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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冲突

    此行后,她们顺理成章地回到了公主府。

    如明熙所料,院子又空了一个。

    但这次昌宁长公主有特地屈尊与她解释,她说这是明芊的大机缘,只消看她能不能接住了。

    更多的,昌宁长公主也没兴趣跟她透露了。

    不过好消息是,她允许她剩下的两个侄女出府游玩,与认识的女郎赏花逛街等等,近段时间为了庆祝今上寿辰,慈怀寺周边的夜市开得甚是热闹,她们有空也能去玩,只要宵禁前回来就好。

    这让明熙心头一松,好歹是有了一些自由的余地,若是困死府内,那无论是她再找几个什么世子也不管用。

    只是近些日子适宜按兵不动,要是前一秒公主允许她们出门,下一秒她们就傻傻地冲出去,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囚困了她们。

    小心为上,万不能让公主有这个想法。

    明熙于是稳稳地在府中休养自己,听说厨房采购了一批紫苏用来做菜,她还要来了一份煮饮品。得知昌宁喝不惯,明熙以同名的玩笑将余下的也给了紫苏尝尝。

    然后下午依旧是照常上课,这些不提。

    明熙原以为起码这段时间都是重复同样的日常,谁知道只过了三天就被昌宁叫了过去。

    她告诉明熙,魏夫人的女儿魏攸月送了帖子给明熙,希望明熙能参加她的及笄礼。

    实际上距离魏攸月的及笄礼还有一小段时间,但为了避开皇帝诞辰,魏家特地推迟了数月,眼下邀请明熙的也只是礼成之前,约些小姐妹自己玩乐庆祝的小会罢了。

    得知这些,明熙放下心来。

    她跟魏攸月的关系还没好到能去参加她的正式及笄礼的程度,被邀请成为这种重要礼仪的宾客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

    但这样玩乐性质的小宴,很方便她更清晰地探究信息,将自己的生死全权交给外人,也不是她的作风。陷入被动太久了,她遗失了一些必要的安全感。

    出了府门,魏家的马车就停在外面。

    与车夫交谈完就能出发,明熙从窗口见她和背后的长公主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自宣威大道一路向西,路边的酒家店铺装饰越不甚壮丽,烟火气也就越浓烈。

    最后停在了玄湖边上,靠近岸边有几艘高大的画舫。

    玄湖的面积甚大,这地方与她们上次赴宴的鹤亭边虽然都处于湖边,却是一西一东分布在两侧,距离上来说还是挺遥远的。

    明熙从马车上下来,环顾了周边景色,岸边的红柳成排,柳枝随风而动,远一点还有长势喜人的芦苇,湖面平缓无波,静水依依。

    明熙朝着那几艘画舫走去,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哪艘是魏攸月所在,就见离她最近的那船舫二楼有人朝她大幅度地挥手。

    定睛看去,果然是要找的人。

    魏攸月一只手手搭在栏杆处,一只手挥动着试图让明熙注意到她,“在这边,上来吧!”

    明熙来到画舫和水岸的交接处,那里早已排好上船的踏板,停在边上的船放下木板一接,就能让人稳稳地通过。

    她刚要提起裙摆踩上去,耳朵就听见一阵喧哗,离她们的船最近的一艘画舫二楼的窗户突然向外破开,跌出一个人来,摔进了水里。

    “咚”地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

    明熙刚刚注意到就有了准备,她提前向后撤步退回了岸边,以免被激起的水花淋湿。

    不巧的是,这个动静使得搭好的踏板也被带到了湖里,眼下也无法上船。

    “现在总清醒了吧,哈哈哈。”有几个富贵人家打扮的公子哥笑着走上甲板,指着水中扑腾的人笑。

    中间站着的明显地被人承奉着的男人有一双上斜眼,看人都带着天生的刻薄感。

    有旁边人帮他嘲笑不知好歹的蠢东西,他便舒畅地打着扇子四处瞟,看到岸边的年轻姑娘,他更是眼前一亮。

    “那边的小姐?对,就是你。”他状是礼貌地向明熙问话,看到美人转头看自己了,才咧嘴一笑,清了清嗓,“要不要上我们这来玩玩?这闲着也是闲着嘛,你应该明白吧?”

    听到他发话,熟知他脾性的几个跟班立刻上道,放弃水里的目标,替老大帮腔。

    “来掷骰,赢了给你一金如何?”

