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你是不是闲出痔疮了,眼看着要解脱过好日子了,还纠结个什么劲儿。”

    胖子狠狠瞪天真一眼:“我早说了我们这是妈祖保佑,不能是咱们纯运气好吗?”

    见大家都没什么想讨论的欲望,天真也不再多言,举手投降:“能,你说得对。”

    不怪胖子,我们确实都被盲冢里各种各样的玄学折磨得够呛,要看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很多事不想去深究,不然这话题可以聊个三天三夜。

    加之我们都没想到,最后神殿里会有个智商这般超群的虫人,其实有的锅完全可以往她身上甩,比如曾经误导过我们的脚印,还有被动过手脚的烟头,她活动范围很广,想要在路上动点手脚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其中的蛛丝马迹无一不透露着一丝不合理的意味,但再继续追根究底下去,对我们的意义不大,最起码最重要的两件事,我们已经完成了。

    一是搞清楚小张哥来盲冢的企图,二是帮瞎子找到能治眼疾的虫盘。

    往上攀爬的时候,瞎子提出这块区域之所以没有致盲的影响,很可能是受到河道爆炸的波及,从而使得这片地域的盲区失去作用。

    当时他们被气浪轰的头昏脑涨,没人有时间去观察这场爆破的具体规模,能蔓延到多远的位置,但从结果反推过程,既然我们在地底奔波这么久,还能从泉眼里看到不少炮眼,说明这条火线一定比我们预料的还要长得多。

    木安沉吟着没有发表意见,天真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不还是跟他刚才的想法不谋而合,并且还能彻底坐实这些巧合都有人为的成分在里面。

    “追寻答案是你喜欢干的事,我没那么闲。”

    瞎子话里话外都对这事没多大兴趣:“你要真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建议你掉头回去。”

    “活阎王。”天真嘟囔道。

    小哥和瞎子在上面接力,拆岩钉卸岩钉,因为刘丧说这里百分百能通到外面,我们都爬的很快,大家聊天的频率不高,都在心无旁骛地上爬。

    直到一缕银白的月光穿过缝隙落在面庞上,我抬起头,狭窄的洞口盛进一轮明月,星星争相闪烁着温柔的光辉,一口提着的气终于一舒到底。

    小哥手脚利索地跳出泉眼,俯身来先把瞎子拉上去,两人一人一边占据着洞口,像给糖葫芦拉拔丝似的开始挨个把我们拉上地面。

    还没等完全落地,刘丧抱着小哥的胳膊喜极而泣:“我跟吴邪下了三次地,都没有死,以后我出门也是个活着的传说了。”

    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转过头,看到其他人都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胖子的脸上甚至还有两滴晶莹的水珠,他抡起拳头就锤刘丧:“你他娘的口水喷老子脸上了!”

    “我还以为你高兴哭了。”天真笑道。

    然而这会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所在的这条河床一滴水都没有,看着也没有河水倒灌的迹象,经过几个小时的高强度体力活动,所有人都是一头的暴汗,特别是刘丧和胖子,他俩的嘴唇上早已翻出无数层白色的死皮,神情格外暴躁。

    “在森林里找水就像麦田里捉王八,是个人都行,我腰酸背痛的,这活儿就交给你俩了。”

    瞎子一只手拍了拍小哥,一只手拍了拍我,胖子也走上来,把我俩的手叠在一块,沙哑着嗓子道:“不要辜负组织对你们的信任,动作麻溜点,我要渴死了,最多允许你们拉着小手去,不能浪费时间亲嘴,知道没?”

    我甩开胖子的手:“口渴就少说点话。”

    我也想喝水,但没他们这样要死不活,小哥点点头,我俩算是默认了瞎子的安排。

    把能带的水壶都带上,我俩顶着胖子期待的目光,乒乒乓乓的上路了。

    现在是深夜,河道两边是森林,月亮挂在树梢上,繁星满天,树叶的轮廓被星光印在地面上,枝叶相连,交织成一大片融融的阴影。

    指南针还是失灵的状态,我们虽不至于迷路到找不到路回来,但稳妥起见,我俩选择沿着河道的走向前进,能不出意外是最好的,毕竟还有好几个人等着喝这口水。

    我跟小哥并肩走着,今天的月亮很圆,月光也很亮,把无遮挡的河道照得亮堂堂的,我看光线充足就没有开灯,只把注意力都放在路面。

    按照小张哥提供的回水周期,我们应该不用走很远就能找到水源,不过还需要看看河道损毁的程度,如果河床塌陷的很厉害,处在低洼地段的森林或许会淹水,我们在前行的途中,也可能会遭遇突然失明的情况。

    我和小哥谁都没有说话,我们对于这种沉默已然很有默契了,只是小哥会时不时地用余光扫一下我,却依旧什么都不说。

    在他的眼角侧光第十次扫过来之时,我对他会心一笑,并顺势挽上他的胳膊,十分自然的扭曲事实:“我不会让你跑丢的。”

    小哥的眼光一顿,在我面上停留片刻,月光从他的眉梢滑落,染上一层浅浅的白。

    而后我听到他“嗯”一声,淡淡道:“要抓紧。”

    胖子是有些子预判在身上的,这突如其来想接吻的冲动是什么毛病。

    当然,我俩不会真没心没肺到抛下一大家子在外面亲小嘴,顺着河道走了三公里左右,干燥的河道上渐渐出现一缕一缕交错而过的水流。

    我跟小哥对视一眼,双双加快脚步。

    又走了大约500米,我看到被截断的河床阻隔着涛涛河水,不断有千丝万缕的水流从缝隙渗透进来,流向我们来时的方向,河床的地表塌陷严重,但还没成为坑洞,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极淡的火.药味。

    我跟小哥一左一右走到截断的后面,这时的回水量还不是很大,即使被堆积的泥沙忽然截停在半道,也没有形成喷发之势。

    我手忙脚乱的用水壶装水,小哥看了看河道旁边溢出的大大小小的水坑,取下背包侧面的工兵铲,开始铲河床中间沉积的沙石。

    我知道小哥的用意,要是堵住的河道不能得到及时的清理,无处可去的河水迟早会涌向两边,等水流量大了以后,会发展成洪水,逐渐淹没这片区域的森林。

    好在沙石松软,并不难清除,我接完水后跟小哥一同铲了会,两人一共用电半个小时就把最中央的一堆堵塞物给铲的一干二净,而两边残留的泥沙只要等待河流自然冲刷就可以了。

    接着我们马不停蹄的返程,回到营地时胖子渴的眼冒金星,正抓着千军万马让他变一瓶怡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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