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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装了

    磁暴季风终于要结束了,帝都逐渐恢复了平静。诺里出现在军部会议室时,她听到了场面上议论纷纷的嗡嗡声,当然也看到了许多冷冽眼光与不屑的表情。

    最先当面发难的是防疫部部长白荇,他一点不留情面,言辞犀利地当着众多成员的面说:“我可从来没听说过,部长的位置是世袭的?难道先从商务部开始吗?”

    诺里刚想调侃他几句,发现坐在长桌对面的橘晴,向自己使了一个眼色,橘晴部长往后微仰,靠在座椅靠背上,语气幽默地说:“部长的位置如果变成世袭,和现在也没多少差别,不过你们白氏肯定是不同意的,因为你们众多的人口,肯定是内部竞争最激烈的一族。不过白部长你放心,竞争总司令是轮不到你的,竞争一个防疫部长的职位,你稳赢的。”

    白荇眼光沉下来,语气里充满了嘲讽,“要说姜家主真的不同凡响啊,竟然能让橘部长为了你说话。橘氏家主能看得入眼的人真是太少了,一般的变态是绝对看不上的。”

    白蒐把手边的绘图板拍在桌上,发出响亮的一声撞击,充分表达了他的不悦,“这是开会还是吵群架?还是集体辩论会?等到面对星盟考察团的时候,你们也要这么丢人吗?”

    诺里感觉现在正是发言的最好时机,于是一脸真诚地对白蒐报告:“我觉得,最终一定要给科曼一个交代的,拖下去不是好办法,我想约他面对面谈一谈。”

    白蒐抬起眼睛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心,“你打算怎么说?”

    “真诚,是最好的方式。我决定实话实说,如果埃隆真的对我们不满意,我就跟科曼返回芮迪亚,亲自向埃隆王表达忠诚。新星域和芮迪亚根本没有利益冲突,他们没有必要为难我们。”

    白蒐心情稍霁,但是依然不展愁眉,“科曼代表着埃隆王的态度,他说出的话是不可能收回的,恐怕光是真诚谈话用处不大。”

    “但是至少要表明我们的态度,就这么拖下去并不好看,科曼可能会误会我们的态度过于消极,觉得我们根本不想解决问题。”诺里继续劝说,“埃隆王并不是真的要新星域失败,他只是在测试我们的服从性罢了,那我们就服从给他看,让他满意。”

    白蒐点点头,他看起来认同了诺里说的东西,但是他依然有一些不确定。坐在角落的白荇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嘀咕:“姜诺里居然敢说服从性?她这辈子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三天之后,由淑女联盟承办,在丽星名园大厦顶层,蓝星正式接待了来自中心站的考察团。这是一个会餐,形式并不十分正规,气氛比较轻松融洽。餐会是由“擅长组织派对”的姜氏女仆团负责的。爱丽丝管家拍着胸脯保证,今天绝对是一场圆满的派对,一场胜利的派对。

    “你最好是的。”诺里始终不能放下心,总觉得心里一个地方毛毛的,“今天这场餐会可能会决定我的命运,你明白重要性吧?”

    爱丽丝把自己身上的女仆装蕾丝小围裙一脱,露出背上的红鳞大蟒刺青,满脸的骄傲,“你知道这幅代表荣誉的刺青怎么来的吗?”

    诺里被她的动作惊得一跳,赶快把她丢在地上的小围裙捡起来,手忙脚乱披在她身上,“快穿上!一会儿叫人看见,以为我们姜氏家主和管家在搞什么play呢。”

    “这幅刺青,就是奖励我组织的一次最重要的派对大获成功,我都说过了,我们女仆团很擅长派对,这是我们的基本功。”

    “行吧。”诺里基本上被她说服了,顺口一问,“最重要的派对是什么?”

    “前任家主姜赫的葬礼。”

    诺里停住了所有动作,人像机器卡住了一瞬间,“你管这个叫派对?”

    “为什么不能叫派对?”

    “……”诺里捧着自己的额头,“是,你没错,都是我太土包子了,我以为开心快乐的那种活动才能叫派对。”

    “那场活动,从结果上来看挺开心快乐的呀,最终我们帮尚仔赢来了家主的位置嘛。”爱丽丝管家一边回忆往昔,一边检视着现场的布置,“放心吧家主,今天的一切都很完美,连小饼干都是从星图定做的,法斯宾娜绝对没动一根手指头。”

    诺里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到一旁的角落,悄声地嘱咐:“呐,今天的重点就是要想办法把白蒐和科曼分开,不能让他们凑在一起太长时间。因为我在他们两个之间打了一个信息差,制造出来一些误会,如果他们面对面一交流,就会把我给交代出来。”

    “放心吧。”爱丽丝拍了拍诺里的手背,“交给我们,我们是专业的。”

    原本诺里还比较淡定,但是听到她的保证,却有种糟糕的预感,在浑身上下窜动。“你……你真的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爱丽丝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放心,今天我不会让白蒐和科曼说上一句话的!”

