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一说一,你觉得自己刚才的整个表现都是值得被人称赞一句阴晴不定、性格极端的蛇精病。

    但没办法,谁让白二少喜欢呢。

    主打的就是一个宠溺。

    白茯苓脆弱地望着你,像雪夜中摇摇欲坠的白色蔷薇,他的眼里有悔恨、欣喜、怀恋、愤恼……吗的,霸总都做不到情绪这么丰富吧。

    白茯苓急促着呼吸,瞳孔有些涣散的机械问:“为什么,要骗我。”你也要骗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在骗我。

    你:“?”搞笑,大家都是被绑过来的欸,同是星舰囚下犯不就看谁更能装,更何况不是你先骗的我吗。

    “我那么喜欢你送给我的营养液,哪怕喝完了也不舍得把空管子扔掉,可是以前在家里这种劣等营养液我看都不会看一眼——如今我还愿意跟你做朋友,你却计较我知道你的名字却不告诉你吗?”

    “因为这一点小事你就不信任我?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却先来怀疑我!”

    你眼眶通红,凝着泪水。

    你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白茯苓的语言系统紊乱了,他迟钝地想要辩解,却发现语言苍白无力,整张脸煞白,活像个玉骨瓷器。

    你觉得白二少可能要解释,但无所谓,你会不听不管把耳朵捂住。

    你抬起大拇指按压在他因缺水干燥到起皮的嘴唇上,手下触感柔软温热,即使有微硬的死皮也不影响它的Q弹,你下意识摁了两下。

    白茯苓死白死白的脸又慢腾腾变红。

    “但是没关系,即使你这样冤枉我、污蔑我,我也不会责怪你,会以真心待你,因为。”

    “我们是好朋友啊。”

    你平静地说。

    白茯苓转动眼珠去看她的表情,平和、柔软、真诚,甚至还带了点难以言语的悲伤,她的眼眶四周都是红的,神态自然,好像一个真的被好友欺骗但还忍痛原谅的圣母。

    可明明,是、是她先犯的错啊。

    少女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白茯苓感受着她手指传过来的温度。

    好温暖啊,上一次被人拥抱是在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在一个花园里……

    草地柔软,微风不燥。

    白茯苓肉眼可见的开始走神,眼睛笼罩上一层灰色,你猜他是又陷入什么回忆或者童年阴影之中了,内心一阵窃喜,天助我。

    你添柴加火,试图趁着对方心神不稳一举完成今日KPI。

    你说:“他们外出的狩猎队回来了,他们晚上可能会开party。”

    你捧起白茯苓的脸,直视他水雾蒙蒙的双眼,声音轻柔舒缓。

    “帮帮我吧,茯苓。”

    ……

    帮帮我吧茯苓,你最好了!

    花朵从枝头凋零,泥水脏污覆盖住整个瑰丽身躯,花瓣从根部断裂了,红艳的汁水顺着缝隙流淌下来,带着残败的靡艳香气。

    白茯苓只觉得一阵恍惚,再回过神来只听见自己轻叹了声“好”。

    时间走到晚上,你的说法实现了。

    静谧星海中,一场酒宴狂欢。

    *

    星舰内部调成夜间模式,明亮的冷色调灯熄灭,只留下几个五颜六色的巨大霓虹灯,灯光闪烁,缤纷间耀眼夺目。

    星际七号的party不像是陆地上贵族举办的高档宴会,没有觥筹交错,碰撞在一起装满红酒的高脚杯。音响里摇滚乐震耳欲聋,遮盖住许多隐秘动静。

    情到深处,在酒精的影响下和信息素中,大口吃肉的ab便相吻在一起,活一天少一天的星盗向来懂得享受和珍惜当下。唇舌间唾.液及各自口中高浓度烈酒的味道交互,无关爱与感情,仿佛原始社会的野兽,被本能欲望驱使。

    荒唐,混乱,扑面而来的靡败性的味道。

    居住区边缘,与整个热闹大厅格格不入的狭窄房屋内。

    你蹲在门缝边,专心致志等待一位精虫上脑的好心星盗助你完成一杀。

    你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很淡,却顺着门缝飘出很远,在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雪覆枯枝气息。

    你忽然想起小说中的描述,信息素不单一作为男女主关键剧情的加速器,更多时候出现在军校alpha的战斗中。信息素压制。

    omega的信息素或许也可以?

