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约

    两人都没有立马睡着,他们不知道这段重逢的时间会持续多久,对于未来只有一个未知数。三年让他们又有了许多秘密。

    余殊醒来的时候许景秋还在梦里,看着睡眠质量还不错。余殊睡一觉酒也彻底醒了,回想起自己昨晚做出的出格事,还有看着脑子就不正常的事,余殊想死的心都有了。

    余殊小心翼翼地拿了手机看时间,才七点多。但生物钟就在这儿了,喝再多酒也改不过来了。他怕起身洗漱会吵醒许景秋,索性又坐回地上了。

    客厅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差,早晨的阳光已经穿过窗帘跳到了许景秋的脸上,很美好的画面。余殊看得出神,便忍不住想拿手机记录下来。

    “咔嚓——”

    糟糕,没开静音。平时不都是开着的吗?

    没等余殊多思考几秒,许景秋便拽过他的手,余殊手一松手机便掉在脚边,被惯性扯上来,许景秋又顺势抓住余殊的另外一只手。就在余殊还未完全清醒的几秒钟内,他已经双手被牢牢束缚在另一个人手中,完全人的正面贴在沙发上。许景秋成功把人控制在了身下,余殊还想抬腿挣扎一下,许景秋下一秒就按住了。

    许景秋打了个呵欠,“想趁人之危偷拍我丑照,被我抓了个现行。”

    余殊嘟囔着哪儿丑了。许景秋偷笑着,但偷拍这么明目张胆许景秋也第一次见。余殊想抬头说话,但一抬头手就牵制得更疼了,“你醒了?”

    “某些人一睁眼我也就醒了,这窗帘遮光太差,不然你还想盯着我看到啥时候。”

    余殊率先服软了,“我错了,你放开我行吗?”

    “这态度还说得过去。”许景秋把人放开了,就这个姿势余殊感觉两只手都快不属于自己的了。许景秋心情大好,等余殊走后就去拿手机。她去了阳台,给袁二打去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喂,老大,有啥事吗?”

    “昨晚和你说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袁二对着电脑上余殊的工作简历说道:“哦,你说余殊啊。查了,查不到。”

    许景秋疑惑道:“怎么会?一条高中入学记录之类的都查不到?”

    “查不到,不过能查到他现在在江城一家药企里做一个部门主管的助理。”

    “奇了怪了,余殊一个才成年的人,已经能做到这个职位了?”

    余殊接过话来:“诶,老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这么想余殊?硬要靠真本事也是能拼出来的。”

    到底是谁乱想?许景秋满脸无语,她是相信余殊能做出这样的水平的。“那这家企业呢,有什么特殊的吗?”

    “老大,江城的药企诶,在全国都是能排上号的,虽然余殊工作的这家企业不算很好,但也是季家管的,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江城药企她不关注,但季家她是有耳闻的。

    看来余殊没去上学,是和家里闹掰了?无所谓,现在混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行,辛苦你了。”

    她挂断电话,看来他们都没有遵守约定,谁都没有按照新年愿望生活。

    早饭仍然是余殊下厨,一碗清汤面,是江城本地的做法。很香,大清早吃这一碗很暖胃。

    余殊趁着休假,想着带许景秋一起去景点玩,但江城的景点他自己也不熟悉,小时候去的可能现在早就拆了。手机上也没搜到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愿意和我一起去超市吗?”

    十点钟,准时出现在超市门口,他们成为第一对除了大爷大妈们以外进入超市的顾客。

    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逛超市,这一次没有金钱的限制了,想要的从货架上随便拿就好。或许是网络的高速发展,线下的超市也变得十分冷清了,不再是曾经到处可见全家一起出动逛超市的景象了。二人之间的状态也有些低迷,许景秋现在没有约束,但对于零食也渐渐失去了原先的渴望。

    两人并肩行走,没有谁再开口。

    “最近在做什么呢?”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两人同时停下,目光对视,然后会心一笑。余殊继续推着购物车往前走,“过得挺好的,比以前好很多了。那你呢,最近在做些什么?”

    “有个工作室,接点杂活儿,来江城出差,碰巧遇上你了。”

    一个虽然明面上只有四个人但背后根系庞大,错综复杂的组织,也算一个工作室吧,毕竟就几个人。

    “挺好的,自己干总比给别人打工爽快。”余殊评价道。虽然助理这活儿要掌握的东西很多,而且事多儿,但毕竟工资摆在那呢,也不好多说点什么。但总是没有自己做主来得好。

    本质上她和余殊也没啥区别,都是给别人打工,只是许景秋一时半会儿见不到幕后的人罢了。

    余殊今天休假,但还是在他们刚回到家放完东西后,又被一通电话叫到公司去了。空荡荡的家里就剩下许景秋一个人了。袁二到现在也没打电话来说明事情还算轻松,用不着她的地方。他们这次来江城,是为了调查几起连续发生在江城的毒品致死案件,因为这次这些一系列案件中,有问题的毒品和多年前江城警方打掉了一条贩毒团伙交易的毒品是一种,这也是时隔多年这类毒品再一次流通在市面上。

