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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组织

    帷帐中淡淡的烛火摇曳,谢溢面无表情未言语饮着酒。坐于一旁的李笙余光悄悄打量着他。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低眉顺眼一副欲语还止模样。终还是按耐不住小心翼翼问道:“六郎,那要如何处理沈儒人和翠珠?”

    谢溢垂着眼眸想到,刚圣人念冬至禁忌不可刑。明面上顾全面子让他自行处置沈儒人及婢女,实则是给他下了通牒,对其不可留余地。

    “待回饶州后,将沈娘同那婢女一块绞杀了 。”谢溢眼也未抬,语气平淡地说道。平淡到仿佛前些日子同沈娘子的琴瑟和鸣,如胶似漆的人不是他一般。

    “六郎——”

    李笙心中忽然百感交集,明明得偿所愿了可依然有种感觉鱼刺卡在咽喉般。她以为沈娘于他甘之如饴如今看倒不尽然。她实在看不透眼前朝夕相伴十七载之人。

    “只此一次。”那瞬间,谢溢猛然睁开垂着的的眼睛转而望向她,冰冷的双眸慑人心魂,目光中透着洞悉一切的眼神。

    他知晓了!他一定是知晓了!

    李笙的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煞白,声音颤抖着说:“我不明白,不明白六郎此话何意…”

    谢溢单是淡淡一瞥她并未回答。气定神闲的饮着酒。

    李笙最终挫败的垂下头,眼眸里埋没的悲痛,眼眶湿润,鼻子忍不住发酸。不甘心地问道:“六郎是为了衡王府面子才舍弃沈儒人选择我?”

    很多时候,在发问之前答案就已经摆在那里了。但为何还要再问呢?只是因为不喜欢那个答案罢了。因为想去赌另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谢溢道:“结果既遂你所愿,其中原因又何必深究。”

    一颗泪从李笙眼角流下,从滚烫到冰凉顺脸颊边而下,心似瞬间沉到深潭,脑袋被轰鸣声萦绕。只觉得可悲可笑。她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是希望他能回到她身边罢了。

    冬至第二日大雪,严冬的大雪似鹅毛铺天盖地,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向下飘洒飞速向大地撒播开来,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飞舞,像棉絮一般轻盈柔美。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帷幕,树木房屋都是银装素裹,地上也积满了厚厚的白雪,像铺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逸王府后院中,每逢下雪天最兴奋的当属卫小锦。此时的她正俩手攥着大雪团,悄咪咪躲在树后,脚边是一堆同阿碧一块揉好的大雪团。只待目标出现。

    阿碧则在屋檐下站着观望,心中默默叹气。远远见谢羡南轩从回廊走近,最终迫于压力对树后探出脑袋不断做鬼脸的小锦暗暗比了个眼神。

    啪嗒一声!一个雪团精准砸落在谢羡肩上。雪仗正式拉开了序幕,雪团立刻纷纷掷出。谢羡与南轩毫无防备,被打得左躲右闪难以招架。

    “哈哈哈!太好了!全部命中了!”卫小锦大声雀跃,欢呼起来。

    对面的南轩趁攻势减弱立刻反击,也扔了一个大雪团。小锦正洋洋得意,不料南轩忽然飞来的那个大雪团猛地砸到她的脖子顺着掉进了衣领里,冰冷的雪冻得直打哆嗦。

    “王妃莫要见怪,我非有意为之。”南轩见其打哆嗦手足无措,赶忙道歉道。

    谢羡挥掉身上的雪,说道:“小锦,冬季寒冷,勿雪地待太久以免冻病。”

    小锦被砸的火冒三丈生气的歪着头,嘟着嘴。弯腰抖了几下脖子,躲到树后。迅速扔了俩个雪团过去。谢羡与南轩赶忙侧身躲避开。

    卫小锦大声道:“哼!雪仗已经开始了!可别怨我不客气了。”她话音落下,手中雪团一颗又一颗的抛出。谢羡南轩俩人只能连连闪躲。

    忽又一雪团飞了出去,正巧打到了谢羡的脸上,他抬手将雪顺着面颊挥落在地,顿时脸上灼热又凉凉的。谢羡神色自若强忍心中不爽之意,心道不同小孩一般见识。一旁南轩见此顿时乐哈哈嘲笑。

    还没等谢羡回过神来,一个更大的雪团的又落在他额头上开了花,顿时只感觉眼前金星闪烁,他抬手胡乱地抹了抹脸,不禁扯了扯嘴角,睁开眼眸。一旁的南轩不见了,只传来几人得意的哈哈大笑声。谢羡面色不再淡定也从地上抓起雪团掷过去。

