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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墨言VS残阳

    第六章

    6-1

    下午放学,残阳背着书包嘲校门口走着,瀚海和一飞因为要值日所以并没有跟他一起,残阳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越热闹,越孤独。

    昨天跑步的后遗症还在,直到现在残阳的腿还是酸痛的。

    “呦,这不是残阳哥吗,昨天是谁被练得爬不起来?”

    奚落的话语分外刺耳,残阳抬头:“万俟瑞,我警告你,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忘枪口上撞。”

    那个叫万俟瑞的跟残阳一个班,平日里就喜欢说一些刻薄的风凉话,残阳念在他是无心的也就不和他深究,但这次,傅残阳本身就因为昨天体育课的事憋着一股气没出发泄,现在听着万俟瑞的话,尽是嘲弄,不由地握紧拳头。

    万俟瑞仍旧不依不饶地说着:“你不就凭着有两下子就了不起吗,一天天地也没见你爸妈接过你,不会是离家出走的吧。我告诉你,我爸可是本市的市长,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傅残阳早没了耐性,“这可是你说的 。”

    于是,校门外的街头,便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厮打在一起。

    周围旁观的人越来越多,只见其中一个毫无打法,只是凭蛮力硬拼,另一个,身手不错,但因为两人力气都差不多,所以身手好的也只是略占上风。

    两人的对战,最终以残阳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为止:“万俟瑞,你服不服。”

    只见那人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残阳哥,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哼。”

    残阳这才松开抓着万俟瑞衣领的手。

    再一回头,却听到一阵比刚才更甚的诉苦声:“妈呀,你快来救我,你儿子被人欺负了,你跟我爸说让他把傅残阳抓起来,对,就是傅残阳打的我,哎呦,疼死我了……”

    残阳微皱了下眉头,不过这种事司空见惯,又不是没惹过麻烦,便任由着万俟瑞在那边添油加醋。

    突然,警笛声响起,从人群让出的道路中央驶来一辆警车,两个身着制服的人走到那两人跟前:“有人报警说街头有人打架闹事,就是你们两个吧。”

    万俟瑞一看警察来了,顿时害怕起来,他哪经历过这种局面。“对,是我们。”只见傅残阳从容不迫地回答道。

    “你们这小小年纪怎么就不学好,打架斗殴,你们父母不会失望吗?”

    “叔叔,我……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回家吧。”万俟瑞立马讨饶。

    “不行,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好。”傅残阳爽快地答应了。

    那个高个的警察看着倒地不起的万俟瑞,吩咐道:“小李,扶他上车。”

    旁边那个叫小李的警官便将死活不走的万俟瑞硬拉上车。

    “小兄弟,你也跟我走吧。”看着傅残阳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那个警察也有些震惊,随后一想便明白了,应该是惯犯。

    6-2

    警局里。一位中年妇女搂着万俟瑞抱怨着:“警察,您看看,我儿子被打成什么样子了,这头上的包需不需要住院啊,瑞儿,妈让你受苦了。”

    那边吵闹个不停,傅残阳只是一个人,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警察不禁向残阳问道:“傅残阳同学,你的家长呢?

    残阳不想麻烦傅天,况且他爸也管不了他,自从十岁的鞭刑过后 ,傅天便对他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只要残阳好好的,让傅天给他摘星星他爸都愿意。“我没有家长。”

    “小朋友,怎么可能没有家长呢,是不是怕家里责怪所以不敢打电话通知家长呀。”

    残阳实在受不了那个警察在那里啰里啰嗦,于是一串电话号码脱口而出,警察马上记了下来。那是墨言哥的电话,是傅残阳在哥失踪后打了一年都无人接听的电话。

    300多个日夜,他多么想墨言哥呀,连他的手机号都成了自己脑海中下意识的东西。但哥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要他了吗?

    傅残阳看着那个警察拨下他哥的电话,想着等他打不通之后,就找个理由离开警局。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喂,请问您是傅残阳的家长吗?”那边墨言正在召开一通血魇紧急会议 ,脱身不开 ,“对,我是残阳的哥哥,您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您弟弟在街头跟另一个同学打架,现在在警局。

    墨言微微皱了下眉头,“残阳受伤了吗?”