    看来调查还算顺利,所以她现在干什么。

    许景秋从未那么希望袁二给她打电话来,没有余殊在这个家就哪哪不顺眼了。

    给他买一束花放着吧。

    许景秋说干就干,立马打车去了花店,买了一捧搭配好的百合,到家修理好就摆在入户的位置了。现在这间房子总算有点烟火气了。

    “临时叫我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非我做不了的事儿吧,我还在休假啊。”虽然是季予安的助理,但像一些规划行程、整理会议内容这些助理的职责季予安一件也没让他做。余殊说到底就是一把武器,是季家给季予安的成人礼,目前就是用来防身的。公司的事余殊也是门外汉,要从头学起,不过季予安显然不着急。

    办公室里季予安,还有保镖队长,季予安的一个贴身小助理。“你都休了半天假了,还不满足啊。你平常不是工作挺积极的吗?难道今天有约?和女朋友?”余殊心里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个怪物,他就说了一句话都能被她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余殊不想和季予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所以有啥事,是不是那个郑总的事?”

    这个郑总就是季予安最大的竞争对手,虽然同是药企,但郑容掌握着制药技术,有专业的实验室和团队,这是季予安一直欠缺的,这就缺少说服力了。很多数据郑容拿得出来而她还要去找季家。他们最近同时盯上了东南亚地区的这块肥肉,本来郑容就抢先一步与欧美地区有合作让她吃了亏,现在她不能再让郑容抢走这块市场。也就是昨天给这位郑总演了那么大一场戏,就为了有证据能扳倒他。季予安安了眼线在郑容那,他也就是表面平静,背地里董事会内斗也很严重。

    那位保镖队长,万跃开口道:“你猜对了,要不再猜猜我们拍到了什么?”

    “黄和毒,如果是这位郑总有些不良嗜好就不可能是现在的局面了,季家很擅长处理这些。”季远和他说过季家里面就有媒体高层的人,不然每次季楚源的事不知道要被“某阔少生活作风败坏”等这种标题的报道写多少份了。

    “他吸毒?”

    季予安笑道:“如果是这样倒还好办了。”“也不好办,凭郑容的能力,关不了几天就会被放出来,他的元气也无法大伤,对最终能否取胜没太大作用。”万跃说道。

    “现在问题可比吸毒严重得多,昨晚我们拍到的照片,和郑容在酒吧见面的人是一个在江城神出鬼没的一个小毒贩。最近不是有连续吸食毒品致死案件闹得沸沸扬扬吗,警察怀疑对象名单中就有昨晚和郑容见面的毒贩,怀疑这批货就是从他手里卖出去的。”

    “难道郑容给毒贩当保护伞?”

    季予安摇了摇头,“不好说,寻求合作?交换情报?甚至是朋友聚会?这每一种可能都已经不是我能插手的范围了。但凡涉及□□这方面的事宜我就不能再深入了,我毕竟还是季家的人。”

    “我今早可是六点就被大哥叫过去训啊,我们虽然有照片也给认识的警察了,但是毕竟是不正当手段拍来的,案子一时半会儿查不完,郑容也不会被扳倒。季月铭说我这种行为就是把自己往枪口上送,骂得难听了点但说得挺对的。你们看郑容我也不是第一天和他打交道了,他一个都能当我爸的年纪不可能做事那么不谨慎,如果真是要和毒贩有交易不可能在酒吧,季月铭说得我都觉得像是老狐狸将计就计,设了个陷阱等我跳。真是狠毒。”

    季予安把茶杯一饮而尽,一副刚对嘴吹完一瓶啤酒的架势,“所以我痛定思痛决定宣布全公司集体加班五天,东南亚我们必须要拿下来。我现在就回趟季家要数据去了。”季予安踩着高跟鞋还跑得飞快,“余殊这五天就到下面帮忙,顺便帮我承受一下员工们的怒火好吗?必要的时候可以画点大饼。”

    季予安兴致勃勃,走到一半又回头对万跃说:“麻烦您向楼下的员工们通知一下这个决定吧,他们肯定不敢对您动手。我怕让余殊去他们看着余殊瘦就要冲上来打架,会给余殊造成一些麻烦,对吧。”

    季予安走后,余殊和万跃眼神对在一起不免苦笑。加班是无所谓,不过刚来好不容易和同事混熟了现在又要遭人恨了。但老板带头积极,他们哪有不努力的道理。

    “许景秋。”没回应,没人?

    余殊开了盏玄关处的小灯,家里没开灯,人走了吗?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余殊刚打算关上门背后就有一个身影向他靠来,余殊一记长拳挥去,竟被对方轻松地躲开了。余殊立刻改为擒拿,却在推搡中把灯熄灭了。先要制服住对方,黑暗中不好分辨方向,余殊抢占有利位置把门关上了,跑不掉了!他准备从腿部攻击,没想到这人好像和他有一样的想法,到最后演变成了在地上的扭打。对方貌似很擅长柔术,越纠缠下去只会正中对方下怀,余殊下狠手一记重劈上了对方的脚踝,趁对方吃痛时,他总算挣脱了。

    “许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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