    “一金有什么,不若输了赌一件衣裳……”

    船头吵吵闹闹,明熙抿着嘴不出声,就见落水的人抱着踏板在水上漂着,正要默默爬上岸,明熙似有所感地转头,为他让道,眼神交接时隔着那人湿漉漉的头发,看不见他的眼睛。

    她在心底默数着,果然就听魏攸月的游船上传来踩得极重极快的脚步声。

    “施良!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嘴皮子了——”魏攸月刷地甩开门帘,怒火难掩地冲到前面,声音尖利,死盯着那上斜眼的男人。

    几人吓了一跳,为首的名为施良的男人做作地拍打自己的胸口,看出是谁后勾着嘴角说道:“我说是谁呢,”

    “除了你魏小娘,我看这全京城都没有人这把嗓门了吧?”

    他哈哈一笑,却面色不虞地来来回回打量明熙和魏攸月,“这又是你从哪认识的平民朋友?怪不得如此不知趣,你这破样就改不过来了?”

    说完,他皱着眉头表示嫌弃。身边的跟班都懂事地笑起来。

    魏攸月心中暗道,这梁侯一家子果然都是一脉相承的没眼力见,虽然说自己和施良这厮小时候在一起玩了几年,前些年爹爹喊她远离梁侯家的吩咐还真对了,离得近了真不知道要跟着闯多少祸。

    她正要告诫施良嘴上留德,就听一清亮平稳的声音响起。

    “梁侯的二公子,对吗?”

    明熙看着他,杏眼弯弯,轻抬下颚,刚刚绷直的唇角扬起弧度,“你的招呼我会记得一字不落地诉与昌宁大长公主的,有来有往,你也是明白的。”

    她就眼见着刚刚还嚣张的男人突然僵直了身体,眨眨眼后似乎要把她的容貌刻入眼里。

    魏攸月冷哼两声,并不帮腔。

    梁侯近些日子与昌宁长公主走得特别近,这是众所周知的,当众得罪了人家,这不孝子回家定要吃好一顿板子了。

    施良看她姿态自然,举手投足间带着精心娇养的从容,心里已是信了五分,这边又见魏攸月一脸你要倒霉了的神色,脸色顿时臭了起来。

    真想拍醒刚刚的自己,在受气包身上发泄完情绪一时间上头了,看谁都是皇帝老大我老二的,这下踢中了铁板。

    他也确实听说过昌宁长公主有新收了一个姑娘带在身边,因为他们家还有事要拜托公主,爹还耳提面命叫他躲过这段时间省得冲撞了,等公主兴趣过了他再出去沾花惹草。

    这下好了。

    施良咬着牙,逼不得已地当着自己一群跟班走狗的面对一个丫头片子弯腰道歉,还得装出后悔莫及的样子连声得罪,嘴上说着希望女郎莫要介怀之类的词。

    明熙神情不变,也没有回应。

    刚巧有人搬来新的踏板,铺平后她顺势走上了魏攸月的游船。

    魏攸月看她来了,把她拉到身旁,对着隔壁船的施良作鬼脸,“回去等着被你爹家法伺候吧!”

    闻言,施良面上扭曲着折断了手里的扇骨,他低头看了一眼,狠狠地啧了一声,将之摔在地上。

    断了扇骨的扇子从甲板上弹起来,砸中了一个跟班的脸,顿时血流如注,那人大叫一声,因为疼痛在地上来回翻滚。

    罪魁祸首看也不看,冷哼着带着其他人返回了船舫。趴在地上的跟班生怕自己被丢下,也一瘸一拐地跟着了。

    从而也没看见岸上,落水之人盯着他们的阴毒的目光。

    ——

    明熙随魏攸月进了船舱,她没有带明熙去二楼,只是先忙着为明熙倒了杯茶水压惊,进程已经不愉快了,不能再失了礼数。

    明熙接过来,顺便也为着刚刚她为自己出头的事跟她道了谢。

    “嗐,我不来你也有办法脱困吧。”魏攸月摆摆手,她也为了明熙不骄不躁的发言感到惊叹,要是自己遇着了这样的登徒子,第一时间应该也不能很好地应付。

    更何况,她从娘那里知道,明熙她们没上京前也就是和驸马一样的寒门出身,但就她与明熙的短短时间接触内,她就能感觉到,明熙与她认识的那些平民朋友们很不一样。

    正巧她与京中的贵女圈也不和,交这样一个朋友应该挺好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怂恿娘亲对长公主府下了帖子。

    如果她们能合得来,正式的及笄礼她也可以邀请明熙来。

    反正,到时候她的正宾十有八九就是娘亲去请的昌宁长公主,这也很方便,毕竟明熙是昌宁长公主承认的侄女嘛。

    你问另外的人?

    魏攸月想了想,只能从记忆里模模糊糊地找到两个不说话的身影,她是喊了三位女郎去玩没错,但后来娘亲说里面只算有一位可以继续交往。

    她问了娘亲为什么,娘亲只摇摇头不说话。

    那行吧,左右她也只对明熙一人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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