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4. 麦克唐纳的反击
复活节前一周，休息室的布告栏前挤满了人。
妮可拉着安塔尔丝挤了进去，她们从上往下读着，原来是纳特利教授打算举行格斗比赛。
“格斗？”詹姆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冲进人群，把安塔尔丝挤到了后面，“这次格斗是面向全年级的，太酷了！”
“看起来比无聊的魔法史有意思多了。”西里斯也很感兴趣，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胳膊压在安塔尔丝的肩膀朝布告栏看去。
安塔尔丝反应很快，她斜着肩膀，像只泥鳅一样从西里斯的胳膊下滑了出去。
西里斯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手，“据说弗立维教授年轻的时候是决斗冠军。”
安塔尔丝并不惊讶，在脑海中思索整个年级中优秀的对手，“罗道夫斯上学时告诉过我，他们那一届的格斗俱乐部记录保持者是贝拉，我想暂时还没人能打破她的记录。”
听到贝拉的名字，西里斯变得兴致缺缺。
“贝拉——她当然再合适不过了，”他眼里流露出鄙夷，“没有人比她更心狠手辣。”
“不过我没想到，罗道夫斯上学的时候竟然这么关注贝拉。”
“要知道，贝拉可不爱罗道夫斯，一点都不爱，那个疯子只爱她自己，和所谓的……”西里斯突然意识到什么，讪讪住了口。
罗道夫斯对贝拉言听计从，安塔尔丝从来没怀疑过他们的感情，现在她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一股无名火在她胸腔燃烧着，安塔尔丝花了好一会才让自己恢复正常。
“西里斯，你说得对，”她讥讽地说，“毕竟虚情假意的婚约怎么可能孕育出真爱呢。”
她注重咬字了“婚约”二字，在看到西里斯的表情变得不自然时，复仇的快感终于浇灭了她的愤怒。
因为格斗俱乐部的重新举办，再加上魁地奇决赛越来越近，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经常有斗殴事件发生。
一名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和一名斯莱特林六年级学生都住到医疗翼去了，他们互相朝对方扔咒语，脸上长满了水泡。
在这种特殊时期，安塔尔丝和小巴蒂减少了见面，毕竟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支持自己的学院，为了避免争吵，他们绝不谈论这些事情。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成群结队的学生涌进礼堂，与此同时二楼的废弃盥洗室，桃金娘哭哭啼啼钻进了马桶。
阴影中站着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好笑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女生。
玛丽·麦克唐纳跌倒在水坑，穆尔塞伯滑稽地模仿她的样子，引得其他人一阵哄笑。
“你打算怎么惩罚她？”埃弗里靠着墙，懒洋洋地说。
穆尔塞伯拿起魔杖，在手里把玩着。
他像一只鬣狗，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
麦克唐纳开始哭泣，胸口剧烈地起伏，讲话也语无伦次，“我会告诉——告诉麦格教授——”
“她没那个胆子。”埃弗里咧嘴笑了，欺凌弱者让他感到愉悦，他开始催促，“快动手吧，穆尔塞伯。”
穆尔塞伯假装思考，突然间他们听见了脚步声，所有人屏住呼吸，除了麦克唐纳。
“帮帮我！”她抓住救命稻草朝门外喊道，听到麦克唐纳的声音，那阵脚步声迟疑了。
随着脚步声主人的出现，麦克唐纳的声音越小越小。
路过盥洗室的斯内普停了下来，表情复杂地看了看麦克唐纳，又看了看其他人。
现在他紧锁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虫子。
他怎么这么倒霉，每次只要想远离这些欺凌事件，无论是小巴蒂还是麦克唐纳，却都能让他碰上。
“斯内普，求求你，帮帮我。”麦克唐纳哀求他，“看在莉莉的份上，你是她的朋友，帮我…”