    啊,好像不可以。

    设定中怎么说来着,omega天生便脆弱娇贵,信息素具有极强的吸引力和诱惑力,会使alpha?□□?

    记不清了。

    反正你本质还是个alpha,就这样吧。

    你摆了会烂,突然听到一个脚步声,步子一脚重一脚轻。

    一名醉酒的alpha。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门开了条小缝。

    星盗宽厚的身躯严严实实堵在那。

    你转着眼珠打量他,再抬头时已然换了副表情。

    真是可怕的女alpha↗啊↘。

    你侧过一点身,露出里面面色潮红躺平在地的白茯苓一角。

    “拜托你了,他正在发烧,可能是alpha信息素过多引起的,这样下去他会死掉的,可以带我们去拿药么。”你红肿着眼睛哭泣道。

    眼泪欲落不落,欲说还休,楚楚可人。

    醉酒a昏昏沉沉,但还是听到了死这个字眼,迷迷糊糊中想到老大说了这批omega不能死。

    你察觉他似乎是有些意动,加大马力。

    “我们不会随便乱跑的,你可以跟着我们。”

    淡薄的雪与枯枝味道在空气中流淌,仿佛一种独特的昂贵香薰。

    我就不信这都拿不下你!

    alpha大脑混乱,眼睛不甚明朗,鼻翼翕动,紧接着做出一副陶醉上头的表情。

    活脱脱一嗑药二百五形象。

    他张开嘴然后又闭上,拧过身子露出一条道。

    你呆住,表情晴天霹雳。酒水本身的味道并不难闻,但经过胃部消化再反涌出来的味道就很一言难尽了。

    他维持着一个痴汉笑容笑眯眯地想摸你的手。

    你惊住,使劲闪躲。

    内心崩溃。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碰到的炮灰红名NPC全都要先心怀不轨一下,一定要肢体接触才能展开下文吗不可以直接开打吗???

    为什么,一定要先受苦吗。

    关键是,他长得真的好油啊啊啊啊。

    你难受痛苦强忍愤怒。

    “谢谢你带我们去拿药,太感谢了!”

    你欢快地说。

    alpha一愣,对,拿药,我可以先带她去拿药。

    你握着白茯苓的手穿过自己脖子,以一种半抱着的方式把他扶起,白茯苓比你高不少,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你肩侧,柔软发丝搔着你脖子。

    他大半重量都压在你身上,你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要没知觉了。

    你一只手拽着他手腕,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肢,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前进。

    吗的,有一种花钱泡妞结果衣服脱一半对方是个同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炮灰a伸出咸猪手想要搂白茯苓还一本正经地说要帮你。

    吓得你立马收紧手往旁边挪,一脸歉意地说:“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你跟炮灰a拉开距离,伸手戳白茯苓的腰,他下意识躲了下然后闭眼装死。

    可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你张开手,用力,狠狠拧了下。

    怀中身躯又是好一阵战栗,就在你打算再拧一次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别动了。”

    你生气兮兮地扣他衣服,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我不要面子的么我偏不我就动。

    他无可奈何,垂下去的手把你的手包住。

    他的手比你的要大一些,骨节分明,根根修长。

    下一秒你就感觉浑身一轻,满意地说:“早这样不就好了。”