    警察看了一眼满头是包的万俟瑞和一边云淡风轻的傅残阳,顿了一下,回道:“没有,可是。”

    “他没事就好,对不起,我处理完手边的急事就立马赶过去 ,先挂了。”

    没等警察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警察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能有什么急事,又是一个护短的。”

    如果他知道墨言此刻正在解散会议带领一行人跟敌帮火拼可能就不这样想了。

    残阳听完警察的对话一把抓住了那人握着的手机,一脸不可置信:“你……你打通了?”

    “当然。”警察对残阳过激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他说他是谁?”

    “你哥呀。”

    6-3

    血魇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十分钟后,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男子便走进警局。

    残阳看着来人,来人也看着残阳。四目相对,往日霸气坚强的残阳的眼中竟是积满了泪花。来人当然是墨言。

    “瘦了,来,让哥好好看看。”

    “哥……墨言哥……”

    残阳迈着步伐,仍旧如梦似幻,直到被一个□□又温暖的怀抱拥入怀:“哥,你去哪了?残阳好想你,还以为你不要残阳了。”

    墨言任由残阳哭湿自己刚换的衬衫。

    万俟瑞看着残阳失态的模样,怎么也不会料到平日里高傲到招呼都不跟别人打的傅残阳竟会哭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他呢。

    “残阳,哥不是说了吗,出去处理一些事情,过一阵子稳定下来就回来。这次哥再也不走了,乖。”

    警察看着这一幕,的确是很感人。但这场景怎么也不适合发生在警局里吧。

    于是警察哼了两声,以示提醒。但傅残阳根本听不见,墨言也自动屏蔽。这一刻,周围的一切人都成了将就。空气中氤氲的,是最宝贵的兄弟情。

    警官在心里嘀咕着,他弟弟打了人却来这安慰人,真是宠的无边无沿的,这年头还真是自己家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唉。

    墨言在残阳哭的几分钟内已经将这个警局里里外外打量了个遍,发现没有什么危险性的东西才放下心来。

    而后又看了看那个叫万俟瑞的满脸是土,额头起包的少年,心中考量着什么。

    残阳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残阳的情绪逐渐稳定,墨言问道:“哭够了?”

    听着墨言严肃下来的声音,残阳瞬间抬起头来。那些年哥还真是积威深重呀。

    墨言缓缓站起,残阳也立马站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这里是警局。

    只见高墨言缓步走向牵着万俟瑞的妇人:“您好。舍弟跟您的孩子发生了一些摩擦,都怪我管教不严,还望您海涵。这里是10万元,当作这位同学的医疗费。此事就此作罢,您看可好?”

    妇人被墨言的一席话堵得竟说不出一句。看这个人的穿着应该是有钱人家,可也没想到竟会这么大手笔,开口就是十万,她乐意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拒绝呢。

    墨言搜查了这人的资料,知道她爱财,笃定她会答应。

    否则,墨言不会做自费口舌的事。

    “残阳,道歉。”

    傅残阳用委屈的眼神盯着墨言:“哥~”

    叫得真是七拐八转。

    “我再说一遍,道歉。”

    就连警察都被墨言举手投足散发出来的魄力镇住了,这语气分明不容拒绝。

    “对不起。”残阳随口说道。

    “残阳,是不是我一年不在就听不懂我的话了?”墨言声音虽小,却让残阳打了个寒颤。“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残阳立马换上最诚恳的态度,跟万俟瑞道歉。

    说完还不时瞄着墨言的眼色。

    时隔一年,残阳仍然知道,哥的话,说一不二。

    墨言对着警官标准化地微笑:“您看孩子之间的事都说开了,我能带残阳走了吗?您放心,回去定当严加管教。”

    警察没有留他们的理由,只好让墨言带傅残阳离开,心里想着:“还不是为你弟弟开脱,回去指不定怎么宠呢,唉。”

    但残阳可不这么想了。

    6-4

    墨言走出门后,残阳始终走在离墨言一米开外的地方,如果不是不敢,他现在早就逃了。“怎么,我有那么吓人吗,咱们傅大少爷也有害怕的时候?”

