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后半夜,两人汗涔涔地从沙发移到浴室。

    闻徽要泡澡,席言由着她。

    水淹到她胸前,她满足地叹谓,席言蹲在浴缸旁看她,一双眸子柔情又安静。

    她抬抬手,把他的手指抓过来,他皮肤白,手更白,还漂亮,她送到嘴巴处,舔了舔指尖,看他瑟缩的瞳孔,勾唇诱哄:“进来。”

    他坐进来,从背后贴着她,圈进怀里,手指把玩着她的细指,一根一根地展开,再一根一根地蜷起。

    激情褪去后的温存是很美好,可……

    太安静了,不像他。

    闻徽偏头看他,“还不开心?”

    席言近距离地看她的眼睛,搭配着她那句话那双眼睛好像在说,’我都陪你上床了,你还耍脾气?’

    他一堵,“姐姐是不是……”

    说到一半,他止住了话,不能被情绪牵着走。

    “是什么?”

    “……”不打算回答的,可她追着问,“是不是爱我?”他随口一扯的,下巴搭在她肩上,没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

    闻徽转了身子,面对着他,吻他喉结,手指不安地地伸进水里。

    他呼吸缓了缓,抓住她的手,沉声,“姐姐,你……不是嚷着累了吗?”

    闻徽便用另一只手滑下去,顺利抵达终点,他全身颤了颤,低声,“休息好了,继续吧。”

    他问爱,她回答不了,便用做的。

    -

    竖日。

    闻徽是被强烈的光线刺醒的,难道昨晚没有关窗帘?她蹙着眉醒来,入目一大片光圈,几乎难以适应地闭上了眼。

    缓了缓,她才试探着睁开眼。

    诚然,窗帘大开着,阳光是暖黄色的,都跑了进来,大半个屋子被照得发亮。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少年盘腿而坐,穿一身淡色系家居服,垂着脑袋在纸上画着什么。

    闻徽看了一会儿,他一直很专注地把视线放在纸上。

    直到几分钟后朝她看过来。

    视线相对,他面露惊喜。

    “姐姐,你醒了啊!”

    闻徽侧躺着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状态和情绪,看不出什么别扭,看来已经收拾好心情了。

    或许是被她睡服了。

    “嗯。”她回他一句,“怎么起这么早?今天有课?”

    席言很难得会早期的,除非有事。

    “没课,我自然就醒了,可能是太兴奋。”

    她动了动身子,有些酸痛,还是撑着起了身。她穿着薄薄的睡裙,朝他走去。

    坐在他身侧,视线移到他的纸上。

    “画我?”

    是用铅笔在素描,床上的女人,有着她自己从没见过的妩媚。

    “嗯,”他笔尖未停,头也没抬,“还差几笔。”

    “我动了没关系吗?”她故意伸着脑袋凑到他面前,隔绝了他与速写本的视线。

    他停了停,她的长发落在他的指尖,整张纸上。

    她素净白皙的面容依旧精致,眼里含着温润的笑意,席言目光与她相撞,毫无意外地动心。

    “没关系。”他道。

    “你私自画我,侵犯我的肖像权。”闻徽又凑近了他几分,“姐姐要收取点费用。”

    席言眨了眨眼睛,太近了,她的香气都笼罩着他。

    突然间想起昨晚,他面色红了起来。

    闻徽喜欢看他被自己逗得方寸大乱的样子。

    “宝宝,知道是什么吧?”

    阳光下,席言扶住她的后颈,低下头吻她,从轻柔绵长,到凶狠撕咬。

    闻徽觉得疼了。

    她逼他退开的时候,仿佛能看到他眸子从猩红变回黑沉的过程,就像从野狼变回羊崽子的过程。

    还无辜地道歉,“姐姐,弄疼你了?”

    闻徽躲开摸她唇的手,掀着眼皮恼他:“小崽子,今晚不许碰我。”

    席言扶着她肩膀,不吭声。

    洗漱完,从盥洗室出来,席言已经不在屋内,他的速写本放在沙发上,她把头发挽起来一边走向沙发,垂眸看过去,已经是完整的作品,她清晨睡眠的样子。

    闻徽拿起来,发现右下角极小的两个字,初看以为是落款,仔细看不是的。

    ——爱你。

    她漾开一抹笑,他是知道她会看,专门写下让她看见的吧。

    披了一件毛衣在身上,闻徽下了楼。

    这栋房子处处精美,却可以看出没有什么住人的痕迹。

    大厅里是冷色调的装修,空旷而精贵,墙壁挂着繁而密的油画,像是误入了某个画廊。壁炉在熊熊燃烧,客厅里不见席言,安静的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客厅非常空旷,闻徽能一眼看见放在靠墙一侧的钢琴,她正往钢琴处靠近,身后传来了席言低沉醇厚的声音。

    “姐姐,过来吃早餐。”

    她掉了头,走向他,“几点了?”

    “上午十点多。”他把手伸向她,她靠近的同时搭了上去,“早午餐,吃完了我们出门。”

    他说了我们,闻徽坐在餐桌上,点开了手机,这两天颠鸾倒凤加上倒时差,她一时间不记得今天是何年何月。

    手机显示今天是2月16号,星期四。

    闻徽眼尾扫向他,淡声道:“席言,你是逃课了还是打算逃课?”

    声音不大,倒有几分威严。

    席言在喝水,听她的语气是不高兴了。

    他们坐在桌子的同一边,他挨着她。他立马凑过去亲她,全然想糊弄过去,“我们等下出去玩好吗,姐姐会喜欢的。”

    “哟,还不迷途知返?”闻徽挑挑眉,这孩子竟然想转移话题,看来就是逃课了。

    他只好老实开口,“我已经请过假了,姐姐相信我,这些课不会耽误的。”盯着她的反应,如果她还不同意,自己就撒娇耍皮。

    闻徽倒也没那么在乎研究生的几节课,他聪明,又对自己负责,不会乱来,倒也不会真像管高中生一样管着他。

    只是下意识地认为他为了自己而缺课不好。

    她咬着他做的三明治,没有一时间松口。

    席言以为她还是不高兴,可可怜怜地道:“姐姐也只能陪我几天,我怎么能去上课呢。”

    闻徽知道他又开始装茶了,瞟他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吃完饭后,她先行回到了二楼卧室,像是很疲惫地样子,躺回了床上。

    席言跟着后脚进来,看到她那副模样,担心起来,缓声道:“姐姐很累吗,那我们不出去了,就在家里吧。”

    说着也钻了进来。

    闻徽眼皮微微抬了几分,见自己被少年搂在怀里哄睡。

    捏他的脸,“我们不出去了,整天都在家里上床好吗?”

    他先是反应了两秒,然后埋头到她颈窝,像是笑着的,语气又听出几分羞涩。

    “啊,这……这不好吧。”

    会不会太勤了一点啊?

    不过姐姐这么喜欢,也不是不行。

    毕竟他是很喜欢的。

    心里美了半天,他还装模作样很勉强地来一句,“那……那好吧。”

    闻徽揪住他耳朵,怒极反笑:“席言,你还真敢答应啊。”

    席言一下被拉回现实,愣愣地看着冷眼对他的闻徽。

    原来姐姐在设圈套啊。

    反转来得太快,席言只能装可怜,“姐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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