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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兰陵王妃

    召云被派到恒迦身边后,不止是照看念婉,就连府中的所有大小事物都管得井井有条,有她在,恒迦是真的放心。

    这天,恒迦从宫内散朝回来,一进府里就看到召云和两个婢女在陪念婉玩,念婉很亲近召云,只要她在,就不会让其他人抱,召云来了后,就连恒迦都得排在后头。

    这会,念婉正趴在召云的肩膀上,两个婢女正逗她,念婉调皮的把头扎进召云的怀里将自己的脸藏起来,过一会儿又偷偷冒出小脑袋,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看那两个婢女还在不在,两个婢女将挡住脸的手唰的一下拿开,逗得念婉咯咯笑,一双眼睛笑弯成了亮亮的小月牙,念婉如今也有一岁半了,正是讨人喜欢的时候,召云对她爱不释手。

    恒迦不想打搅这温馨的一幕,似乎一下有了家的感觉,召云这时转身,正好看到他静静的站在那,笑容温暖和煦,心底的那根弦隐隐被拨动了一下,她笑容微敛道

    “将军回来了?”

    恒迦走过来“嗯。”,他一边答一边朝念婉伸出手想要抱她,怎料念婉扭头抱紧召云的脖子,用小脑袋在召云的颈窝处蹭了蹭,召云抚摸她的小脑袋

    “念婉,是爹爹回来了呢,今日不知爹爹又给念婉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念婉这才将脑袋支愣起来转去看恒迦,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什么,口水还流了出来,恒迦无奈看了她一眼,随后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是根糖葫芦

    “你个小家伙,是闻到味了吧。跟你姑姑一样。”恒迦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念婉顿时眉开眼笑,挥舞着两个小拳头要去拿,恒迦移开手故作严肃的再次试探道

    “要不要爹爹抱?”语气里有些吃味

    召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恒迦眉头微蹙,这时念婉突然用力一个蹬腿,探出大半个身子要去拿冰糖葫芦,召云差点脱手,好在恒迦眼疾手快稳稳接住顺势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两人也因此凑的更近了,确认恒迦将孩子抱稳后召云急忙跪下,身后两个婢女也跟着跪下

    “将军恕罪,刚刚…是奴婢疏忽了。”

    “不必自责,是念婉贪玩了些,平日里你已经将她照顾得很好,我很感激,往后,我不在的时候,还得继续劳烦你代为教导。”

    “将军言重,这是奴婢该做的。”

    “召云姑娘起来吧。”

    “谢将军。”

    说完,恒迦便抱着念婉进了屋,两个奴婢扶着召云起身,召云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有些失落,他一直唤她召云姑娘,似乎对她有别于别的下人,可这态度…实在是客气了些。

    到了傍晚,召云将念婉哄睡好便起身收拾自己去了,同一个院子里的书房内,恒迦刚刚处理好手头上的事,他抬头看向手边燃了一半的烛火心想道

    “念婉这会儿该睡着了。”他手指轻轻的敲着书案似乎在踌躇什么,良久他终于起身离开书房,他来到召云的房前轻轻敲了房门,屋内却没有任何动静,恒迦屏气凝神听了一会儿,里面却实没有动静,

    “屋子里还亮着,应该没睡,不会出什么事吧?”恒迦心里暗暗猜测,却不敢用力敲门,怕吵醒念婉,但又忍不住担心是不是大人出了什么事,心里如此反复纠结后他终于决定进去确认一番,轻轻推门而入,房内一片静谧,空气中有淡淡的馨香,还夹杂着甜甜的奶香味,他朝那小床走了过去,床上的小人儿呼吸均匀,正睡得香甜,似乎梦到了好吃的,那种小嘴还微微吮吸了几下,恒迦不自觉扬起唇角,眉眼间一片柔和之色。

    身后响起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恒迦转身,和刚刚沐浴过后的召云正对上眼,少女沐浴过后肌肤染上一层霞色,湿漉漉的满头墨发垂落贴在肩前,素白色的寝衣被发上的水滴零零散散润湿了几片,有些透,可召云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窘态,她看到恒迦在这第一反应就是念婉是不是醒了,惊讶一瞬后立即面露急色快步走来

    “可是念婉醒了?”恒迦快她几步迎上去一把握住她胳膊抢着说道 “她没醒,放心。”

    召云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离得很近,恒迦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沐浴后淡淡的馨香,很好闻,他之前就在想,这究竟是一种什么香,清雅绵长,淡淡的,似有似无,总是让人忍不住深究一番,如此,他一时晃了神,还一直握着人姑娘家的手臂,召云见他神色严肃,一动不动,两人又离得这么近,一下就红了脸,直到她发梢上一滴水珠滴落在恒迦的手背上,恒迦这才猛的回过神,低头一看,见召云满脸通红他慌忙放手退开

    “抱歉,失礼了。”低醇的声音更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召云低垂着脑袋小声道“无碍。”,说完她走向念婉的小床,亲自确认孩子还在安睡,这才回身神色恢复如常的看向恒迦,她走过去抬手示意去外室

    “将军深夜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到了外室,召云也不扭捏,开门见山的问道

    “谈不上吩咐,是有事拜托召云姑娘。”

    召云认真看着他

    “前几日收到线报,周境那边原先从东魏及南朝梁江陵俘虏的那些良人不太安分,圣上有意派兵征伐,昨日上朝也说了这事,我主动请缨带兵前去,三日后便出发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还劳烦你看顾念婉,还有这府里上下的一些琐事,若人手不够,实在忙不过来时,你可以自行调派,不必事事通报我。”

    召云眼里浮出一抹担忧之色“将军要亲自带兵征伐,要去多久?可会有危险?”