    “墨言哥,对不起,残阳不敢再有下次了。”墨言没有理他,径自往前走。

    残阳也不敢再多话,静静地跟着。

    走到一辆保时捷跟前,墨言打开了车门,残阳便也随着打开了后侧的门,坐到了轿车后座上。

    墨言心里想着:“原来还知道怕。”

    90迈的车速,一路无语,很快车便停到了一栋3层的别墅前,这是一年前墨言和残阳共同居住的房子。

    墨言走后,残阳便自己生活在这。

    其间,傅天也经常来看他,问残阳要不要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残阳一口回绝了,他可不想成天被人看着盯着,还是一人独大,住的舒坦。墨言下车走到门前,残阳跟在他身后,“大少爷回来了。”

    一位温文尔雅的老伯走了出来,又看到墨言身后的残阳,哪还有平日的嚣张劲头,不禁担忧的问道:“小少爷,您没事吧。”

    “莫扎特,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带着其他的仆人去休息吧。”

    “是。对了,大少爷,晚饭做好了,不吃一会儿就凉了。”

    “嗯。”莫扎特管家给了残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径自退了下去。

    墨言回头望了残阳一眼,“进来,先吃饭,然后去洗个澡。”

    残阳跟着墨言走到餐桌前,丰盛的晚餐,冒着扑鼻的香气。

    只是这个时候,残阳哪还顾得上精心享用,看哥坐下后,他才敢慢慢入座,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墨言吃完便放下筷子,没有管残阳,径自走向了往日办公的书房,残阳在墨言离开后也不敢继续吃,按哥说的去浴室冲了个澡。

    说实话,出了一天的汗,这会儿从浴室出来,还真是神清气爽,原来哥还是在乎自己的。残阳换上一身休闲装,吹干了滴水的头发,他不敢耽搁,悄悄的走到书房,在门前敲了两下门。

    6-5

    “进。”

    傅残阳推门进来。

    “把门锁上。”

    残阳心里一沉,但还是毫不犹豫地锁了门。墨言从一堆书案中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残阳,“吃饱了?”

    “嗯。”残阳低头回道。

    “那跪着吧。”说完墨言看都不看残阳,便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桌前的资料当中。

    残阳不敢多话,便找了块儿离哥桌案较近的地,跪在了墙角。

    膝盖着地的瞬间,残阳感到有些不适,挪动了下身子,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跪直。”

    “是。”残阳再不敢懈怠,挺直了身子换成最标准的跪姿,残阳试探性地看了哥一眼,但根本没有被搭理。

    乍一跪还好,时间一久可就不那么好受了。残阳只好死盯着墙上的表数落着时间。

    一个小时过去了,残阳却是度日如年,看墨言仍然没有叫自己起来的意思,残阳害怕了,不由得向墨言讨饶,“哥,残阳知错了。”

    带着颤音的话打破了书房的岑寂,墨言从书案中抬起头来,“错哪儿了?”

    “残阳……残阳,不该跟同学打架。”

    墨言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残阳,“还有呢?”

    “还有……”

    残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残阳,我给了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就是这样反省的?”

    “不,不是的,还有……”

    看着残阳的语无伦次,墨言眉头微皱,“既然说不清楚,那就写。”

    说着,墨言指了指桌案边放着一个本子,“远的不说,把你最近两周觉得应该跟哥交代的事写下来,给我具体到时间,地点,次数。”

    6-6

    残阳一瞬间发懵,等回过神来,更多的是心虚。

    残阳揉了揉酸痛的腿,硬撑起来,去拿本子,然后又走回墙角,刚要提笔书写,哥的声音悠悠传来:“我准你站着了吗?”

