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慕丹予脚踩两条船#、#慕丹予片场抱糙汉#、#慕丹予姜柳#、#慕丹予中途被赶出《泽卿传》剧组#等话题高挂热搜榜首,几乎条条爆。

    全网疯传慕丹予在《对你很热爱》片场抱慕文光的照片和视频,当年慕丹予进姜柳房间的监控视频,姜柳活动现场讽刺她的视频全都被挖了出来。

    #慕丹予姜柳#话题下,实时互动微博不停滚动。

    【看慕婊这次还有什么好说的?铁证如山!】

    【先是乐白,这又是糙汉,这姐玩的挺花啊】

    【赵汉卿还在剧组呢,当着男朋友的面都忍不住要偷、吃吗?真骚啊】

    【我尼玛被恶心到了啊,她怎么抱的下去的!】

    【有我们赵总,还能看上这种男人?我吐了!】

    【我入坑晚都不知道这些事!我这是粉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刚刚从我赵的唯粉转CP粉,感觉自己被硬塞了一口屎[微笑]】

    【啊????这会不会太离谱了!】

    【有什么离谱的?这姐荤素不忌,什么都要的】

    【慕婊还没成年的时候不就主动献、身姜柳导演吗?】

    【互联网真是没有记忆呵呵】

    慕丹予攥紧手机,颈侧血管突突的跳。

    当年她第一时间发博解释,说自己是去女制片人田鸽的房间找田鸽。

    结果田鸽晒出一堆证明,说那间房是用姜柳的身份证开的,自己从未进过那间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姜柳的妻子,五大刊之一的《ELLR》主编,时尚圈地位颇高的乔兰站出来力挺姜柳。

    三个人联手,彻底按死了她这只小虾米。

    她的聊天记录截图被说成P的,长篇解释被骂又当又立。因而得了“慕婊”这个外号,一直跟她到现在。

    和姜柳的这段“秘闻”,也像颗定、时炸、弹,始终悬在她头顶,时不时就被网友挖出来嘲讽。

    但这次被挖明显不太一样,有人买了热搜,还故意带节奏。

    这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慕丹予盯着手机屏幕出了神,下意识想咬指关节。手机突然被抢走,她视线追随手机扭过头,唇瓣贴上一个小硬块,甜丝丝的水蜜桃味自鼻尖漾开。

    手机被赵汉卿藏进裤子口袋,他视线轻点她唇瓣,低哄:“张嘴。”

    她没反应过来:“嗯?”

    赵汉卿轻捏她脸颊,脸蛋的肉肉挤得唇瓣嘟起来。他把一颗晶莹剔透的水蜜桃味硬糖送进她嘴里,毫不避讳地嘬了下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咂嘴细品:“挺甜。”

    注意力莫名被他润湿的唇瓣与指尖吸引,慕丹予逐渐从糟透的回忆中剥离,耳根后知后觉的发烫。

    啊这……是她有问题吗?她怎么觉得他这嘬、手指的动作好涩……

    桌对面传来吱嘎吱嘎的声响。

    井萧把刚擦过的眼镜片又擦一遍,他的中长发被风搅乱,眉头紧锁,这副模样与他周身散发的贵气与精致感格格不入,有点滑稽。

    姜仁野捂着嘴干呕,对着赵汉卿竖大拇指:“还得是你啊,你是真……”

    最后一个字他自动消了音,看口型依稀辨得出是一个“骚”字。

    赵汉卿朝姜仁野竖中、指,扭头看慕丹予,神色很柔和:“心情好点没?”

