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几个人依然分两拨坐船离开彝寨,怎么回来的怎么回去,原班人马,尽管刘丧和千军万马多次要求想上我们的船,但都被天真以船小容纳不下那么多人义正言辞拒绝。

    回程的路上基本都由胖子跟天真掌舵,他们说我跟小哥体力和精力过度消耗,接下来的路只用开船而已没什么危险,胖子就让我们俩好好休息不要操心。

    艘船一前一后的行驶,距离隔得不远,小张哥只要一作妖两分钟之内我巴掌扇不到他脸上都算我输。

    瞎子坐在船尾跟天真有一搭没一搭的喊话聊天,胖子撒网捞鱼,中午就架船上的锅给我们炖鱼汤,一锅汤炖的奶白奶白,不撒葱花看上去也相当诱人。

    吃饭时胖子使劲给我们仨盛鱼汤说有助于伤口恢复,一碗冒着热气的汤下肚,只觉四肢百骸都仿佛化身成海里游荡的水母,舒畅又暖和。

    我们这边吃的热乎,那边刘丧在推瞎子并怒吼为什么你们不会捞鱼。

    黑瞎子我不知道,但木安肯定是会的,他在雨村没少收网撒网,我们没工夫跨河给他们送鱼汤,反正晚上船就能靠岸,饿一两顿死不了,况且他们包里应该还有干粮果子。

    云层还没有来得及烧起来,两艘船就稳稳当当停在我们来时的码头上,瞎子他们的船是租的,刘丧出的押金,他们的船大估计押了不少钱,还得找人来收船。

    天真从树林里扒拉出落满灰尘的金杯,瞎子也从一座落叶小山中清扫出他们的越野车,经过商量我们留下刘丧和木安卖船,其他人先坐天真的金杯回镇上。

    刘丧听完不满道凭什么只留他们俩,胖子威胁道除非你不想要你的押金了,我出来打圆场说刚好金杯七座坐不了这么多人,等会吃饭让刘丧坐小哥身边,一通忽悠勉强是把刘丧哄好了。

    开车回到镇上天色刚好暗下来,黑夜的墨汁没有铺满整片天空,黄昏残留的橙光还在天际线上,随着天光变得越来越暗,火红的色彩渐渐与深蓝交织出一种独特的红紫。

    到镇上后我们先去了趟卫生所,面对医生护士一脸震撼的表情,天真谎称进山拍风景照时被野猪追了,医生给我们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包扎处理,开了几盒消炎药,还嘱咐我们伤的不轻有条件还是尽量去大医院拍个片,万一伤到骨头他们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拜别医生我们坐进一家川菜馆子里,我想着先跟木安回厦门,理由是我们打算回以前生活的地方看看,小张哥也要带着千军万马去厦门,提议我们同行。

    本来要和天真回杭州的胖子一听就不干了,说两只黄鼠狼跟鸡在一起还了得,于是很铿锵有力道他们仨也去,瞎子见我们去的人齐整,干脆跟着一块凑个热闹。

    一番商议下来,只剩刘丧坚持要回北京看病。

    木安在收船的时候顺便把我们的小船也折价卖了,在外风餐露宿十几天,乍然吃到有锅气的炒菜,我们都幸福的要流泪,胖子也不管不能吃辛辣刺激的医嘱,抱着碗大干三碗饭。

    酒足饭饱后我们找家商场买几套衣服,旅馆还剩三间房,我们几个人住不开,索性随机搭配着乱睡,三个人一间房,我跟小哥、木安一间,两个小张跟瞎子住,胖子和天真跟刘丧住。

    洗个热水澡换下破破烂烂的衣服,我躺在床上如获新生,小哥跟木安俩人挤一张床,我单独睡,累到跟木安都没怎么聊天就睡着了。

    第二天刘丧独自包车去西昌机场,他要坐飞机回北京,天真叫了十一仓的人来回收装备,顺带把我们的车开回杭州,瞎子跟俩小张没身份证,我们都很累不想开车,火车今年全面实行实名制,也没法坐火车,唯一的选择只有大巴车。

    我们在镇子上换了新手机,买了一大袋零食和几桶泡面上车,在车上摇的天昏地暗,我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觉,靠着窗睡躺在床上睡,一路不停的睡觉,连他们的聊天都很少参与。

    大巴在两天后抵达厦门,出了客运站,天真打电话找人送了辆商务车过来,一辆黑色的丰田,不知道他又是找谁借的。

    中午在中山路吃完午饭,小张哥和千军万马就恭恭敬敬地跟我们告辞。

    临走前我问小张哥准备去哪,他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笑道:“回马六甲。”

    半个月没剪,他的刘海有点长,捋过去后可以完全别到耳后,显得他面颊白白净净的。

    我点点头,语气还算客气:“一路顺风,再也不见。”

    “我会如你所愿的。”

    小张哥笑的意味深长:“不过小夫人,恕我直言,你以后一定还会想要再见到我的,但我近期都不会再回厦门,你没机会了。”

    我怒道:“滚!”

    小张哥爽朗的笑声飘扬如风,向我们道:“后会有期,结婚了记得请我们来吃酒,联络我的方法去找张海客要,我会给份子钱的。”

    千军万马唯唯诺诺地跟我们道别,我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地面上洒满阳光,他们的背影被阳光渐渐吞噬,微风吹过,拂动影子,直到消失在中山街的尽头。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天真道:“神经。”

    送走俩小张我们算彻底放开了,从中山路逛到曾厝垵,傍晚在环海路蹬双人单车看夕阳。

    小哥蹬脚蹬子蹬的几乎要起飞,我在后座连劲都不用使,旁边的天真和胖子还在为谁多蹬了一脚大吵特吵。

    凉风吹拂,海面已经被黄昏染成粼粼的橙色,白色的浪花堆叠出灿烂光泽,一片连着一片,像浮动的鱼鳞般美丽。

    我们还了单车,下去踩沙滩,胖子挖了一把沙子就要天真头上搓,天真骂骂咧咧的躲开,反挖一坨,两人开始在沙滩上到处舞,我唠唠叨叨道小心伤口感染,反而被扬了一脸沙。

    一气之下我双手挖起一大捧沙,照着他俩的脑袋就挥,三个人你来我往的不亦乐乎,最后搞得都像刚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喽,灰头土脸的,脸上更是脏的看不见五官,只得全部回酒店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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