    残阳委屈地看了他哥一眼,但他不敢说什么,只好再次跪在地上。

    这次并没有因为刚刚的站力有所好过,相反,之前跪过的膝盖与地面再次接触只是更疼。残阳盯着面前的本子,根本不知道怎样去写,不禁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两周以来自己犯的事儿不得让自己脱脱层皮呀,写吧,后果不堪设想,不写吧,真的能瞒得过去吗?”

    终于,残阳还是拿起了笔:“逃课,写五次吧,少几回哥应该看不出来。打架,好像有三回,一次和魅影,一次和万俟瑞,还有一次记不清了,那就不写了吧,前天晚上在家开了party,第二天根本醉的起不来,不过这情况还比上周末的那次要好呢。在外聚餐,好像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应该是被一飞送回来的,毕竟自己的身份背景没几个人知道,还有那次赛车。”

    残阳斟酌着,列举着,乍一看写了满满一页,但实际上多是避重就轻。

    看着自己天衣无缝的杰作,残阳开口:“哥……”

    “写完了?”

    “嗯。”残阳低着头,没敢看墨言的眼神。

    “拿过来。”

    残阳起身将本子送了过去,墨言审视着那张“罪状”,没做任何表示。

    “一边站着去吧。”

    残阳本以为蒙混过关了,但过了有三分钟,只见哥起身走了过来,那皮鞋着地的声音无形中给残阳巨大的压迫感。

    墨言递给残阳一支红笔,还有就是刚刚那个本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五分钟你自己改。”

    残阳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难道哥已经发现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了?

    还是哥在试探自己?

    残阳被墨言的一句话完全打乱了思维,他拿起红笔,在原来的纸上做了几处改动。

    这可好,红黑字体相间,之前的弄虚作假昭然若揭。但现在这张,残阳也不敢把所有事情供出来。

    残阳走到墨言面前,“哥,残阳改好了。”

    墨言抬头上下打量着傅残阳,“告诉哥,你确定只有这些?”

    残阳不由地心跳加速,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

    “跪过来。”残阳听完一震,但还是跪在了墨言脚边。

    他想起刚开始桀骜的自己见了傅天不跪,傅天也就由着他。

    到了墨言那,哥告诉自己,“残阳,你这招对我没用。”从那往后残阳愈发感觉哥决定的事违逆不得。

    墨言用指尖抬起残阳的下巴,残阳不由的仰起头与他对视。

    “没有撒谎?”

    “我……”残阳突然不敢说下去了。

    就在这一瞬间,“啪”的一声,夹杂着内劲的巴掌挥下。

    残阳的脸,偏到一边,脸上清晰的指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这是残阳没有说出欺骗的话,墨言保证,如果不是残阳一瞬间的犹豫,今晚,他会让他终生难忘。

    火辣辣的痛席卷而来,残阳真的怕了,“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过来。”仍旧是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残阳离墨言又近了些,预想中的,墨言摸了下残阳左半边滚烫的脸,那剑眉下的一汪碧泉已溢出晶莹。

    然后,墨言手腕翻转,右脸又是反手一巴掌,疼痛,竟是有增无减。

    “残阳,既然你管不了这张嘴,哥帮你管。”

    6-7

    残阳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心里委屈得无以复加。“哥,残阳错了。”

    “手放下。”

    墨言眉头微皱,“规矩都忘了?”

    “对不起,哥。”墨言哥不允许受罚时用手摸,残阳这才反应过来。

    身体不由地颤了一下,看墨言没有再追究,才放下心来。

    墨言拉残阳起来,搂在怀里,“残阳,哥临走之前说过什么?”

    残阳一下子没了底气,不知该如何回答。“嗯?”

    残阳受不了他哥的质问,只好回道,“哥说……说让残阳好好料理生活,不要惹是生非,不然……”

    “不然怎样,说!”

    “哥要重新立规矩,呜呜……”残阳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看的墨言很是心疼,但墨言知道,这小子在外面玩得有多疯,受罚时就哭得就有多厉害。

    所以罚当然是要罚的,而且要狠罚。

    “原来傅少爷还记得呀,我以为我出去一年,你忘了有我这个哥了。”

    “哥,不是的,您别生气,残阳下次不敢了。”虽是在墨言怀里,但残阳依旧僵硬着身体。“下次不敢,那这次怎么办,嗯?”

