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一束玫瑰的骨头 >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同样的夜晚,闻徽彻夜难眠。

    那家伙看她的眼神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深更半夜,她略微烦躁地起身。

    去酒柜挑了瓶酒,盛在高脚杯端着往阳台走,阳台外的城市夜景如繁星闪烁,风打在身上说不尽的凉浸,酒精作用下那些叫嚣的情绪逐渐驱散。

    回到客厅,才如愿靠在沙发上浅浅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班后,穆秋约她去外面吃东西。

    两人吃完东西,去了商场逛街,不巧遇到赤莫。

    他视线精准的捕捉到她身上,没上前默默站在远处,没打算打扰。

    闻徽看到他后,直接走了过去,令他有些意外。闻徽面无表情的脸庞精致白皙,妆容很具攻击力,点缀了她那份冷淡。直到她走近,他才开口问道:“出来逛街?”

    “你和席言见面了?”她开门见山。

    他抿唇,她知道了。

    她眸色淡淡,“你有和他说什么吗?”

    他摇头。

    都是席言在说。

    她语气稍缓,“你是聪明人,相信应该也不愿意把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原委说出去。”

    他是她找的席言替代品。

    她不想让席言知道,他也亦然。

    他又点头。

    说清楚,她便离开了。

    穆秋见她走过来,拉住她背对着赤莫离开。

    “你跟那小青瓜还在纠缠?”穆秋嫌弃他年龄小,又青涩,总叫他小青瓜。

    “没有,碰见了说个话。”

    “别和他玩了,你们不是一路人,根本不相配。”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相信,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是一路人,她想了想,谁和她是一路人呢。

    闻徽沉默半响,“没和他玩,分手很久了。”

    “那就行,你去逗弄逗弄那些围在你身边的公子哥,也别去找这种小青瓜。”年轻又一无所有的小情种,在闻徽身上栽了跟头,能记挂她半辈子,难缠得很。

    “嗯。”闻徽不甚在意地点头。

    话题就此落下,两人走在街上,夜幕暗稠。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穆秋问:“要回去了吗?”

    没得到回应,她们面前是服装店的玻璃橱窗,闻徽看着橱窗里自己的倒影,静在那里。

    “怎么了?有想买的衣服?”穆秋看向模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好看的款式。

    “我的头发有些长了。”

    穆秋视线落在她直达腰际的长卷发,“是有些长,不过你一直都这么长啊。”

    一直以来她都是黑长卷发,兼具冷清和明艳的大美人范儿。

    她摸了摸发梢,“陪我去剪发吧。”

    “现在?”穆秋惊讶。

    “嗯。”

    “剪了干嘛,这么好看。”

    闻徽微微淡笑:“我剪短发也会很漂亮。”

    穆秋:“……”

    到了发廊。

    闻徽在给理发师说要剪的长度,几乎是在她原来的长度上剪去一半的程度,刚好齐肩。穆秋拧着眉盯着她,“太短了吧,你不心疼?”

    闻徽波澜不惊,“有什么心疼的,会重新长出来。”

    随着理发师的手法,地上掉落了一大片黑发,再抬眼看过去,闻徽已经变成了短发。

    干净利落的那种一刀切,发尾因为她原来的卷发未剪完有微翘的弧度。

    依旧很漂亮有气质,但和从前不太一样。

    穆秋环胸:“配上你这副妆容,看起来电影里的恶女。”

    闻徽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连自己都有点陌生。

    但是……很漂亮。

    她转过来,往后撩额前的发,“恶女就恶女,漂亮就行。”

    ……

    闻徽剪了发,也换了心情。

    回去后的睡眠都好了不少。

    第二日顶着这头短发去上班,收获了超高的回头率,也有不少人夸她新发型好看。

    她本应该开心,却始终有一根神经拉扯着她的情绪,让她的心沉了又沉,她那因换了发型而雀跃的心情都随之黯淡下来。

    这天午间,她上了公司天台,她望着云层之上的飞机出神,他们应该已经去香港了吧。

    他这次回来,也只见过两次面,总共也才说过一次话。

    挺好的,他没有回头。

    -

    接到席临舟的电话是在晚间7点左右。

    “明天一早8点,你来机场接我们。”席临舟安排着。

    闻徽应声答应,却在挂断电话后觉得不对劲,他们才去了几天,跟原定的返程时间不一样,提前回来了么。

    但行程改变也是很正常的事,她也没再多想。

    第二天到了机场,接到席临舟和沈云姀时,闻徽敏锐地感受到两人之间并没有那种蜜月归来的甜蜜气氛,反而飘荡着一股凝重。

    席临舟神情尤其冷淡。

    可他们紧牵着手,定不是在吵架闹别扭。

    车上,她请示:“席总,回清轩居?”

