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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云寺

    然后她感觉自己腰腹的上方似乎也有一块硬石头,便不做思量地伸手去摸,耳边传来公子承低吟:“住手”。

    “什么?”她也没干嘛啊。

    公子承将她不安分地小手截住,耳根至整个脸显出异样的潮红,似乎是身体不适。

    是不是这石棺里的氧气不足,憋得?

    王端端想起来折子戏里说的以嘴对嘴的方式传气,于是嘟着小嘴向他渡气,她可以发誓,她的动机里没有掺杂半点轻薄的想法,虽然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虽然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毕竟自己呼吸得十分通畅。

    庆南承看着身下女子的反应,先是一愣,而后促狭的目光染上蜜色,他轻易便含住了那枚鲜艳欲滴的唇珠,唇舌厮磨,灵魂激荡飞扬。

    自上次将她的唇咬破后,他许久没有再尝到她的滋味。淡淡的迷迭香,萦绕着狭窄的石棺,他的动作缱绻温柔,即便身体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他的舌似一条游龙肆无忌惮地在她的领域内攻略。原本抓住她的手变成十指缠绕,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头,贴紧自己,越来越紧。

    这一次是真的,要呼吸不畅了。

    王端端动弹不得,一手与他交握,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腰间的玉带,一个间隙,她匀了匀呼吸,立马又被吞没过去。如此,像是过了许久,她才听到他在上方传来笑声,带着几分得意和满足。

    他看着眼下意乱情迷的人,柔声说:“上回说过,不会再伤着你了”,他用手指将她唇边的湿润擦掉,似还不尽兴,又轻啄了几下。

    唇上的一时放空,王端端稍显无措,她将头埋进他的臂弯,在其玄色的外衫上蹭了蹭。

    平复后,庆南承先跳出了石棺,而后再小心翼翼将王端端抱出来,却并不松手,横抱着她往外走。

    “放我下去,万一待会儿被人看见了”,王端端在他的怀里娇嗔。

    “放心,这里没人了。”

    “没人也不行,我又不是不会走。”

    庆南承将她轻轻地放下,却并没有松开手,而是将她揽入怀中,就听他在耳边深情低诉:“好几天没见你了,好想你”。

    他忽然说起,毫不掩饰自己的思念,明明先前那么不愉快地分开,没有解释没有说开,就只是再见了一面,一句想你了,便能将之前所有龃龉冰释。

    “可......”

    王端端的话被他打断,他叹了一声,像是个弃械投降的人,说:“你想算计什么就算吧,只要我有”。

    她微红了眼,仰头,捏着他的脸,笑说:“我在上京时见过你,就觉得你......嗯......人傻钱多很好骗”。

    那时,王端端和王翊住在卑田院,与许多的老弱病残群居,公子承每每过来,都会带上一些吃食、衣物或银两。当时卑田院被一个叫五爷的人掌控,五爷为了在向公子承讨要接济银两的时候,可以多要一些,就从各地搜罗乞丐运至卑田院,这些乞丐中甚至不乏身强力壮的,只在官兵上门查点时装得一身病痛,呜呼哀哉,是以王端端姐弟进入卑田院,便也畅通无阻。

    虽说她姐弟二人在上京的那段日子,是因为混进了卑田院才勉强过活,但她还是十分不齿五爷利用其善心骗钱的行为。

    因为随着卑田院的乞儿越来越多,公子承每月的薪银不足,后又因公事惹怒庆王,被罚去了一年的俸禄,于是,这位名声颇好的公子,行差踏错,挪用了官银,最终被公子耀抓到错漏,上奏庆王后,被贬谪。

    “不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王端端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抬头看见公子承一脸的狡黠。王端端气得跺脚,生气地说:“吼,我当时还为你打抱不平了好久”。

    如果不是在上京时就听过、见过公子承的为人行事,以她这种自保为先的胆小鬼,是怎么也不敢硬着头皮,在郡城郊外相见时,就逼着他安置流民的,更不要说往后那几次的主动送上门。

    “好啦,我给你道歉,好吗?”他在她的额前落下一枚轻吻,“下回叫五爷过来,见见你”。

    利用卑田院,是他当时最好的选择,既符合他谦谦玉公子的一贯行事作风,又能悄无声息的地让公子耀抓到他的错处,以退为进。

    这个错误,可大可小,只不过是看上位者想小事化大还是小事化无,公子承猜到了公子耀会抓住他的错漏大做文章,连“墨货财之利,刑刺字乞配”的上书都有好几封,所以他一开始便坚定,能让公子耀抓到的错处绝不能是真正的错处。

    是以,为卑田院的乞丐而挺身犯险,这等良善之心,先夺下好名,再占领群情议论的上风,后以吕中良为首的一派良臣力保,内外夹击,这才顺利得到贬谪西南的结果。

    京内群众围在刑典司外替公子承求情的时候,王端端也参与过,但并没有等到这事情落下帷幕,她就已经离开了上京。

    闲聊间,已经走出了墓室,王端端要往刚才来的地道口钻,却被庆南承拉了回来,问:“你就从那儿进来的?”

