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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善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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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他调戏那个美女,那个美女觉得他胆子太大了。他说男人都是那样的……<hr siz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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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拉出去!”她喊道,同时把一包垃圾扔到垃圾箱里面。他赶紧把它拉到楼栋门外,然后又返身回来,用一个又旧又烂的铁簸箕把垃圾一次又一次地运到户外,倒入垃圾箱中。垃圾箱装满后,再把它推回原处。经过好几次的搬运之后,他终于把她厨房打扫干净了。当他最后一次把她厨房里的垃圾搬到活动垃圾箱处时,他吃了一惊。他刚放在垃圾箱里的东西已经被某个拾破烂的人给翻得满地都是。他往四周一看,外面乘凉的人都回到家里去了。他红着脸回到她的房里。

    她发现他的脸色不对,便惊异地问他:“怎么了?”

    “妈的,不知谁一下子就把我搬到外面去的垃圾翻得满地都是。在房子里也就罢了,怎么到了户外竟然那么难看?仿佛在潮湿的垃圾场里放了好几年似的。”他显得很没面子似的说。

    “谢谢你帮我那么多,我……唉,”她欲言又止。

    他又返回厨房,向四周看看。发现墙壁上满是蛛网,蛛网上全粘上了厚厚的灰尘。他拿起一把小小的旧扫帚,站在木桌上把整个房子又扫了一遍。当他打扫北面墙壁上的那个窗户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和浓厚的灰尘迎面飞来。他停了下来,因为那个窗子已脏的无法形容了。窗纱跟墙壁已经分辨不出来了。又黑又厚的尘土和油烟把整个窗子密封起来了。只是在窗户顶端的东北角上有一块儿窗纱烂掉了,才能让人看出那里有一个窗户。他把房子扫完以后,建议把窗纱撕掉,因为窗纱太脏了。她不同意,她说那是她们三家共用的。于是他将窗户轻轻地扫了扫,把地面打扫干净,然后把垃圾提出户外之后,才回来帮她整理厨房。他们一块儿把两个旧柜子紧靠西面墙壁放好,把另一个旧柜子紧靠东面墙壁摆放。把两张旧木桌并排紧靠北面墙壁摆放。然后,他们又把一些没用的东西塞到那几个旧柜子里面。整个厨房看起来一下子干净多了。接下来,他又找来一把旧鞋刷,把水池里外四周刷洗干净。最后,他又用一个特别破烂的拖把,把地面认真地拖几遍。等他收拾完那一切时,已经快到下午一点了。

    “吃点水果吧,”她已洗好了桃子、葡萄。

    她把哈密瓜切成两半,一半放在刚洗干净的盆里,另一半也已切成小小的小瓣放在盘中。他也不客气,他吃了一个桃子、两瓣哈密瓜和几粒葡萄。吃完后,他用手擦擦嘴角,然后再擦擦手掌和手背。

    “我们一块儿去吃顿午饭吧?”他说。

    “你自己去吧。我这几天减肥,中午只吃点水果就行了。你对这一块儿地方熟吗?”她显得有点羞怯。

    他摇摇头说:“要你当向导呢。”

    她便冲他一笑说:“你哪不熟?老鼠洞也许都去过吧?”

    他也笑了一下说:“有可能。那好,我走了,明天见。”

    他就一个人匆忙走了。从三区出来,向北来到一号街,向西走半个街区就来到三街坊和一号街相交的地方,在交叉路口的北面,也就是三街坊北部街道的两侧全是餐馆。他在一号街北侧的一个餐馆里坐了下来后又给小刘打个电话,看她能不能过来一块儿吃点什么。她说不用了。