    三人你掷过来,我掷过去,谁也不肯让谁。因南轩战力太强,不知不觉变成一对二了。

    南轩接连三个大雪团向谢羡卫小锦掷过来了。谢羡将卫小锦挡在身后躲避开。

    几人你追我赶欢乐的叫喊声喧闹声,树枝上的雪都被震落下来。

    卫小锦顾不上冻得发紫的手和脸,趁着谢羡掩护,跪在树后揉了五颗巨大雪团。她正滚雪团滚得起劲,只见谢羡屏息凝神地猫着腰靠近。

    刚他连身上的雪都未清理干净就拔腿直追,同南轩迂回曲折几个回合之后,累得气喘吁吁。本想在树后喘口气歇下。见卫小锦滚的巨大雪团实在忍不住噗嗤大笑了起来。

    卫小锦骄傲地说道:“这大雪团可是我的杀手锏!就连我阿耶都不是对手呢!”

    南轩眼睁睁地看着谢羡逃之夭夭。于是准备了很多个雪团抱在怀里用于进攻。

    突然一只雪球从左前方向小锦迎面飞来。一刹那间,谢羡隔着衣袖猛地将小锦拉过至怀中卧倒在雪地,雪球擦肩而过。在不远的地上掉落。

    “小锦无事吧?”谢羡秒松开与其间隔开一段距离问道。见小锦摇头。便抱起地上她滚的巨大雪团。笑道:“等着,我给你报仇去。”

    卫小锦手冷的发红,垂着脑袋拍了拍脸。不知为何脸好似被凉风刮冻了,头也有些发烫……

    南轩见谢羡手中的巨大雪团一脸震惊。大喊道:“七郎!你这也太过分了!打雪仗哪有这般大的雪团!”

    谢羡对南轩叫喊一笑置之,抬手将巨大雪团飞掷出。南轩侧身飞起一脚踢散雪团,不甘示弱的很快又扔了两个砸向谢羡。这是谢羡南轩来京后最开心的一天,在雪地里滚过去滚过来,轻松简单自在仿佛什么都不用想。直到几人衣袍靴全部湿透,累的栽倒在雪里。

    片刻间谢羡冷静下来,想到刚刚所作所为不禁捂着头心中默默叹气,心中鄙夷着自己竟在院中打雪仗,简直太过胡闹。随即起身吩咐婢女去备姜汤,让已脸色铁青的阿碧带小锦去沐浴更衣避免着凉。

    卫小锦沐浴完,身着干净衣袍裹在锦衾里露出红扑扑的小脸跪坐在榻上,俩手捧着热腾腾的姜汤喝。她往日都是她和阿兄一块对付阿耶每年都一样有点无趣,想到刚同谢羡南轩一块打雪仗就忍不住咧着嘴笑出声。

    阿碧瞥了卫小锦一眼,将暖炉移近塌边。对她说:“下次我可不帮你望风了。”

    卫小锦将姜汤快速喝了大半,腾出一只手扯了扯阿碧衣袖。撒娇道:“阿碧,你别气了。我在家中不也常同阿耶阿兄打雪仗。我保证下不为例。”

    “别烫着了。”阿碧皱着眉头,并不吃小锦撒娇这套。接着说:“娘子你如今身为王妃,同你在卫家时怎可一样。逸王也是怎能做如此有失身份之事。”

    卫小锦嘟囔着说道:“阿碧,那只是个暂时的名头又不能吃不能喝的,对我来说只是换了地方住。我还是我。”

    阿碧扶额无奈地说道:“算了,好歹你同逸王今日看起倒不似邻舍了。”

    “哈?”卫小锦喝了口热汤哈了声疑惑地看着阿碧。

    阿碧抬手点了点小锦眉心痣,说道:“食不语,吃喝时不要发出声音。”

    “我知道了!”卫小锦瘪了瘪嘴说道。

    甘州茫茫的大雪天地,一望无垠。雪地里俩道黑影出现,俩郎君戴着帷帽骑着马往删丹县赶。

    七日前接到消息,姬六跟着在寻王固的那群人有了重大发现。那群人查探到王固花重金寻了一江湖组织助他逃往西州。按其行踪可能已抵达了甘州。于是在甘州的几人收到消息立马按县分头探查。昨日姬十七在删丹县寻到一同王固画像长相相似之人。

    姬十五道:“据说那是一个不属于任何一方,只要给钱就给办事的神秘江湖组织。从杀人越货收集散布消息等,其组织人员星罗棋布,遍布各地。”

    姬十二笑道:“杀人越货收集散布消息这点和咱还挺像,不过我们只听命于公子。”

    姬十五道:“十二,你少与十一待一块。都变得同他一样爱耍嘴皮了。”

    姬十二道:“十一那是怼天怼地!连公子都敢怼。我可不似他一般。”

    姬十五道:“行了,我们还是少说话。还得赶在戌时前同姬四、十七汇合。”

    姬十五与姬十二挥鞭快马在白皑皑雪地里奔跑着。

    长安城里人们身穿着各色新衣,穿行于熙熙攘攘的街道之间。亲朋互致礼贺以美食相赠,相互拜访宴会。

    晚膳后,滕云舒被四岁滕云繁拉至街上闲逛。果不其然没一会滕云繁便走不动了要人抱着。滕云繁不高兴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嚷嚷道:“阿兄抱!二郎要兄长抱!”