    “去医院。”

    医院?闻徽转身望过去。

    清晨过早,天色昏暗,秋风徐徐,后座上的沈云姀突然开了口:“阿言和唐小姐昨天去机场路上发生了车祸,现在在医院。”

    闻徽一僵。

    车祸?车祸……

    她不知道,她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

    “现在怎么样了,严重吗?”

    沈云姀见她脸色有些白,“我们接到通知的时候人还没醒,现在也不知道,先去医院吧。”

    震惊渐渐从她脸上退却,她稳了稳呼吸,对先去医院,握紧方向盘往医院开去。

    医院。

    从停车场到住院楼层的电梯里,闻徽一直有些恍惚,她觉得太突然了,不太像真实的。

    席临舟走进病房,闻徽在门外止了步。

    从外面看去,病房里站着很多人。

    围在病床旁,看不到那人是什么样子的。

    但足以证明,他真的就深受重伤的躺在那里。

    闻徽揣揣不安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不进去吗?”

    沈云姀的声音响起。

    闻徽无声地望着她。

    沈云姀没有再等她回应,迈步走了进去。

    片刻后,闻徽收回视线,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人走了出来。

    席均鸿和程月淑从昨天一直守在这里,席临舟让他们回去休息。沈云姀挽着程月淑走出来,老人脸上呈忧色,闻徽站直叫了一声老夫人。

    程月淑心不在焉地点头,只说先回去了。

    有司机送他们回去,沈云姀把两位送到了电梯口,便返了回来。

    “他醒了。”路过闻徽时,沈云姀轻声说道。

    她进病房后,不知道是不是忘了,并没有关门。

    闻徽眸子里有压抑的光。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席言躺在病床上,一张脸苍白到死寂。

    他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眼睛朝自己看了过来。

    她站的远,也仅仅是在门口处往前多走了一步。

    触到他视线,闻徽目光微颤。

    她想问他还有哪里受伤了,疼不疼?

    心下起伏跌宕,表面却只有沉默。

    他轻轻阖上眼睛,声音虚弱:“叔叔,我不想见客人。”

    闻徽僵在原地。

    席临舟看过来,“闻徽,你先帮我把云姀送回去。”

    沈云姀握住他的手,并不同意。

    闻徽只盯着席言冷淡的侧脸,突然间满心的酸涩哽于吼间。

    “你先回去,飞机坐了这么久也累了。”席临舟推着沈云姀出门,跟她叮嘱着其他事情。

    闻徽掐着指尖站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

    席临舟为席言的话宽慰她,“阿言心情绪不好,你别往心上去。”

    闻徽摇摇头,问:“唐小姐呢?我想看看她。”

    “还在重症监护室,唐伯伯和伯母在照看她。”但具体在那一层楼他也不清楚。

    闻徽点头,“席总您放心,我先去看看她,马上就送太太回去。”

    沈云姀和她去护士站问了房间,去了一趟,但因为不允许进人,所以只在监护室门口远远看了一眼,她带着氧气罩,生命气息薄弱。

    离开医院的路上,闻徽有些沉重,心里像是压了个石头一样喘不过气。

    “闻徽。”

    沈云姀默然半响,轻声唤醒沉寂在自己世界里的闻徽。

    闻徽应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看她。

    “看的出来,你很担心他。”

    闻徽目光悠远:“没有人希望他受伤。”

    她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是,看到席言那么脆弱地躺在那里,她心中有些心疼。

    在面对他的冷淡时,更有些受伤。

    “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对他的喜欢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深。”

    车身平稳驶向山腰,沈云姀平淡的声音飘散在空旷的山际。

    闻徽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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