    桌对面传来一声清脆的“靠”。

    水蜜桃味绕着舌尖,甜蜜蜜的化开。

    慕丹予点头,但还是叹气:“我担心……”

    “不用担心。”赵汉卿瞥眼桌对面,语气十分肯定,“朝暮在你身上投了那么多资源,不会让你就这么糊掉。”

    “突然想到还有点事,各位,先走一步。”井萧晃了晃手机屏幕,不知道是在给谁看,“零点的机票,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是吧,刚来就走啊?”姜仁野终于从游戏里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

    井萧无奈挑眉,起身抚平西裤的褶皱:“对了,老阳过两天回天江。”

    他端起酒杯和三人依次撞杯:“我和老阳在天江等你们。”

    井萧刚走,慕丹予手机响了。

    刁蝉的咆哮声震耳欲聋:“我的祖宗欸!怎么回事?你抱的那个男的到底是谁啊!”

    慕丹予咽下唾沫,小小声:“我爸。”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慕丹予有点心虚,解释:“CICI姐,这事怪我,没提前和你说清楚。”

    “你亲爸?”刁蝉语调蓦地抬高,干咳两声,“恕我直言啊,做过亲子鉴定吗?”

    慕丹予习惯了:“真是我亲爸,不会错。”

    “那这事就好办多了。”刁蝉“emmm”半天,“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们是父女关系,最好是让人完全无法反驳的证据。”

    -

    经过朝暮公关部的彻夜奋、战,网上舆情总算得到了一定控制。

    现在就等姚夏丽带来的东西,证明慕文光是慕丹予的亲爸。能解开这个误会,这次的危机能化解个七、八分,剩下两分卡在姜柳那事上。早年想法太天真,慕丹予错失了取证的机会,暂时还没法处理。

    不过没关系……

    小土楼二楼走廊尽头,慕丹予和赵汉卿并肩倚着围栏。

    远处红日初升,橙红颜色自圆圈中心晕染开,渐渐驱走天顶的昏暗。暖光普照万物,也映落眼底。

    清早静谧少有人迹,在还看不见的地方,声声鸟鸣,婉转,悦耳。

    天总会亮。

    她坚信。

    “诶呦,我的乖女儿欸。”

    慕丹予打了个寒颤,循声朝楼梯口看。

    姚夏丽小跑着到她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眼含热泪地上下打量,感慨:“这才多久不见,你都瘦了。”

    她不想让姚夏丽来,姚夏丽非要过来,美其名曰:想她了。

    “连夜过来。”慕丹予微笑着推开姚夏丽的手,“辛苦了。”

    “没事没事,这都是妈该做的。”姚夏丽笑得和蔼。

    慕丹予摊开手心:“东西给我吧。”

    母慈子孝的和谐景象,瞬间出现了卡顿。

    姚夏丽瞥眼赵汉卿,有些拘谨地拉过慕丹予的手:“阿予,你跟妈来一下。”

    小臂搭上一片滚烫,赵汉卿轻握住慕丹予的小臂悠着劲往回拖,姚夏丽下意识抓紧,但她的手还是一点点脱离了姚夏丽的掌心。

    赵汉卿睨着姚夏丽。

    他在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什么话不能当着女婿的面说?”

    楼下,陆陆续续有工作人员到场,叮当响。

    剧组要拍一天小秦朗的戏份,补充讲述他儿时的创伤。

    姚夏丽笑得满脸谄媚:“也没什么,就是辉哥,贺辉生意上遇到点小麻烦,需要笔钱周转。”

    赵汉卿想起上次和姚夏丽一起出现的年轻男人,莫名有点烦躁:“要多少?”

    “不多,就一千万。”姚夏丽答得心安理得。

    慕丹予轻笑:“几张合照,一个出生证明,您开价会不会太高?”

    扯掉这层虚伪的母爱,姚夏丽一个“呦”字拐好几个弯:“你自己算算,你多久没给我打过钱了?要你一千万已经给你打了折扣了。”

    赵汉卿蹙眉仔细打量几番姚夏丽:“我看你四肢健全,怎么养活不了自己?有什么隐疾吗?”