    残阳羞红了脸,“哥罚残阳吧。”

    墨言玩味地看着残阳紧张的小脸,“哦,是吗?你说,罚多少?”

    墨言随手拿来刚刚残阳写字的小本,“打架,酗酒,飙车,旷课,傅残阳,你很有能耐啊。”残阳哪还有理辩论什么,“残阳都听哥的,哥说罚多少就是多少。”

    残阳真的觉得自己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让墨言哥失望了。

    “残阳,你觉得哥为什么不主张你做那些事情,难道是哥见不得你尽情恣意放纵的青春吗?还是哥在逆风吃苦,就不让你去享受欢乐的童年?

    残阳,寻求刺激或者发泄释放,都应该有属于它的方法。你喝酒,哥可以买个酒店给你,但你确定摄用过量酒精,不伤身体?你飙车,追求速度的超越,那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有顾虑,只要你还有生命中牵挂的东西,你就不可能放手一搏,寻得那个至高极限。而如果你连生命都不在乎了,你是赢了,可这样比赛还有什么意义?

    在逆风冒险的事情多了,哥告诉你如果不是进退有度,我活不到现在。既然要冒险,那就做得有价值,以伤害自己为代价的冒险放纵,哥不允许。”

    残阳听得格外认真,“嗯,您说的对,残阳明白了。”

    “嗯,这一年不在哥也有责任,不过你该受的一下不能少。对于你前面列的几条,一条十板子,至于你随随便便不注意安全,伤害自己,20下,哥会用藤条,可有意见?”

    “残阳知错,残阳认罚。”

    傅残阳看着墨言,一股畏惧油然而生。

    墨言将座椅随意地往后撤了撤,“残阳,哥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实话,上次说谎是怎么罚的?”

    说话间墨言也拉开抽屉,手上多了一把黝黑的戒尺。

    残阳听完愣神了一会儿,眼泪却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淡定,用他那小手紧攥着墨言的衣袖,“哥,残阳再也不敢说谎了,哥,你别吓惨样,我害怕,我真的不这样了……哇……我保证你说东我绝不说西,你说南我绝不说被北……呜呜……”

    墨言看残阳吓得语无伦次,缓缓说道,“我不认为面对是非只会毫无原则的欺软怕硬,是我对你训诫应有的结果。”

    “嗯嗯。”

    墨言知道几年前的那次训诫,着实给残阳留下了刻骨的印象,那也是残阳唯一一次被罚到住院,从那之后残阳便没有再说过慌。

    只是自己一年不在,残阳的许多毛病又还了回来,所以墨言才不得已搬出陈年旧事。

    墨言看着泣不成声的残阳,心疼地抱在了怀里,“残阳,你相信墨言哥吗?”

    “当然,哥哥是残阳生命中最信赖的人。”莫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单是墨言一次次宁可付出生命,也要护自己周全的做法,就已经让残阳用一辈子都还不起了。

    但就是有一些情愫是我为了你心甘情愿,无需言语无需偿还。

    墨言本就待他人胜过自己,更何况是这个同父亲的亲弟弟。

    “那么,残阳,以后遇到什么困难的事都跟哥说好吗?让哥和你一起分担,你知不知道,哥真的很担心你。”

    “嗯,残阳相信哥,以后有事情一定不说谎了。”那澄澈的眼神里溢满坚定,明亮的目光,似能将黑夜照亮。

    6-8

    墨言嘴角微扬,有时候,心中彻底的信赖比训诫更重要。

    心灵的慰藉,能让人认识错误,看清自我,而家法规矩却是让人不敢再犯。

    墨言顺手拿起桌边的戒尺,有一段时间没用了呢。

    残阳看着墨言手中危险的刑具,心也跟着戒尺在墨言手上的挥动一上一下。

    以前受罚的痛楚席卷而来,害怕是孩子的本能。

    “哥,能不能不打,残阳一定改。”

