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被困在无限轮回,但队友是阳切黑世子 > 第二十五章 石榴裙与绣衣郎

第二十五章 石榴裙与绣衣郎

    心刹娘一时魔障入心,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竟然对楚良玉出手。那令昭公主本是个没怎么习过武的,能够看清攻势就已经不错,要她去躲开心刹娘的招式无疑是天方夜谭。心刹娘也算个身手绝佳的女子,这一招如果命中,楚良玉必定命丧当场。

    已经预见到造下的杀孽,心刹娘正追悔莫及,但已经覆水难收,忽而铮地一响,一样东西飞来弹开了红鞭的轨迹,于毫发之间勉勉强强救下楚良玉。

    楚良玉趁着机会反应过来,向后一滚倒,直退到红鞭的攻击范围之外。

    “唉,这一击这么狠厉,也亏的是让我赶上了,换个别人可没这么大的能耐救下她的小命。”有个声音悠悠道。

    “输了便动手,你算什么光明磊落?”那个声音继续调笑道,“你还说别人不是君子,对面可是个从未习武的女子,你也肯动手,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输不起的人。”

    叶敛锋双手抱肩,笑吟吟倚在门口。刚才他被心刹娘纠缠,搞得兴致全无,意欲离开之时,正巧听到心刹娘和楚良玉的对话,于是便留下来看这一场好戏。掷出长剑救下楚良玉的正是他。

    见那身手不错的薄情客折道而返,她出手还被抓个正着,这下可是丢了大面子。心刹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似是哑口无言。

    楚良玉刚才也被吓了一跳,虽然她是轮回之人,身体受了伤可以自动愈合,但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多半会被当成妖人抓起来吧,还是多亏了叶敛锋救下她。

    她惊魂未定,不由得开口抱怨道,“姐姐,有疑问我们说就好了,何必动手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便按第一局算,就算姐姐赢了吧。”

    还没等她说完,心刹娘斩钉截铁地否定道,“不行!”她沉默地挣扎半会儿,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感到颇难堪一样,艰难地开口道歉,“刚才,我一时激动,手下失了分寸,也不是故意想取你性命的。”说罢脸上微红,有些羞意。

    楚良玉怕继续说下去,心刹娘恼羞成怒,生出灭口之意,所以赶快打断她。“好了好了,不必说了,今日能和姐姐一较高下,我已经足够满意了,刚才那一局本就是侥幸,赢的应该是姐姐,我心服口服。咱们今日就此别过吧。”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门口移动。

    心刹娘忽然以红鞭拦住她,这突然的举动把楚良玉吓的够呛,直以为她一言不合又要动手。叶敛锋也是微微皱眉。

    心刹娘道,“你先别走!不能这么简单就算我赢,我们再比一局,就按三局两胜算。”

    楚良玉心想,赌瘾大的人都是这般固执么?赌博还真是一样可怕的东西。说起来要不是令狐怀刑带她来,她才不会落入此等危险境地,于是对令狐怀刑生出不满。她摇摇头,“不必赌了,我认输,认输好了。”

    眼看楚良玉要走,心刹娘知道自己如果放走了这个小姑娘,不仅她的不败神话会被打破,还会坐实了她小肚鸡肠输不起的名声,断断不可放她离开。心刹娘横下心,“你是令昭公主对吧?”

    楚良玉闻言停住脚步,眼神中显露惊讶之色。众人也为之哗然。

    心刹娘继续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先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位华贵公子,是浮华舫的常客,有“锦令狐”之称的令狐怀刑,他能亲自带来的女子,满京都只有一个。”

    语毕,众人皆沸腾了,堂堂大名的令昭公主竟然在这里。不少人都向她脸上瞟来,想一睹她的芳容。楚良玉不愿身份暴露,唯恐招致麻烦,但心刹娘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失去了掩饰身份的心思。

    “你是令昭公主,那么就好办了。你应该也清楚前不久谢家犯了巫蛊之案,女眷全被充为官妓,其中就有一位被浮华舫截下,那个女子正是你的熟人。”

    楚良玉道,“难道是,谢家娘子?”