    滕云舒笑了笑,半蹲下将小小一只的滕云繁抱起,让其侧坐在手臂上,另一只手则扶着小娃娃后背。

    滕云繁笑哈哈挥舞着小手。抱着滕云舒肩膀大事说:“二郎长大也要和阿兄一样高。”

    滕云舒笑而不语。他同二郎间隔了十五岁,加之他实在不太会和孩童相处。大多数他都是在聆听二郎的想法满足他。

    “阿兄往那边走。”滕云繁小手指着左边小街道。他远远望见那边似有人拿着糖画,小嘴不禁咽了咽口水。

    “好。”

    滕云舒走进街巷未见到买糖画商贩。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身穿天青色对襟窄袖襦,内穿曳地长裙,外罩大翻领披袄的谢知许。她微冷的双眸中透着一股清冷孤寂,就好像天上的神坠落凡尘一样有种不真实、空灵的感觉。俩人在此街巷中不期而遇。

    “谢娘子。”滕云舒出于礼貌先打招呼道。

    谢知许愣了下抬头望见滕云舒。也礼貌回道:“滕郎君。”

    她瞥见滕云舒怀中的孩童约是四岁的样子,圆胖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透露着只有孩子才有的纯净。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一样,脸蛋上还有着婴儿肥,冻得红扑扑的。当真是可爱极了。应是滕家二郎。

    滕云舒谢知许都不是话多之人。俩人对视相顾无言,滕云舒绞尽脑汁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又觉直接走掉太过失礼。只好说出上次心里话。对她说:“上次谢娘子仗义相助,令人佩服。”

    “上次还要多谢滕郎君维护。”谢知许道。

    “……”

    俩人又沉默了,谢知许正准备先告辞离开。

    滕云舒怀中的滕云繁率先打破僵局,他眨着眼笑嘻嘻的对谢知许说:“你是二郎的阿嫂吗?”

    “二郎勿要乱说!”滕云舒被惊吓的立即慌张起来。他想掉过脸又觉不好,只好低下头,垂下的长睫毛在轻轻颇动。莫名其妙感到的拘谨。脸颊蓦地羞红了起来。

    滕云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笑道:“阿兄害羞了,脸红红,脸红红——”

    滕云舒赶忙捂着腾云繁的嘴,此刻他甚是后悔带二郎出来。一种羞惭的感觉毫无来由地侵袭着他。

    他眼神闪躲不敢看谢知许。低着头语气僵硬对她解释道:“实在抱歉,还望谢娘子勿见怪,原谅二郎童言无忌。”

    “无事。”谢知许见滕云繁眼眶打转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对滕云舒说:“滕郎君还是松开手。滕二郎还小,捂着嘴于呼吸不畅。”

    滕云舒赶忙松开了手,还未教训二郎。嘴巴得以释放的滕云繁立马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时一阿婆牵着十岁左右孙女从旁经过,摇了摇头对滕云舒谢知许两人说道:“孩童这般哭,是要阿耶阿娘哄。”

    滕云舒正对怀里大哭的二郎手足无措,听此话赶忙解释道:“不,不是阿婆想的那般——”

    只见阿婆牵着孙女健步如飞已走的老远。滕云舒一脸震惊,无奈叹了叹气。

    滕云舒将哭闹的滕云繁放在地上,半跪下哄道:“二郎,是兄长错了。你莫哭了好不好。”

    然而并没有起半点效果,滕二郎越哭越起劲。谢知许随即也半蹲下,用手帕擦了擦滕云繁小脸。对他说道:“谢娘子知二郎是好儿郎。要是二郎不哭的话,我便奖励二郎一颗好吃的丸子可好?”

    滕云繁立马停止抽泣,收住眼泪。咬着嘴唇问:“二郎不,不哭了,好吃的在哪?”

    谢知许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了笑,从荷包里掏出一小瓷瓶。问道:“不过二郎得先告诉我晚膳吃了何物?”