    上次见面,赵汉卿耐着性子,给足了姚夏丽和贺辉面子,大概让姚夏丽误会了他是个好脾气。

    姚夏丽被他噎得一愣。

    慕丹予差点笑出声。

    不愧是他赵汉卿,噎人真有一套。

    “啊对,可不嘛。”姚夏丽顺杆就爬,哭腔说来就来,“诶呀,小赵你是不知道,我和阿予她爸离婚早。这些年,我一个人拉扯她长大,身体不太好……”

    “身体不好得去医院,我们也不是医生。”赵汉卿神色淡漠地摊开手心,“东西。”

    眼见赵汉卿油盐不进,姚夏丽又把矛头指向慕丹予,指着慕丹予没好腔调:“好啊你个死孩子,竟然和外人一起欺负我这个亲妈!诶呦!我可真是,我不活了我!”

    姚夏丽的哭闹声招来楼下一群人围观。

    “这不慕老师她妈吗?”

    “真要跳楼啊。”

    “啧啧,慕老师人那么好,怎么有这么个妈啊……”

    上楼梯的声响嘈杂,看热闹的人很快把楼梯口堵得水泄不通。

    “你先下来。”慕丹予脸臊得发烫。

    赵汉卿拦住她,点点自己,用口型告诉她:“你别管,交给我。”

    赵汉卿冷眼看着姚夏丽站到阳台上:“你以前就是这么逼阿予的?”

    姚夏丽扭回头,眼泪鼻涕还在飚,却愣了神:“啊?”

    这一愣神,她身子一个趔趄,真差点摔下去。

    慕丹予惊一跳,楼下全乱了套。

    “诶诶!可别真闹出人命!”

    “快给消防打电话啊。”

    “打个屁,老实待着。”何源不耐烦的声音透过喇叭传出来。

    姚夏丽吓得脸色煞白,颤颤巍巍坐到阳台上,双手紧紧抓住阳台。

    “二楼跳下去死不了人,受伤了医药费我出,落下残疾,我养你。”赵汉卿瞥眼楼下,平静得可怕,“你放心跳。”

    姚夏丽完全傻了,张半天嘴说不出话。

    赵汉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了声,走过去。

    见他凑近,姚夏丽躲似的,朝旁边蹭了蹭。

    “看到那块石头了吗?”赵汉卿慵懒地椅着阳台,指了指楼下,然后看着姚夏丽,点点自己的头,“要是碰巧磕到这,倒是有可能当场死亡,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姚夏丽惊诧地瞪大双眼,直咽唾沫:“你,你你这孩子……怎么心这么狠!”

    “万一……”赵汉卿漫不经心地挠挠额角,停顿了有一会,抬眼又微笑,“既然是阿予的亲妈,我一定买最好的墓地给你。我会亲自吹喇叭撒纸钱,风风光光送你出葬。姓贺的要是愿意,以后可以和你葬一起。”

    自私的人最惜命,伤了谁也万万不愿意伤到自己。

    姚夏丽再也坐不住了,连忙爬回来。

    一落地,她忙靠着墙边往后撤,时不时用眼睛盯着赵汉卿,那模样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千万对你们俩来说算个什么啊,你们至于真要逼死我吗?”

    我们……俩?

    慕丹予抬眼迎上姚夏丽视线,后者眼里的“理所当然”,让她瞬间心寒彻骨。

    “不是我们,是我。”赵汉卿神色自如。

    父母之恩最难报,只要与父母有矛盾,不管因为什么,孩子总容易变成过错方。

    他却心甘情愿帮她担下“大逆不道”的罪责,把她摘得干干净净。

    慕丹予长久地望着赵汉卿,风过眼前热了眼角,心底漾起层层涟漪。

    赵汉卿一字一顿补充:“我想看你跳。”

    他根本不觉得姚夏丽可怜。

    慕丹予刚转来天江一中时,门卫亭常有她的快递,十几、二十个那么堆着。

    起初,所有人都只以为她是个购物狂,包括他自己。

    后来,他无意中撞见她蹲在学校侧门的门洞里。

    那样小小一只藏进阴影里很不显眼,脚下的快递堆成了小山包,她一个也不拆,拿刻刀挨个划花快递上的信息,全部扔进黑塑料袋里。她做贼似的四下看看,翻门出去,没几分钟又两手空空地翻回来。