    “不错,正是谢如韫。听说你和她是发小,关系很好,正巧这位呢,也是浮华舫的一个大麻烦。她性情刚烈,送来之后总是不听话,自己吃了不少苦头,也给浮华舫带来不少麻烦,浮华舫早有出手之意。你和我再赌一局,如果你赢了,以我在浮华舫的门路,可以帮你疏通关系,耗费一些钱财把谢如韫赎出来。如果你输了,则不准声张今日之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

    心刹娘一身石榴红般的长裙,唇上口脂似血,整个人执鞭而立,娇艳如火。一边说着,她覆着面具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有种魅惑的气质。

    楚良玉想不到这一行还有意外收获。她一直记挂着谢如韫,但始终未找到谢如韫的下落,没曾想今日竟然听说她在浮华舫。反正只是赌一局,对她来说没什么损失,如果能救下谢如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心中欣喜,当下就要答应。

    身旁的叶敛锋忽然伸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能和她赌。”

    她对叶敛锋的动作始料不及,伸手扒开叶敛锋的手,又惊又怒。但她转头一看,发现叶敛锋一双黑眸沉静又无奈地垂下看她,似在责备她为什么这么不经思考就行事。虽脸上笑盈盈,却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于是她稍稍冷静了些。仔细想来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刚刚不过是赢了一局,心刹娘就要动手伤人,如果再赢一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对面,心刹娘的黑色面具于她白皙的鼻侧投下剪影,引得人想取下面具一睹芳容。

    楚良玉道,“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不必再赌,关于今日赌局之事,不用姐姐说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谈起。请姐姐高抬贵手吧。”

    心刹娘幽幽叹口气,“终是这样吗?令昭公主,我最后输在你的手上,恐怕我命定的克星就是你吧。”便不再挽留。

    于是两人便转身离去。心刹娘也不再多言,垂手走回赌桌。

    忽而身后有道清亮的男声,“慢着,她不和你赌,我和你赌!你说的给谢如韫赎身之事,可当真?”

    就是这道声音唤住了楚良玉的脚步。她回首望去,见人群中钻出来一个绣衣郎君,他以一张银色面具严密地覆盖住上半脸,正冲心刹娘说。

    心刹娘抬眼瞅瞅,似笑非笑,“你倒是个痴情人。”

    绣衣郎君不管她的调笑,“只要你能给谢如韫赎身,无论多少局我都陪你赌!无论要多少钱财、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

    楚良玉细细打量那绣衣郎君的身形,虽有衣服遮掩,但不难看出他的身形瘦削得可怕,仿佛摇摇欲坠。即使这样清瘦,仍顽固地立于心刹娘前,如松柏肃肃。

    “我只要那小娘子,你是哪路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和你赌?”心刹娘冷冷的拒绝道。

    “你不是赌神吗?堂堂赌神竟然不敢与一个平常人赌吗?若我输了,你尽管可以开条件,我什么都能做。”

    心刹娘怔愣,许久悠悠叹道,“我已经不是赌神了。”

    “你和所有人都赌,为什么偏偏不和我赌?”绣衣郎不肯置信道,“我已经向你提出挑战了,你在害怕什么?”

    心刹娘不理会他,就此飘然转身。而那绣衣郎君仍不愿放弃,双肩一颤,竟然义无反顾地跪于地面,头颅紧紧地贴在地上。

    他用沙哑的声音道,“求你……救她。”

    心刹娘已不知离开了多久,连看热闹的好事之徒也散尽了,那绣衣郎仍然久久不起身。

    楚良玉心中不忍,走到他面前伸手扶起他。“心刹娘已经走了,你再等也无济于事……你是谢如韫的什么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没想到这偌大京都中还有第二个如此想着如韫的人。”

    绣衣郎君动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说了什么。那声音过于微弱而听不真切,楚良玉凑近些,才听明白绣衣郎说的是,“我只是,一个看着她的人。”

    那声音悲切,犹如走投无路之人仰望着夜夜思慕的孤月。

    楚良玉一晃神,被那声音中所含的孤寂而惊慑。她摇摇头,回过神,“……你可知谢如韫如今在黄金阙的什么地方?我们是否有机会见她一面?”

    叶敛锋听她这么说,悠悠道,“你要是想见谢如韫,我劝你还是别想了。浮华舫里不同外边,舫中的娘子们是不见外客的,第一次只能是等着浮华舫推荐,推荐了谁便是谁,在成了熟客之后才能指名某人。”

    楚良玉道,“原来是这样么?那恐怕是非常之难了。”

    绣衣郎君沉默着透过那面具观察着楚良玉,似乎决定了什么一样,犹疑着开口打断两人。“想见她,也不是不行。心刹娘说,你就是令昭公主,楚良玉对吧,如韫一直念着你,你若能来见见她,她应该……也会非常高兴吧。”

    她为之一喜,“那便劳您带路了。”

    绣衣郎却摇摇头,有些难堪地说,“在那之前,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别把刚才的事告诉她……”

    他二人虽不解,但答应了绣衣郎这个请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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