    得到她的点头后,公子承拨开菱格,期身往里探了探,回身说:“这里我会叫人封住,以后不会再有密道了”。

    “嗯”,王端端也认可,这世上的暗道还是能少一条便少一条,谁知道哪天就会被有心人士利用起来生事,“但这次我得先出去”。

    “不用那么麻烦了。”

    公子承牵着她,直接往正殿门口去,王端端甩不开,焦急地说:“不行,穆行还在寺院门口等我,我不能跟你一道走”。

    “你说谁?”他停住脚步,声音似一股寒风。

    王端端有些做贼心虚,这几日穆行陪着她天天玩耍的消息,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说,但转念一想,毕竟他事务繁忙,这几日肯定也在生气,不一定会想听到和自己有关的消息吧,于是硬着头皮谎说:“哦,我今日正巧遇到了他,约好搭个便车回城的,呵呵”,说完还干笑了两下做掩饰。

    真是不会撒谎,公子承上前将她的衣襟理好,那副好春光定然不能便宜了第三人。

    这时,王端端先前瞧见过的两个常衫男子走到公子承面前,拱手请示:“公子,里面已经检查完毕,是否直接动工?”

    “直接封了吧。”

    常衫男子得令走开,王端端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一道,惊呼:“公子承!他们竟,竟是你的人,那你刚才为何要躲!”

    大概是她也猜到了为何,所以质问的语气显得羞羞答答,烧红了脸。

    公子承一脸坦然,揶揄:“那你是要现在跟我算账吗?”

    他凑得太近,正巧这时有窸窣的脚步声靠近,吓得王端端赶紧跑开,就听见他在后面说:“那我等你,晚上再找我算账”。

    王端端捂住耳朵,一脸红晕,跑出好远才渐渐平复心绪。

    豁云寺外,穆行等得有些久了,他有些忧心,想进去,又觉得有些冒犯。

    高仪在一旁劝解:“爷别急,这寺中有茶室、有素斋,保不齐端姑娘是饿了、累了,歇了会功夫,她一个寻常姑娘,大白天的,寺庙中那么多香客,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高仪的话刚落,王端端的身影便出现在寺庙的照壁一侧,她在同一位僧尼作礼告辞。

    穆行苦笑几下,笑自己的担忧多余。

    “爷,等久了吧”,王端端已经走到他面前。

    “没有,才吃完一盏茶。”

    王端端瞧着那茶汤清清水水的样子,生起几分愧疚,于是说:“那今晚,我请爷和高副,去最天香楼喝酒吃肉去”。

    “那就盛情难却了”,穆行心底的那点失落一扫而去。

    身后,几米外,王世柔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问身边的丫鬟:“他们刚才说去哪里?”

    “回姑娘,是天香楼,杳庵郡有名的食肆。”

    “什么天香楼”,公子耀从背后跟上来,嘴里抱怨着:“这豁云寺的菩萨啊,也不保佑保佑自己,在这穷乡僻壤里窝着,看着香火旺,都是用的些什么劣质香料制成的,和上京的法华寺简直没得比”,说完,还假模假样地咳嗽了几声。

    刚才和王端端告别的那位僧尼正好站在门口,听到此,连着念了几声“罪过、罪过”。

    “哦,我刚听闻,杳庵郡的天香楼是当地有名儿的食肆,正想说,今晚要不去尝尝看。”

    公子耀不以为意,“还能有司厨司做的好吗?这破地方,我简直一刻都不想多待”。

    王世柔按下心中不快,说到:“自然是比不上司厨司做的,可我这趟来不就是想要体验下各地的风味儿嘛,这来都来了,自然是要尝尝新鲜的”。

    “行,那就去呗”,公子耀对王世柔一贯还是顺从的。

    “正好,我们来这一段时间了,还没和南承一起吃过饭,叫上他一起吧。”

    “叫他干嘛?”公子承垮下脸,不悦。

    “你难道忘了,出行前,嘉烨王后是如何交代的吗?”

    嘉烨王后让他一定要多多接近公子承,探查他是不是真的安心在杳庵郡做一个郡守,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一般,为美色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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