    “那、那倒也不用……”诺里没说完,就看见爱丽丝风风火火地走开了,她吹了声响哨,把所有女仆团成员集中到一起开了个小会。诺里的眼光追随了她一会儿,那种糟糕的预感似乎更强烈了。

    “……就是这样。”爱丽丝三言两语,把诺里的要求简述了一遍,郑重无比地盯着眼前的一圈女仆,“家主的要求就是这样的,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帮她实现,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今天,不准让白蒐和科曼说上话,懂了吗?”

    一圈穿着小黑裙和蕾丝围裙的女仆齐声喊:“明白!”现场很有军训的气氛,惊得周围的贵族游客频频侧目。

    白蒐来得很早,身边跟着助理白苋,还有擅长混迹此种场合的白莙,三个人站成一排,看着稍显得混乱的现场。

    白蒐居中,拧起眉打量着周围,“这些人……不是淑女联盟的呀,这些是什么……东西?”

    白苋似乎立马明白了他的疑惑来自哪里,无奈地回答:“那些确实不是淑女联盟的人,那些是姜氏的女仆团。”

    白蒐的表情难以形容,这种反应也不怪他,这基本是正常人第一次看见女仆团的正常反应。现在这一批女仆团成员,大多是上一任家主姜赫留下来的,平均年龄在45到50岁之间,她们的名称叫做女仆,实际上行使的是家臣兼保镖的职责,一个个精壮雄伟,腹肌隐现,肩头厚重,二头肌高耸。但是却穿着小黑裙,外搭白色蕾丝绑带围裙,好听点形容叫不伦不类,粗暴点说简直像一群老妖精。

    白蒐张了张嘴,尝试了几次,终于恢复了语言功能,“所以说这些都是……姜尚的喜好吗?他这么多年来单身,不会是因为……他变态吧?”

    白苋和白莙对视了一眼,都希望对方能回答这个问题,最终白莙把脸一撇,显然在表示: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鸭子,这种考验轮不到我。

    白苋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我听说,姜氏的这种审美,是从好几代之前,就一直流传下来的,可见……复制人技术确实存在明显的漏洞,就比如变态审美,也会复制下去。”

    姜尚达到现场晚了一些,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世代相传的变态了,他只是发觉现场稍微有点混乱,就把经过的法斯宾娜叫住,“怎么回事?爱丽丝呢?”

    法斯宾娜捧着一件巨大而形状奇特的管乐器,匆匆地解释说:“爱丽丝给我们布置了任务后就去后厨了,可能去准备泻药了吧。”

    姜尚站住脚,“准备什么?刚才我可能有点幻听了。”

    法斯宾娜忽然冲了出去,她没管姜尚的问话,直奔着白蒐的方向疾冲。

    科曼携着他的考察团在淑女联盟的引导下入场,其实他们也就三个人,除了常年不接触正常生活和社交的席尔瓦,瑟福尔和科曼都很适应这种宴饮活动了。席尔瓦的外貌奇特,他满脸堆积的小触须,随着呼吸缓慢地蠕动,触须下缘的两排小吸盘不时吸附在皮肤表面,发出黏滑的啵啵声。

    引路的小女孩一直浑身僵硬,脸上的笑像糊着一层面具,随时会碎掉的样子。瑟福尔忍不住调侃她:“别害怕,我们的这位先生不吃人。”

    席尔瓦不满地喷出一口气,点点飞沫随着一脸的小触须到处甩动,引路的小姑娘终于尖叫一声吓跑了。

    科曼无语地看着他,“……你真无聊,吓唬一个蓝星人干什么?”

    席尔瓦又甩动了两下扁圆的心形脑袋,“我哪里吓唬她了?你怎么不说她歧视我?”

    白蒐看到迎面走来的考察团一行三人,下意识地整了整披风,直起身体,以焕然一新的饱满面貌面对他们。科曼先伸出手,和白蒐握了握,两个人的手松开,正要说话,一声粗哑沉闷、难听已极的管弦乐器声炸开……

    瑟福尔当场起飞,她的银色长发都树立起来了。席尔瓦满脸的小触须倒立着,糊在眼睛之前,吸盘下面吹出一团泡泡。白蒐僵硬地转头,看着身后的法斯宾娜,用热射线一样的眼光刺向她,“你在干什么?”