穆尔塞伯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恶狠狠地威胁，“闭嘴，泥巴种，再说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麦克唐纳满脸是泪，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斯内普身上。
斯内普不去看她的眼睛，他当然认识麦克唐纳，她是莉莉的室友，一个很害羞、内向的女孩。
但是他不想参与这件事情，一点也不想。
看到对方移开了视线，麦克唐纳感到绝望。
她的魔杖不在身边，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她几乎要放弃了。
“行了，别废话了。快动手，穆尔塞伯，我还想吃晚饭呢！”埃弗里有些不满，他最讨厌做事犹豫不决的人。
“让我想想，倒挂金钟怎么样？”穆尔塞伯提议道。
“她穿的是裙子。”一个斯莱特林的男生笑嘻嘻地说，“我赞成这个提议。”
青春期的男孩往往是最恶劣的，除了埃弗里和斯内普，其他男孩都不怀好意地笑出声。
“别用这个咒语。”斯内普突然出声，“随便哪个都行，别用这个。”
为了让埃弗里的小团体接纳自己，开学没多久斯内普就告诉了他倒挂金钟的咒语。
除了安塔尔丝和埃弗里，谁也不知道倒挂金钟的咒语是谁发明的，他们只知道这个咒语突然流行起来，不少学生热衷于用它进行恶作剧。
斯内普不打算帮麦克唐纳，但他也不想这些人当着他的面用他发明的咒语。
他不想成为帮凶。
可是他忘了，旁观者某种意义上也是帮凶。
“斯内普，我想用什么咒语还轮不到你命令我。”穆尔塞伯语气不佳，他从骨子里看不起斯内普，一个混血罢了。
“如果你想帮她，就是背叛斯莱特林，你的下场跟她一样。”
“我没有想帮她。”斯内普的嘴角往下垮，不再说话了。
气氛紧张起来，穆尔塞伯看向埃弗里，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我对看别人的裙底没有任何兴趣。”埃弗里斜睨双眼，“别让我恶心得吃不下今天的饭。”
他站直身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随便哪个恶咒都行，让她吃点苦头。”
穆尔塞伯抓住麦克唐纳的头发，魔杖杖尖对准她的鼻尖。
“格兰芬多会是胜利的王…”，有人哼着歌靠近。
麦克唐纳开始尖叫，穆尔塞伯连忙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卫生间里。
“桃金娘？”安塔尔丝小跑了进来，在看到乌压压的几个斯莱特林院袍后停住了脚步。
桃金娘并不在，刚刚那个声音是谁的。
“埃弗里，你们在这干嘛呢？”安塔尔丝刚想走近一些，就被他拦了下来。
“我们在商量怎么在决赛打败你们。”
“穆尔塞伯呢，他不是你们的击球手吗？”安塔尔丝双手抱住胳膊，脚尖一下又一下点着地面，鞋帮与地面摩擦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扫视着这里的所有人，然后看到了斯内普。
埃弗里是在把她当傻子吗，安塔尔丝翻了个白眼，“西弗勒斯，难道你也参加了魁地奇球队？还是说——有人在找你的麻烦？”
每双眼睛都看向斯内普。
“没有。”过了好一会，斯内普才缓缓摇头。
那扇关着麦克唐纳、紧紧封闭的门是地狱之门，他无法想象麦克唐纳将会遭受什么。
他下意识瞥了一眼那扇门，破旧的门后被捂住嘴巴的女孩拼命挣扎着，穆尔塞伯粗鲁地钳制了她的动作。
安塔尔丝狐疑地看着斯内普，她没有理解他的暗示。
“好吧，既然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安塔尔丝边说边后退，埃弗里假意挥了挥手，“大小姐，明天见。”
就在安塔尔丝前脚刚踏出盥洗室，麦克唐纳使出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住穆尔塞伯的手。
她得以短暂地挣脱，大口喘着气朝外爬去，“安塔尔丝——安塔尔丝——”
“你这个泥巴种！”穆尔塞伯捂着被咬伤的手，把麦克唐纳甩在地上，正要往她身上踹去。
这一幕让斯内普想起了托比亚家暴艾琳的画面。
安塔尔丝刚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她眯了眯眼睛。
一道蓝光击中了穆尔塞伯的腿，他被石化在原地。