    墨言不为所动,只用戒尺点了点残阳的腰,“裤子退了。”

    残阳一瞬间脸红了,但只好慢吞吞地将手摸向腰带,真希望这一刻时间能够静止。

    但猛的一痛将残阳拉回了现实,手臂上两指宽的红痕彰显了创造它的主人的耐心有限,墨言悠悠开口,“十秒加一下,你要是不嫌慢,那咱们就这样耗着。”

    残阳连忙将裤子退到膝弯,在听到墨言的“俯卧撑”的要求时,不由得心头一寒,哥是不疼自己了吗,连床都不让趴。

    残阳看了看墨言,发现哥的眼神中充溢着坚定,明锐,深邃,但唯独没有心疼,“哥,残阳让你失望了吧。”

    残阳在心中暗暗想道,于是认命一般地俯下身去,用标准的俯卧撑姿势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墨言看着残阳微微颤抖的身体,比一年前又瘦了不少,心疼的神色一闪而过。

    其实,不是墨言对残阳冷酷无情,而是那份眼神,残阳看不透,又为什么要看透呢。只因那是他哥,他最信赖的墨言哥,这就足够了。

    残阳本是等待着戒尺上身的那种钝痛,但墨言却是走到书柜一侧,拿了藤条。

    因为那次鞭刑,残阳怕透了鞭子,所以墨言便很少用鞭子罚他。

    但只听那藤条在墨言手中舞出的破风声同样是让残阳的心跳节奏堪比摇滚。

    “规矩没忘吧,不准求饶,不准用手挡,不许咬嘴唇。”

    “嗯,残阳记得。”

    墨言用纤长的手指拂过藤梢,今天残阳可能会吃不消了。

    不过,既然他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凭什么让别人去爱惜?心疼与不舍,却是在一瞬间转变成了冷漠的话语,“报数。”

    “是,啊……”残阳的是子还没答完,脱口而出的,便成了呼痛的惨叫。

    随之而来的,是白嫩的肌肤上一条血色的檩子。

    过了几秒残阳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哥。”

    “这就承受不了了?刚才那下不算。”墨言看着背对着他的残阳,神情依旧,这个时候的心软最要不得。

    残阳平定了一下呼吸,可臀上还是火辣辣的痛,墨言看着残阳准备好的姿势,便又是一藤。

    残阳俯卧撑姿势微变,但又立马撑好,“1,”他知道,如果这次还不告报数,自己又会白挨一下。

    墨言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倔强而又坚强,不禁想让人好好地疼。

    但却是攥紧手柄,又挥下一藤,“2,哥,残阳知道错了。”

    残阳虽是喊着,但却不敢求饶,因为这是墨言之前就定下的规矩。

    自己犯的错从来就应该自己承担,别人的关心,那属于心疼,但不是自己放弃责任的理由。

    墨言不紧不慢地打着,残阳就没那么镇定了:“哥,啊……,残阳疼……”

    “疼就给我记住,以后少给我喝酒飙车,你出了什么事让哥上哪找你去?”

    墨言说着,又是五分力地挥下了一鞭。“10。”

    11条伤痕整齐地排布在残阳左臀上,那几毫米的间距,使得不至于伤压着伤。

    原来,打人也是一种技术。

    墨言的这几藤基本上只用了四分力,但他知道,若自己改用七八分的力气,打人和杀人没有区别。

    看着残阳哭得梨花春带雨的,看样打得还真不轻呢。

    不过还有十下是要打在右臀上的,墨言看着残阳肿起的左臀,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右半边屁股也即将因为它的主人的错误变得和左边一样了。

    “啊,11,残阳不敢了,哥。”

    “嗯,撑好,哥轻点打。”墨言安慰着这个痛苦中的人儿。

    残阳似是被这句话激发了潜力,不再呼痛,但还是呲呲地疼得冒汗,“12。”

    “这一下是打你屡次逃课。”

    “额~,13。”

    “这一下是打你喝酒毫无节制,醉得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还谈什么防范意识。”

    墨言打一下,便说出惩罚的原因,残阳听得心惊,哥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一直在监视我?“14。”

    “你觉得你做事哥还不了解吗,还用得着监视。”

    残阳发现墨言哥察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禁愧疚地低下头去。

    “15。”这下格外的重,“残阳,你飙车是想拿自己的生命跟哥回不回来管你赌一把吗?你复傅残阳赌得起,我高墨言输不起!”