    医务室空无一人。

    你把白茯苓放在单人床上,随手拉了个白色破布盖在他身上,白布很干净起码表面上看不出脏污,但这也掩盖不了它公共布的事实,你清晰看见白茯苓皱了下眉。

    你无视。

    你用白布遮住他的脸,又往他手里塞了个大号针筒,俯身小声说:“谁要是想动你你就扎他,哪脆弱往哪扎,眼球、腺体怎么方便怎么来。”

    想想又补充一句:“待会不管听见什么声音你都别出来。”

    说完就把他的头发往枕头底下塞,现在整张床都看不出有人的痕迹了。

    其实让白茯苓呆在屋里你去拿药才是最佳方案,但是,你别有所图,所以费劲巴拉把人给整出来了。

    你走出门抽搭着眼泪对炮灰a说:“谢谢你,但是他病的太重了,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吗。”

    炮灰a大喜,忙不迭同意,你也大喜,摸了摸刚刚从路上捡的叉子,安全感十足。

    你们互飙演技,含情脉脉,都有美好的未来。

    他一边引导着你往监控死角走,你一边假装无知的顺着对方。

    炮灰男a露出□□把你堵在角落,你一脸无措尖叫着,不要,你要干什么,我可是xxxxx,你怎么敢这样对我等台词都从嘴里过了一遍。

    炮灰a超常发挥,在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经典后,还原创添加了“让我的囗囗充满你囗囗囗。”“omega的囗囗都这么软吗,你的尖叫只会让我兴奋。”诸如此类的下流语句。

    你佯装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然后扭头就跑。

    少女跌跌撞撞地奔跑,炮灰a并没有急着追她,ao生来的体能差距让他此刻无比放心,以至于让他还有时间想东想西。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此时此刻就像卑贱的奴仆一样,是猫捉老鼠中的老鼠,逃脱不掉的猎物。

    你跑了没几步就被炮灰a抓住了。

    ……妈的,不能等我跑到地再开大吗。

    你张开嘴,锋利的犬齿咬在他虎口上。

    被猎物反咬的愤怒在这一刻超过欲望。

    他把你甩开,狠狠给了你一拳打在你胃上。

    “!”

    剧烈的疼痛让你惊呼出声,胃部翻涌着几乎想吐。

    他抬起手扇了你几个巴掌,你白皙的脸蛋瞬间变红,浮出指印,双耳嗡鸣,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你不甘示弱,挺着昏昏沉沉的大脑一口咬在他摁着你的那条胳膊,alpha常年锻炼,肌肉紧绷,极其不好咬。你内心忿忿,发了狠,没过一会嘴里就泛着血腥味,他怒吼:“贱人!!!”

    你张嘴吐掉一块带血的肉,牙齿发酸,冷笑道:“傻叉。”

    他把你高高举起,你顿感不妙立马软下身子跟八爪鱼似的趴在他背上,你从领子里拿出叉子,二话不说对着眼珠一顿乱捅,妈的,要不是个子不够,早开捅了。

    他痛苦捂住眼睛想把你甩下来。

    你不管不顾,双腿使劲绞着alpha的腰,你把叉子扎进那名alpha的脖子,餐具尖在脖侧转了一圈,生生剜掉一块肉,颈动脉破裂后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在你衣服上。

    你握着手柄拔出叉子,那块烂肉掉在地上,血腥气息让你几乎想吐。

    alpha咚的一声摔倒,血液染红了他的脸。

    你眼疾手快跳下来,两腿发软,直接跪坐在地上,只有手中叉子仍顽强矗立。

    你慢慢调转了尖端的方向,叉头冲前,就着这个姿势用地上尸体的衣服擦叉刃上的血迹。

    一下又一下,胃里翻江倒海,你死死咬住嘴唇,压下喉间涌出的水。

    平滑的餐具面偶尔在你眼下晃过冷色调的光,你面无表情,只有剧烈震动的眼珠和紧绷的青筋暴露了你的不适。

    你费劲站起身,浑身难受,转身对上一双黄金瞳。

    “好巧,迟小姐。”

    黄金瞳的主人一脸虚弱的同你打招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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