“埃弗里，你对我撒谎了。”安塔尔丝的眉毛越扬越高，“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参与这种事情。”
“一群人欺负一个女生，”她停顿了一下，“你以前不会对女生出手的。”
纯血家族的孩子大多从小就认识，虽然安塔尔丝和埃弗里关系并不算友好，但是当她某一天突然发现，认识十几年的人竟然半路开始长歪，做出违背他教养的行为，这对她认知上有一定的冲击。
有那么一瞬，埃弗里被她失望的眼神刺痛。
他冷着脸，怪腔怪调，“真不好意思，安塔尔丝。也许你不该对我抱有期待，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高高大大的少年无声地站在原地，安塔尔丝抬起头和他对视。
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安塔尔丝猛地收回视线，径直冲向摔倒在地的麦克唐纳。
麦克唐纳被扶起来的时候还在发抖，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狼狈不堪，把所有重量都压在安塔尔丝身上。
“别再打她的主意，任何一个格兰芬多都不行。”说完这句话，安塔尔丝扶着麦克唐纳的胳膊，头也不回离开了。
走廊上，麦克唐纳眼神依旧涣散，有些心不在焉。
“你应该告诉麦格教授。”安塔尔丝关切地说。
麦克唐纳终于回过神，惊恐地摇了摇头，“不，他们会报复我的。”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安塔尔丝并不是很明白麦克唐纳在顾虑什么，在她看来，如果隐瞒这件事，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麦格教授吗？”她再三确认。
“不了。”麦克唐纳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真的很感谢你，莱斯特兰奇。”她对安塔尔丝的称呼重新变为姓氏。
在她看来，安塔尔丝和大多数格兰芬多学生不同，她很漂亮，没那么热情，有种与生俱来的疏离。
所以麦克唐纳不想麻烦她，她现在只想回到休息室，和莉莉倾诉这件事情。
安塔尔丝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要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斯内普在温室找到了她。
“我想和你谈谈。”他有些犹豫，叹了口气，“莉莉知道了整件事，她很生气我没有帮助麦克唐纳。”
安塔尔丝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正在给一盆凤荚花浇水。
“你听说了吗，关于麦克唐纳的谣言。”安塔尔丝说，“才刚刚过去一天，就有人在议论她被倒挂金钟——”她没有说出后半部分的谣言。
谈话的间隙，安塔尔丝抬眼看了看斯内普，他低着头，黑发撇在两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把咒语告诉他们了。”
“是。”
“那么你呢，你是旁观者，还是参与者。”
斯内普急于辩解，“我没有参与，是穆尔塞伯，只有他——”
“真抱歉，西弗勒斯。”安塔尔丝打了个手势让他停下，“恐怕这次我无法赞同你的观点了。”
“旁观者的沉默和不作为，就是对施暴者行为的默许和支持。”
“八卦小报的谣言让我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麦克唐纳的处境很糟糕，我和她感同身受。”
“那么我呢？”斯内普质问道，“当波特和布莱克对我出手时，麦克唐纳又做了什么，自诩善良正直的格兰芬多又做了什么？我没有义务帮助她——”
“这是两码事，西弗勒斯，”安塔尔丝按了按他的肩膀。
“你不能用你的痛苦去惩罚其他人。”
“你可以选择离埃弗里和穆尔塞伯远一点，他们并不适合做朋友。”
“不，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斯内普的语气很冷，“他们愿意接纳我。”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要承担它的后果，不是吗？”安塔尔丝感到头疼。
斯内普敏感又固执，渴望在阶级森严的斯莱特林出人头地，有时候她真的想把他扔进黑湖里冷静冷静。
