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钟朗笑的岔气,打了个休战的手势,踢拉着脱鞋准备去开门。

    最近会用这种一板一眼敲门方式,来叩响她家的只有一个人。

    碧维脑子一热,一把抓住他钟朗,就往房间推。

    他扭过头看着急坏的那个人还在笑,“外面有人敲门呢,你着急做事儿也别挑这个时候啊,哎哎!也不问问我现在行不行,尊不尊重人呐你!”

    碧维一把把他的嘴捂住,推进房间,“闭嘴!敲门的是你哥,你先躲一躲!”

    “他来为什么要我躲?”他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他和你什么关系?这个点来?”

    没法和他解释他堂哥对自己的“教诲”,只怕有嘴也说不清,只能哀求他先别出声,晚点再解释。

    钟朗孤零零站在没开灯的房间,咬着嘴唇别过头。

    她狠狠心把房门关上。

    又跑去玄关把钟朗的鞋藏去洗手间,才打开门。

    门外的人闲闲站着,眉目舒朗,穿了件浅青色的Polo衫,深色裤子,手里提了盒剥好的榴莲。

    他的嘴角甚至还有些微仰,自觉的准备换拖鞋,“你正好在忙吗?上次说想吃榴莲,我正好看到,又在这附近,就——”

    没找到自己常穿的那双拖鞋,转头看碧维。

    拖鞋在钟朗脚上穿着呢,碧维赶紧道:“拖鞋我洗了,你直接进来吧。”又谢他,“周总您太细心了,真是个好老板,对下属关爱有加。”

    周怀年没搭理她的恭维话,把榴莲提到餐桌上,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在周末的晚上来拜访。

    说在附近约了个朋友谈事情,人家临时有事,晚饭都没吃就先走了,路过水果超市,想起来她之前提过要吃榴莲,离得也近,就顺便买了送过来。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被塞到了房间里的人,早知道大大方方就好了,搞成这样,真是自作孽。

    周怀年看她不说话,停顿了一下,抿嘴,“我晚饭还没吃,你吃了吗?”

    “吃了!吃完了!”她接的很快,生怕时间越拖越长。

    谁都不说话。

    “...我还没吃,上次阿姨包的饺子还有吗?我自己去下一碗?”

    “吃...吃光了!”

    意识到赶人的行为做的太不加掩饰,自己随口一说的事情,人家都巴巴记得,心里对他有愧疚,只能期期艾艾地补救,“阿姨做的很好吃,我挺喜欢的,都吃完了。你要真的饿,我陪你去楼下吃汤吧,那家的猪肝汤很地道!”

    他到底听出来人家不欢迎自己的意思,眉目深敛,嘴角紧抿,沉声道:“不用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他说完转身就走,碧维跟在她身后连忙着拒绝,说我自己去上班就好了,之前两只脚都伤了也能搞定,何况现在行动自如。

    周怀年走到茶几边突然停下了,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钟朗摆弄完顺手放在桌子上的手表,嘴比脑子转得快,“我弟弟昨天落在这儿的。”

    说完想给自己一巴掌。心里一阵发凉,一个谎言要用很多谎言去圆。

    这个表多少钱,自己弟弟能带的起吗?还不如说是A货呢!

    最好是什么都别说,哎...

    沉默、沉默,为什么和周怀年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种吓死人的沉默中磋磨。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敢看,只听到他甩了一句:明天来接你。

    走了。

    碧维心力交瘁的去开房间门,钟朗冷着脸走出来,已经很难维持体面的表情。

    “哟,正房走了啊?我现在出来方便吗。不会等下他还会回来吧?”又讥讽她:“我哥他最不喜欢吃榴莲,深更半夜还给你巴巴的送过来,关系不一般呢!你当初怎么不告诉我,你要当我嫂子,我哪还能缠着你!”

    他的表情开始凶狠,“你长能耐了!这头和我说不是一个世界,转头就和他好上了。怎么着?我和他都在你不喜欢的那个世界,但他能例外是吧?”

    这事儿说到底是自己做的不对,伤了他的自尊心,她只能伏低做小,赔礼道歉:“你别误会,你哥他有未婚妻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未婚妻!你知道人家有未婚妻,你还给他做第三者?你知道不可能,还和他深更半夜你侬我侬?一会儿送榴莲,一会儿下饺子,你们瞒着我发展的够快!我不知道,原来你不仅不笨,还有大志气。我这种小鱼小虾填不满你的胃口,你要放长线钓大鱼呢!”

