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我快死掉了……”

    赶死线中的凯尔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想到周五前他还要画七页这样的垃圾让他感到头痛欲裂。

    “别担心,凯尔。你会熬过这次死线的,还会有空闲时间。”

    他通常不适应和人合作,但约翰这次真的帮了他大忙,帮助他画这堆商业垃圾的背景。

    “辛苦了。”

    这是他亲爱的泰亚为他们拿来咖啡,自己那份还特意加了方糖。

    “哇偶,这位美人是谁?她只是个是画中人还是……”约翰拿起一边桌子上的照片询问,抬头却发现泰亚还没走尴尬的把拿着照片手停在半空。

    因为照片上这位金发美人不是眼前名叫泰亚的金发美人。

    “不用担心我在这里,我不介意。”泰亚倚着墙慵懒的伸懒腰,但气氛逐渐胶着。

    “她是爱莱克斯……”凯尔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因为爱莱克斯是他放不下的过去,而泰亚知道爱莱克斯对于他的意义。

    “我很抱歉问起这个,但如果你想要一个人说说……”

    “谢了,约翰……但我会没事的。我的意思是,坏事总会发生,对吗?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试着继续生活下去。”

    约翰一边关心凯尔的状况,一边观察泰亚的神情,她并不介意这个话题只是摇了摇头用口型对约翰传达自己的想法:

    “他会没事的。”

    突然JLA的通讯响起,凯尔放下还未完成的稿子向瞭望塔飞去。泰亚将凯尔凌乱的稿子整理好放在桌子上,约翰不是有意提起那个悲痛的话题,但这种破坏小情侣的行为太有罪恶感了。而泰亚看出来他想说些什么,先一步打断了约翰的道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要对我说抱歉。我了解凯尔,他需要一个说出口的机会。”

    “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而且他现在有新的事情要担心。”

    她看向凯尔离去的方向,太阳高照好像一切如常。

    另一边在知道他们面临的反派居然和他小时候创造的反派高度吻合后,凯尔担忧的想如果真的是遗忘那个家伙那么他们就得用上他们所有的好运。

    但是他总是那个倒霉的家伙,见到以为的那刻就确定就是他,就连出场台词都一模一样。接着遗忘攻击了神奇女侠,又制造了宇宙级事件和一个微型红太阳,他被超人推走去地球找帮手。

    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现在紧急任务是找到帮手拯救JLA,随便哪个英雄都好解决这个乌龙!

    “凯尔雷纳……”

    别告诉他是那个家伙,他回头看到宇宙出现一个穿着绿色披风的身影——幽灵。他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是哈尔乔丹,因为他总是在他这个不怎么样的绿灯侠做不到的时候拯救世界。

    但是哈尔已经死了,而幽灵不肯告诉他究竟怎么解决遗忘,只是在阐述他听不懂的话。

    “你将面临你人生中最大的挑战,而你必须在自己内心寻找答案。对你选择的人要很谨慎,当这次考验结束,你会被一个亲近的人背叛。”

    凯尔听烦了幽灵这套禅宗比喻,变出一群雪橇犬拉着自己离开现场,在他离开后幽灵摘下他的兜帽露出里边哈尔乔丹的脸。

    “唉,上帝保佑,凯尔。”

    寻找帮手比他想象的还困难,JLA全体失踪,他拜托约翰和泰亚从自己家找到当年遗忘出场的漫画传真过来。

    神谕喊来神力女孩帮忙,不幸的是这位美人不太喜欢有人那么盯着她,语气不善的说道如果他像闪电侠一样说“身材真棒”她就让他把戒指吃下去。

    “我只是感叹神谕喊你帮忙。”

    “我全听到了哦。”

    “亲爱的我说的实话!”

    “你在和谁说话?”

    卡伦以为凯尔在自言自语,而他以为是泰亚通过耳麦提醒他,但是他是通过jla卫星联系的没有耳麦连接。

    难道他大脑里有一个语音助手而声音默认是泰亚?

    当他以为事情不会更奇怪时,原子侠检测到一阵能量波动,他们以为是遗忘但是出现了一群自称绿灯侠的人。

    “你们都是谁?!”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凯尔。”

    “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因为你需要我。”

    可能因为当时凯尔潜意识里希望有人帮忙戒指进而发射一股信号召唤了这群绿灯侠,泰亚因为他私人的原因也出现在这里。在这群奇怪的绿灯侠中有几个自称是凯尔来自未来的后代,甚至有个叫“绿闪电”的姑娘是他的后代和沃利的后代结婚生下的,虽然他很震惊但还是悄悄的看向泰亚。

    看啊,他们有可能是我们的后代。

    可泰亚没有理会凯尔,她脸色苍白,凯尔感觉她被现在的情况吓坏了,他劝泰亚去休息室里缓解一下,这个是他的事情。

    而在最后一位绿灯侠表明身份后,事情走向让他后悔没让泰亚离开这里。

    “我就来自现在,我的名字是爱莱克斯桑德拉.德威特。”

    最后一幕让这个荒谬无厘头的故事到达高潮,他死去的前女友爱莱克斯在另一个时间里她是那个成为最后一位绿灯侠的人而凯尔因此死去。而现在他的现女友泰亚也在这里,面色苍白的看着他们,她当然知道爱莱克斯对于凯尔的意义,但现在他们没有时间去聊这个。

    “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们……”

    他想拉住泰亚的手,但她推开了他。

    “先去拯救世界吧。”

    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吗?