天色暗了下来，尽管谈话不算愉快，安塔尔丝和斯内普还是并肩朝城堡走去。
礼堂里的长桌被移到了两边，不同颜色的院袍挤成一团，所有人必须去领格斗手册。
安塔尔丝和斯内普排在队伍末端，小巴蒂和洛哈特跑了过来。
“我以为会按照学院排队。”安塔尔丝随口说道。
四周特别吵闹，小巴蒂不得不附身凑近安塔尔丝的耳朵，“一开始是这样，但是整个年级的学生都来了，人太多了，大家都很兴奋。”
他边说边伸出胳膊，安塔尔丝挽了上去，洛哈特在他俩旁边闹个不停，告诉安塔尔丝他脸上又长了痘痘，他快为此愁死了。
安塔尔丝伸出脑袋，朝前方看去，她看到麦克唐纳排在队伍的中间。
有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插队了，麦克唐纳感觉有人在贴着她。
她以为那个人是不小心，于是往前站了站，但是几秒钟后，那个人又贴了上来。
“你贴人家那么近做什么？”似乎是背后那个人的朋友在跟他说话。
麦克唐纳鼓起勇气，回头瞪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人。
在看到穆尔塞伯那张阴魂不散的脸后，麦克唐纳双手紧紧抓住袍子，额头逐渐冒出冷汗。
他们在她背后哈哈大笑。
她应该勇敢才对，她可是个格兰芬多，麦克唐纳强忍着呼喊和流泪的冲动，给自己鼓气。
就快到她了，只要她从纳特利教授那里领到格斗手册，她就可以躲开他们。
“名字？”纳特利没有抬头，递给她一本小册子。
“玛丽·麦克唐纳。”
有人拍了怕她的右肩，麦克唐纳下意识朝右转头。
并没有人站在她的右后方。
怒气从脚底直冲到顶门，她瞬间就明白了是穆尔塞伯的恶作剧。
穆尔塞伯站在她的左手边，纳特利教授正低头朝本子上写他的名字。
“穆尔塞伯，你究竟有什么毛病？”麦克唐纳退到另一边，愤怒地质问。
穆尔塞伯装作什么也没听到，无视了麦克唐纳，若无其事继续等待发放手册。
听到声音的纳特利困惑地抬起头，在看到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后，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清点名册上。
这两个学院的学生经常咒骂对方，一点小事也能大打出手，他对此习以为常了。
麦克唐纳拿着手册，双腿和膝盖难以自控地颤抖，两只脚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移动。
她无法开口告诉纳特利教授发生了什么，严重的羞辱感让她难以启齿。
天花板在旋转，长长的队伍列在她的两侧，周围的学生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
仿佛她才是那个有病、突然大喊大叫的人。
那些目光让她窒息。
麦克唐纳感到无法呼吸，一阵眩晕感袭来。没有人站出来帮她，或者说没有人知道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紧紧抓住手册，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地朝前走。
她看到了麦格教授，就在离她十几步远的距离。
如果她告诉了麦格教授，麦格教授会惩罚穆尔塞伯吗？
如果大家不相信她的话，她该怎么办？
又或者别人因为这件事情嘲笑她，对她进行□□羞辱。
就像安塔尔丝·莱斯特兰奇前不久遭受的那样，就像今天别人对她评头论足那样。
而且就算穆尔塞伯受到了惩罚，最多被关禁闭，学校不会开除他，他会不会报复她？
麦克唐纳这样想着，与她的院长擦肩而过。她有无数次想开口告诉麦格教授，却又退缩了。
冷汗把她的额头、鬓发都湿透了，麦克唐纳抖动的睫毛像在水里浸泡着一样，紧紧咬着下唇渗出一缕血痕。
她就这样茫然地走着，直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双手很软，热乎乎的，把她从混沌中拉了出来。
“我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安塔尔丝甩了甩自己的金发，她像一个斗士，不容拒绝，拉着麦克唐纳原路返回。
“看好了，对待这种不知廉耻、没有绅士风度的人就该这样——”
安塔尔丝带着麦克唐纳的手腕，用尽全力一拳挥在了穆尔塞伯脸上。
这种最粗鲁最原始的方式，往往是最能警告对方的。