    法斯宾娜一点没有在怕的,她把手里巨大的管乐器放下,恭恭敬敬地回答:“司令员先生,我在试音,一会儿会有乐器演奏表演。”

    白蒐上下打量着她,心理暗自腹诽:这肯定也是姜尚的诡异审美造就的一个女仆。表面上干咳了一声,“为了这次餐会能成功,我建议取消乐器表演环节。”

    科曼调侃了几句:“白司令在蓝星一向这么一言九鼎吗?连一个小小的餐会都要躬亲,您也太累了。”

    白蒐哼了一声,“我跟中心站的议会小组当然不能比,我们既不是政治经济中枢,硬实力也一般,在星盟里甚至称不上号。”

    “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们不是有夏娃吗?”

    看着双方竟然聊起来了,法斯宾娜心里急得不得了,她的眼光快速移动,心思飞转,大喊了一声:“司令员先生,我觉得乐器演奏环节不能取消!”

    白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插话进来的女仆,“你……你有什么毛病?”

    法斯宾娜硬着头皮开始胡说:“众所周知我们蓝星是礼仪之邦,什么能代表我们的文明程度?艺术!艺术才能彰显我们!所以今天这个乐器演奏它必须要演!”

    然后她就鼓着腮帮子,一发力开始源源不绝地吹着那件闹心的乐器,刺耳的尖啸声不停地从金属管末端的喇叭口飞出。

    短短几秒钟,白蒐就撕破了所有的文明伪装,扯着嗓子朝周围大吼:“把这个神经病给我弄走!!”

    “我已经尽力了!”法斯宾娜在周围一圈服务生的簇拥下,一边大叫着一边被扯走,“下面交给你们了,你们加油!”

    白蒐深吸了一口气,又整理了一遍自己周身的仪表,“十分抱歉,科曼站长,我们的准备可能太仓促了,请您包含。”

    科曼倒并不在意,他还觉得挺好玩的,“看多了一本正经的技师族,还有心思深沉的雾族,其实你们蓝星人挺有趣的。这么说吧,夏娃是我见过最有趣的生物了。”

    白蒐深有同感,“姜诺里确实很特殊,她……”

    一巴掌铲在脸上,打得现场鸦雀无声,白蒐甚至来不及反应,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那个糊了自己一个大逼兜的女仆,她好像也懵了半天,磕磕巴巴地解释说:“我、我手滑了,对不起司令员先生。”

    “姜、诺、里……”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从白蒐嘶嗬的咽喉里发出,他的炽白色瞳孔烧起来,连天赋都不自觉开启了,霎时间从满场的成员游客里找到了诺里。“你给我过来!”

    科曼早就惊呆了,“你们……要是真的这么不愿意让夏娃离开,这件事还有得谈,也不需要这么搞吧?一个夏娃真的值得堂堂蓝星司令官,在我眼前演戏吗?”

    白蒐耳朵动了动,他慢慢地扭过头,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什么意思?夏娃离开去哪里?”

    “她没告诉你吗?”科曼奇怪地问,“我跟夏娃谈过,开放新星域的交换条件,就是让她到中心站就职,接替朱魇成为新的议会小组成员啊。”

    “交换条件不是让我退休吗?”白蒐一愣,立马变了脸色,这次真的满脸狞恶,好像要变身了一样,目眦欲裂,目光炽热地瞪着诺里的方向,“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呦嚯——”诺里对着眼前的场面发出短暂的感叹,“完犊子了……”她扯住身边的一个女仆,赶紧交代她几句,“让爱丽丝管家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东西?”那个女仆莫名其妙地问。

    “准备跑路哇。”诺里拍了拍她的一边肩膀,自己迎上前,她看起来四平八稳,什么都不怕,揣着两手走到白蒐的跟前,仰着脸用下颌对着他,“有什么见教?”

    白蒐气得笑出声,“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有哇,我要感谢您,虽然这段日子不怎么好过,但是您一身的臭毛病,也算是锻炼了我处理麻烦的能力。感谢您~”

    “……”白蒐看着她,似乎此时此刻忽然不认识她了,“你是姜诺里吗?你被鬼上身了?”

    “这个词形容得挺好,要知道,想要在帝都生存,想要在第二姓氏里混,最好就是保持鬼上身的状态,大家都不正常,就显得自己很正常了。”

    看到她一副放弃治疗的模样,白蒐头痛地忍了半天,“你……你要是真的想要发疯,起码等考察团走了以后,关上门来再发疯,行吗?”

    “我真的挺佩服您的,您的一切属性都有弹性,只要对方有足够的利用价值,您就变得无限能忍,上位者的姿态也不要了,领袖的尊严也不在乎了。可惜这一点也能用在星盟的那些种族身上,只要有利可图,您是不是也可以给瑞亚人磕头,给雾族下跪?”

