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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着了道了你!

    周道然坐在梨花木椅上。品着珠玉茶,欣赏这满园花景。

    暮色黄昏,到夜色朦胧,再到星空慕辰。

    真是奇怪这茶好似酒,怎么越喝越伤怀。连这台下的花仿佛在月光下开得更盛更美,如梦似幻。花朵像是离了根,开得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从台上伸手就能够得着这些娇嫩花瓣。似乎受到了牵引,跌跌撞撞地从椅子上起来,向着栏杆奔去。

    那个声音告诉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你就能摸到我了。

    他左腿越过这栏杆,右腿刚要跟上。

    突然,一个身影从墙上咚地摔了下来。直接震得周道然惊醒,差点就着了这花丛的道,还好有着扑咚声,破了这幻像。一女子从墙根底下爬了起来,她穿着嫩黄色窄袖上衣,下着白色绉裙,腰间挂着铃铛和布袋。叉着腰从低处向周道然望去。

    “喂,你是慕庄主吗?你着了道了你!”

    他见那少女信誓旦旦,但又不知道这府内人的长相,索性装一把庄主,诈一诈这从天而降得少女为何事而来。

    “你大半夜闯我庄子,所谓何事?”

    “我!当然是为了除妖啊。我在大老远就看到你这个地方妖气熏天,古怪得很。走近一看,这十里长街都没有人敢靠近。所以本姑娘来帮你除妖。”只见那女子在下方走了几步,又扭扭捏捏地说,“不过,我可不是免费劳动。你包吃包住,一只要算你一块银子即可。怎么样?很划算吧!”

    周道然在心里暗笑道,一块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一个连墙都飞不过来的小姑娘,也好意思说自己可以除妖。怪不得现在除妖师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全是这些假模假式的人占据了市场。

    “姑娘如果真的想来我这个庄子除妖,为何不从正门进来,反而做偷盗行为从墙头上进呢?”只见那嫩黄少女音量一下子就降下去了,“那还不是因为,那还不是因为。”

    周道然含笑着问道,“因为什么?”

    那少女抬头遥遥地指着他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庄上那管家,我白天登门他直接不让我进来,还嘲笑让我赶快回家。我说我来除妖的,更是大发雷霆直接将我赶了出去,没办法我只能半夜从墙头爬进来了。还有你们家墙头真的太高了,你能不能跟管家说放我进去,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

    周道然暗想,那必然是不能了,因为我不是慕家主啊。不过,说除妖被直接赶了出来,看来这府内并没有想除妖的想法。不过,府里的这些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周公子,周公子,我刚刚听到声响。出了何事?公子可无恙?”管家从台下面喊道,“没事,清叔,我刚刚失手把茶杯碰掉了。”

    “这边我来收拾就行。我闭门等你,见你迟迟未归便想着是看花往了时间,便来此地寻你。”周道然往下走,看了一眼墙边。那少女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嘴边勾起一丝笑意,比起爬墙的功夫躲猫猫显然是略胜一筹。

    他语气抱歉道,“我一时看花入了迷,难为清叔一直等我了。”

    “没关系,我家庄主说若你赏花到傍晚还未离去。便询问你是否要在这留宿一晚,明晚与庄主约在一处赏花。”

    “这当然太好了,这美景值得反复观看。不过就是要叨扰庄主。”

    管家带着他走到后院西侧,推开了其中一间房,“那倒是无妨,庄中空房间很多。尤其是西侧,在以往都是供赏花之人在这里留宿的。而且那后院的花日日都景不相同,定能让公子如今日这般流连忘返。”

    “如此,便有劳清叔了”

    “好,公子安睡。有事可以来后院东侧寻我。”

    周道然在桌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果然不一会就有人从窗户口跳了进来。

    “那个,姑娘,我给你留了门。”

    “我是夜闯,当然翻窗更自在些。不过你竟然骗我你是慕庄主,你实际上只是来赏花的。”

    那姑娘直接将脸贴到周道然近处,刚刚从高到低看得不真切。这姑娘发髻一看就是随便挽得,乱七八糟的。不过配上她那长得圆圆的秋水般地眼睛,尤其是眼里有怒气,加上这额心的一颗红痣,更是生动起来,倒是好一个俏丽无双的小姑娘。饶是周道然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被这姝色稍微迷了眼。

    缓过神来,回呛到,“是姑娘你上来就喊我慕庄主,我只是借驴下坡罢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知道你跟我是一伙的就行。”她直接坐到矮凳上,将倒好的茶直接喝入腹中,又连喝了两杯茶水,“我叫苗苗,跟你一样也是为了这花来的。”

    “哦?难道苗苗姑娘不是为了那一块银而来。”苗苗彭地摔下茶杯,悲天悯人地口味叹道,“人活着,谁不为钱。没有钱,吃不饱,穿不暖。天天地为盖,天为席。那药多可怜有多可怜啊。”

    “是是是。苗苗姑娘说得是,”边说又边给她倒了杯茶水,“你再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你是一伙的?”

