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挺有缘分。”时佳羽评价。

    “嗯。”时闻钦说:“爸结婚早,重逢时已经结婚了,她结婚晚一些。”

    时佳羽好奇:“干妈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不知道。”时闻钦道:“这事我从爷爷那儿听来的,爸爸从不说。”

    “哦。”时佳羽咂舌,“第一次见相处得这么好的前任,一般人分手后老死不复相见。”

    “嗯,毕竟性格不合导致的分手,没有谁对不起谁,双方都是理智胜于感情的人,又共事多年,情分不同。”

    “嗯。”时佳羽不在意,她不是真的关心于海霞,只不过用她开头引后面的话,“时岳的赌债呢?你要给他还么?”

    时闻钦摇头:“不可能,已知的五亿人民币,还有他冒充我向杜马信贷借的四亿美金,不是小数目,赌鬼是没有尽头的。”

    “杜马信贷是什么?”时佳羽问。

    “海外一家赌场旁的信贷公司,担保手续不全,借钱门槛低,借钱额度高,最重要的是……”时闻钦顿了顿:“他允许用亲人名义借贷,只要亲人出具一份亲笔签名的代理合同。”

    时佳羽眨眼:“确定是他冒充你借的吗?”

    “应该是。”

    “那爷爷那儿你怎么说?”时佳羽有些担心,“爷爷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你给他还钱的。”

    “直说。”时闻钦的心情变差了一些,爷爷是他长辈,很多事他不能去指摘,但假如没有他爷爷无底线的纵容,时岳大概走不到今天这个烂赌的地步。

    “嗯,那你说得温柔一点。”时佳羽说:“管家说他现在受不了刺激。”时佳羽话题一转,终于转到她最关心的话题,“辛建业怎么找你麻烦了?”

    时闻钦轻巧跳过:“集团的事,唱反调,没什么大事,他自从我来集团就一直这样,不用担心。”

    “哦。”时佳羽不敢再往下问,理论上爷爷的遗嘱还未公开,她是不会知道遗嘱内容的,如果她再问,时闻钦就该知道那天偷听他和干妈说话的人是她了。

    时佳羽轻轻说:“你遇到难处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帮上忙。”

    时闻钦弯起唇角,“如果遇到了,一定告诉你。现在还没有,我应付得来。集团的事又乱又杂,说起来极费时间,你确定要用我们现在的这点时间来聊这些没意思的话题?”

    时佳羽快跑两步,背过身,倒着走路,和时闻钦面对面,“不聊这个聊什么,聊你怎么在没有我亲笔签字的情况下,签了完整的房产代理合同?”

    时闻钦浅笑。

    时佳羽戳他:“模仿我签名够熟练啊,时董。”

    时佳羽转过身去,正着走路,等时闻钦走到她身边,并排着走路,“你不是说要变成共有房产么,怎么把你名字去掉了?”

    “太麻烦了。”时闻钦避重就轻,“办理起来事多,直接转让简单一点。”

    “改回来吧。”时佳羽说:“我要这么多房子干什么,我又不是孙悟空,一根毫毛变一只猴,一只猴住一套。”

    “先放着吧,办理过户手续费不低。”时闻钦随便揪了个借口,“你要是肯答应我,房子在你名下和在我名下没区别。”

    时佳羽心口不一:“谁要答应你。”

    时闻钦笑,“成吧。”时闻钦站定,“那时小姐,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

    “看你表现吧。”时佳羽假模假样说,“嘿嘿。”

    医院中,时翰学半靠在病床上,医疗团队在门外等着,只有管家在病房内汇报情况。

    “杜马信贷背后的势力太杂,只能查到一部分。”管家说。

    时翰学闭目养神中,闻言道:“确实有这笔债么?”

    “有,以闻钦的名义,借了四亿美金。钱转进了一个海外匿名账户,我们暂时没查到匿名账户的所有者是谁。”管家瞄了眼时翰学,看他神情尚可,不像要暴怒,“但我们调查了闻钦、他的亲信以及好友的航班,近期没人飞过海外。”

    “嗯。”时翰学不意外,时闻钦如果需要钱,哪里用得着去海外借。

    据他所知,时闻钦除了泽安集团,这些年还做了不少产业,在倪俊的酒庄里掺过股,倪俊的科技公司大股东也是他,在泉凌家的地产里有成栋的房子,成片的商铺,阙玉家酒店也有他的参与,至于和颜绍,那就说不完了,颜绍花钱无度却投资眼光极好,自己搞不定的钱往往拖着时闻钦去填补。

    他要缺钱,动一动资产就有了。

    “时岳出去过吗?”时翰学问。

    管家不敢吱声,不仅去过,还去了将近一个月,并且是和他的赌鬼朋友们一起走的。那边玩法更多,更刺激。

    时翰学明白了,“他怎么能冒充闻钦在杜马信贷借钱的?四个亿的美金,杜马信贷肯给他借?”

    “这是我要同您汇报的关键,据我们从杜马信贷获得的消息,抵押物是闻钦在海外的信托合同、农场地契、以及国内的房产证明。”

    时翰学缓缓睁开眼,时闻钦的资产情况除了他和狄岳,没人清楚,信托里到底有多少钱,时翰学都说不清,加上农场和国内的房产证明,到底能不能凑够四个亿美金,时翰学心里没数。

    但能让杜马信贷借出去四亿美金,想来是过了验证。

    “闻钦的这些东西,能让他拿到?”时翰学不信。

    “闻钦的这些东西都在保险箱里,但没放在银行,而是在……”管家谨慎地看了一眼时翰学,“在老宅里。”

    老宅里有两排安保人员常年守着。

    “他怎么知道密码的?”时翰学没说他是谁,但管家明白必定指时岳。

    “这就不清楚了,还是得问岳岳。”

    管家道:“他拿走的不是原件,是伪造品。”

    时翰学抬头,“嗯?”

    “闻钦做了两套手续,一真一假,真的在他自己手里,假的那套在老宅,被……人拿去杜马信贷抵押了。”管家不大敢说,硬着头皮道:“那段时间只有……岳岳回过老宅。”

    “杜马信贷没查出来?”时翰学不信。

    “假的那套除了印章,和原件完全相同,信托是怎么过审核的我们不清楚,查海外的事咱们缺资源,但国内的房产是他们找人来国内房产中心查询过,确定在闻钦名下。”

    “没顺便在房产中心办理抵押登记?”时翰学问。

    “没。”管家快速回答:“他们知道不是闻钦去抵押的,知道这是偷出来的房产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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