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月色呈淡白色的,皎洁无暇,带着一丝凉意的微风吹得院内树影晃动,发出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响声。

    听了陆倾泽的话,黑衣人脸上满是慌乱,恶狠狠道:“我等死了,你们便什么也拿不到!!”

    这时候,余下的黑衣人怒喊道:“誓死效忠主上!”

    说着便纷纷吞下了口中的毒药,很快便七窍流血而亡。

    陆倾泽眼明手快地捏住了眼前最近的这名黑衣人的脸,手上用了巧劲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阻止了他的自尽。

    祁夜紧锁着眉头,蹲下身伸手将黑衣人口中的毒药丸拿了出来,丢在了一旁,随后从腰间拿出了一张手绢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手。

    瞧见祁夜的这个动作,萧竭挑了挑眉,凑近道:“你何时竟会随身带着手绢了?”

    祁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啧!”萧竭神色莫测地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祁夜,“你小子有情况,是谁?”

    “滚。”

    萧竭悻悻地摸了摸鼻尖:“不说算了,小气!”

    陆倾泽淡淡地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黑衣人,轻声道:“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

    黑衣人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说出的话却因为下巴被卸掉而含糊不清:“不说,你能奈我何?”

    看着他这副嚣张的样子,陆倾泽并未同他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亲自来审。”

    闻言,祁夜和萧竭对视了一眼,看向黑衣人的眸中闪过一抹恻隐。

    陆倾泽审讯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识过的,还从未有人能够从他手底下出来完完整整地出来。

    “都准备好了,就在屋子里。”祁夜拱手道。

    “嗯,将他带进去。”

    *

    酒楼二层的厢房内点着昏黄的烛灯,宋夷光正微微垂着眸子靠坐在软榻上,目光毫无焦距的不知看向何处。

    绿萝守在一旁的矮凳上低着脑袋,有些昏昏欲睡,她抬头看了看宋夷光,强忍着睡意轻声道:“姑娘有心事?”

    宋夷光回过神看了绿萝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吭声。

    “姑娘不妨说说看,兴许奴婢能帮到姑娘呢?”

    闻言,宋夷光犹豫了一会儿,朱唇轻启:“将军他……绿萝,你也没有觉着将军对我太好了?”

    绿萝愣了一下,轻笑一声:“姑娘怎会为这种事儿烦心?王爷不是一直都对姑娘好吗?”

    “不,我觉着……他有些奇怪。”宋夷光眉头微微蹙起,轻轻摇头。

    “如何奇怪?”绿萝问道。

    “其实这段时日,他不论是宿在我屋中,还是让我宿在他屋中,都未曾碰过我。”宋夷光苦恼道,“他什么都不做,却又待我这般好,你说这是为何?”

    “什么?没碰过?”绿萝眨了眨眼睛,很是纠结地蹙起了眉,“这么说来……那还真是奇怪。”

    宋夷光点点头:“寻常男子哪怕是对待正妻都不一定能做到这般,更何况是我,无名无份的,也未与将军有过云雨之事,将军这般着实是奇怪。”

    “嗯……奴婢倒觉着将军是真心想对姑娘好,与男女之事无关。”绿萝笑了笑,眸子亮晶晶的,“这也只能说明将军是正人君子罢了,姑娘可莫要自寻烦恼。”

    “或许吧。”宋夷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半晌才出声道,“你去瞧瞧将军回来了没。”

    “是。”

    绿萝笑着点点头,便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宋夷光沉默地看着面前晃晃悠悠的烛火,睫毛微颤,好一阵才移开目光,轻叹了一口气。

    也就这么不到半日,自己竟就开始想他了……

    淡淡的月光洒在酒楼的攒尖上,也照在小巷旁那一方宅院中。

    屋子门窗紧闭,内里点着火把,赤红的火焰灼灼燃烧着,将那从薄薄的窗纸照进来极其微薄的月光都给压了下去。

    萧竭和祁夜守在门外,屋内只有陆倾泽和那个黑衣男子二人。

    那个黑衣人四肢都被束缚在了一个长条形的矮凳上,一旁的矮桌上放满了泛着寒光形状各异的刀刃。

    陆倾泽随手挑选把玩着,利刃将他那淡漠的神色照映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黑衣人的头皮有些发麻,浑身都像是坠入了冰窟一般开始发凉,他咽了咽口水,看着拿着利刃逐渐走近的陆倾泽,双腿都开始发起抖来。

    “本王已经好几个月未曾审过人了,想了几种新手段,正好让你来给本王练练手。”陆倾泽笑着说道,在黑衣人身边站定,拿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刀刃移到了其耳垂的位置。

    他并没有问黑衣人什么问题,手起刀落,便将黑衣人的一只耳垂给削了下来。

    鲜血四溅,惨叫声响起,却因为被卸掉了下巴,声音并不大。

    听着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陆倾泽还是没有吭声,只是沉默着走到了黑衣人的另一边,将其的另一只耳垂也削了下来。

    “这刀不错,挺快的。”陆倾泽勾了勾嘴角,好整以暇地瞥了黑衣人一眼。

    此时的黑衣人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

    “疼吧?看着就疼?”陆倾泽轻笑一声,“你们这些死士不是最不怕死吗?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你有本事……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啊!!杀了我!!”

    黑衣人怒目圆睁,拼命挣扎着,却也无济于事。

    “杀了你?”陆倾泽挑了挑眉,“哪有这么简单?本王若是从你口中撬不出想要的东西,怎会舍得就这般让你轻易死了呢?”

    说着,陆倾泽从一旁的矮桌上换了一把尖头如刺一般的工具,又转身看向黑衣人,上下打量着。

    “从哪儿开始好呢?”陆倾泽淡淡地出声,那声音仿佛并不是在问黑衣人,而是在问他自己。

    终于,陆倾泽敲定了位置,往黑衣人的小腿处扎了一下,直接扎出了一个血窟窿。

    惨叫声又一次响起,门外的祁夜和萧竭对视了一眼,只觉得头皮发麻,摇了摇头不去听里边儿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到了子时,陆倾泽已经满手都是血污,而黑衣人也已经连喊叫的声音都没发不出来了。

    方才为了防止他自尽,陆倾泽可是专门去寻了一块抹布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这种想叫却又叫不出来的感觉让黑衣人感到筋疲力尽。

    此时的刑具也已经试过一大半了,黑衣人的身上也没有一块儿好肉了,陆倾泽又挑了一把外观像是勺子一般的刑具,走到了浑身是血的黑衣人的身边。

    “这个东西的边缘都极其锋利,若是用在人的身上,那便像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挖出来一般,这种感觉你还未试过吧?”

    陆倾泽笑了笑,正欲动手,便见黑衣人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摇了摇头,塞着抹布的口中还发出了一些急切的呜咽声。

    见状,陆倾泽挑了挑眉,收回了动作,伸手将黑衣人口中的抹布给取了出来。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黑衣人却同没有感觉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急切道:“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您问什么我便说什么,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大人给小的一个痛快!!!”

    陆倾泽的手上满是血污,就连脸上也溅上了一些鲜血,可他却似毫无察觉一般勾了勾嘴角,活像一个从地狱中杀出来索命的阎罗。

    他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刑具,淡淡道:“行啊,说说看,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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