    苗苗手抬起来喝她的第四杯茶水,“你一身书生打扮,但却不像是个书生。没有哪个柔弱书生,不被书箱的。而且这府内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虽然有可能会有真的爱花之人,但是,你手腕上贴着镇灵符。显然你就不是来看花的。”

    周道然摸了摸手腕内侧符咒,这苗苗姑娘倒是很有趣。她竟然一眼能看到我贴的符咒内容,但是却连这慕家庄的外墙都飞不进来。确实有趣得紧。

    “不过,周公子。你知道你是怎么着了道吗?”

    “还请劳烦苗苗姑娘为在下解答疑惑。”只

    见苗苗神情得意的冲周道然晃了晃手指,“是你喝的珠玉茶有关系。这茶白天喝和晚上喝功效完全不同,你看那个小男孩也是晚上喝了茶从台上摔下,而你也是。要不是我,你那另外一只脚也迈出去了。”

    “确实是那珠玉茶的问题。我越喝越觉得像酒一样,人也飘飘然起来。确实是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这样姑娘既然除一只妖为一块银子,那我为表达感激也给姑娘一块银子。”

    “真的吗?”苗苗直接兴奋地拍了拍周道然的手,

    “当然是真的。”周道然直接从袖口中掏出一块扔给了她。“不过,这块你明天要去买一套男装。然后穿着这套男主用我给你的幻形符堂堂正正的从慕家庄正门口进来。”

    “啊。才到手的钱钱就这么块飞出去了。”苗苗直接抱头倒在桌上。

    “苗苗姑娘你想如果我们帮这慕家庄主除了妖,那可不止是一块银子这点小钱了。你看这庄内的用料,可千万别因小失大啊。”

    “你说的对,除了这妖就有钱了。”苗苗直接兴奋地握住了周道然的手,他默默地从里面抽了出来。

    “不过,姑娘这已然是深夜了。周某要就寝了,还请姑娘早日做准备罢。”

    “我不打算回去。”苗苗直接一个旋转就坐在了床边上,“既然我们都是一伙的了,就要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晚上算我委屈勉强跟你住一间好了。”说着便拖鞋直接躺上了床。

    周道然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果然,什么包吃包住就行,什么地为盖,天为席。这两套词说出来我就知道你今晚没地方住。周道然啊,周道然,你放她进来就应该知道你今晚必定要睡榻子了。

    “周公子,麻烦吹蜡烛。”

    “周道然。”

    “周道然,吹蜡烛。”

    一道符从袖口飘出,贴在了门上。

    周道然被各种脚步,说话声吵醒。看了看床上早就已经没人了,倒是被子乱七八糟的叠放在那里,显示确实有人睡过。他走过去把被子叠好,推开门被顺着外面的人流,来到了后花园。看到了倒在花丛里的男孩,那男孩薄薄的一片就挂在花上,嘴唇苍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所致。

    “真可怜,这么小的孩子。”

    “这是不是与上一个一个死法。“

    “这慕家庄果然阴森得很,又死一个。”

    “这是报应啊,报应啊。”

    “同样的死法,同样的地方,甚至是同样的时间。这花难道真的会吃人?”身着男装的苗苗从周道然身后悄悄地说道,“可是,我的铃铛却并没有响,真是奇怪。”

    周道然转身看着身着灰色锦服的苗苗,“还挺合身。”

    “那是自然,我一清早跑了五家店,五家店才买到满意的。”苗苗举着五根手指,在他面前娇俏的晃了晃。

    “不过,怎么庄内进来了这么多人?”

    “大家都是从正门走进来的,这大门大大方方的全都打开。我也就一起跟着进来了。”

    “不过,打开也不会进来这么多人,而且都汇集在后院。”

    “这我可都问明白了。”苗苗向他投了个夸我的眼神,“他们都是闻到香味走进来的,等晃过神。就已经走到后院,看到这个场景了。”

    “香味,你有闻到?”

    “这倒是没有,我本来就是要进慕家宅,就随着人流进来了。而且附赠你一个消息,这个小男孩是慕家独子--慕辉。”

    “什么?”周道然略带惊讶的看着她。他又仔细地观察男孩,他身着睡觉时的白色内衬,头发披散在四周。与他第一次在门口遇到的富家子弟打扮确实大相径庭,怪不得一眼没有认出来。

    很快,这个男孩的身份就得到了证实。一个身着深色蟒袍的头顶金冠的男人带着身着红色锦裙的少妇从人群外冲了进去抱着孩子嗷嗷大哭起来。“辉郎,你死了要娘怎么办啊?娘没有你可怎么活啊。”那少妇抱着像纸片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哭着,慕庄主也在旁边抱着边哭边规劝不要伤身。

    “这慕家夫人也真是可怜。”

    “他们夫妻结婚多年,可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周旁人看着悲伤的场景也升起来了同情之心。

    苗苗在一旁也觉得跟着悲伤起来,“真是个可怜人。”抬眼,看见周道然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哭。

    “喂,你是不是太。。。”苗苗扯了扯他的袖口,“苗苗,你有没有觉得清叔离得他们有些太远了。”

    这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一旁站着,不过他却与围观者在外围,远远看着这一家在花丛堆里哭。慕夫人直接哭晕了过去,慕庄主急急忙忙地抱着她往外走。他才从人堆中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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