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雪

    与梁晓声分别以后,萧桓便走去张府院子外。

    这是萧桓以肖远的身份第三次来到张府了。

    第一次他将趴在墙上的张婉救下来。

    第二次是他在这附近等待良久终于见到梁晓声一面。

    第三次就是现在,翻墙去见张时臣。

    虽然说心里感觉怪怪的,但是他还是熟练地将翻过了张府的围墙。

    这个位置是他第一次遇见张婉时的位置。

    四下无人看守,且位置隐蔽,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翻墙佳地。

    虽然周围那些可以垫脚的玩意全都没了,但他人高马大的也不需要那些也能轻松翻过去。

    进入张府以后,萧桓偷偷摸摸地四处走了走,梁晓声说过张时臣住所的大概方位,萧桓比较着周遭的环境,没一会便摸清了方向。

    这一路上人都少的出奇。

    偶尔几个家丁经过他便侧身藏进附近的假山松柏之处便可以躲过去。

    越往里走,萧桓越感慨张时臣住的地方可真是一个偷情私会的好地方。

    以檀木为主要框架,顶上铺着琉璃瓦的房屋逐渐出现在萧桓的面前。

    萧桓看着在心里想,住的地方确实是张时臣的风格。

    阴森森的没有什么人情味。

    他根据住房的构造,溜到书房的位置敲了敲窗子的框架。

    没有人回应。

    他又溜到了卧房的位置敲了敲窗户的框架,还是没有人回应。

    萧桓抬头看了看天,这个点总不至于在沐浴吧。

    他又跑到了浴堂的位置,刚要抬手去敲一敲,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低沉冰冷语气里还夹杂着丝丝无奈的声音。

    “肖公子,你到底要敲到什么时候。”

    萧桓一个激灵,应声转过身去,张时臣那张冷冰冰的脸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般情况下,以自己的身手,身后有人跟着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被发现的。

    只是现在,他的注意力一边要放在提防着府里的人身上,一边又要注意着屋子里的情况,再加上张时臣本身的身手就不凡。

    于是一来二去,他就没有注意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这一下子倒是把萧桓吓得不轻,他捂着胸口,压低声音问道:“我说张大人,你不能好好地说话吗,忽然来这么一声吓死个人。”

    张时臣眉头动了动,他觉得肖远和在安平县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具体不一样的地方可以体现在现在的他好像更加的自如。

    或者说之前那个样子都是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现在才是他本来的面貌?

    其实从萧桓刚进院子里时,张时臣就注意到他了,他知道现在肖远的出现一定是与王家那里得到的秘密又关。

    所以连忙起身相迎。

    但是不知为何,肖远似乎对走正门进来有什么忌讳,直接忽略了从正门出来的自己,转而去挨个敲窗子。

    张时臣的住所没有下人,只有一个贴身侍从阿力,但是阿力知道自己的主子喜欢清净,便时常躲远一点。

    本来张时臣是想直接叫住萧桓的,但是看他那样投入敲窗户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个人到底能敲到什么时候?

    果然,肖远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他要是不出声,这浴堂的窗真就被敲了。

    现在看着萧桓惊慌失措的样子,张时臣冷着脸“哼”了一声后便转身回屋。

    萧桓知道他什么性子,很识趣地跟在后头,他边走边嘟囔,“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给你送东西,还得受你气。”

    张时臣的屋内点着一股淡淡地檀香,味道不重但是很清楚。

    萧桓这些年一直在外颠沛流离,向来是粗糙惯了,这是他第二次见一个大男人把屋子搞得那么精致。

    第一次是叶明焅那里。

    但不得不说,跟叶明焅比起来,张时臣还差点。

    张时臣给萧桓搬来了一个凳子,然后倒了两杯茶。

    萧桓接过茶杯后说道:“谢谢张大人了。”

    他小小地喝了一口后,四处看了看,这一路走过来都没看到有什么人,于是好奇道:“张大人院里都没有下人马,之前那个整日跟在你身边叫‘阿力’的小子呢?”

    张时臣面无表情,“我不喜人打扰。”

    萧桓点点头,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密封好的信封递给张时臣。

    “我考虑了很久,还是由我给你送这个玩意要合适的多。”

    张时臣接过厚重的信封,点头说道,“辛苦你了,肖公子。”

    萧桓听到“肖公子”后点点头。

    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该如何告诉张时臣的问题萧桓想过。

    这其中的很多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而且张时臣这个人心思向来很重。

    他不像梁晓声一直跟自己朝夕相处,很多事情不用说就明白了,但是到了张时臣这里就还需要费一些功夫。

    得找个合适的时间,把梁晓声和叶明焅拉过来一起跟张时臣说才好。

    张时臣端坐在案旁拆开信封,里面记录者王家与刑部之间的各种往来字据,上面的按章与签字千真万确。

    但又总让人觉得似哪里似乎是不太对劲。

    张时臣反复看了几下,询问萧桓,“肖公子,你这证据是如何得来的?”

    当初只是在书信里草草地告诉了叶明焅自己和晓声得到了证据一事但是并未有说明具体得到的过程。

    现在他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张时臣一遍。

    张时臣听后凝眉,将书信收好的片刻犹豫道,“肖公子,你可觉得这里面有何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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