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孟随安天没亮就往西厂的方向去,刚走到附近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伫立在门口和旁边的石狮子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话很少的人担心起他们督公居然还挺让人感动的。真不知道这个汪岑平日里对手下到底有多好,能有两个这么为他死心塌地的手下真是难得。

    “大人。”孟随安走进了些招呼道:“早啊。”

    看得出来被人问安这件事对于他有些陌生,祝鸿停顿了半响才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祝鸿带着人就往里走,一边走孟随安一边问着昨晚的情况。“大人昨晚喂药时醒了一次,太阳刚升的时候醒了一次,现在还在睡。”

    “看来昨晚上的药还是起作用了,那证明人没什么大事。”孟随安想着昨晚的情况,跟着对方又走进了昨晚的房间。此时的房间里充斥着药味,汪岑身上的银针也已经都拔下来放在一边了。她走近些又把了脉,低头把这人身上的被子掀开,正要解开他衣服的时候邤风突然从门外进来了。

    “诶诶诶!孟大夫!”邤风急忙跑过来拦着她,“你这.....干嘛?”

    孟随安被他吓了一跳,原本很正常的想检查一下身体上的伤口都变的不太正常了。“我...得看看他身上的伤啊......”

    邤风松了一口气,“嗐,我还以为你觊觎我们家大人的□□呢。”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孟随安心里飞奔过一片文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但这回她的手停在这人的衣服上突然觉得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了。孟随安不得不承认,汪岑这个人不说话不阴笑的时候真的长得很帅,只要他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呆着真的就有一种文雅大方、一举一动尽是风流的那种类型,让你一瞬间就想不到这样的人却是站在权力的刀锋上。让邤风刚刚那么一弄,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人家便宜一样。

    你大爷的.....孟随安在心里呢喃着,邤风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孟随安在心里默念了足足有好几十遍的‘我不是占便宜、我不是占便宜’。然后有一种英勇就义的感觉缓缓拉开了汪岑的衣服。

    就在那白花花的□□刺入孟随安的眼帘时,她承认,她动凡心了。

    废话!给谁看这么一具身材匀称、四肢协调、三庭五眼都是完美比例的人不心动啊!!!!

    关键是他还有腹肌!!!!!

    孟随安的花痴属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但她立刻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屋子里还有两个人她不能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她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

    左肩的箭伤处理的不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赶回京都时太过着急都没来得及换药,现在已经有一点发脓了。

    她拿过自己的药箱翻找出所有的工具,拿过蜡烛一点点处理着伤口。

    期间躺着的人也有过一些反应,只是还在昏睡。重新包扎好后孟随安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她又伸出手在身体的几个地方使劲按了按,汪岑也没有任何反应。

    “命真大。”孟随安总结了一句,“爆炸没有伤及内脏,左肩的伤口这几日勤换着些药。”说完又拿出纸写了一个药方。“这个药等他清醒了以后再熬给他喝,之后都喝这个就行了。”孟随安看着他又说道:“如果三天后人还是没有完全清醒,就拿着药方去同春堂找我就行,我暂时都会呆在京都。”

    “孟大夫不是京都人?”

    祝鸿突然开口,孟随安直视着他。

    “大人若是信不过我大可不必请我来,我是个大夫,来这儿是给人看病的,不是让人来查我户籍的。”

    眼看着气氛有些尴尬邤风急忙出来打圆场,大人现在还没醒,还要指望着人家,况且这人京都也是出了名的,到时候等大人醒了再由大人定夺。“孟大夫你别理他,他小时候脑子就问题,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送您出去吧。”

    邤风急忙把人送出去,路上还继续问着有关他们家大人的伤情。

    临走时孟随安告诉他不出意外汪岑明天一早就能清醒过来了。

    等他回来祝鸿阴沉沉的开口说:“大人知道了你可少不了挨打。”

    “那也不能看着大人一命呜呼了吧?!”邤风把汪岑的衣服穿好,“你我等级都不够,没办法进宫请太医,方太师和方公子都不在府上,况且大人也嘱咐过,此事不能再找方太师。”邤风觉得自己还挺委屈的,“我好不容易找着个靠谱的大夫,你倒好,还说我……”

    祝鸿有些无奈,但说真的他的表情的确不是很明显。“我不是说你,你办事虽然有时着急,但并非不经大脑。只是……”他看着门外,“这人来历不明,大人醒过来你怎么交代?”

