,小姐莫服!”娇菊儿怒哄般说道,尖锐的嗓音传过来。她指着秋露口口声声喊贱逼,秋露一顿破防来,本来跪在地板却朝罗袂公主连滚带爬的移上来,闪过一丝后悔。

    “公主、公主,我……没有!”秋露犹犹豫豫的开口,后面嘴巴已经难以张开了,“我,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

    秋露吸了口气,“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公主明察!”

    娇菊儿扇了秋露一巴掌,以此为罗袂公主撒气,右手上仍旧残留着余温。不久,娇菊儿抬上证据来,秋露瞬间哑口无言。

    烟雾飘散开来,散开了一层层浓雾。一股清香的茶叶味有些刺鼻,夹着浓烈的草药,杯碗干净透明,端茶板的旁边却渗进了几滴不明物体。一直沿着茶板流淌至茶杯,着实有些怪异,初玙醒了醒神,却佯装格外虚弱,假意又咳了几声。似乎已是强扭之躯,同秋露冷眼相待,就好像即将离世肆意发泄着孤冷的情绪,她抬手将榻上的棉被摔进秋露面前,极速往枕底掏出了冥麻药。

    棉被轻力的摔在秋露的脑袋上,她视线被遮住,只听到罗袂公主的暴躁脾气、发泄情绪。声音颇有些虚弱,而却徒有气势,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

    初玙将冥麻药生吞了,大颗圆溜溜的药丸,她甚至连包裹住神药的纸张也一并吞没了。等棉被无法遮住秋露的视线时,罗袂公主又佯装着暴躁的姿态,“本小姐,不打算喝茶了。”

    “你立刻把端来的茶水喝了,一滴不剩,喝完了再完成我告知的工作。”罗袂公主直指秋露,似乎同玖往常那般目中无人,随意道:“我要你立刻给我找晨时的露水,整整一大斗。少几滴,本小姐即刻取你性命,再把你流放到奴隶区。”

    “我可不保证你是否活着回来!”言外之意:本公主可不会出手相助,若事情败露,你自寻等死吧。

    她持续引诱,秋露叩头认错:“小姐莫要生气了,喝些淡茶消消气吧。”她叩头,眼神呆滞,“茶,刚泡的茶叶,奴婢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秋露仍旧不敢罢休,娇菊儿急得朝她瞪了一眼,瞬间护主心切。将茶壶里的茶水夺走了,娇菊儿退回到半米外,又再一次拆穿秋露,此次虽然没有证据,不过她确信液体中必定藏有毒,而且白公子特意交代过公主的病情不能碰茶、酒甚至一切刺激性的东西,否则以毒攻毒,即刻一命呜呼。

    秋露纷纷磕头,闪起了泪光。

    娇菊儿端着茶板,气愤愤的瞪着秋露。

    罗袂公主怒斥般命令道:“喝!!”她将身侧的盏灯推倒,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蜡烛熄灭,颠倒在了木板上,“再不喝,我便把你贩卖到边境,喝,给我喝!!”

    “留一滴,便要你命,”初玙欲想起身,似乎由于中毒的原因 。她一僵,身体无法发力,后来徐初玙慢慢得知,此奇毒复杂又可怕,并且难以控制,唯独有一种方法能压制住毒性:活生生灌下整碗生人的鲜血,并且有一定的要求限制。白玉墀则是唯一发现压抑此毒方法之人,秋露恐慌的脸色不断加重,话语也开始含糊不清了。

    “奴婢错了,奴婢罪该万死,”秋露似乎意识到罗袂公主的意图,她自扇在脸上几巴掌,脸庞露出淡淡巴掌印,“贱婢不配待在公主身边,不配待在长春宫。”

    罗袂公主松了口气,怒气逐渐平息。

    娇菊儿急忙向前搀扶,将茶水砸在地面。里面的液体开始冒烟,就好像在腐蚀着木板,几秒后瞬间冒起雾气。

    “秋露,”徐初玙,探了一眼茶中的东西,迷离又奇怪,“把你知道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转述给我。”

    娇菊儿差点想把娇菊儿丢去发卖了。

    徐初玙前来阻止,唤秋露往前来。娇菊儿不解,秋露恐慌般向前赶来,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绝命了。秋露停留在初玙的半米前,跪下并鞠躬,低下脑袋,“任由公主处理,只求公主留一条狗命。”

    “倘若那天我查出你对我有半点虚谎,那连累的便不止你一人。”言外之意,你的子子孙孙皆有可能受到牵连,甚至重重灾难。徐初玙自知难逃一劫,宫内众人虎视眈眈,初玙却像待在宫中的笼中之鸟,坐以待毙地等待祸害和谋反。

    秋露又撞了旁边的木板,随后晕倒了过去。

    娇菊儿直言:“ 小姐,她是不是死了?”

    “昏迷了。”

    “哦,对了。兰儿好像说有事要给你告知,方才小姐休眠了。奴婢这就将兰儿寻来,小姐稍等。”

    “迅速一点,”徐初玙抬眼,将旁边的布料捡起来跑,慢慢侵入地面的液体。徐初玙尤其仔细地盯着,“找下人将她抬过木材房,不许任何进入。”

    “知道了,小姐。”

    徐初玙转身离开,静坐在榻上。

    娇菊儿赶忙的离开,迅速吩咐完几个靠谱的下人,将秋露抬走之后。娇菊儿即刻前去寻找崔兰儿,长春宫内仅剩几个奴婢。十分安静,静得就好像待在冷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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