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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研究生期间

    当年冯岩庭与叶云和偷偷领证的事在其争执中不小心被爆出来,冯家众人都对二人有了意见,两位老人对于云和的好印象也随之消散。冯承昱当面评价云和不知道哪里来的狐媚子,说冯岩庭不知道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

    老爷子即使被两个做错事的年轻人气昏了头脑,也当即就斥责了冯承昱,老太太也不认同的看着小女儿。

    冯岩庭看向姑姑,面露不善,“姑姑,你说话过分了,给云和道歉。”

    反倒是云和一点也不在意。

    对于这件荒唐且离谱的事,接受最快的却是当时只身在申陵的冯承海,并表示年轻人的事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做长辈的拿钱支持就行了。

    冯承海都这样发话了,两位老人也试着说服自己去接受,而且这件事错肯定不在女方。他们仔细回想,其实云和言行谈吐十分有教养,一看就是个好家庭氛围长出来的孩子。

    接着才是约女方家长见面。

    秦宜也是那时候才听到云和的坦白,说自己领证了,跟一个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人。

    秦宜当即气到手发抖,问她:“你是不是怀孕了?”

    云和急忙解释:“没有没有。”

    秦宜才放下心来,问具体怎么回事。

    其实父母对孩子做的错事有什么办法呢?特别是这种几乎不能挽回的事,除了伤心和无奈的接受,做不了其他反应。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云和问秦宜:“妈妈,你记不记得高三开学,那个在全校发言的男生?”

    当时秦宜陪云和回学校报道,学校开了一场打鸡血的典礼,秦宜等云和的同时也听完了全程,回去还跟云和说发言的那个男生才是真正的别人家孩子。

    彼时高三的叶云和冷笑一声,“哼,如果这个别人家的孩子还早恋,你还会夸他吗?”

    秦宜说当然,“那只能说明,他有能力搞好学习的同时还能处理好感情的事。但是你并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你不能像他这样。”

    云和又哼一声表示不服。

    秦宜回想了被放在久远处的记忆,道:“有点印象,高高瘦瘦的,大方优秀,你们班主任对他评价很高。”

    云和道:“就是他,不过他不是我们班的。”

    秦宜疑惑,“你提他干什么?”

    云和丢出炸弹,“我就是跟他领了证。”

    秦宜下意识皱眉,“你不是说他早恋吗?他当时那个女朋友呢?”

    “都多少年了,早就分开啦。”云和跟妈妈撒娇的语气。

    秦宜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头疼的让云和回自己房间。

    云和也不知道秦宜是怎么跟叶正清沟通的,叶正清接受了这件事,但一直以来都对冯岩庭冷冷淡淡的,作为岳父他并不满意这个女婿。

    没过多久两方家长就正式见面,默契的不提已经领证的事实,席面上来看谈笑风生,十分和谐。

    只不过秦宜从洗手间出来,听到冯承昱跟人打电话说:“还能怎么样?就那个样子,一家人一点见识都没有......”

    秦宜听到这里,还在劝自己这点小事可以忍,人家高门大户的看不上自己工薪阶级也正常,女儿的幸福更重要。

    “她那个妈,一见面就来拉我妈的手,那亲亲热热的,好像她才是我妈的女儿,真是够谄媚的。他爸还端着,倒个茶水还要我哥亲自来倒。”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突然提高了一点音量,好似也不在意被人听到,“什么叫冯岩庭拐了他家姑娘呀?我看就是那个叶云和心机深沉,费尽心思,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上位的,以前他那个高中女友,比现在这个不知道温柔听话多少,家里也没怎么看上她。这个叶云和也不怎么样,要是真有家教,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人领证吗......”

    秦宜听她编排自己,编排她丈夫,她都觉得可以忍,但是听到贬低自己女儿,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冲出去:“你说什么呢?你这么有家教,你在这里狗叫什么?背后编排人的人就很有见识?我还以为你们高门大户多有规矩呢,教出来的孙子还不是照样拐骗别人家的姑娘,不就跟个人贩子一样?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我还没见过这么会颠倒黑白的人。”

    秦宜作为社区妇女主任,一个整天和社区里中年妇女天团打牌打交道的女人,骂起人来可比冯承昱这种不太识人间烟火的人话术多多了。

    冯承昱脸色铁青,“你......!”

    秦宜一阵怼完,转身就走,回包厢拉着叶家父女俩就要离开。

    还当着冯家众人问云和:“叶云和,你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趁现在离了免得以后到别人家遭罪。”

    出包厢前还和颜悦色的人,去个洗手间回来就变了颜色,众人看到接着进来包厢的冯承昱猜到个大概,依冯承昱的性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埋汰人的话得罪了秦宜。

    冯岩庭最先反应过来,追上去,想拦着自己丈母娘,问清楚怎么回事。

    秦宜摆手不要他跟上来:“还能怎么回事,我家姑娘配不上你家门楣,你们留着找个门当户对的吧,我姑娘要找个尊重她爱她护她的家庭。”

    直到叶正清到停车场发车走了,冯岩庭也没跟人真正说上话。

    包厢里冯家二老与冯承海也骂冯承昱,说她这么大年纪像白长似的。

    冯承昱不甘心,但又被父母与兄长压的哑口无言。

    回到家里的云和看着秦宜的严肃脸色,迟疑地开口:“妈妈......”

    秦宜瞪了她一眼,“闭嘴。”

    叶正清帮女儿说话,“也不是她惹的你,你不要乱撒火。”

    秦宜绷不住了,朝女儿发火,“叶云和,我问你,我和你爸从小到大给你的爱很少吗?你怎么像那些没妈教的孩子一样,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商量?你就这么缺爱?还是我跟你爸真的没教好你?”