    “来历不明就来历不明呗,大人救活了,他就是我恩人,不算来历不明。”邤风有些委屈的嘟囔着,“反正大人救了我,是我的恩人,谁救了大人,也是我的恩人。”

    “打就打呗,反正大人只要醒过来打死我都无所谓。”

    祝鸿叹了口气,“大人就是醒过来也不会打死你的。”但他还是有些奇怪,他总觉得的那个孟大夫像是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样,但具体在哪儿他却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汪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经历了两次莫名其妙的昏过去汪岑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四周。意识到确实是自己在西厂自己的房间之后努力让自己从床上坐起来,左肩清晰的疼痛感让他清醒了一阵,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的一声也发不出来。

    正准备起身开门,大门处就被人推开。邤风端着热腾腾的一碗药走了进来。刚把药碗放到桌子上转过头看着床上已经坐起来的汪岑愣住了。

    “大人!!!”

    汪岑被他吓了一跳,翻了一个白眼忽略这家伙在自己耳朵边问一大堆毫无意义的问题。他抬起右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水。”

    “哦哦哦。”邤风急忙走到一旁倒上了满满的一杯水递过去。

    汪岑喝下这一杯才觉得嗓子缓过来了好多。“圣上那边有什么消息?”

    “圣上大概三日后回京。”

    “消息可有传出去?”

    “祝鸿这几日一直在京都附近,没收到消息。”

    汪岑点了点头,低下头看着自己左肩包扎好的伤口。“你们请了太医?”

    邤风摇头,“您吩咐过不准我们进宫,我就去同春堂找了一位大夫,那大夫医术很好,我娘以前腿疼就是让她给治好的。”

    汪岑听到这里皱了下眉毛,“你确定消息没有泄漏?”

    “确定,祝鸿亲自跟去确认没有问题才回来的。那位大夫不经常在京都,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这次也就待上几天。”

    他还想问些什么门外有人敲门,汪岑示意邤风让人进来。推开门,祝鸿看见他家大人坐在床上来不及问候就直接说道:“大人,圣上后日回京。”

    “这么快?”邤风愣了一下,“不是说原定的时间是五天吗?”

    祝鸿看着汪岑,“是白山县传出来的消息。”

    “白山县?”邤风也看着汪岑突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白山县的县官东全是朝上的陈少傅的徒弟,陈少傅一直和方太师不对付,对于方太师建立西厂的事更是气愤不以,一连上书了好几天就是为了让圣上不要同意,但是最后圣上也没听他的。听说陈少傅听了这件事后气的当场吐血,连着两天没起来床。

    对于相当于方太师一手建立起来的西厂,陈少傅也一向把汪州和汪岑视为眼中钉一般的存在。白山县离他们此次剿匪的地方很近,所以知道这件事也并不奇怪,自然也少不了会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陈少傅。

    至于陈少傅是怎么又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和圣上说的,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后日圣上回京,不出意外他老人家回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见了汪岑。汪岑穿着朝服进了宫殿,前面带路的使者从始至终没有开过口只快步的将人带往大殿的方向,快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门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材不算魁梧但也绝不是瘦弱,官帽下露出的头发里仔细看已经有些斑驳了,但身板却意外的挺的很直。

    “方太师。”使者在前面行过礼后转身离开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汪岑端正的站在他的身旁,“太师,您也来了。”

    男人转过头看着他,他的表情总是这样,不怒自威,让人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总是觉得很有距离无法亲近。他很年轻,当然是这对于一个五十岁的老人来说他很年轻。方太师点了点头,回过身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办事轻敌,不是你的风格。”

    汪岑在这人面前就像是被训诫的学生一样恭谨,此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方太师示意他,“知道门里面的是谁吗?”

    “陈少傅。”

    方太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学乖了。”他直视着对方,眼神里都是不容辩驳的审判,“这样的错误,不会再有第三次了吧。”

    汪岑低着头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只低声的说道:“不会了。”

    “晚上到家里一趟吧。”听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方太师话锋一转,“你师娘要你回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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