    第二天清早,门卫大爷叫住慕丹予,带她去角落说话,让她不要往学校寄奇奇怪怪的东西,传出去不好听。

    小姑娘瓷白的脸瞬间羞得红透,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揪着校服衣襟。

    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但不会落下来,她接连给大爷鞠好几个躬:“实在不好意思,您能不能别说出去?求您了。”

    他去翻了垃圾桶,才知道。

    那些被划烂的快递里,有带血的假眼睛,各种活虫,还有很多情、Q用品。

    当时,慕丹予和姜柳的谣言已经在学校里传开。

    女生都离她远远的,曾经在升旗时偷偷讨论“她喜欢什么样的男生”的男生们,叼着烟在厕所里讨论她的话,比屎都脏。

    那段时间,她姚夏丽又在干什么?她和小男朋友去旅游,把全国上下玩了个遍。

    钱都败光了,她又回来催着慕丹予去给剧组投简历,接活动。

    慕丹予掉进博学湖差点淹死,第二天一早姚夏丽就硬架着她出席活动,她差点倒在活动现场。

    觉得慕丹予只想唱歌无心拍戏,耽误赚钱。

    她就把慕丹予最喜欢的吉他摔碎了扔进垃圾桶里,挨个打电话,把教慕丹予的老师全都臭骂一顿。

    要是依着他,姚夏丽得把慕丹予尝过的苦连本带利全都尝一遍,才算苍天有眼。

    跳个楼算什么?

    姚夏丽气急败坏,抬高嗓门:“我怎么说也是你未来丈母娘,是长辈!你孝敬我都是应该的,怎么能说这种话……”

    “长辈?”赵汉卿踹了脚走廊里的铁架,铁架划过地面,割出刺耳声响,“也要我肯认。”

    赵汉卿瞥眼楼梯口:“帮我个忙。”

    那些雇、佣兵们全都跑过来,墙似的围在姚夏丽身后。

    姚夏丽看看那些高大的男人们,把包紧紧抱在怀里,脸色惨白:“你,你们还要打我怎么着?救命啊,救命!我要报警!”

    她慌忙掏手机,手一滑,手机摔到楼下,碎个稀巴烂。

    赵汉卿掏出自己的手机,递到姚夏丽眼前,十分嚣张地扬了扬:“报警,报啊。”

    “阿予,阿予。”姚夏丽又忙向慕丹予求救,眼圈通红的模样还真挺可怜的,“我可是你亲妈啊,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我?”

    慕丹予目光微顿:“等等。”

    雇、佣兵们闻言全停在姚夏丽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互相看看,不知所措。

    慕丹予抱住姚夏丽,下巴枕上姚夏丽肩膀,深吸口气。

    “这就对了嘛,乖女儿。”姚夏丽白了那些人一眼,指着慕丹予,下巴扬的老高,“看见没!这是我女儿,是剧组的女主角!你们一帮臭群演算个什么东西,敢动我?你动我一下试试?”

    雇、佣兵们瞪着姚夏丽,脸色一个赛一个的差,全都憋在爆发的边沿。

    只是碍于慕丹予在,不好发作。

    慕丹予压低声音:“我知道我爸一直放不下你,所以我只是和你解约,并不想闹得太难看。可你为什么,非要把主意打到赵汉卿身上?”

    赵汉卿不该因为她,被这一大家子吸、血鬼黏上。

    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你个死孩子是不是傻?”姚夏丽想挣脱,却挣脱不开,“他的钱不用在你身上,以后也会用在别的女……”

    “我这个死孩子还算有点脑子。”慕丹予打断她,“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会看着贺辉去坐牢,所以那天去酒吧找他之前,我把你手机里的证据全都上传了云端,我的云端。”

    怀里的人明显一僵,呼吸全乱了套:“你说什么?”