    滕云繁认真答道:“我食了饺子吃馄饨吃汤圆吃麻薯吃赤豆糯米饭,可多好吃的了。”

    滕云舒点了点头,附和道:“二郎晚膳用的过多,这才带他出来消消食。”

    谢知许将滕云繁胖乎乎小手摊开,倒出一颗小丸子在他手上。见他飞速把小丸子塞到小嘴里。

    “好吃,酸酸甜甜的。”滕云繁吃到好吃的顿时转悲为喜。没一会他便消灭掉了小丸子,眼巴巴望着谢知许。

    谢知许余光扫见滕云舒在看她,将瓷瓶递给滕云舒。解释道:“滕郎君不必担心,此丸是山楂、蜂蜜制成,可消食化积。此瓷瓶没几颗了,若二郎有积食可以给他食一颗。不宜与肝脏同食,也不宜过量食用。”

    滕云舒接过瓷瓶,不好意思瞥开目光,对她作揖。说道:“多谢谢娘子。”

    滕云繁打量了一番两人,狡黠一笑说道:“谢娘子给二郎吃了好吃的,二郎让兄长请谢娘子吃糖画。”

    谢知许温柔地微笑着,注视着滕云繁,眼神里饱含着暖暖的慈爱。说道:“多谢二郎,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若有机会的话下次吧。”随即起身对滕云舒告辞,便径直离开了。

    忽然天空又开始飘雪了,滕云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上次所见本以为谢娘子如传闻般个性高冷,但他现在却觉得她内心其实十分温柔。

    滕云繁道:“阿兄,下次还能见到谢娘子吗?”

    “阿兄也不知。”

    滕云舒将滕云繁抱起,往买糖画处走去。

    滕云繁道:“我帮阿兄记着,阿兄还欠谢娘子一个糖画。”

    “好。”

    “兄长,二郎想带糖画给阿耶阿娘。”

    “好。”

    “兄长,二郎想让谢娘子做阿嫂。”

    “……”滕云舒差点上了他的套,“好”到嘴边被硬生生强行给憋回了。神色认真道:“二郎不可胡言,若让旁人听去会借此中伤谢娘子。”

    滕云繁疑惑道:“二郎不明白为何让谢娘子做阿嫂,旁人会伤害谢娘子呢?”

    滕云舒不知该如何解释。无奈说道:“二郎若想吃糖画便不可再谈论此事了。”

    滕云繁脑中糖画占了上风,连连点头。说道:“二郎不说了,二郎要吃糖画!”

    吃到糖画心满意足打道回府的滕二郎,转头便忘了路上兄长的交代。嘴巴丝毫不关风一顿润色对滕靖与崔瑜说道:“阿耶,阿娘,二郎刚刚见到阿嫂了,阿嫂可好看了还给了我好吃的。”

    崔瑜挥手示意婢子退下。眼眸闪着光,狐疑地对滕云舒问道:“是哪家小娘子?”

    滕靖眼神也不禁透露着好奇。毕竟云舒自小生性有点内敛,还从未见过他同哪个娘子有过多交谈。

    滕云舒面露尴尬说道:“阿耶,阿娘!非二郎所说那般。”

    滕云繁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兴高采烈的说:“阿兄唤阿嫂谢娘子。”

    滕靖惊讶不已,皱着眉头对滕云舒问道:“莫不是澧王谢邕之女?”

    崔瑜道:“夫君做何这般凝重!我倒认为谢娘子挺好的,我见过本人温柔娴静,一颦一笑间平淡自然,举止大方。虽比我们舒儿大了五岁但也不算太多。”

    滕靖担忧地说道:“谢娘子曾嫁两次——”

    滕云舒忍不住打断说道:“阿耶!阿娘!你们先听我说——”

    却被崔瑜怒气冲冲打断,对滕靖大声斥道:“舒儿都未介意!你一大将军还信坊间谣言吗!我们舒儿好不容易遇上心仪之人,你难道想让舒儿孤独终老吗!你莫不是心中对我也有成见!”

    崔瑜少时因父母之命也曾嫁过他人,一年后因脾性不合便和离了。后来才遇到滕靖,在其真心打动下便再婚了。有了现在的滕云舒、腾云繁。

    滕靖崔瑜两人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压根没听见他的话。滕云舒长叹了一口气,瞥了眼一旁幸灾乐祸的滕云繁。

    滕靖对崔瑜安慰道:“阿瑜,你莫恼了,你这般气恼无异伤在我心。我非成见之意。只是担心谢娘子接连遭遇挫折不幸,加之那些谣言本就对谢娘子不公,对其伤害颇深。若我们舒儿非真心与其长相守之意,断不可随意对待伤害人家。”

    崔瑜感动落泪,对他说道:“是阿瑜错怪你了。”

    “何来错怪,是我对阿瑜还不够关切。”滕靖赶忙替崔瑜擦干泪水。

    至此滕靖崔瑜两人终于把目光投向了滕云舒。腾云舒长吸了口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对两人解释清楚,此事从头到尾只是二郎随口胡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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