    “快则一个月,慢则一个半月,总之,我会速战速决,尽快回来,你不必担忧,即便我出了什么意外,念婉也有…”

    “将军不会有事,我和念婉,会等着将军平安回来。”见恒迦要说不吉利的话,召云急呼出声打断他,见惯了她一贯的沉静如水,恒迦头一次见她着急失措的模样,一时弄得他不知该做何反应,倒是召云自觉失态,又慌乱解释

    “我…我的意思是说,将军带兵征伐在外,奴婢定会替将军照看好念婉,看管好这府里,定让将军无后顾之忧。”

    恒迦点点头,此刻又想起自己的唐突,遂解释道

    “我刚刚进来时敲了门,见无人应,屋里又未吹灯,还以为你和念婉出了什么事,这才唐突,还望召云姑娘莫怪。”

    召云睫羽低垂不知在想什么,恒迦没得到回应不免有些尴尬,主动告退

    “夜深了,召云姑娘也早些歇息吧!”恒迦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召云突然出声

    “将军。”

    恒迦脚步一顿回头望向她

    “将军日后还是唤我召云吧,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念婉,待将军回来,她定学会喊爹爹了。”召云眸光盛满柔意回望他

    “好。”恒迦微笑回了一字,待人走后,召云静静地坐在铜镜前梳发,心里忍不住想起恒迦刚刚握她手臂的样子,他离她那样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一刻,她的心是不安分的,相处下来的这些日子,她看得清楚,恒迦不仅是位年少将军,还是位极好的父亲,她虽没见过他驰骋沙场的勃然英姿,却见过他对念婉的温柔细致,对她的有礼有节,也从不轻视怠慢府里的下人,可一旦去上朝或是处理公事时,他仿佛又变成另外一个人,沉着刚毅,眸光锐利深邃,无形给人一种压迫感,召云有时就经常在想,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别的亲人,也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夫人,只有念婉这一个女儿,说是娘娘的兄长,她又总觉得怪怪的。

    当一个人总忍不住去探究一个人时,其实就已经动心了,召云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她猛的晃晃自己的脑袋驱散掉自己的胡思乱想,心里劝自己道“人家是将军,还是不要妄想得好。”

    恒迦征伐周境正逢春末初夏,彼时的邺城,正迎来一件大事,兰陵王准备迎娶王妃,就是“郑氏“,此事已经传遍整个邺城,这自然不是高长恭决定的,而是祖珽窜拖高纬下的旨。

    此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祖珽发现有人在暗查自己后,便发动了暗卫去查究竟是谁在跟他作对,终于查到背后查他的人出入王府,也不知收集了多少对他不利的东西,祖珽心急如焚,可如今他对付不了高长恭,北齐三将只剩下一个兰陵王,高纬再糊涂也不会动他,至少现在不会,因为一旦有了战事,能用的也只有高长恭了。

    祖珽思前想后想到那个一直被他安插在王府的郑氏,当初高长恭离开邺城镇守洛阳,她成不了高长恭的枕边人,原以为她已成弃子,不曾想高长恭又回来了,那这枚棋子,他自然是要继续用。只不过他棋差一招,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王府里的那位“郑氏”,已经成了浮生,曾经的长乐郡王,若是他知道,定不能像现在这般气定神闲的喝茶,还以为一切安排妥当了呢。

    祖珽知道是高长恭暗地查他后,便在高纬面前进谗言

    “臣知道兰陵王是陛下看重的人,虽不能得罪,可也不能不牵制,任其所为。”

    高纬意味深长看着祖珽冷言道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为了制衡,朕才任你为总知骑兵,不然,你以为就凭你一个瞎子,也能有兵权。”

    高纬说话不留情面,祖珽却依旧好脾气的谄媚奉承

    “是是是,陛下灼见,只是…光是制衡恐怕不够,王爷身边若是有个贴心的人,定能为陛下分忧不少,一来可以随时知道兰陵王的动向,二来也可以替陛下监视王府,免得臣子生了异心。”

    “你是说…”

    祖珽抬起那双无焦距的眼睛笑着回到“郑氏。”

    高纬恍然大悟“对啊,怎么把她给忘了。”紧接着高纬又忍不住质疑道

    “你确定那郑氏还能为你所用。”

    “陛下放心,她全家人的性命都握在了臣的手中,她不敢不从。”

    高纬满意的笑了笑。

    于是第二日便宣了一道圣旨

    “郑氏恭良娴静,蕙质端庄,今特赐于兰陵王纳为正妃,择皋月初十完婚,钦此!”

    师徒二人听到圣旨的那一刻十分淡定,似乎早就料到,不过他(她)确实早已知晓,因为真正的郑氏在离开前就早已将一切和盘托出,也告诉了高长恭她是如何同祖珽那边秘密来往的。不用她出面,祖珽也不会出面,只要派人将密信送到城中西街的良衣铺,交给里头的掌柜便好。

    郑氏能和盘托出自然是有条件的,那便是替她保住她一家老小全府人的性命,此事除了高长恭,恐怕再无其他人办到,她也是放手一搏,因为她相信高长恭的为人,即便不答应,他也不会为难她。

    高长恭不仅答应了,还办得很好,荥阳那边负责监视郑府的人,早就被高长恭处理掉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高长恭还派了自己人冒充祖珽的人守在那。

    所以,当他(她)们师徒两人接到圣旨时,只对了一下眼色,便当即决定将计就计。

    “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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