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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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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那个跟他一起游泳的美女竟然认识他,并大笑着说他是性压抑……<hr siz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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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走远后,他才向南步入五街坊,走过一号街,来到黄金路上。然后继续向东走,从一排新建的小区前面走过(也就是后来他所明白的五区),一直走到六街坊的东侧,他才停了下来。因为这一块儿有一个娱乐角,有数不清的老、中、青在此挖坑、下棋、打“五十K”。他以前也常来此观战或参与。离婚后由于无聊,他也经常来这儿消磨时光。也许是手气好吧,他总体上是赢多输少。

    由于六街坊处于工厂和农村的分界线,所以这条马路也没有人修,仍然是又脏又旧的泥土路,到处都是大坑和垃圾,一天总是尘土飞扬或污水横流的。马路西侧被Q38厂用围墙给封住了。围墙外面有一排废弃的门面房,只是靠南面一两家有人租用。最南面一家是扯面馆,北面一家卖小吃。马路的东面有一些前几年新建的商品房。这些商品房基本和黄金路平行,一楼是门面房。还有一些陈旧的建筑物躲在商品房的后面。马路东面的第一个门面房是一个商店。它的南面和西面有一些空地。商店老板给顾客提供一些凳子和纸箱。人们就坐在小凳子上,把扑克放在纸箱上赌博。挖坑一般是四个人,分“四档”,赢家先叫,根据扑克牌的情况在“四档”中任意叫。如果赢家没有叫“四档”或者“满档”的话,别人就可以任意“叫档”了。比如一个人叫“四档”,其他三人便合起来“打他”。如果他赢,其他三人每人给他四元。如果他输,他给其他三人每人四元。这一块儿主要是挖坑的人多。由于这一块儿比较偏,而且六街坊马路又不好,所以,这一块儿的生意是很差的,但因为赌博的人多,所以这一块儿的生意还挺不错的。老板姓杨,主要靠卖烟酒副食。从这儿往东,大约有一个半街区大小的地方,有两栋六层楼高的商品房,一楼为门面房。从这两栋商品房往东有一家银行,一个派出所,一个已经倒闭的建筑公司。再往东又是几栋六层高的商品房,一楼仍然是门面房。有卖装修材料的、建材的、五金的,也有火锅店等等餐馆。今天他又一个人来到这里,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别人也许以为他有病呢。由于所有的摊子上都满员了,他只有往回走。

    以前,他总为自己的离婚感到自豪,今天他才感到失落。他有一种孤魂野鬼的感觉,他也感觉到别人对他的厌恶。八点多,他便一个人沿着黄金路往回走了。

    已经和四十多人见过面了,四十多个!没有一个是合适的。最近这些又怎样呢?他不敢多想,但又不得不想。他就那样快一阵,慢一阵的往回走。回到单身院子里,单身的小伙子们又在那里谈论什么领导人,谁的功夫深之类的话。他听了一阵,就笑着回到房子里去了。武江已经在房子里等他多时了。

    “最近有啥进展没?”武江笑着问。

    他也笑着说:“有他奶奶的个‘瘟’。最近和东区一个小学老师谈着呢,也是刚见面。谁知将来会怎能样呢。”

    武江随口问他:“人怎样?”

    他叹息一声说:“一个随落天使。也许因为太寂寞,太孤独吧,我觉得她连我都有不如。房子乱的呀,和猪圈差不多。唉,我觉得她可怜,帮她把房子收拾了一下,明天过去再看情况呗。”

    武江听后,思考了一下问:“她家什么情况 ?”

    “我也没细问。只知道她母亲也去世了。父亲一个人过着。其它情况也没有问。”

    武江听后就平和地对他说:“那也挺可怜的。如果人好,好好和人家谈。我们就要找一个吃过苦、受过累的人。这样两个人在一块儿才懂得相互珍惜。”

    他又感叹一声说:“谁知道呢。古人说‘一饱忘了千年饥’的事也是常有的。行了,不说了,我们下棋吧。”

    于是,他们又下起棋来。武江那是他的对手。他们就这样左一盘右一盘,一直下到凌晨两点多才睡下。有个朋友真好,他睡得比任何时候都香。第二天,武江早早回家给老婆做饭去了,他一直睡到十点才起床。天已经很热了,他发现有小刘的未接来电,就给她回了过去。