    话太伤感情,说出来已覆水难收。

    这也是钟朗第一次在她面前发这么大的火儿,之前表白失败也能维持住的风度,现在荡然无存。

    他鼻息咻咻,牙关紧咬,漂亮的丹凤眼里水光波动,似乎要落泪。手在身体的两侧握成了拳头,青筋必现。身体绷紧的程度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豹,随时准备冲上去撕咬住眼前这个无情的女人。

    也许是咬住她细嫩幼白的脖颈,一定要咬出血,这样她会将头往后仰起一个男人难以抵抗的弧度;

    也许是咬住她艳红的嘴唇,一定要下劲揉捻,这样她会在喉咙发出让人血脉喷张的颤音;

    也许是咬住她的舌头,濡湿的、香滑的,再把自己的也送过去,让她吮吸,让她勾勒。

    这样她才永远别想摆脱,这样他才能解气!

    不,也许这样还不够。

    他忽然扑过来抱住她,吻密密地落在刚刚瞄准的目标上,这次的亲吻没有温柔多情,是动物的撕咬。

    是能撕开一切不甘的力道,用唇舌和牙齿作为武器,凡是洁白的地方、鲜红的地方,都是它们的战场。

    每一寸都不放过,要足够的用力才能宣泄爱,要更深的占有才会抚平不甘。

    太甜又太苦了,眼前这个自己珍爱的姑娘。不能靠近,她会退却;不能远离,自己会枯竭。

    还是不够!

    薄薄的家居服一扯就开,纽扣噼噼啪啪的掉落,碧维身上被紧紧贴上一具硬邦邦的男性躯体,有些地方是蓄势待发的形状,热量惊人。

    呆愣了一下,拼命尖叫挣扎。

    她在呜咽:钟朗你别,你不是这样的人,冷静一点!不要毁了我们的交情!

    去TM的交情!

    吵闹的唇舌被堵住,有东西伸进来,她被逼着吞咬。

    这是单方面的唇枪舌战和两个人的你死我活。

    钟朗一只手把她的一双手腕握住,另一只手伸到她背后去解内衣扣,始终不得法。索性把它往上一推,眼前一片炫目。

    以前的风月不是风月,和爱的人,才能沉醉...

    “啪!”他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钟朗的脸被打偏,他停下了。

    碧维终于挣脱。

    她羞臊的手忙脚乱,抖抖索索系扣子,眼泪是番市八月滂沱的大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紧紧咬住两腮的嫩肉,倔强地保持清醒和理智。

    “对不——”

    “——滚!”

    他身上的夏衣在拉扯间也被撕破,脸上是五个鲜红指印,嘴角渗出血迹,满身狼狈,一身落括。

    脑子渐渐清明,冲动是恶魔,也许种下他永远不想尝的苦果、

    钟朗试图帮她拢衣服,看到她满面的泪水和满脸的戒备,终究是渐渐垂下手。

    他艰难开口:“我昏了头,我错了...绝没有下次,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

    碧维无声的哭的喘不过来气。他看她慢慢走进房间。

    “磕哒”

    门被轻轻的关上。

    她早早给周怀年发信息,告诉他有人来接,不劳烦,自己坐了地铁去公司。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本该兴高采烈的早晨,变得晦暗。

    好在有一帮可爱的同事,一早就在门口列队欢迎,给她献上花,乒乒乓乓地开彩带。

    最起劲的是薄舂舂和刘莹莎,一边托着她一只手,像迎接老佛爷一样,把她接到座位上。

    座位上早已经摆满大家写下的祝福话,还有花和小礼物。

    碧维心中感动,一样一样看。

    大多是小丝巾、小挂画之类的,直到翻到一个大盒子——竟然是台单反。

    这也太贵重了!查了一下价格,她咋舌。

    薄舂舂探过头,悄悄告诉她这是裴总监送的,“你看同样是打工,裴总监薪水不知道高出我们多少,出手是真的不凡,随随便便能甩出一台单反。小维姐,即使我很爱你,我也是送不了这么贵的相机的。”

    碧维赶紧说不用不用,你敢送我也不敢收呀,你送我这个自己做的定时小闹钟,我就很喜欢啦!

    中午午饭之后,她偷偷把把东西送还到裴佩的工位,私下又发了条感谢微信,说明心意是真的感受到了,但是礼物实在太贵重,不敢收,请见谅。

    裴佩没回。

    下午周怀年让她去办公室。

    昨天的不愉快还历历在目,心情甚是忐忑。

    进门却看到这台相机被放在他手边。

    他从她进来开始,就盯着她,待她坐到对面,语气温和,似乎已经忘记昨天的事,

    “裴佩送你的相机,为什么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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