    墨言是那么喜怒隐于形的人,如今话语中竟满是颤抖。残阳一瞬间任热泪浸湿眼眶。哥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不会输,更不怕输,如今竟是为了自己输不起,傅残阳,你怎么好意思?

    “16。”残阳的声音里已夹杂着哽咽。

    “哥知道,你打架肯定有你的原因,这一年哥不在,你又不喜欢事事麻烦父亲,我们家残阳一定受委屈了。”

    残阳听完,泪水如雨而下,决堤般的怎么也停不了,身体更是随着哽咽一抽一抽的颤抖着。墨言看着残阳也是一阵心疼,他蹲下身来,用刚刚抽的纸巾给残阳擦着眼泪,用手抚摸着残阳的背,给他顺气,“好了,不哭了,哥都知道。”

    残阳抓紧墨言的手,两分钟后才慢慢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下来。

    “墨言哥,他们说残阳是离家出走的没有教养的孩子,根本没人问没人管……”

    墨言心头一疼,“乖,哥回来了,再不走了,残阳不怕,啊。”

    “嗯……”

    “不过这能够成为一个让你打破理智却认为理所当然的去与无关紧要的人打架的理由吗?还是你觉得凭借你的胆量和体力足以承担后果?”

    “对不起,哥。”残阳冷静下来,认真回道。

    墨言从那人身边站起,复又拿起了手边的藤条,“最后四鞭,好好受着。”

    6-9

    “是。”

    残阳知道,墨言哥定的规矩,惩罚不会因为怜惜而缩水,自己的错从来自己负责。

    “你记住,哥疼你护着你不是让你拿自己去玩命。\"

    颇有技巧的四鞭夹杂着风声斜劈下来,残阳攥紧拳头,不禁呼痛:”哥呀,残阳疼呀,你打死残阳了,啊......“

    墨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打残阳绝对都是收着手的,这小破孩总是叫得如此夸张。

    墨言放下手中刑具,遂轻轻地把残阳抱起来,放到床上;”剩下的戒尺哥许你在床上挨。“

    ”哥,你还打呀。“

    残阳听完墨言的话,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墨言笑道:”刚才不是说好的吗,怎么,要反悔?“

    ”呃,不是,那个,哥...“

    墨言没等残阳支支吾吾,便从一旁书桌上拿起最初的那把戒尺,随带着的是残阳的手机。

    ”你自己跟你White哥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别呀,哥。“

    残阳可不想在White面前丢人。

    ”那我可叫其他的医生了,“没等墨言说完,残阳忙打岔道:”不用,哥,我给White哥打。“

    要叫别的医生来,还不如White呢,毕竟跟他比别人熟多了,以残阳的性格是打死都不会让外人知道自己受伤的。

    于是,纤长的手指快速地在手机屏上触了几下,电话接通。

    那边嘈杂的背景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真的称得上是好听:”呦,傅公子怎么有空跟我打电话呀。“

    电话这头,一袭白色大褂的人被一群青年围在中央,医务人员的工作服穿在那人身上,非但不显臃肿,相反,配上那人雪白的肤色竟显得颀长而飘飘欲仙。

    自从校医务室来了这样一位帅哥后,每天来往医务室的,当然多半并非看病的人真是络绎不绝。

    而那位叫White的校医又是十分自来熟的,没人打理他都能自己说上半天的人,更何况这里是帅哥美女纷纭,既是为了自己他便也都来者不拒。

    ”White哥,你来我家一趟吧。“

    残阳已没心情跟他闲聊瞎扯。

    ”怎么不叫我小白了?奥奥,我知道了,你被你哥教训了,是不?“

    残阳此时对White不点即透的洞察力不满到了极点,只好无奈地说:\"是是是,行了吧。”