穆尔塞伯宕机在原地，原本想破口大骂的嘴脸在看到安塔尔丝时蔫了下去。
“道歉。”安塔尔丝大声地喊道，引起了麦格教授的注意。
“我没做什么，”穆尔塞伯还在嘴硬，“你们两个泼妇。”
“道歉！”安塔尔丝喊得比他更大声了，这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亲爱的，接下来怎么做取决于你。”安塔尔丝朝麦克唐纳耳语，“感到羞耻的应该是他，而不是你。”
安塔尔丝不可能每次都帮她，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给她支持。
麦克唐纳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主动朝麦格跑去。
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但很坚定，“教授，穆尔塞伯故意贴着我，还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做。”
女生开始骚乱起来，朝穆尔塞伯投去厌恶的目光，就连斯莱特林的女生也不例外。
她们先是女性，然后才是女巫。
“穆尔塞伯，你怎么这么恶心，”安塔尔丝指着他，表情诚恳，“实在不行你找个牢坐吧，真的。”
女生们小声地笑出来，洛哈特憋笑憋得很辛苦，打了个嗝开始咳嗽，
“穆尔塞伯，她说的是真的吗？”麦格严厉地说。
穆尔塞伯才不会承认，但他的沉默已经表明了一切。
“给麦克唐纳道歉。”麦格的目光就像一道冰冷的月光，射在谁的脸上，谁脸上的笑容就会立刻消失。
穆尔塞伯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麦格教授并不满意，“禁闭！格斗结束后来办公室找我，我要和你的院长谈谈你的作风问题，如果你再靠近麦克唐纳，我会考虑让你的父母来一趟。”这位严厉的女巫很少这么生气。
“多管闲事的莱斯特兰奇。”等麦格教授走远，穆尔塞伯朝地下啐了一口。
站在他身后的埃弗里皱起了眉。
真恶心，他心想着，眼神不知不觉飘到不远处被麦克唐纳拉着手的金发女孩身上。
“安塔尔丝，如果不是你，我真的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麦克唐纳感激地看着安塔尔丝。
安塔尔丝淡淡地笑了，朝她打趣道，“教别人做人的感觉如何？”
“感觉很好。”
“肯定很好，如果你不为自己出头，没有人会帮你，他以后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几分钟后，莉莉从闹哄哄的队伍中挤了过来，“天哪，玛丽，你没事就好！”她一把抱住了麦克唐纳。
安塔尔丝看着她们激动地复述刚才发生的事情，悄悄转身走向队伍末端。
“安塔尔丝，你不该多管闲事。”斯内普看了一眼小巴蒂和洛哈特，试图让他们也附和自己。
“举手之劳罢了。”安塔尔丝撅起了嘴，她不想和他们进行争辩，这会让她很累。
“这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洛哈特摇摇头，“不过我不会去帮一个和我无关的人。”
“尤其是格兰芬多。”小巴蒂补充道。
“梅林，你们放过我吧。”安塔尔丝摇了摇小巴蒂的胳膊，开始撒娇，“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你们就像小屁孩一样天天威胁对方，'我要和你绝交，我不和你玩了！'”
小巴蒂被逗笑了，安塔尔丝可爱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
“还有，不许在我面前说格兰芬多的坏话！”女孩举起拳头挥了一下，“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格兰芬多！”
看到斯内普闷闷不乐的样子，安塔尔丝突然想起了佩妮。
她话锋一转，“西弗勒斯，你为什么不问问佩妮的看法呢？”
“你们有写过信吗？”她好奇地追问。
“只是偶尔。”斯内普瞪了她一眼，他不想承认自己和佩妮的关系比以前好得多了。
“就这样决定了，”安塔尔丝拍拍手，“我们给佩妮写信。”
有什么办法能让佩妮直接听到他们的声音…
“有了，吼叫信，我们给佩妮寄吼叫信。”安塔尔丝满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