    “说起来,还要多谢我在姜柳那事上吃过亏,才多长了点心眼。”慕丹予平静地陈述,“我问过司婧,这些证据足够贺辉在里面蹲十年以上。以后你再想闹我和赵汉卿,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等不等得起。”

    “阿予阿予。”姚夏丽抓紧慕丹予手臂,声音颤抖,“你,你你不能这样……”

    “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报警抓他,但我随时可以。”慕丹予面无表情地扯开抓紧她衣袖的手,“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和你的任何一任男朋友。”

    慕丹予站直,拉过姚夏丽的包,掏出相册,又把包送回姚夏丽怀里拍了拍,礼貌的像是路过的陌生人:“谢谢。”

    说完,她转身往回走。

    “阿予,你不能动辉哥啊,你不能。”姚夏丽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红了眼,她朝慕丹予扑过来,“妈妈从来没这么爱过一个人,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赵汉卿给那些雇、佣兵递个眼神,姚夏丽还没碰到慕丹予,就被雇、佣兵们拉回去,朝楼梯口拖。

    “你们放开我!”姚夏丽声音颤抖嘶哑,听上去是真的怕了,“妈妈可以补偿你,你想要什么妈妈都能给你……”

    慕丹予眼底隐隐发涩,叹了口气。

    小孩子都知道过期的糖不能吃,更何况姚夏丽这糖给的目的太强,难吃的要命。

    她半靠着赵汉卿翻开相册,巧了,入眼的就是他们家唯一一张合照。

    当时她也就两、三岁,慕文光抱着她,父女俩高兴得合不拢嘴,姚夏丽却满脸的不耐烦。

    这张照片是慕文光求了姚夏丽好几天求来的,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慕文光初中开始喜欢姚夏丽,默默喜欢,一直喜欢,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

    两人婚后,慕文光自然掏心掏肺地对姚夏丽好。可姚夏丽只是被渣男伤透了心,一时心灰意冷,才找他这个老实人接的盘。

    一时的冲动,终是挨不过一辈子。

    慕文光给的姚夏丽不稀罕,姚夏丽想要的慕文光给不了,他们之间的矛盾永远不可能化解。

    姚夏丽意外怀孕后,开始变本加厉地压榨慕文光,日子更加鸡飞狗跳。

    因为不喜欢这个男人,她也顺理成章的不喜欢慕丹予这个与爱情无关的结晶。

    直到有天,慕文光从外地打工回来,发现自家的床上躺着别的男人。他辛苦维持的脸面被撕得粉碎,日子终于过不下去了。

    办完离婚手续,姚夏丽就和那个男人走了,看都没再看他们父女俩一眼。

    他们就像两块破抹布,被姚夏丽扔在街边。

    要不是后来慕文光入狱,她意外走红,进了娱乐圈,早早成长为一个可以“赚大钱”的人,她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姚夏丽。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不见。

    肩膀一沉,慕丹予被慢条斯理地揽进她喜欢的茗香中。她抬眼,赵汉卿没说什么,但他眼底全红透了,她知道这叫心疼。

    现在有人疼她了,她不必再仔细去玻璃渣子里翻糖吃。

    所以,她扬起嘴角笑:“我没事。”

    她没说谎。

    很早就预料到的结局,延期这么久才看到,痛感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

    慕丹予翻过一页,看到了自己的出生证明。

    那张被撕的七零八碎,勉强用胶带拼凑起来,还缺一个角的破纸上,勉强能看出父亲一栏,写着“慕文光”三个字。

    “文光,文光,你来的正好,你快劝劝阿予!”

    慕丹予猛地打了个寒颤,半天,她才转回身。隔着一整个长廊,她看见慕文光僵站在楼梯口。

    姚夏丽是被人硬拖下去的,落魄狼狈,我见犹怜,只跪坐在地上紧紧抱着慕文光的双腿,就好像赢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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