    他便点了一个热菜、一个凉菜和一瓶果啤。吃完饭后,他一看表,才两点多,下午干什么呢?由于餐馆里面客人很少,他便靠在餐馆的椅子上打个盹儿。大概三点多一点,他给小刘打电话问她下午有没有空,要不要再一块儿聊聊。她说她下午有事,明天再说吧。他便怏怏不快地向东园广场走去。广场南面有一块儿和厂区相连的草坪,草坪跟工厂之间只隔一道铁栅栏。在草坪中有几棵古老的垂柳和松柏,在松柏之下也点缀一些新颖的花卉和造型各异的常绿植物。大树下有几个实木凳子,无论冬夏,凳子上总有很多人在那里休闲。他也来到这里,坐在一个空位上,观看四周形形色色的人们。他发现今天来这里的人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老人,饭后无事来唱秦腔的;另一种就是来这儿谈恋爱的青年学生。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来到D68厂五街坊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表,才四点钟,离下班还有两个半小时呢。他仿佛好久没见到孩子了似的,其实他前一天才给孩子买了很多水果和零食的。于是,他便向前妻家里走去。他敲敲门,孩子把门打开了。他问了孩子一些学习情况,又帮孩子补习一点功课。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和孩子一块儿写作文时,一个女人从他前妻的卧室里面来到客厅。他们互相打了一声招呼,那个女人便在他的身边坐下了。她叫张晓丽,是N16所的职工,和他前妻关系不错,以前曾在他家吃过饭。她个子很高,长得也还不错,白白净净的瓜子脸,身材也很婀娜,是有些风骚和姿色的那种女人。她比他小一岁,71年出生的。她丈夫是N16所的司机,也是70年出生的,个子很高,也许有一米九左右吧。

    她温柔地对他说:“你们复婚算了。你看你们的孩子多乖的。为了孩子都让一让,一块儿过日子吗,谁家没有个嗑嗑碰碰的。”

    “我对她妈真有恐惧症,”他指着他女儿说。“况且我也快结婚了。”

    “什么情况?”她睁大眼睛问道。

    他便自信地说:“有两个人可供选择。一个是幼儿园老师,她有一个和温阳一样大的男孩。另一个是小学老师,短婚未育,我想和这个小学老师谈。”

    张晓丽听后,皱了一下眉头说:“和没有小孩子的人谈不如和有小孩子的人谈。你想,没孩子的,人家要生孩子的。多要一个孩子不是说着玩的,那要费多少力,还要用多少钱往过铺。因此,你复婚是最合适的。”

    “我对她妈已彻底失去信心了……”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爸爸,能不能多在自己身上找点问题。我要睡觉去了。”他女儿一边说,一边向房间跑去。

    张晓丽又柔和地对他说:“看孩子都说你呢。你确实需要思考一下自己。”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问她:“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她羞涩地笑着说:“向你们学习呗。”

    “那好啊。你要嫁人千万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他笑兮兮地看着她说。

    她也莞尔一笑说:“可以,你把这个房子弄到手,我就嫁给你。”

    他便郑重地对她说:“这个房子在六楼,离上下班的地方又远,有什么好的?我准备在‘北新花园’买一套房子。你看那地方多好,温阳上学不用过马路,出门就坐车,干什么都方便。虽然贵,但那是全产权哪。你们咋了?不是一直很好吗?”其实,他知道她们两人关系一直不是很好。

    “好什么好?这一次我非和他离婚不可!”她气势汹汹地说。“他那人可爱赌博了。有时几天都不回家,谁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她显得很伤心。

    他又虚伪地笑了一下说:“让我给你看看手相,看你会不会离婚。”

    “你会看手相吗?”她惊讶地看着他。

    他又故弄玄虚地说:“会一点。”

    她便将信将疑地把手伸过来,他轻轻地把她的那只手握在手中,同时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她的手掌上轻轻地比划着说:“从你的手相看,你感情线确实不顺,但是你不会离婚,你手上没有二夫纹,二夫纹是离婚的标志。你们之间时而不时会发生一点不愉快,但很快就过去了。”

    他不停地抚摸她的手。

    “我听说男左女右,你怎么看我左手呢?”她问道。

    他听后,也觉得有点尴尬,便撒谎说:“二夫纹双手都有,那让我看看你的右手吧。”

    他又把她的右手握在手中,同样用一只手指在她的手掌中比划来比划去的。她看了半天也看不懂,最后只有任凭他胡说了。

    “你也算得上大美人了,让我抱一下。”说着他就把她往怀里拉。

    “你这个坏蛋,”她一边挣扎一边说。“看样子你俩离婚是对的。什么人吗,小心东园的那两个人收拾你。”

    他嬉笑着说:“只要你同意。哪怕有人拿刀砍我的脖子,我都不怕。我只要把活干完就行了,哪怕只一次呢。不,哪怕只一两下呢。”

