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肚兜的武靖妃

    武墨妃急了,“我那是喝了酒,等我清醒后,立马就给文喜妃送去了几条自己还没穿过的亵裤。”

    武靖妃冷哼,“然后人吐得更惨了。”

    武墨妃委屈,“我也没想到他怎么那么弱。”

    皇帝:原本册封“喜妃”是盼着他能欢喜,没想到……

    见皇帝神色不对,武墨妃忙道:“后来我听武谦妃说我拿的大了,他穿不了,我又赶回娘家,从我侄儿那取了一条,然后回宫把他新穿上的扒了,再换上我带去的,哎哟,正合适!”说完,武墨妃还笑呵呵地等着皇帝夸奖。

    “可不是合适么,人一下就厥过去了。”

    武墨妃:……

    那脸上的笑一下就尴尬了。

    这一次,换武靖妃笑了,“我们来的时候,文喜妃脸色蜡黄得跟快归西了似的。”

    李萌曜心里着急,“请太医了吗?”

    “请了,我见势不对,立马宣召太医,我来时,已经可以睁眼了。”

    李萌曜松了一口气,人活着就好。

    武靖妃看向另一头的耷拉着脑袋,再笑不出来的男人,继续火上浇油,“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告诉文喜妃你侄儿才五岁,一个男人,他受得了那刺激?”

    “你!”武墨妃气极,他鄙夷地望着正笑得癫狂的男人,咬牙切齿道:“妻主,你不知道,昨夜咱家后院进了贼!”

    “什么?”

    哪个狂徒趁她不在要造反?李萌曜面色阴沉。

    武靖妃忙不迭道:“妻主,这不是什么大事……”

    “那个贼就是武靖妃!”武墨妃幸灾乐祸道:“他昨夜潜入后院把妻主你正被桨洗的肚兜给偷了!”

    李萌曜:?

    “你胡说,我昨夜明明是把之前偷拿的肚兜还回去的!”

    李萌曜:!

    她忍无可忍,“你们俩,跟后面去!”

    ……

    一个不情,一个不愿,但迫于妻主的威压,都老老实实地退后了几步。

    在皇帝面前装老实,皇帝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便都不装了。

    “武靖妃,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变态。”

    “你才是……”

    “偷了东西居然还还回去?”

    武靖妃:……

    李萌曜:他是不是以为她是聋子?

    武墨妃得意洋洋,“妻主宿在我屋里时,我想留下什么,故意撕了就好。”

    武靖妃:……

    竟然比他还无耻!

    “哪用得着偷啊!东西坏了,妻主便不要了,她不要,就都是我的了。”武墨妃不屑地看了一眼呆滞的男人,“不过你就不要想了,你没我那么大力气。”

    武靖妃咬牙切齿,“我有撕了你的力气。”

    “哼,粗人,原本我还想告诉你,你要实在改不了偷窃的恶习,下次就偷罗袜,罗袜是一对一对的,少一只不容易被发现,你大可不必冒险再还,瞧瞧昨夜闹得惊动了整个后宫,你被文妃们取笑不说还连累其他武妃也被他们低看。”

    这叫武靖妃怎么说?

    被骂他该还回去,但对方又实实在在地为他提供了一个可行的做法……他或许该表达一下感谢。

    “等我多拿到几双罗袜,定分你一只。”

    “我说了我自己会撕。”

    “我给你的是完好的。”

    ……

    倒也是。

    “那说定了。”

    “说定……”

    “闭嘴!”

    李萌曜忍无可忍,“你们胆敢再说一句,立刻滚蛋!”

    俩妃一急,“妻主莫恼。”

    “莫恼?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我当初怎么就纳了你们两个?”

    这话太伤人。

    武墨妃急忙保证:“日后我不会再乱撕您东西了!”

    除了衣物,她写给文妃的诗词画作他都不撕了,烧了也没多麻烦。

    武靖妃也指天发誓:“日后我也不乱偷您衣物了!”

    除了肚兜,他啥都不偷了。

    见俩人信誓旦旦地保证,皇帝的气才算消了些。

    半个时辰后

    “啊啊啊啊……”

    哪里来的鬼叫?

    烦死个人!

    “闭嘴!”

    帝王气势一出,山间一静。

    “大人呐!您总算叫我闭嘴了!”

    李萌曜:……

    望着不远处泪流满面的少年,她只觉得讶异。

    怎么才过了一天一夜,这人就变成这样了?

    声音沙哑得像坠了几十斤石头,身子也佝偻得像叫石头给砸弯了,面色更憔悴得和石头底下断气多时的死人没什么两样。

    “大人!”少年激动地朝她跑过来,“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

    这叫什么话?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肖想陛下?

    “给老子滚远点!”武墨妃忍不住吼。

    少年眉眼含泪的望向他,激动得难以自持,“我真的可以滚了?”

    武墨妃:……

    陛下总说他蠢,他哪里蠢了,和面前这位比起来,他可精着呢!