    “我懂了,”白蒐笃定地点点头,“你是疯了对不对?来几个人,把姜诺里弄下去。”

    “别动我!”诺里一摆手,示意几个特遣队的人停在几步之外,“我看谁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了。”

    面对眼前的变故,考察团的几个人彻底懵了,科曼唔了一声,“我们是不是暂且回避一下,给你们一点空间处理家务事……”

    “家务事?这可不是家务事。”见他发话了,诺里马上冲着他去了,“说实话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看待自己这趟行程的?特务头子来蓝星刷经验,还是希望荣誉墙上能再添一笔?不过你在芮迪亚的那点双面间谍,吃里扒外的经验,用在蓝星就不够看了,你要是见过了我们的肮脏小交易能脏到什么地步,肯定立马觉得自己是个高尚的干净人。”

    沉寂的现场,科曼终于忍不住了,“夏娃,我不回嘴不代表我怕了你,主要是我需要为芮迪亚保留一点形象……”

    “芮迪亚的形象是什么样的?到处挑事的战争贩子?肌肉炫满脑袋的智商洼地?还是星盟的礼貌毁灭者?致力于破碎所有文明?”

    瑟福尔尝试着劝了劝科曼,“站长,我觉得你不要再挑衅了,你明显是说不过她的,这样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科曼掏出枪来,“说的对,我可以选择不用讲的,直接动手。”

    诺里注视着他的手,说:“我还没说完。”

    “你还想说什么?”现场破防最厉害的,其实还是白蒐,“你说的还不够多吗?是不是要到现场每一个人面前骂够了才过瘾?”

    “要是没有正事干,我倒也愿意先骂够了再说,但是眼前我得专注到最要紧的事了。”

    白蒐差点喷笑出来,他又气又乐,“你还有要紧事?是什么?”

    诺里抬起脸,她飞快地眨了眨眼,右眼的那一枚金色的眼瞳,闪烁过一团冷色的粉红光晕,像一枚心形的纹章,烙印在玻璃体中间。她的气质在瞬间转冷,从眼神到语气,都冷酷漠然到极致,甚至眸光深处有一种凌厉残忍,声音偏向了电子音,断绝生气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陪着你玩?因为我要哄着你,帮我达成我的目的。”

    “你的目的?”白蒐开始迷惑了。

    “你肯定又想问,我的目的是什么。”诺里朝一旁打了个响指,“橘晴部长,你来说还是我来说呀?”

    在白蒐惊诧的眼光里,橘晴越众而出,她不像平时那么冷醒,好像非常激动,整个人在轻颤着。白蒐在她们两个之间来回地移动视线,茫然不解,“你们搞什么东西?说什么?”

    “我以前一直提醒您,橘晴部长有个经天纬地的壮志待要完成,可是您一直不相信。”诺里好笑地低下头,“现在,我加入她了,我们的目标达成一致。”

    “我只想要蓝星覆灭。”橘晴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五根铁条一样的手指攥起,握成拳头,“我们等了几个世纪,几百年了,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终于到了。”

    “皇室创造出来我们,伴随着帝都的建立,最痛苦的血脉诞生了,我们这条血脉是苦涩和屈辱填充的,诞生的第一天开始,注定了我们不能拥有幸福快乐。”

    在白蒐惊愕绝望的表情里,橘晴癫狂地哭了,她的血色眸光流着血泪一样的液体,虽然在笑,但比哭还窒息。

    诺里又眨眨眼,她张开了光网,左眼的金眸亮起电蓝色的光辉,整幢丽星名园大厦闪烁了两下,中央的巨幕上呈现出诺里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她通过屏幕,看着这个世界。大街小巷一切的光屏和巨幕上,都链接到了这一幕,诺里的脸在此刻,统帅了整个蓝星,她掏出一片磁盘,对着世界说:“我已经收集了蓝星所有生物的基因信息,摒除掉细菌域,蓝星剩余的生物种类大约有20万种。我的光网扩展到极限,可以瞬间接驳到蓝星的所有角落,不管是浅灰区还是蓝区,甚至北方古生物区。当我逆运行永恒等式的时候,就会瞬间湮灭所有一切生物,包括你们——自然人。一个响指下,要不了一秒钟,世界就会变成一切废墟,所有生物瞬间完蛋!”

    “你们一直在做梦,在下滑。你们明知道蓝星已经烂透了,烂到根了,但是你们从来不想为自己的生活去争取点什么,你们依赖着这个破烂的联邦帝国,享受着梦境一样饮鸩止渴的日子,靠意淫来满足自己,说服自己继续忍下去。现在梦境碎了,什么都没了,最后几秒钟,好好想一想,什么才叫活着。”

    啪的一声响指,响彻了帝都上空,白茫茫的圣光当中,万众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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