    此刻,White一改玩世不恭的神色,边收拾着医药箱边对电话那头说道:“把电话给你哥。”

    6-10

    残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哥,White哥让你接电话。”

    墨言似是早已料到如此这般,好整以暇地拿起了手机。

    “喂。”

    “墨言,残阳不听话教训两下就得了,我知道你规矩严,但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过去好不好,不然你弟弟还不得脱一层皮呀。你说那样,你也心疼我也麻烦是不。”

    墨言无奈地打断White冗长的话语,White说话一向滔滔不绝,白天黑夜,永不停息。

    如海啸的疯狂,如火星撞地球的壮美。但今日不同,White很快便挂断了电话,火速往这边赶来。

    他也知道残阳今天会不好过……

    挂断电话,只见墨言从一旁的书桌里拿出一沓文件:“傅残阳,你告诉我,你现在的体能系数是多少?”

    听到墨言骤然降温的语气,残阳打了个激灵,“我,我最近没测过,就是上次跑步比试跑了18圈。”

    “一年前你能跑多少?”

    “20。”残阳把头埋得更低了。

    墨言把手里拿的文件递给傅残阳:“你自己看,这18圈我看也是被逼出来的吧。”

    残阳拿起那些纸张,上面俨然工整地打印着自己几天前跑步的详细情况,而且还附有插图。那几张自己最后累趴在地的图是多么的显眼。残阳不禁震惊,哥怎么会有这些。

    再看最后一张上的署名,“魅影供。”

    “不会吧,魅影是哥哥派来的?”他在心里想道。

    残阳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混乱了,“哥,魅影是……”

    墨言看着残阳:“他是哥的夜卫。现在是你怎么跟我解释你现在拼到脱力也仅能跑18圈的事实。”

    “哥,是残阳懈怠了。”

    墨言拿着戒尺走到床边,“残阳,不是哥对你要求苛刻。位置越高,责任越大,风险也就随之增加。哥只是不希望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残阳听着墨言的话,郑重回着:“墨言哥,残阳会努力的,努力和您一样优秀。”

    “嗯,希望你说到做到。这40下,禁声。”残阳心头一紧,禁声看似简单,实则难熬,但凡发出一点声音便要重新来过。

    “哥……”

    “怎么,有意见?”

    “哥,能不能轻点打,残阳怕受不了。”

    “害怕承担就别给我犯那些混账事,我说过,犯错前先想想自己是否有那个胆子和体力。”看到墨言哥生气了,残阳闭上双眼,等待暴风骤雨的早死早超生。

    四十下,不用报数,但残阳着实忍得辛苦,楞是扛了下来。

    其实,墨言还是出于不忍放水了,不然,残阳肯定连三下都熬不过。

    当最后一下打完,残阳已是气喘吁吁,终于可以开口,但却哭的泣不成声。

    他当然没有听到White刚才狠敲房门,没有注意到墨言反锁了房门拒绝打开。

    他全身的能量细胞神经都用来忍痛,最后泪花仍是叫嚣的流下。

    ”墨言哥你打死残阳了,残阳疼。”墨言放下戒尺恢复了温柔,他避开残阳的伤,轻轻把他抱起,走出了房门:“残阳乖,哥不打了,啊。”

    White坐在沙发上看着这暖人的一幕:“心疼还下重手,墨言,你怎么舍得。”

    残阳一听哭得更凶了,仿佛把一年的泪都要哭出来。

    “好了,残阳,再哭哥可心疼了。”

    “哼,就是要让哥心疼,呜呜......”墨言听着残阳的答话,满脸无奈。

    残阳知道这个时候的哥哥是最温柔的,便也尽情地放纵。

    White实在受不了这两人:“快点去卧室,还看不看伤了。”

    残阳虽然身上难受,但那上扬的嘴角暗示着他对于哥哥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这件事的满足。墨言回给他一个心安的眼神,仿佛在说:“不管你变得什么样,哥一直都在。”

    但是,窗外那略微暗下来的天色,预示着生活的齿轮的序曲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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