    “大人,我想带着一家人滚,可以吗?”

    经历过人生的无常和世事的难料,少年再没了从前的嚣张跋扈,他爹也没了从前的肆无忌惮。

    “大人,您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一定滚得远远的。”中年男子饱含热泪。

    俩妃对视一眼。

    这父子俩都疯了!

    李萌曜淡淡道:“打扰了,我们这就离开,你们继续。”

    少年失落地回到原处,男人失望地垂下了头,孕妇失智地骂起了人。

    “狗爹养的王八蛋、小杂种,害得老娘大热天要跟着你们到深山老林里吃苦受罪!”

    “妻主您别生气。”

    “娘……”

    “昨日出门还大喊大叫吵得众人皆知,丢人现眼的东西,回去我们就撇清关系!”

    “不要!”

    “赶紧叫!不然就延长一日!”在三人身旁监督的男人一脸的不耐烦。

    老爹无奈,“啊!”

    少年心酸,“我真的……真的叫不动了,都叫了一天一夜了,能不能歇会?”

    女人气恼不已,一把拧住儿子的耳朵,“给老娘叫!”

    少年疼得怪叫:“啊!”

    “吱吱吱……”许是叫声嘶哑得过分可怕,林子里的鸟儿纷纷飞走。

    女人气极,“鸟都被你吓飞了,中午还吃什么肉,老娘怎么补身体?”

    “那儿子不叫了……”

    “延长一日。”

    “还不赶紧叫!”

    “啊……”

    “老娘不吃肉了?”

    “啊!”少年锤头,“我怎么就长了一张屁股嘴?爹,您当初为何不管我?”

    “赶紧的,还有两天呢,拿出你平日的架势!”

    少年心里苦哇,谁来缝了他的嘴啊!

    “我日后再也不乱叫了。”

    男人冷笑,“日后随便你叫。”

    后来每个从山洞里被熊舔醒的夜里,少年不说叫了,他连气儿都不敢喘,怕他一喘,气儿就没了。

    等熊一走远,他就坐起来,和他同样被从家里赶出来的老爹互抽嘴巴子。

    都怪这该死的嘴!

    这是后话。

    听着渐远的叫声,武墨妃耐不住心里的疑惑,凑到皇帝身边,问道:“那几个是怎么回事儿啊?”

    皇帝缓缓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是要回武靖妃身边,还是要去那几个人身边?”

    武墨妃:……

    他答得正气凛然,“我要和武靖妃在一起。”

    又半个时辰

    “这山怎么那么大,走到如今还没下去?”

    “今夜该不会要住在这深山里吧!”

    “还真有可能,更糟糕的是,我们走这大半晌,一户人家都没见到。”

    “看来今晚我们得住山洞里。”

    武墨妃瞅了瞅武靖妃,“咱们先分好工,今夜你在洞口看着,别让野兽靠近。”

    武靖妃睨了他一眼,“那你呢?”

    “我?”武墨妃拍拍胸脯,昂首挺胸道:“我给妻主赶蚊子。”

    ……

    男人忍不住讽刺:“打量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武墨妃不甘示弱:“我打什么算盘了?可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阴险!”

    “我阴险?”

    “我问你,在府衙里,你有没有往我茶杯里放巴豆?”

    武靖妃偏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还装,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巴豆这玩意儿我往敌人的马场里放过无数回!熟悉到什么种类的马吃了巴豆会炸什么样的弹,放什么味儿的屁,我都知道!”

    武靖妃恼火地看着他。

    “我还知道,你给我下巴豆,无非是想撇下我和妻主两个人先走,哼,做梦吧你!”武墨妃牛眼一瞪,恶气丛生,“我还告诉你,咱们俩来时骑的那两匹马之所以跑不了,就是因为我往草料里倒了茶!”

    武靖妃:……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看着对方嘚瑟的嘴脸,武靖妃忍不住冷笑,“你图什么?”

    “呵,我图什么?我图你骑不了马!”

    “那你为何连自己的马一同害了?”武靖妃斜眼瞅他,“还图能和我一路走?”

    “你!”

    武墨妃恼火地转过头,还不是他没经验。

    从前他给敌马下药,都药得一个不剩,忘了这次他的马和敌人的马在一个窝里住!

    “原本你可以把我的马药倒,然后和妻主共乘一骑的。”

    武墨妃:别说了,他想去悬崖上静静。

    武靖妃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大声地朝前喊:“妻主,您没马骑,都是武墨妃害的!”

    “闭嘴!”

    李萌曜愤愤地转头,两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消停些?

    “从现在开始你们站这儿别动,半个时辰后一路往西。”

    “那您……”

    “我不想跟你们一路,晚上再汇合!”

    “哦。”

    耳根终于清净,李萌曜呼出一口浊气,还是一个人好,带着两个男人,没病也要被气死。

    哼,她往北走,他们西去,今夜她才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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