    这么长久以来,云和情绪都比较稳定,直到这一刻,她瞬间落下泪来。

    “你真是太让我和你爸爸失望了。”

    云和抽噎,“对不起,爸爸妈妈,是我让你们失望了,我错了,我明天就去领证。”

    “领证?领离婚证吗?你太把婚姻当儿戏了,太不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了,简直太任性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拎得清的孩子,别人家姑娘上大学出省都很难,但是你说你要去北方上学、考研要考到申陵,我和你爸拦过你没有?从来没有,因为我们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做出任何伤我们父母心的事,可是谁知道你能埋这么大颗炸弹呢......”

    秦宜自己也哭了出来,别过脸去,不再看云和。

    叶正清沉默的抽烟。

    秦宜和叶正清在客厅待不下去,沉默的回到自己卧室,关起了房门,好似一点也不想看到云和。

    云和在客厅长久的站着,泪滴沉默的滚落,但她一点也不敢发出声音。

    小时候她受了一点委屈,必然要哭闹到全家都知晓,然而这次是自己做错的事,哭也没脸。

    冯岩庭给她打了很多电话,云和只是看着手机屏幕熄了又亮,亮了又熄。

    他发来微信,“云和,我在你家楼下,我想上来跟爸妈道歉,你帮我开个门好吗?”

    “我知道你看到消息了,回个话。”

    云和终于回复,“冯岩庭,你回去吧,别来了。”

    “气不能过夜,更何况还是岳父岳母的气。”

    “我们什么时间去领离婚证吧。”

    “你什么意思?”

    云和不再回复。

    冯岩庭直接发语音,“叶云和,你是真把婚姻当儿戏是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结婚容易离婚不可能,你给我开门,我们说清楚。”

    云和家的小区楼前有门禁,冯岩庭知道云和住几楼,但他进不去楼里。他在楼下徘徊,终于等到楼里有人出来,他赶紧上前抓住机会进了楼。

    云和听到有人按门铃,猜到可能是冯岩庭上了来,她没动。

    但冯岩庭孜孜不倦,把卧室里的秦宜招了出来,秦宜没好气地问:“你耳朵不好使了?”

    云和想说外面的人可能是冯岩庭,秦宜已经手快的开了门,“你来干什么?”

    “妈,”冯岩庭通过门缝看到叶正清站在卧室门口也朝门边看,又补充了一句,“爸。”

    秦宜冷哼,“别叫我妈,我配不上当你妈。”

    叶正清站在远处,冷冷补刀,“也别叫我爸。”

    “我知道今天您二老受了委屈,希望您可以给我个机会解释。”

    秦宜才侧过身,让他进门来,还记得嘱咐云和,“叶云和,去给客人倒杯水。”

    冯岩庭摆摆手,“不用了,我不渴,别让云和忙活了。”

    秦宜说话带刺,“这是我们家的待客之道,小门小户的,入不了你的眼?”

    冯岩庭一下认怂,“那麻烦爸妈和云和了。”

    彼时冯岩庭二十五,虽然步入社会一段时日,但仍旧很少有机会与秦宜这样的中年妇女打交道,他还没有后来哄丈母娘那种游刃有余的能力,在秦宜的几句话之下,就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不过他还是清了清嗓子,“我先代表姑姑给您道个歉。我姑姑她是家里的幺女,一直以来都被家里人宠着让着,她说话不顾他人感受,也不过脑子,今天说话冲撞了您,是她的不对,您走以后,爷爷奶奶和我爸也教训了她,她改天也会亲自上门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再计较。”

    他拿出一个祖母绿的镯子,道:“这是奶奶给云和的见面礼,当时在酒店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托我转送。”

    又拿出一整套粉珍珠首饰,“这是我妈留下来的,是我爸当年在比利时拍给她的新婚礼物,我爸替我妈送给云和。”

    秦宜看一眼他摆到桌上的东西,镯子浓郁翠绿、水润有光泽,珍珠颗颗均匀圆润、细腻柔和,饶是平民百姓也能一眼看出这不菲的价值。

    她道:“你这些东西先不谈,你姑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你具体知道没,我不在意你家门第有多高,我只在乎你们家里是否能给予云和平等的尊重,我只在意自己的孩子到你家到底会不会受委屈。”

    “我们家是普通家庭,但云和也是我和他爸手里的珍珠。”

    “妈,爸,请您二老给我一次机会。”冯岩庭纵是再恨冯承昱此时也不能当着眼前二位长辈评价自己姑姑太多,“姑姑的观点不能代表我家里其他人,爷爷奶奶和我爸都很喜欢云和,我家里还有二叔和二婶,他们在江陵开会所以没能来,不过他们也很满意云和。我和云和冲动之下领了证,这全是我个人的错,我没有考虑到两个家庭的磨合,又一下把这事暴露在两方,让双方长辈都匆匆之下有许多不适。但我是真心与云和结婚,从领证那一刻起,我是有与云和走到最后的决心,会在这一辈子,爱她,护她,尊重她,我的家人亦是如此。”

    他接着道:“如果您愿意相信我,改日爷爷奶奶与我爸,再登门拜访一次,算是正式提亲,该给云和的只会多不会少。”

    他看着云和之前放到他眼前的玻璃杯,杯里舒展着几片茶叶子,茶水清澈明亮,转而对云和说:“但是云和,离婚这话不能随便说,就像长辈们告诫我们的,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过家家,你说离婚也伤我的心。”

    秦宜明显被冯岩庭前面一番话打动,软了心肠,闻言瞪云和一眼,终是叹了口气。

    当时在酒店让云和离婚的话其实也是气头上说的话不过脑子,做母亲的哪里舍得自己姑娘好端端的就成了二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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