    在凯尔和这位爱莱克斯组队寻找遗忘的过程中他控制不住吐露他自爱莱克斯是后压抑的情绪。

    他忘不了那些过去,他忘不了自己害死爱莱克斯的感觉,他控制不住的去询问这个爱莱克斯她的世界会怎样。

    “我恨死那些早晨,当我醒来时我会忘记。忘记我失去了你。”

    “那是最糟糕的时刻,每个该死的早晨,你都再次被死亡带离我的身边。”

    是他害死了爱莱克斯,他永远不可能去忘了她。

    “我知道,你不会想要这个。你最深爱的人牺牲……”爱莱克斯纤细的手握住他的手,两枚相似的戒指闪烁着光,“换来这个。”

    “但我们必须放下,不是吗?我们必须放下惭愧,我们必须放下怒火……”

    “我们必须放下心中的爱……只要一点点,足够让我们可以继续生活。”

    面具后凯尔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爱莱克斯将手放在他的脑后抚摸,他可以感受到绿灯制服带来的温暖。

    “我爱你爱莱克斯。”

    “我也爱你,而且我永远都会。”

    他们拥抱在一起。

    瞭望塔上,原子侠和那对兄妹在凯尔曾经的画稿中找到一个很像那位从过去而来的翡翠骑士,亨特找到一张曾经的画稿不经意抬头看一直站在那里的泰亚。她感受到亨特的目光向她露出一个微笑,女孩歪头眨了眨眼睛将手里那张画稿放在一边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地方。

    泰亚扭过头收起笑容喃喃自语,说:

    “爱……”

    “看向别处,逃避你的真实感受。毕竟……你就是这么创造我的。”

    冰箱门打开里边是凯尔最大的噩梦,另一个他将手搭在沾满鲜血的边框,原来窗帘后的真相是他自己。

    “你拥有这个宇宙最强大的武器,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绿灯戒是整个宇宙最强大的武器,可凯尔并没有完全了解,所以另一个他给他做了个小小的示范。

    “我在你还不知道怎么控制它时就被创造了,就在爱莱克斯死后。那些你忍着不说的消极情绪,快把你撕成碎片。为了保护你自己,你的潜意识命令你的戒指排除这些情绪,这时候我就诞生了。”

    “几个月以来我都已一股不成型的能量在银河流浪,直到我决定以你的老反派当做外表,自从他变成了你所有不敢面对的一切。”

    “下地狱去吧!”

    凯尔拒绝了另一个自己的诱惑,接着他被推出遗忘体内。

    他明白了,原来真正背叛他的人是他自己,而这些其他时间的绿灯侠就是答案。他们都是自己不经意间创造的,如果说遗忘是戒指处理他消极情绪的结果,而眼前的绿灯侠就是补救措施,代表他积极的一面。

    “内心深处,我猜一部分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对兄妹中幸存的女孩说。

    现在到了说再见的时候,那些绿灯侠回归本源消失包括爱莱克斯。根本没有一条她活着而自己死去的时间线,这个只是凯尔一厢情愿的期望,而他内心深处某个地方通过爱莱克斯告诉自己,你应该放下过去。

    凯尔对过去的愧疚感让他放不下那些幻象,他永远不会遗忘自己给爱的人带来什么。

    但现在他会弥补所有过错。

    “他终于明白了吗?”

    金发的女人抓住那堆老旧的画稿,狠狠地将画稿抓在手中,但又认命的缓慢放开。精致的蓝色眼眸里满是挣扎,最后垂下眼眸。

    遗忘在他开始的地方和凯尔以JLA的安危谈判让凯尔同意进入他的意识。

    “请便……”凯尔张开双臂欢迎他的梦魇也是另一个他进入自己的意识。

    身体对于意识只是傀儡,而遗忘以为他可以做那个控制提线的人。但是这是凯尔的意识,自然他可以操控意识,被他收回的绿灯侠们关住了另一个他。

    “你还没有赢,凯尔。你无法摧毁自己的一部分,你又觉得你心灵这些脆弱的一面能关住我多久?我是悲伤和愤怒以及你所有你在孩童时期就有的!下次你深陷于你幼稚的恐惧以及自我怀疑,遗忘会再次归来!”

    “那么我猜我只好长大了。”

    凯尔积极的一面战胜了消极的一面,在一切结束后他也要去面对自己的结局。

    凯尔脱下戒指解释这次事件并申请退出JLA,但是JLA驳回了辞呈并再次欢迎了他。但他看着这里的超英们却没有了泰亚的影子,他知道泰亚再也不会回来了。

    最开始凯尔在遗忘的对话中明白一切都来源自他自己,这是他心中两个不同面对抗,而泰亚也是属于他内心的自救就像爱莱克斯一样。泰亚只不过也是他爱的那方面产生的幻象,等到遗忘被打败她也会像爱莱克斯那样永远离开他。

    凯尔爱的人又一次因为自己离开了他,当他大获全胜回到那间公寓只有他自己了,每个醒来的清晨他都会想起泰亚,想到他爱过的那个姑娘消失在这个世界而且是他赐予泰亚生命又收回了这个。

    “那么欢迎……你来到今后人生的第一天。”

    也是又一次害死爱人,重新开始的第一天。

    在他接受着其他人认同时,泰亚从他们身后走出手上拿着一张老旧的画稿,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他。

    “嗨,artist。”

    他震惊地睁大眼睛,其他人以为凯尔是劫后余生看到爱人的喜悦,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这只是新的开始或者还没有结束。他装作面不改色的样子向所有人介绍这是他的女友,然后找托词他需要二人空间,让其他人远离一些让他来独自面对。

    “我们需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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