    小刘特别柔和地对他说:“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想和你谈谈。”

    他爽快地答应了。半个小时后他又出现在她的家里。

    “小刘,”他十分坦诚而客气地说。“你们这些房子有一股怪味。可能是空气不流通的原因吧,南面房子全密封着,门栋也封闭地很严,这样不利于健康。”

    她无奈地说:“不是吗?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至于让人家把门都开着吧。”

    他走到楼道上,往进户门望了一会儿后又说 :“你看,你们进户门门楣上的窗纱已经被灰尘锈死了,因此你这个房子一点新鲜空气都进不来。特别在夏天,南风进不来,我帮你把门楣上的窗纱撕掉吧。”

    她点点头。他来到户外,户外的门栋前面堆着好多旧砖瓦。他拿几个砖头垫在脚下,取下他的钥匙链,钥匙链中有一把特别坚硬的折叠小刀。他掰开小刀,用刀尖在门楣四周的窗纱上划了一下,沉重的窗纱便跌了下来,仿佛一大包灰尘从天而降似的,顷刻间,四处便尘土飞扬起来。她赶紧躲进房里,他则赶紧跑到楼栋之外。过了几分钟,他又返回来把那一块儿又厚又重的窗纱扔到垃圾角,在厨房洗过手后,才进入到她的房里。

    “喝口水吧。”

    她已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风度地说:“好吧,谢谢。”

    他喝了两口,便停了下来,他发现她不同往日的打扮:一条直达脚面的淡绿色半新旧长裙,看起来仿佛是乳白色雾霭中的亭亭芭蕉;裙子腰部有一条四厘米宽的腰带,打成蝴蝶结挂在腰际,她坐在床边上。

    “你也坐吧,”她示意他也坐在床上。

    他也在床边上坐了下来。

    她显得特别小心地问他:“你和我们这两个厂里的老师熟不熟?”

    他文雅地回答说:“还可以。我们学校和你们东区学校是联谊学校,一般监考、阅卷都是互派老师的。”

    她又略显忧伤地问他:“我们中学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他平和地回答说:“有啊,像你们中学的教导处主任、科研处主任等都是我的大学校友。”

    “哦,如果你了解到我的一些情况的话,你也许就不要我了。”

    她说完后又十分伤感地低下了头。

    他听后,便开玩笑似地问她:“你不会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吧?比如‘虐童’。”

    她仍然略显忧郁地说:“你只会胡说。我倒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有些人很在意别人某方面的缺点而已。我是一个……唉,不说了。你走吧,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怎样也无法得到。”

    他听后,觉得十分茫然,便显得比较失望地说:“你说得也是,那我们明天见吧。”

    他是一个特别拘谨又特别谨慎的人,他既不谙世事,又不理解女人的心事。他不懂得勾引女人,所以,他才会觉得失望、失落。他心事重重地从她的房子里面出来,他又一个人在前一天吃饭的地方吃了一顿同样的饭菜。他正想去李晴家呢,突然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是他前妻的电话,他很没好气的问她什么事。电话里却传来他女儿的声音:“爸爸,我们好几个小朋友都要去游泳呢,你也带我去吧。”

    “好吧。你们一块儿往游泳池走,我马上就到。”他赶紧从三街坊向南走到黄金路上,在三街坊的入口处有很多三轮车。他花两块钱就搭上一辆来到单身楼下。他匆匆赶回宿舍,拿起他的泳衣和一些零用钱之后,又急忙向游泳池走去。当他冲到楼下的时候,他发现温阳和其他几个孩子正穿着泳装在前面走着。他孩子穿着天蓝色的吊带裙似的泳装。泳装上有各种各样银白色的星星和月亮。她一只胳膊挽着一个黄色的、有很多神话卡通的泳圈,另一只手上挂着一个小包,包里面装着其它东西。其他几个女孩子也穿着各式各样的泳装,和她一样妆扮。

    “温尔雅,”他叫了一声。

    他给孩子取了好几个好听的名字。他一会儿叫这个名字,一会儿又叫那个名字。

    他姑娘回头看看他大声说:“爸爸,我要报游泳班。我们班好几个同学都报游泳班了。”

    他微笑着说:“好啊,那有什么。只不过今年夏天马上就要过去了,等明年吧。”

    “哼!”她向他噘一下嘴巴说。“你每次都那样。哪一次痛快过?”