    “好无耻啊,”她也笑了起来说。

    在她笑地正起劲的时候,他一下扑了过去,将她压在沙发的扶手上。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已经把他的脸蛋贴到她的脸上,同时在她的脸上亲了几下,并且迅速地,他又在她的脖子上亲几下之后,便把他的脸蛋贴在她的胸部。好幸福啊,他已飘飘欲举了。

    她喘息着把他推开,并迅速站了起来,小声说:“你胆子太大了!”她脸色红晕,双眼酸涩地说:“你……”她欲言又止。

    他见她穿着淡绿色的连衣裙,颀长性感的身躯真令他□□焚烧。他又一次站起来向她扑去。她躲闪了一下,但却没有躲开,被他拥入怀中。他的身子像在热水锅里挣扎的蟒蛇一样猛烈地蠕动起来。她的个子比他还要高点,他在她的脸上、脖子上不停地吻着。他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不停地去揭她的裙子,同时想吻她的唇,她左右躲闪着。

    “不要!马上就要下班了。小心别人发现了!”她一边推开他,一边说。“我把手机号码给你,有空我们好好谈谈怎样?我这一次可能要离婚了,我们把协议都写好了。”

    “那你们房子归谁?”他喘息着问。

    她也喘息着说:“不管谁要都行,但要给对方八万元。”

    他火辣辣地盯着她说:“你们是两室80平米,也是顶楼,八万带家具是不是太高了?我们这三室150平米,她才给我五万。”

    她不屑地说:“那你愿意。现在拿二十万元到哪去买一套房子去。”

    他点了点头说:“那当时你们N16所不是说这是为内部职工修建的福利房,房价按所内定价算吗?”

    她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谁说的?那你带孩子住房子,给她五万,她同意吗?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使用价值,而不是价格或者价钱。”

    “你说的很正确。可惜我已签字了。关键是我也不想要这套房子……”

    他们正说着,工厂里下班的喇叭也已响了起来。他无奈地对她说:“我要走了。你好好想想,尽量不要学我们,有空我们好好谈谈吧。”

    “谁知道过几天你会在哪儿?你这个花花肠子。”她又抿嘴一笑说:“在别人眼里,你是那样潇洒、风度、文质彬彬的一个人。谁能想到你竟然有那样一副伪善的面孔,也不知道你把多少人那个了。”

    她又小声地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便又色迷迷地盯着她说:“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像你那样美丽、温柔、可爱、妩媚的,让人见了都会情不自禁地□□焚身吗?”

    她不禁也笑着说:“你的嘴上抹了蜂蜜了吧?不过,有机会咱好好聊聊。唉,你这人……”

    她又不说了。他便急忙发誓说他会等她一段时间的。她却站在一边暗自发笑。他发现孩子睡着了,便又调戏她几句,便离开她前妻的家。来到户外,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仿佛都很陌生似的。当他从N16所出来,从D68厂一排平房前面走过时,他听见有人说:“还老师呢,今天打老婆,明天打老婆的,像个啥?”

    他假装没有听见,他来到黄金路上以后给小刘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他去帮她抬床垫,她说要。于是,他又从黄金路上走到东园三区,帮她铺完床后,又一次邀请她吃晚饭,但是她同样以有事拒绝了。于是,大约在八点左右,他又一次来到中午吃饭的地方吃晚饭。吃过晚饭后,他沿着三街坊向北走,来到工地二号街,也就是前面提到的农贸和文化街。水果、蔬菜、肉食和干货都可以在此买到。而且,两厂的中小学、医院也几乎集中在这一条街上。三街坊是两个工厂的分界线,也是两个工厂的中心。因此,三街坊也是东园两条街道的中分线。东园的所有街坊也只延伸到这里,因为北面全是房子了。他便一个人向东漫步,四街坊北头是东区宾馆,五街坊的尽头是东区中学。当他来到东区中学门口时,他看见一个个子十分高挑的女人,披着长发、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齐膝长裙、手里提着半个哈密瓜和几个桃子,刚好从五街坊向北走来,然后又转身向东巍然而去。他看着小刘的背影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那个瓜B想干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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