    他仍然笑着对她说:“你好好的。每次我说话你都不听。我开始让你报,你不报。现在马上要入秋了,你却又要报?明年吧,天马上就冷了。”

    她又噘着嘴“哼”了一声。

    “哼也白哼,”他笑着说。

    她又向他伸伸舌头,做几个鬼脸,惹得其他几个孩子都笑了。他认识那几个孩子,她们经常到他家和他孩子玩。由于他孩子是个弱者,不欺负任何人,所以谁都喜欢和她玩。游泳池离单身楼很近,向西走一个街坊就到了。游泳池分两个部分:成人区和儿童区。成人区在北边,儿童区在南边。成人区是按照国家标准修建的。一般本市的水上比赛活动都是在此举行的。小孩区也分两个部分:东边为浅水区,西边为深水区,深水区也只有六十公分深。浅水区也许只有三十公分深吧。浅水区里有一头巨大的大象雕塑。大象背上背着一个巨大的天蓝色的、饰有黄白色条纹的球型磨菇。蘑菇上有几个圆圆的门窗。大象面向东方,屁股处是孩子们爬入蘑菇里的台阶。象鼻是孩子们的水上溜溜梯。象牙不停向高空喷水,这就使整个大象和蘑菇都处于雨雾当中。孩子们在游泳池里你追我赶,一会儿你给我泼水,我拉扯你的泳圈;一会儿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下。一会儿,这个从大象鼻子上溜下来,那个又从蘑菇上的窟窿里跳下来把其他人压倒了……他们叽叽喳喳,乱七八糟地玩耍。他看到她们开心的样子,便对她们咛叮几句,叫她们千万不要到成人区来,否则以后就再也不带她们游泳了。然后,他一个人来到深水区,畅游起蛙泳来。他是一个很认真地人,干什么事都不遗余力。当他鼓足劲儿,从游泳池东边向西边游泳时,他发现有一双粼粼发光的玉腿在眼前飘凌。那双玉腿仿佛无比润泽,无比荡魂,不禁让他心猿意马起来。他用力向前追赶,那双玉腿慢慢地向下垂落,他只有向一边侧一下身子,以免他的头被她的双腿卡住。“嘣”他的头撞到游泳的墙壁上。幸亏水的浮力和阻力,要不然他的头可能会受伤的。他顺着游泳池的墙壁爬起来,抹去脸上的水,看到身边一个面带笑容的白玉女人。那个女人头带天蓝色浴帽、身穿淡蓝色泳装、还戴一副深蓝色的泳镜。也许是修辞上对比的效果吧,她显得那么白,那么嫩,仿佛刚从牛奶池里走出的杨妃。他咧开嘴对她笑了一下,双眼也使劲眨了一下,仿佛被高压电击中了似的。那个玉人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呵呵呵呵……”

    他仿佛灵魂出窍似的哭笑皆非,他只一味地咧着嘴看着她。

    “难怪有人说你是性压抑。你真有点□□的样子,你留给人们的印象挺真实的。”那个玉女又响亮而清脆地大笑起来说 。

    “她认识我吗?”他心里想,一边眯着眼睛观看她,因为他是近视眼。

    “小温,你们假期补课吗?”那个女人问他。

    “补啊。你是……?”他有点纳闷。

    那个玉女取掉帽子,摘去游泳镜,露出她那柔白细嫩的鸭蛋一般的脸庞。

    “原来是你。几年没见了,竟然比以前更漂亮了!仿佛杨妃刚入后宫时一般,把人的魂魄都给勾去了。你在宝鸡那边好吗?”他感叹道。

    她得意地笑着问他:“这些年在哪儿都一样,凑合吧。听说你们补课还上晚自习?”

    “是呀。”

    “看样子你们新校长还挺能抓教学的。”

    “还可以吧。你们待遇好吗?”

    “一般话。我们现在不想拿地补,因为地补没有课时费高。你们这边工资情况怎样?”

    “我们这边可糟糕了。课时费取了,地补又没有着落。我们现在的收入比以前每月要少将近一千元。现在我们的总收入加起来总共还不到一千五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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